《重生之竹马带我上大学》尚有诺言

16、第 16 章

　　知道女儿回来，江妈妈早早得准备好晚饭，春天吃鲜，韭菜正当时，碧绿的韭菜，金黄的鸡蛋和在饼里，刚出炉的韭菜盒子，饼皮的焦香和韭菜鸡蛋的清香混在一起，江雪觉得自己能吃两个。

　　“我爸呢？”江雪洗了手，把韭菜盒子放在碗里夹着吃，太烫了

　　江妈妈挖一勺白生生的猪油化在饼铛上，面饼放上去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一会儿功夫饼皮上就鼓起一个一个的小包，带着金黄的“油嘎吱”，江枫就捡着这层皮吃

　　“不许这么吃，别人还吃不吃了。”江妈妈打开儿子的小手

　　“快回来了。”外面轰隆隆打着雷下着雨

　　“我去接爸爸。”江枫换上自己的小雨鞋，带着彩虹色的小雨伞往外走

　　“等着我！”江雪拿了大伞，爸爸的车进不来，停在村口，到家的这段距离只能淋着

　　江枫穿着雨鞋，专往水坑里踩，都是土路，不一会儿就泥泞不堪，路上都是蜗牛和蚯蚓。

　　“姐姐，我出不来了！”江枫陷在泥坑里，拉他出来，鞋上全是泥

　　回家的时候，江枫举着伞骑在江爸爸的脖子上，开心得飞起“不许转伞了，哪儿都是水！”江雪给他拎着雨鞋。

　　夜里，雨还在下，伴着淅沥沥的雨声，江雪一夜无梦。直到早上被江枫吵醒，江枫一直吵着要去采桑叶，他养的蚕宝宝都出来了，需要去山上采桑叶，他不会爬树，只能央求别人。

　　江雪一打开门，就闻到空气中清冷冷的味道，清新湿润，一场雨把大地都洗了个干净，院子里的树叶都绿得发亮。

　　春耕，江妈妈江爸爸都要下地，江雪要留在家里做饭。邢一舟要跟着爸爸下地，正好拜托他给带点儿桑叶。

　　“一舟哥，你把这个给我装满就行了。”江枫递了一个方便面袋子给邢一舟，要求带一袋子嫩桑叶

　　“枫枫，我采了给你啊！”二帆小胸脯拍的啪啪响，这倒是真的，二帆爬树是个好手，小腿儿一夹，蹭蹭得就窜了上去，利索是利索，就是忒费裤子。

　　“你老实在家，今儿忙，没空看着你啊！”邢妈妈打断他

　　“咱俩去小武家，他家起粪！”二帆只好约江枫去小武家，也不知道粪坑有啥好看的

　　二帆带着江枫去小武家，小武神神秘秘的捂着兜出来。

　　“你兜里是啥？”二帆好奇道

　　“小炮！”小武偷偷掀开脏的看不出颜色的裤兜给他看下

　　“要去放炮啊！”江枫已经没有小炮了，老羡慕了

　　小武把小伙伴带到墙角，嘀咕了半天，等大人出门的时候，他们要去炸粪坑！

　　“会臭！”江枫有点儿不想去，他不喜欢小武爸爸，整天阴着脸

　　“男子汉还怕臭！”小武鄙视道

　　二帆跃跃欲试，趁着武家大人出门找人起粪的时候，三人偷偷摸摸的进了院子，二帆还从家里偷了火柴。

　　“还有猪啊！”开春刚养的小猪崽在猪圈里撒欢儿，还不知道命运将给它带来什么.

　　红色小鞭炮是从过年剩下的长鞭炮里拆下来的，小武跟二帆一人点一个

　　“一二三，扔！”两个小火炮同时扔进去，粪倒是没有炸起来

　　“EN EN EN”小猪仔吓得够呛，直接从一米多高的猪圈里窜了出来，一路向前，跑出来院子
　　这三孩子这才知道害怕，猪丢了，小武爸爸回来可不得打死他

　　小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江枫和二帆对视了一眼，被这猪崽的弹跳力惊住了。

　　“小武，别哭了，我帮你把猪找回来！”二帆拍拍小胸脯

　　“不哭！”江枫拿袖子给小武擦泪，小武被蹭得怪疼的

　　“好！”小武抽抽搭搭地说

　　小猪崽正在街上啃草，见他们三个拿着棍子过来，又呼哧呼哧得跑，这三个小的一边叫着“不要跑！”一边拿棍子轰，试图把猪赶回去，小猪崽开了挂似的，成功突破包围，撒开了腿向前奔，正面对上了小武爸爸，这才被轰回到猪圈里。

　　江枫跟二帆两个看着小武爸爸铁青的一张脸，拎着小武后脖颈子进了屋，不一会儿就听到小武嚎啕大哭，他俩偷偷得往院里看一样，小武跪在院子里，被他爹用笤帚疙瘩抽。

　　江枫都吓傻了，还是二帆反应过来，拉着江枫偷偷得跑到小武奶奶搬救兵，小武奶奶一听 ，孙子挨打了，小脚儿颠得飞快。小武没有妈妈，大人们说他妈妈被他爸爸打跑了，小武大部分时间是跟着奶奶。

　　小武奶奶特别疼他，奶奶一来，小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奶奶赶紧抱在怀里安抚。

　　“小武多大，你就这么打他，打死，就你一个人过吧！”

　　小武爸爸出了气，扔了棍子，叼着烟出了门，小武奶奶掀了衣服看到，背后都是一条一条淤痕。

　　二帆跟江枫这才小心翼翼得凑过来“疼不？”

　　“作孽啊！”小武奶奶直掉眼泪

　　小武三天两头挨打，抗打能力比一般小孩儿要强点儿，一边吸鼻子一边说“疼！”

　　二帆突然开口道“你等着啊！”，蹬蹬跑回家

　　邢一舟刚从地里回来，就看到二帆撅着屁股在床底下掏东西，不一会让拉出一个方便面箱子，二帆的宝贝都放这里面，轻易不让别人碰。

　　“你找什么？”邢一舟好奇得看着弟弟翻箱子

　　“这个给小武。”二帆拿着蓝色的小水枪

　　“你输给他了？”这个小水枪，二帆宝贝的很，去年夏天刚买的，连带着喷水，还伴着声音和灯光，可炫了！

　　“小武被他爸爸打了。”二帆一阵儿风似得，跑了出去

　　要说这帮小孩子淘气，挨打是家常便饭，但像小武爸爸这么下狠手的还是少数。

　　前后院都挨着，小武这一哭出声，邻居就知道又挨打了。

　　江雪过来领江枫的时候，小武已经拿着二帆的小水枪到处滋水了。

　　邢一舟把桑叶送过来，还附带着一把新采的野葱花，这个葱花炝锅特别香，江雪喜欢吃。

　　“一舟，你们家地犁完了吗？”江妈妈接过葱花挂在门前的钉子上

　　“完了，明儿就轮到您家了。”邻居之前都这样搭活，今天去你家帮忙，明天去我家帮忙

　　江妈妈点点头，递了一小瓶韭菜花给他

　　“新做的，你妈还没做吧，先尝尝。”江妈妈的韭菜花，除了韭菜、辣椒、野葱花，还会放一些苹果梨提味。

　　二帆和江枫俩个低着头，把洗干净的桑叶一片一片放在蚕宝宝的周边。蚕宝宝跟小虫子似的，江雪远远地看了一眼，想不通自己小时候也爱养这玩意儿，而且很有耐心得给清理粑粑，洗干净桑叶，等着结茧的时候，还会提前给扎好一个架子。以前还有人来收这个蚕茧，现在只是自己养着玩儿了。

　　周日下午就要返校，上午江雪还跟着去了地里，大都是山地，车什么的都进不去，工具都得人力背上去，还好种的不多。江姥爷拉着小毛驴犁地，江爸爸在后面跟着耙土，完整一圈下来特别累腰，地都翻一遍，大的土块捣碎，乱七八糟的石头垃圾清理指出之后，还要细细的磨一遍。耕，耙完之后就是盖了，表面上看的是平衡力，其实就看你腰腹力量够不够，邢一舟站在盖上，手里攥着缰绳和连着盖上的一条小绳儿，不能死站着，两只脚要一直活动着，一只脚用力压，另一只脚轻一些，把壅土弄散。

　　到了地头，江姥爷拉着小毛驴回弯，邢一舟赶紧下来，把盖的一头掫起来，然后，又飞快得站上去，配合默契。

　　就这样，一趟趟的来回转着，一盖挨着一盖，后面的土都平平整整的。

　　“一舟干活儿也是一把好手啊！”江姥爷看着四平八稳的地面非常满意

　　“姥爷，我也会！”江枫特别想踩上去，被小毛驴拉着走。

　　“你啊，只能坐上去，站不稳呢。”江姥爷笑道

　　“咱俩上去，我扶着你。”二帆出了个注意，江枫眼巴巴瞅着姥爷

　　“那行，明年吧！”江姥爷一杆子支到明年

　　下午返校，江雪拿了培训的钱，现在还不兴有卡，大都是现金，江妈妈把钱包塞到衣服里放到包的最下方

　　“钱别丢了啊！”仔细嘱咐道

　　“去了就交了！”江雪把车子推出来擦干净，打好气

　　中午江大姨正好送了新鲜的香椿过来，特意摘的香椿尖儿，江妈妈裹了面粉鸡蛋炸了一盆子香椿面鱼儿给江雪带着。

　　春天的风是暖的，草木返绿，空气清新，好多返校的学生都骑车。路上车少人也不多 ，山清水秀的，也不赶时间，大家都是慢腾腾得骑车，边骑边玩儿。

　　山上的路即使是修好的柏油马路，也不是平的，基本上是一个大上坡，一个大下坡，江雪这种就是上坡就推车，下坡也是推一段儿才敢小心翼翼得捏着闸往下溜。

　　“邢一舟你快点儿啊，看谁先到学校门口！”男生们笑着把车停一排，双手握把，脚蹬在车登子上，蓄势待发

　　“一二三，走！”一群十五六的少年，卯足了劲儿，弓着身子往前冲，硬是把自行车蹬出了超跑的气势

　　邢一舟长腿撑着车子，有点儿小得意得朝着江雪笑，风吹起了他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

　　突然，江雪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