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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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距离苏慕晚所在的居民区往北两公里处的树林里遍地都是丧尸的残骸。
这片树林本就在压抑的昏暗之下愈发地显得阴森可怖，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四处藏匿着洪水猛兽的不祥之地了。
剩余的普通丧尸们正团团围着一只大脑被罩在玻璃皿中的丧尸，却没有一只胆敢继续上前的。
“一群废物。”此刻正位于事发地的不远处的苏遇见状顿时颇感无趣地收回了视线，脸上的冷若冰霜足以证明了她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一旁的夏澄曦察觉到了她的不悦后立即向她俯身请命道：“女王息怒，我和吴钩现在就前去将它处理掉。”
话音刚落，同样站在苏遇的身旁的一名被称作“吴钩”的男子当即也做出了和夏澄曦一样的动作，表示自己愿意为苏遇效劳。
就在两人都做出了俯身请命的动作的时候，站在苏遇的身旁的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忽然也对着苏遇恭敬地行了个礼：“女王，还是让我去吧。我一人就足够了。”
夏澄曦见状顿时就黑了脸。碍于苏遇在很早之前就颁布过的命令“同级之间禁止内斗”，她只得低声向身旁的吴钩吐槽道：“这个该死的面瘫男又跑出来争功了。”
“就是！”吴钩听了当即也低声附和道，“明明是从低阶升上来的，明明出身垃圾堆里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不必了。”苏遇听了不假思索地回绝了这名西服男，紧接着独步上前。
见状猜测到了苏遇想要干什么的夏澄曦顿时开始急了：“女王，万万不可！您还带着伤......”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苏遇的一句“无妨”和离开的背影。
夏澄曦久久地凝望着苏遇的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她一脸兴奋地用手肘轻推了一下身旁的吴钩，问他道：“哎，你说，向来冷冰冰的女王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
不想吴钩听了竟一时没能够反应过来她在说些什么，反而反问她道：“这件事情？你是说为了一个受伤的人类而大动干戈的事情？”
得到了这样的反问的夏澄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然呢？不然还能有什么事情？”
在确定了夏澄曦想问的是这件事情后，吴钩当即不假思索地回答她道：“这又不是什么特例。女王对小公主不也挺上心的吗？”
“小公主......你是说白玉京？这哪儿能一样？”夏澄曦显然是不满意吴钩的回答。
吴钩听了深表不解：“哪儿不一样？”
“感情基调。”夏澄曦郑重其事地回答他道。
“......”吴钩听了顿时有些无语，但是他又不敢当着夏澄曦的面表现出来，所以只好保持沉默。
原本正团团围成好几圈的丧尸们因感应到了苏遇的到来而迅速地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桀桀桀~”位于正中央的这只头上顶着玻璃皿的丧尸在看见了苏遇后不仅毫无惧意，而且还当场发出了一阵尖锐的笑声。这阵笑声中竟隐约地透露出了几分激动。
下一秒，这只头上顶着玻璃皿的丧尸仿佛化身成了猎豹一般，直接朝着苏遇扑去。
苏遇的反应极快，在微微侧身后立即用微曲的膝盖直击它的腹部，愣是把它给打回了原地。
她的这一击可谓是用了十足的力道，就算是普通的丧尸，现在也理应是腹部深陷甚至失去了行动力才是。
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了苏遇的意料。只见这只头顶玻璃皿的丧尸在短短的一秒之内就再次直起了身子，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扑向了她。
苏遇见状虽然稍微愣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它的进攻。
再次成功地避开了这只头顶玻璃皿的丧尸的进攻后，苏遇似乎是没有什么耐心再陪它玩下去了。她用一种看死物般的眼神看了一眼这只头顶玻璃皿的丧尸，紧接着缓缓闭上了双眼，姿态是隔海听风般的优雅。
树林内一时间风声四起。起初只是微扬，随着时间的推移则愈演愈烈，最后竟直接盖过了这只头顶玻璃皿的丧尸的诡异的笑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风停声止了。周遭一时间安静得可怕。
待到风声彻底平息后，苏遇这才缓缓睁眼，紧接着迈步上前，隔空从这只已然死透的头顶玻璃皿的丧尸的心脏处取出了一颗黑色的球状晶核。对于它的这副早已被粗壮的枝干贯穿了的身体，苏遇则是熟视无睹。
她看着手中的黑色球状晶核，目光因探究而变得幽深。
“女王！”就在这时，一道稚嫩的童声忽然从苏遇的身后传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因过度焦急才会有的失无。
苏遇闻声刚转过身子，就被一个瘦小的身影给撞了个满怀。低头一看，发现白玉京正仰着小脸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女王，你没事吧？”
看着白玉京的这个样子，苏遇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同样喜欢眼泪汪汪的，俨然一个“巨婴”。
想到这里，苏遇无意识地勾了勾嘴角道：“我没事。”
她说完，顺带温柔地摸了摸白玉京的小脑袋。
“女王，你明明知道......那天我也在场的。”白玉京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地心虚，“所以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的话，其实完全可以直接来问我的......”
“哦？”苏遇在听完了白玉京的满是心虚的话语后不禁莞尔道，“也不知道那天是谁在看见了我以后跑得比兔子还快的。”
话音刚落，白玉京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苏遇见状决定继续逗逗这个小家伙：“你似乎很喜欢她？”
白玉京听了内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女王果然开始问起这件事情来了。
为了保住苏慕晚的命的她决定装傻到底：“喜欢......谁？”
苏遇自然是看穿了白玉京的小心思，当即用葱白般的指尖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脸颊道：“你们不是一路牵着手回来的吗？”
......居然被看见了？！
白玉京闻言当场倒吸了一口凉气。
完了完了，女王一定觉得我是个白眼狼，养了这么久的我居然在一天之内就被自己的宿敌给拐跑了......
眼看瞒不过苏遇，极度忐忑的白玉京只好老实向苏遇交代道：“我，我觉得她，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跟女王你是一样的。”
话都已经说出了口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的白玉京不由得惊慌失措地捂起了自己的小脸。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出乎意料的是，苏遇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生气的迹象，依旧是爱怜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道：“是么？有机会的话真想见识一下她的这一面。”
苏遇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的语气有多么地温柔。这份温柔可把她怀里的白玉京给震惊到了。
......女王居然没有生气？我当着她的面夸了她的宿敌，她居然没有生气？！
虽说是被震惊到了，但是白玉京的一颗因忐忑不安而高高悬起的心也瞬间放下。
低着头的苏遇没有错过白玉京的每一个表情。看着小家伙的这些变化多端的表情，她不禁失笑道：“所以，现在能够请你详细地给我讲一讲那天所发生的事情么？”
白玉京听了立刻乖巧地点了点头，张口就把那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娓娓道来。
她的记忆力强大得惊人，讲述起来远比秦寿的版本要细致得多。
但是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起初她还努力地端着清亮的音色使自己的叙述绘声绘色，后来一激动瞬间就又恢复了原本的奶声奶气。
这声无意间的奶声奶气让苏遇顿感心里软趴趴的。她直接蹲下身子抱起了白玉京，开始往回走。
被抱起来的白玉京下意识地搂住了她的脖子，紧接着还是奶声奶气地叙述着。在这过程中，哪怕白玉京所描述的部分情节与秦寿所说的完全一样，苏遇也依旧听得很认真。
白玉京讲完后，苏遇刚好抱着她走出了身后的这片树林。
“我大致知道了，谢谢你。”在向白玉京道谢后，苏遇小心翼翼地把她给放了下来，然后嘱咐她道，“你先回到住处里等我，我和莫殷他们说点事情后马上就回去。不要乱跑。”
与此同时，正在树林外围来回踱步的夏澄曦在看见了已经平安归来的苏遇后急忙上前迎接她。考虑到仿佛是苏遇的亲女儿的白玉京也在场，夏澄曦不敢明说这些黑暗的事情，只是试探性地喊了苏遇一声道：“女王......”
苏遇听了当即冲她轻轻颔首，表示事情已经解决了。
夏澄曦见状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白玉京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苏遇和夏澄曦之间的互动，意识到大人们即将开始谈正事了，身为小孩子的自己不应该在场，于是就乖乖地离开了。
“女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真的是变异的同类吗？”等到白玉京离开后，吴钩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最先开口问苏遇道。
话音刚落，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即刻用凌厉的目光扫向了吴钩道：“有些东西该问，有些则不该问。”
吴钩听了瞬间哑言。
“我说莫殷，你到底有什么资本这么狂妄？”夏澄曦见状终究没能够忍住，当场将自己的不满发泄了出来，“你和那群低阶的垃圾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运气比较好罢了。”
不知道是因为被夏澄曦的话语给伤到了，还是因为纯粹不想和夏澄曦计较，这名被称作“莫殷”的黑西服男子又恢复了昔日的沉默。
“澄曦......”吴钩可被夏澄曦的这一举动给吓坏了，当即偷偷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角道，“你说得太过了......”
其实潜在意思是“女王还在这里呢”。
不料被憋屈冲昏了头的夏澄曦没能够读懂他的潜在意识，所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可是在帮你说话！”
吴钩听了不由得一时语塞，紧接着开始想着应该怎么救场。
所幸莫殷是一个识大体的人，他似乎并不在意处处为难自己的夏澄曦和吴钩，眼下还主动和他们搭话道：“你们可曾进食过人类？”
“呵，我从睁眼开始便是高阶，早就对血肉不感兴趣了。”夏澄曦觉得莫殷问的这个问题很好笑，于是更加变本加厉地嘲讽他道，“不过倒是对同类的脑子里的某样东西感兴趣得很。”
莫殷知道她是在暗指自己的脑壳里的晶核。
由于自己的想法和夏澄曦的完全一致，因此吴钩也附和了夏澄曦道：“我和她一样。”
“但是莫殷与你们不一样。”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苏遇突然开口道。
意识到自己刚才完全忽略了苏遇的存在的夏澄曦闻言脸色突变，立马噤了声。
“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正拼命地克制着自己不像其他的同类那样上前撕咬人类的尸体。当时我就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所以丢给了他晶核。”苏遇一边说着，一边用淡淡的目光扫过了夏澄曦和吴钩二人的脸，“但凡吃过生肉的丧尸，这辈子都不可能超过五阶。莫殷他是从低阶靠着自己的意志力一路进化过来的，而非靠运气，并且意外地比你们两个都要靠谱。”
女王，我们也很靠谱的，就是八卦了一点......
夏澄曦和吴钩听了当即不约而同地在内心里哀嚎道。
因苏遇为自己说话而对她心存感激的莫殷这会儿不再理会夏澄曦和吴钩二人，转而恭敬地问苏遇道：“敢问女王接下来作何打算？”
“先回一趟基地。”苏遇听了不咸不淡地回答道，“稍作休整，两天后出发前往人类的曙光基地。”
“届时顺便再来这附近捎上几个人。”
“是。”这一次，三人的言行举止倒是如出一辙了。
......
在姜若诗离开后不久，苏慕晚又以自己累了想休息为由把秦寿从房间里轰了出去。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坐在床上犹豫了片刻，最终却起身回到了自己原先住的那个房间。
进入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后，苏慕晚在不经意间瞥见了正搭在衣服架子上的这件二十几分钟前才从自己的身上脱下来的黑色纱裙。
她本想把这件黑色的纱裙给扔了，但是转念一想又害怕日后苏遇问起的时候自己不好交代，于是她认命地叹了口气，把裙子洗干净后晾到了自己的空间里。
从空间里出来后，苏慕晚张开双臂直愣愣地倒在了大床上。她自认为此刻的自己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像是一条被腌制过的咸鱼一般，无法翻身。奈何紊乱的思绪将她的睡意尽数驱赶，逼得她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
看着看着，苏慕晚突然自言自语道：“她并不是，我的王。”她说完，朝着半空中伸出了自己的一只精美绝伦的左手，同时嘴角处不经意地扬起了一抹自嘲。
我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连承诺都已经不记得了的我，如何做到一诺千金？
位于系统空间的998暗中观察了苏慕晚好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她一句道：“宿主，你有心事？”
“没有。”苏慕晚听了不假思索地否定了998的猜想。
直觉告诉998苏慕晚一定是在苦恼她的记忆缺失的事情，于是它主动开口安慰苏慕晚道：“宿主，很多时候，忘记了也不一定是坏事。”
话音刚落，苏慕晚的双瞳骤然放大。
这句话......好像谁曾经也对自己说过。
“这是你的想法？”苏慕晚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她认为这句话不可能出自没心没肺的新手系统998。
“起初不是，现在是了。对于不记得的东西，久而久之，就会放下了。告诉我这个道理的，是001。”998在提到001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悲痛。
001？是初代系统么？
专注于思考的苏慕晚没有发现998的情绪：“你说的001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998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藏不住的失落，“自从苏芸蔚失踪后，001也跟着不见了，大家都说她是因为伤心过度而去避世了，毕竟她曾立誓此生只认苏芸蔚这一个宿主。”
“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真相并不是这样的。”998想着想着，思绪也和苏慕晚一样逐渐变得紊乱了起来，“说起来，我只见过001，但是却从未见过苏芸蔚。”
夜深了，窗外的浓雾渐重。
“别瞎想了，时间会显现一切的。”许是聊天助眠，苏慕晚的睡意终于重新翻涌。她刚想开口和998道一句“晚安”，不料却突然间昏睡了过去。
“晚安，998。”998见状擅作主张地替她说完，然后又给自己回了一句道，“晚安，宿主。”
话音刚落，房间内一片静谧。如果不是不远处偶尔会传来几声丧尸的嚎叫，没有人会认为末世已经爆发了。
苏慕晚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直到翌日中午她才依依不舍地起了床。
等到她下楼的时候，发现姜若诗早就已经起来了，现在正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哼着小曲儿。
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人，姜若诗连忙回过头，在看见来人是苏慕晚后立即起身走到楼梯口处，然后递给了她一副黑框眼镜：“呐，你要的眼镜，戴上看看合不合适。”
苏慕晚听了这才想起了自己昨晚的奇怪要求，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其实你完全不必......”
“别跟我客气。”还没等她把客套的话说完，姜若诗就直接打断了她，“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998：你们这相处模式看得我尴尬症都犯了。】
【苏慕晚：怎么说？】
【998：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跟你一样都是爱搞事的人。所以臭味相投的你们相处起来居然是这么清新的画风，这让我有点难以置信。】
【苏慕晚：......】
【998：不过，正如宿主你昨晚所说的那样——时间会显现一切的。】
【苏慕晚：......别胡乱搬运我的台词！还有，我的形象在你的眼里到底有多糟糕？！】
【998：比秦寿好一点点吧。】
【苏慕晚：......】
决定不再理会998的苏慕晚按照姜若诗所说的这样把眼镜戴起来。一时间，她的眉眼间的风情万种顿时被削弱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沉静稳重。
姜若诗仔细地打量了她的脸一会儿，然后给出了自己的评价：“还是挺引人注目的，只不过没有原来那样美得过分张扬了。”
“咦，原来前辈你也觉得她长得不像正常人？！”秦寿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用一种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般的眼神看着姜若诗道。
苏慕晚听了当即把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脸上的笑容明媚动人：“你再说一遍？”
她的这道本该撩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落在秦寿的眼里却成了“撒旦的微笑”，看得秦寿的心里直发怵，但他还是强行镇定道：“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我第一次到你家去玩的时候，就一度怀疑过你究竟是不是叔叔阿姨亲生的，因为你的五官和他们的根本毫无相似之处。”
不知道为什么，苏慕晚觉得秦寿的这番话好似一大块正结在湖面上的冰，让正踏冰而行的她脚底生寒。
她也曾觉得自己的五官和父母的一点儿都不像。但是周围的人，包括她的父母在内，却都说她和她的父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开始的时候她还认为这些人的眼睛有问题，但是随着说这话的人的增多，她开始怀疑是自己的眼睛有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渐渐地打消了原有的疑惑，直到现在......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她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内心里就又升起了一个新的担忧：“姜前辈，我的外貌在短时间之内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这样会不会被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们注意到？”
“这个你大可放心，不会的。”姜若诗听了即刻笃定地回答她道，“不信的话你可以先找个人试一下。”
恰巧这时，宫景皑也走出了他的房间。
“小皑皑~”秦寿见状立马招呼他过来。
“都说了不要这么喊我！”宫景皑听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秦寿听了选择直接无视他的愤懑，依旧伸手招呼他道：“你快来看看苏慕晚有什么变化没有？”
一听到似乎是正经事，宫景皑连忙下楼凑到苏慕晚的面前，盯着摘了眼镜的苏慕晚仔细地看了一会儿。
半晌，他一脸迷茫地反问身后的秦寿道：“什么变化？”
苏慕晚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不觉得她在一夜之间憔悴了很多吗哈哈哈......”眼看目的已经达成了，秦寿立刻假装不着边地打着哈哈。
宫景皑听了顿时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秦寿。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在嫌弃了秦寿一番后，宫景皑忽然想起了自己刚才走出房间的目的，“我刚才听到无线电广播里说，大概在三天前，长宁基地的首领发起了集结。他收编了方圆百里大大小小的人类基地，建立了人类基地总部，号称‘白帝城’，由他任命城主。”
“这么厉害的吗？”秦寿听了不由得发出了一阵惊叹，“那我们还有必要去曙光吗？”
“曙光貌似已经被迫隶属白帝城了。”宫景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据说长宁基地的首领对不接受收编的基地都进行了血腥镇压，由此可见他这个人的残暴程度。好在曙光基地距离白帝城的核心枢纽长宁基地比较远，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去曙光吧。”
姜若诗听了当即赞成地点了点头道：“嗯，毕竟就算手伸得再长，也总会有够不到的边。”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Chapter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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