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同人之余家有女名小七》我都那么咸鱼了

126、第 126 章

　　八月二十，天朗气清，云意殿再次打开了它庄严的大门为皇室众人进行选秀。乾元帝玄凌带着如今后宫位份最高的二位妃子贵妃和淑妃驾临云意殿，为在云意殿外等待的数百名女子安排人生。

　　因为太后吩咐了，本届选秀主要是为皇长子则取正妃，不重容貌重德行。所以选秀的规矩严苛之极，也正因如此本届秀女妖娆美貌者并不占优势。更有举止轻浮，行为不端或好争口舌之风者，在前几关便已经被涮去了。

　　玄凌向来喜好美貌女子，唯一一个特例大约就是现如今的贵妃了，但是这并不说明他的审美就在停留在贵妃容貌的那个水平上，只看先前最得宠的华妃丽贵嫔再到现在的菀妃昌妃，便可知道他的审美水平究竟有多高。所以玄凌看这些秀女根本就提不起什么兴趣来，尤其他的心里还惦记着为长子择妻，眼光更是苛刻。看的余小七都忍不住要笑起来。

　　“你笑什么？”

　　余小七悄声道：“臣妾笑皇上嘴上说着嫌弃皇长子的话，其实心里比谁都疼呢。您瞧瞧您这样子，可要把人家的秀女给吓哭了呢。”

　　玄凌自己也笑了：“等到咱们的孩子长大了，朕给他选妃，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严苛。”余小七听得心里越发甜蜜了，不肯说话，只含笑看着下面一排秀女。

　　淑妃看着他们二人偷偷的说小话，心里忍不住便泛起了一丝丝的羡慕。

　　真好！

　　至于下面的秀女，不过做个陪衬罢了。这高高在上的三人都知道今天不过是走个过场，皇子正妃早已内定了许怡人了。待到许氏上场之时，才真正的把玄凌的注意力从余小七的身上转移过去。

　　“太学礼官朱衡铭之女朱茜葳，年十四！”内监念到这个名字，音调拖得格外长。她一身葵色纱地彩绣花鸟纹大袖衫子，一条烟水绿牡丹纹齐胸襦裙，到比那一日不趁年纪的端庄显得要好看多了。

　　玄凌暗下眼神：“就是那个嫌弃咱们皇儿撞了她衣衫的女子？”

　　余小七笑：“这都多少天了，皇上还记得。”

　　“让你们母子受委屈的人多久朕都记得。他父亲还是太学礼官呢，看来教女无方。”

　　“不过是一个小女子，皇上同她计较什么，不看旁的也看太后颜面。”

　　两人在上面说着小话，下面一片寂静，朱茜葳的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她知道她不入皇子的眼，今日自己有很大的可能会落选，不过朱家还有太后，总还算是个指望。

　　小合子很能体察圣意，忙高声道：“太学礼官朱衡铭之女朱茜葳，撂牌子，赐香囊。“

　　神情是压抑不住的失望，然而到底还是顾及着规矩礼仪，谢恩之后退了下去。

　　说来也是巧合，朱氏之后不过二三人便是许氏。她一色樱子红对襟碎梨花绡纱新衣，底下月白色水纹绫波裥裙，横挽一支梅花银珠长簪，清爽中不失娇艳动人，声音也是柔柔的。

　　知道了她的名字之后玄凌便上了心，先看容貌，便已有了三分满意，先和余小七还有淑妃低声道：“姿容不错，年岁也与予漓相当。”微微颔首，本来清朗的声音硬生生被他弄出一种慈祥的感觉：“可曾读过书吗？”

　　许怡人不假思索：“《女则》之外，也略读过《诗》《书》。”

　　玄凌想一想：“朕考一考你，《诗经》开篇《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作何解？”

　　不料还有这样一问，许怡人微微迟疑。她自然知道：“诗三百，思无邪。《关雎》是讲后妃之德，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身为贤德后妃，应为君主求取淑女，繁衍子嗣。”这是毛夫子所解《诗经》，圣贤所解，必不会有差池。她知道皇长子心悦与她，可她同时也知道她自己的身份实在太低了，担不起皇长子正妃的这个名号。她很担心这样的问题是皇帝对她的考较。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一定要让皇帝对她有一个十分好的印象才行，而这种平平无奇的答案是绝对不可能给她营造出这样的印象的。

　　许怡人还记得昌妃曾经同她说过：皇上最喜欢的便是才德兼备的女子。不仅才德兼备，还要与众不同。片刻，她似下了极大的狠心，镇定神气，仰面含笑道：“毛夫子所解《诗经》有载诗三百，思无邪。《关雎》是讲后妃之德，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身为贤德后妃，应为君主求取淑女，繁衍子嗣。可臣女斗胆认为诗三百，贵在民风淳朴，举止自然。淑女与君子皆出自民间，淑女窈窕，君子见而思之，可见百姓不顽化；君子求之不得，亦不失礼，只辗转苦思，可见民风淳厚，并非强取豪夺之人，乃是教化之功。所以臣女以为，《关雎》只写民风，不讲后妃之德。民间皆是淑女君子，品格高贵之人不拘于后妃之间，天下又怎会不大治呢？此皆臣女微见，斗胆言出，还望皇上和诸位娘娘不要见笑。”

　　玄凌沉吟片刻，含笑抚掌道：“以小礼而见大德，很好。”

　　余小七看他神色之中很是满意，笑着问他：“许氏如何？可要继续往后看看。”

　　玄凌笑道：“不必了，朕看着也不错，予璃也中意她，便是她吧！”

　　当即便赐了代表皇子正妃的玉如意，许怡人的双手牢牢握住如意，平举下跪，盈然笑意若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在她晕红双颊：“臣女多谢皇上厚爱，多谢各位娘娘厚爱。”

　　再选秀只是过场而已，玄凌亦有些疲态，撑着把秀女看完了，随手挑了一二人进宫便无下文了。

　　云意殿选尚未结束，后宫便有人传来了急报。那人急匆匆的在玄凌身边耳语，声音虽小，但是却没有避着余小七：“菀妃娘娘流产了。”

　　连淑妃都睁开了疲惫的双眼，玄凌再顾不得地下的秀女，起身便要走。淑妃道：“皇上，此事不宜声张，有损皇家声誉。皇上更不宜无故离开殿选......”余小七道：“皇上去吧！剩下的交给臣妾便是。”

　　解决了剩下的秀女，余小七和淑妃才匆匆赶去了棠梨宫。棠梨宫四周都是寂静一片，但浓重的血腥仍然萦绕鼻尖。闻到这个味道余小七便心知不妙，和淑妃对视了一眼，往明亮的正殿走去。走的近了便能听见女子的哭声，不止一人，还有另外一人的急急忙忙，怒不可止说话声。

　　“贵妃到，淑妃到。”

　　进入殿内，玄凌满脸的心痛和气愤，胡蕴蓉一身素白衣衫，散着墨发，哭的满脸泪水。

　　“皇上，菀妃如何？”

　　玄凌摆摆手，不想多说，惠妃哀痛不已：“嬛儿的孩子没了，身体也大受损伤，太医说...太医说以后...”

　　未完之言余小七已经明白是何意思了。

　　“这，怎么会弄成这样。”

　　玄凌大怒，指着胡蕴蓉道：“怎么会弄成这样？你倒是问问这个贱妇她做了什么？”

　　胡蕴蓉吓得浑身一抖，随即哭道：“表哥，你相信我。真的，我没有推她。是她陷害我，呜呜呜，是她说想要看看我的玉，我便拿给她看了，谁知她竟然把玉摔在了地上。臣妾气急了，才骂了她几句。她有孕在身，我也不好怎样她，只想着等表哥回来了请表哥为我做主呢。谁知她自己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拉着我不放，还自己往地上摔。真的与我无关啊！表哥。”

　　惠妃大怒：“胡说八道，你的意思是嬛儿拼着腹中五六个月大的孩子不要也要陷害于你？那我倒是好奇了，昌妃究竟做了什么？让嬛儿这样恨你。”

　　胡蕴蓉一时卡住，她当然是做了让甄嬛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咬死她的事。但那些事儿怎么可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静寂的寝殿忽然传来一声悲痛至极的哭声。

　　众人急忙过去，只见甄嬛雪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憔悴极了。她奋力撑起身体，玄凌见状急忙上去扶她，甄嬛倚在他怀里，看着胡蕴蓉的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昌妃，你好狠的心！”

　　“昌妃，我是失手摔了你的玉，可也并非有意。若是十分惹怒了你，便是请皇上作主废了我这个妃位我也不恨你，可你竟然如此狠毒，你竟然把我往地上推。”

　　她拽着玄凌的衣袖，伏在他的膝上痛哭不已：“皇上，四郎，我们又失去了一个孩子，我们又失去了一个孩子。”

　　“四郎，咱们的孩子，咱们的孩子就是被她杀了的啊！”

　　玄凌气恼不已，昌妃百口莫辨。

　　敬翊夫人看上去也是哀痛的，她舒了一口气道：“昌妃素来气性大。菀妃失手打碎了你出生时带来的玉，你生气也是应该的。只是你怎能拿皇上的子嗣动手？你这是在往皇上的心上插刀啊。”

　　玄凌语气冰冷：“不是自己的孩子自然不会心疼，胡氏，朕一向当你只是心高气傲，看在你和太后的关系上总是纵然你，如今看来，却是朕小瞧你了。即便她怀的不是朕的孩子，她也是一个孕妇，你能对一个孕妇动手。可见心性之毒，当属罕见。”

　　“皇上......”

　　“不必多言，你这般蛇蝎心肠的人朕断断不能一再容忍了！”他唤余小七道：“去晓谕六宫，废胡氏昌妃之份，褫夺封号，去协理六宫之权，降为选侍。非诏不得再见。将和睦帝姬抱去贵妃宫里抚养，不许她再见帝姬一面。”

　　胡蕴蓉如遭雷击，膝行上前双手死死抱住玄凌小腿。待要哭泣再求，玄凌一脚踢开她的手：“你这般蛇蝎心肠的人，朕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滚回去呆在你的燕禧殿不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