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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令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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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圭如璋,令闻令望。
令月出生那日月色美好,明月当空,羽衣苍月抬首便想起曾在书中读过这句话。
“甚好,吾女应是如斯美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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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仅仅只是睡着了,因为怀孕,因为体力透支过度,也因为过度的疼痛。
千手云树出生那日,波云诡谲,几方混战。
先是他的二叔千手扉间被宇智波斑一顿猛打,在前线得知令月和水户在后方遇伏的消息后更是拖着伤重的身体,不眠不休一个晚上的赶路。
未曾想到没能让令月见到他最后一眼。
她的万花筒写轮眼虽然毫无攻击的能力,却拥有世间最强的抵御姿态,一切其余写轮眼攻击的都对其无效。
除此之外还她的眼睛还潜藏了另一层的能力。
那便是封印。
如同须佐之男手中以八尺镜为盾,看破其余万花筒写轮眼攻击的招数的同时还能封印压制对手。
自然包括九尾。
“她的眼睛交给了我。”宇智波斑踩着千手扉间的背脊,重重地的一压,声音如风霜刀剑般刮在了扉间的身上告诉他:“她的天丛云剑也交给了我。”
而作为兄长千手柱间只能闭目沉痛的忏悔自己的过错。
最后,她跪倒在依旧是宇智波最强者的面前,因为过度使用了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身体已不能负荷,她请求斑取下自己的眼睛。
“现在就是决断的时候,我想活下去,为了我的孩子。”
“宇智波的东西我今日悉数归还,从此以后我只是千手令月。”
这应该是她此生最勇敢的时刻,斑却甚至再也没从她昔日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自己一眼。
她要斩断一切羁绊过往,用这种毅然决然的方式。
他甚是愤怒。
千手、木叶、宇智波——
真的是一个解不开的死循环。
他把千手扉间摁在地上,一拳拳挥在他的脸上,未过多时,一张俊脸被打成猪头,而还沉浸在令月事情中的他都没有还手。
“阿月...”扉间失神,他不解怎么世事就可磋磨人至此。
“为了木叶的九尾,为了保全水户,为了她和你的孩子,她现在没有眼睛了。你满意了?千手扉间?”
他这边暴打完扉间把他一脚踢开后,又倨傲的抬起下巴冷眯着眼对千手柱间命令道:“柱间,这最后一局的对战看看谁能赢吧。”
斑说着即刻掀起在周身涌起一股剧烈的查克拉,连带后方终焉之谷的河水亦翻滚不止。他缓缓抽出令月昔日的佩剑,一股清光潋滟而出,在苍茫的世间照出雪影与对面柱间的脸。
传说中须佐之男手中持有八尺镜为盾,长剑天丛云为刃,曾助伊邪纳岐与远在四国的诸神战斗,与远方的强者大国主命不分上下。
时隔几十年,宇智波的东西又重回宇智波的手中。
拥有令月的眼睛与天丛云佩剑至此组佐能乎才算是一个完整的术。
命运真乃轮回罔替,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柱间已了然,如约应战。
木叶三年的冬日,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交战于终焉之谷之上,胜败不得而知。
》
半年后。
千手扉间因为被连遭痛击,又被宇智波斑殴打了一顿这一昏迷就是半年。
待他再度睁开眼时已又是一年紫阳花开的时候。
他突然从梦中被惊醒,想起那个冬日自己陷入昏迷前瞧见令月紧闭着双目满是鲜血的脸庞。
——她没有眼睛了。
——她怎么可以没有眼睛?明明她笑起来的样子最美,她的眼睛是如此的熠熠。
“令月!”
他从床铺上邃然坐起,被梦中她凹陷的眼眶所惊醒。
外间传来一些细碎的声音,还时不时有花香和茶香萦绕而来。
“作甚?”清润的女声从外头悠然的传来。
“阿月,阿月!”扉间一听到是她的声音,激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下猛地掀开被子也不顾身体的僵硬,跌跌撞撞往外跑去。
近日的暑气略有些重,为了怕昏迷着的扉间长痱子给自己添麻烦之余,令月给他的房间都开着门和窗以便通风。
凌乱的脚步声在长廊上响起后,他扶着回廊的柱子瞧见花影与青竹间有一个人穿着雪青色的家常和服款款坐在摇椅上,她的头发好像又留长了,过了肩膀以下用那时自己送给她那条雪青色的发带竖起。
她的手边放着几卷不曾翻开的书,和一盏茶。
——她曾经是那么的喜欢看书...
扉间越想越觉得苦涩,心中愧疚与懊悔不断交杂冲撞着,他甚至不敢走上前去正视她的面目。
带有初夏气息的微风拂过,卷起了她手边书本的几页纸,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久立于令月身后良久,可脚步却怎么都迈不动一下。
他守了木叶守了宇智波一族的少年们,而她守了他的身后,临了,守住她安危的却是宇智波斑。
这个结果太苦涩了又太让人唏嘘了。
“怎么了?站在那里发呆。”
她轻哼一声,似是对扉间的踌躇而感到不满,声音里还有被人吵醒的不悦。
要知道扉间刚才在里面大喊了好几声的同时她可是在午睡啊。
毕竟她可是即将要临盆的孕妇小姐。
“....”
扉间不知作何以对。
“唉...你都把我吵醒了,我好不容易睡一会儿。”
“阿月...”他的身体还未恢复,站久了只觉的僵硬疼痛到不行,扉间强忍着心中痛楚和苦涩,只得低低道:“对不起。”
“哼...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可多了...”她说着揉了揉因为久坐而酸痛的腰肢,本来盖在面上的那本书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滑了几分。
这家伙昏迷的半年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照顾好吗。
“还发什么呆,快点过来啊。我都快站不起来了...我之前可是照顾了你那么久现在该换你来照顾我了。”
扉间第一次感到如此胆怯,他走至令月跟前,风中花香浮动,他才看清令月的面上盖了一本书仅露出优雅柔美的下颚弧线。
他的不由自主半跪下,伴在她的身侧探出手去想摸一下她已怀像明显的肚子,却又不敢轻易的触碰生怕惊扰到她们母子。
“做什么?想摸就摸吧...”令月嘟嚷道,摘除写轮眼后她身体原本超重的负荷骤然消失,对查克拉的感知更胜从前。
但扉间的声音却仅有止也止不住的痛惜,他可以明白妻子为了保全孩子所作出的牺牲和选择,可就是无法原谅自己的失责。
宇智波斑的一声声诘问永生永世怕都是不会在自己耳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