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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宫宴初见 ...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在这段期间里,二人靠着日记基本摸清了家族组成以及身边的人的情况。许衡晏有一个贴身侍卫叫石羽,武力值听说相当高。据说他是白氏为自己儿子训练的保镖。并且许衡晏还有一个贴身丫鬟叫兰眉,是原来许老爹给他安排的通房,但因为许衡晏从小就喜欢唐黎,所以也从不多看一眼。剩下几个屋外的洒扫丫鬟小厮名字就好记多了,什么小青,小绿,小橙的,怎么通俗怎么来。而且他们为了怕许衡晏分不清,每天都穿名字颜色的衣服。
      而唐黎身边的组成就多了,一个一等丫鬟燕草,是从小伺候唐黎的,国公府带来的家生奴,两个二等丫鬟紫苏,秦桑是许府分配的,剩下四个三等丫鬟是负责屋外打扫的,叫春柳,夏荷,秋菊,冬梅,名字也配套好记。一个国公府的刘妈妈。这些也就够用了。
      但是,这个兰眉实在让锦年十分不爽。因为她长得很像他们学校土木工程系的系花,那个跟李唯凯传过绯闻的女子。然而,锦年也把不喜欢转化成了行动。天天指派兰眉干一堆粗活,还三天两头挑她的毛病,引的下人们也见风使舵,跟着排挤她。但这个兰眉显然没那么简单,无论锦年怎么对她甚至无理取闹,她都没有丝毫不快,并且更勤勤恳恳,引得许衡晏都看不下去问了一句。
      “怎么听说你最近特别喜欢使唤兰眉呢?”
      锦年一听就来气:“怎么你心疼了?”
      许衡晏一听不对劲了,斜着眼打量着锦年;“干嘛?你不会吃兰眉的醋吧?”
      锦年翻了个白眼:“你不觉得她像谁吗?”
      许衡晏忽然恍然大悟:“欣桐啊。”
      锦年转身坐到了离他远一点的椅子上,别过了头去。
      许衡晏笑的更开心了:“锦年,你知道欣桐是谁吗?”
      锦年气的舌头快要打结了:“不就是你们系系花吗?”
      “她是我表妹。”许衡晏终于道出了这个事实。他的母亲姓张,而欣桐也姓张。欣桐的母亲因为不想让她在大学谈恋爱,所以假装她和李唯凯是CP。这个谣言也是他故意传出去的。没想到锦年竟然记了这么久。许衡晏看着锦年气鼓鼓的侧颜,突然很想上去掐掐她的脸。因为为了保持和表妹的谣言,他在大学期间从没和哪个女生交过朋友。但他始终记得第一次大□□动会的时候,苏锦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拦住他问他的名字。那时她梳着马尾,小脸因为奔跑而显得格外红润,眼睛因为紧张忽闪忽闪的,看起来自然又美丽。那时他就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姑娘。后来听说她要去支教,他往家留了一封信就赶过去追她了,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方,竟直接成了夫妻。说实话,他心里也是十分欣喜的。
      “呐,事实你都知道了,以后就别那么针对人家了,不知道还以为正房夫人和丫鬟争风吃醋呢”许衡晏跑到了锦年旁边坐,摇着她的胳膊哄着她。
      “谁跟她。。。。。。”锦年说不下去了,扭头跑出了屋子。
      许衡晏坐在椅子上,一个人傻笑了许久。
      跑出去了以后,锦年才反应过来,虽然许衡晏和欣桐没有什么,可是这个兰眉就不一定了。在她锦年面前装白莲花,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专业打假!
      “小姐,什么是白莲花呀?”好奇宝宝燕草插嘴道。
      锦年冲着燕草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乖燕草,去给我查查这个兰眉。”
      燕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小姐成亲以后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燕草小声嘀咕着。
      回屋后,锦年赶紧叫来刘妈妈。刘妈妈是国公府带来的陪嫁,忠诚是不必说的。而且也十分能干,跟随锦年到许府不过几天就将这许府上上下下情形都了解的十分透彻。并且,她也已为锦年在府里生活都做足了铺垫。膳房,库房,大门二门都有锦年的人。
      “刘妈妈,你替我打探一下这个兰眉的来历,她的家底,与什么人交好,都打听清楚。”锦年决心查一查这个兰眉。
      “夫人可是怀疑这丫头对少爷有别的心思?”刘妈妈疑惑的问,“那老奴直接寻个错处把她发落出去就行了。何必夫人这么麻烦?”
      锦年摇摇头:“我们没有证据,怎好轻易发落人家,况且万一冤枉了好人,以后还怎么服众?”关键是锦年听许衡晏解释了那是他表妹,自己再发落人家显得自己太小心眼了不是。
      “夫人太心善了。”刘妈妈叹了一句。锦年有些心虚,其实自己才是小心眼。
      不过,没等锦年处理兰眉的事,一件更棘手的事情就来了。端午节,锦年和许衡晏要入宫赴宴。许衡晏身上尚有官职,每日出入宫禁也是常事,可锦年就真是从没去过了。宫里规矩那么多,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啊!想当初许衡晏要上朝的时候也是研究了几个日夜的公文和他的日记,那紧张的他成天睡不好的,这才能游刃有余。到自己身上,自己这么个半吊子可不是要完蛋了吗?
      不过看许衡晏现在也是混的风生水起的了。翰林院多读书人,喜附庸风雅,肚子里也不比那些官场老油条那么多弯弯绕。锦年这么个古典文献系的研究生指导了许衡晏几天,再加上他本身的交际能力就不差。现在也是像模像样的了,还有了一堆官友。自己按着他的套路来,应该不错。锦年想。
      然后,她就按照他套路的第一步,去搬救兵了。
      “去给长姐传个消息,让她给我派个礼仪嬷嬷。”
      锦年的贴心长姐雷厉风行,第二日,兰嬷嬷就到了许府。
      “小姐,这是皇后娘娘派来的兰嬷嬷,负责教您礼仪的。”紫苏引着兰嬷嬷进来。紫苏是锦年房里的一个二等丫鬟,和秦桑一起负责屋内的事项。锦年到的这些日子里,就她爱表现,总想表忠心,人也勤快。所以锦年也比较常用她。
      “老奴拜见夫人。”兰嬷嬷一抬头,就看一个与皇后容貌有七八分像的女子坐在面前。一双杏眼分外明亮,一见便让人印象深刻。嘴唇未涂口脂却也十分光亮,整个五官立体而精致,略施粉黛,发髻上也未有太多装饰,可素净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姿色。颇有皇后年轻时的风采。兰嬷嬷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听锦年叫起。
      “嬷嬷不必见外,既然是长姐叫您来教导我礼仪,必是十分信任嬷嬷。您尽管教,不用在乎什么虚礼。”锦年这话说的极其委婉。她叫皇后长姐,也是为了显示亲近。让兰嬷嬷不敢轻易拿捏她什么。不过锦年也是想多了。她安国公府小姐,皇后亲妹,谁敢轻易得罪她呢?
      兰嬷嬷听话里的意思也明白了。只是看锦年的容貌气度,想必以后会是大富大贵之命。她有心奉承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拿大不尽心教她呢。
      兰嬷嬷首先给锦年梳理了一下宫廷人员:“大梁建国六十余年,历经三代君主,当今圣上是第四代。十岁登基,改年号为初元。初元十五年,立安国公府嫡长女为后,另立四妃,德妃,明妃,锦妃和丽妃。如今宠冠后宫的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兰贵人。皇上兄弟不多,有五位王爷。其中由太后抚养成人的南阳王与皇上最为亲近,排行老五。皇上的姊妹远嫁的远嫁,只剩与皇上同父同母的永宁长公主。皇上子嗣倒是很多,太子是皇后所出,排行老大。后面还有七位皇子,三位公主。”
      今年很是佩服自己这位亲姐。唐家是显赫,安国公是朝廷重臣。母族得脸,但若没有自己的经营,她也不可能稳居后位这么多年不倒。生下皇长子是太子,后宫里的魍魉鬼怪都在虎视眈眈。她还要保母家安稳。她付出了多少恐怕没人明白。当初皇帝为了拉拢安国公府娶了她,可后宫那么多粉黛,皇帝又怎么会记得她。她为了自己的家族牺牲了自己的一生,却也毫无怨言。安国公恐怕也是把对长女的亏欠都用在唐黎身上了,顺她的心意为她寻夫婿。知道夫家是那样的情况,就费心为女儿铺好路,打点好一切。锦年之所以能随心所欲,恐怕与长姐的牺牲是分不开的吧。锦年也真是感谢父母兄姐为自己做的一切了。京城世家,看似荣华,其实内里最是不堪。自己穿越而来能遇上这样的家庭着实是万幸了。
      “夫人,这次进宫赴宴,您最好准备上几样才艺。”兰嬷嬷好心提醒道。
      锦年十分诧异:“这是为何?我是朝廷命妇,又不是未出阁的小姐,怎可这般抛头露面?”
      “夫人有所不知,这是太后娘娘的主意,说宫宴无聊,要弄个新花样出来。”
      锦年内心崩溃:神经病吧这是。
      不过锦年也没法子了,只能一边学礼仪一边开始准备才艺。找来了乐师来编曲和编舞。幸好锦年在现代也是学过很多年的古典舞的,只配合好曲子就可以了。曲子锦年选了《西洲曲》,然后她找人定做了一面鼓。
      鼓上做舞,这是锦年根据赵飞燕得到的创意。穿一双底子软的舞鞋,手腕上戴几串金铃,一袭月白色的舞衣,裙子一扬起,就是荷花的淡粉色,应了西洲曲的景。曲一起,鼓上的人儿就应曲而舞,裙袂扬起,宛如一朵刚刚盛放的荷花。锦年的眼神是清澈的,不加一点杂质,曲起而舞,阳光下,宛若星辰落凡尘。
      许衡晏一进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鼓上的仙子灵动的跳着舞,藕节般的手臂上缠着一圈金铃,跟着节奏响着,却完美的与曲子重叠。许衡晏想起锦年以前在校庆时跳的那支舞了,当时一袭水蓝色的舞衣,立于学校碧水湖心。那时她一支舞,让无数男生都动了心。这其中,就包括他。如今换了人间,再次看到她跳舞,许衡晏一时有些分不清如今是在哪里了。
      许衡晏就静静的立在门边看她,直到曲终。
      锦年轻盈的从鼓上跃下,就看见门边的人痴痴地望着自己。不禁脸上一红,低下了眼眸:“来了也不说一声,躲在门边吓人一跳。”
      许衡晏的思绪才被拉回来,不禁夸赞道:“跳的真美。”
      锦年这时更加不好意思了,扭头就往屋里走:“外面太晒了,我进屋了。”
      许衡晏忙笑着跟上。
      坐到屋子里,刘妈妈赶忙给主子们端上来了葡萄冰沙。这主意是锦年想出来的,这里的夏天没有空调和冰淇淋,锦年于是只好让人做些葡萄汁,放入冰库里,食用时叫人捣碎,就成了这沙冰。刘妈妈也不打扰夫人少爷说话,把墙角的制冷风扇开开就出去了。(其实就是冰块前面加一个可自动转的扇子)
      许衡晏这也是第一次吃到这个这么高仿的冰沙。古代男人不像女人,只要待在深闺里每天做做女工,跟小妾们斗斗法就可以了。自从他来了这里,就开始提前步入了职场,为了在翰林院不被发现,每天忙到昼夜不分,研习奏章和各类经史子集,这才刚刚有了起色,现在总算是可以按部就班的走了,只是还不精通。而锦年在这每天闲的够呛,只好鼓捣这些那些的排遣无聊。
      “这沙冰的还原度很高呀!让我好想念榨汁机。”许衡晏端着碗一阵感叹。
      刚抱着衣服进来的燕草很蒙圈:“榨汁机是什么?”
      锦年一看他要露馅,赶忙转移话题:“燕草你拿的什么?”
      燕草也来不及蒙圈了,赶紧回话:“这是新送来的少爷的夏装。”
      锦年就推着许衡晏去试,让燕草忙活晚饭的事把她支走了。
      许衡晏的夏装多白色,用暗金线织花纹,看上去贵气却又不逾矩。不得不说许衡晏真的太适合白色了,他皮肤不算黑,穿上白衣就有种帅气逼人的压迫感向锦年袭来。锦年真的好想感叹一句,老天真的太善待自己了。
      端午。宫门。
      许衡晏与锦年在宫门口分道,锦年进内宫,许衡晏去外廷。锦年于是先去了皇后宫中见她的皇后长姐。这是她第一次见传说中的唐溪姐姐。听别人都说她们的容貌有七八分像,想必也挺好认。锦年这么些天不断摸索,现在也不那么紧张了。根据安国公府的众人来看,唐溪应该也是很疼爱锦年的。
      跟着兰嬷嬷进了皇后住的凤凰台,正殿,一位红衣凤袍,头簪赤金凤冠的女子笑盈盈的牵起了锦年的手领她进去。的确长得很像,眼角也有一颗与锦年长在同一位置的泪痣。只是,面前的女子多了许多华贵,与爱穿素色的锦年相比,倾国倾城了许多。
      “皇后娘娘吉祥。”锦年到了便开始行礼。
      结果皇后扑哧一声笑了,把锦年从地上拉起,对旁边的宫女打趣着:“真是成了亲的人了,就是不一样,见了我竟也知行礼了。”
      旁边的宫女们都笑了,为首的紫衣宫女回道:“二小姐真是被许少爷给管住了。”
      锦年一下子有点不好意思了,摇着皇后的手道:“长姐你就别嘲笑我了。”
      皇后打量着锦年的气色也不错,想必许衡晏也是将她呵护的很好,但也起了逗逗她的心思:“怎么,妹夫是不是欺负你了?要不要阿姐让人赏他几耳光?”
      锦年一听赶紧拒绝:“不用不用。”
      皇后笑了:“逗你的。”
      锦年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该大意啊。。。
      皇后打闹完,这才正色想起嘱咐锦年:“这次太后让各家小姐表演才艺,不知为何非让你也参与?不过没关系,阿姐会保护你的。”
      听着唐家人对自己的爱护,锦年真是觉得暖心极了。父母亲的溺爱不必说了,就是对外不苟言笑的大哥对自己也是细心备至。听说自己敷面用的胭脂水粉都是大哥江南庄子上专门给锦年和唐溪生产的纯天然无添加的,可见唐家人对这个小妹宠爱程度之深。今日一见长姐,锦年更想感谢上天给了她这么一个家庭。
      不过,太后究竟是什么用意?锦年想不通,但莫名有些恐惧。
      内宫,端午宫宴。
      皇后领着锦年落座,就坐于皇后席的右侧。上首是太后,下方依次是永宁长公主,三位公主,右侧席是一些朝廷命妇和莺莺燕燕的各家小姐。真不巧锦年一个也不认识。
      而这太后也不愧是个后宫老油条了,真能沉得住气,到许多小姐都表演完了才把矛头对向了锦年。
      端午的宫宴选在太后宫中。太后的宁音台依地势而建,地势高且开阔,正中建一个大的台子,宴会时歌舞与戏班会在台上表演。工人们此时迅速的将锦年特制的鼓抬上了台子。锦年换好舞衣,轻点脚尖跃上了鼓。《西洲曲》的曲调起,这是锦年由舞而新谱的曲。琵琶声一始,锦年就似刚降临的飞仙一般在鼓上起舞,手腕上金铃恰到好处的伴奏,裙摆层起,宛若仙人。不仅那些雍容的中年贵妇们看呆了,就连永宁长公主也不禁赞叹:九天仙女落红尘,也不过如此了。
      人们皆忙着欣赏舞蹈,不见,上座的太后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而在她身后的屏风后,一身玄色衣装的男子,满含深情的注视着台上灵动的人儿。
      受完一票贵妇人的高度赞美之后,锦年开始被众多陌生人灌酒,唐溪几次想替她挡,都被太后四两拨千斤的噎了回去。不一会,锦年就被灌得晕头转向的了。只好找个借口离席,摇摇晃晃的去御花园醒酒了。太后看着她去的方向,招手跟宫女说了句话。
      御花园走着,燕草突然就被几个小宫女拉去当了苦力,锦年于是自己迷迷糊糊往前走。可四周的人好似一下子都销声匿迹了。偌大的御花园中,竟只剩了她一人。
      “黎儿,好久不见。”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锦年回头一看,只见一位玄色衣裳,头戴金冠的男子正含笑看着自己。
      锦年努力在脑海中回忆面前人的身份,可怎么也想不出来。低下眼去,忽然瞥见他腰上别着的一只玉戒指,想起燕草说过南阳王腰间总是别着一只玉戒。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
      “臣妇见过南阳王殿下。”锦年虽迷糊,可也记得该行礼。
      可面前的男子眼中却闪过一丝悲恸,突然上前来抓住锦年的胳膊:“你不用刺激我,黎儿。我知道你现在过的并不好,他娶了你却不肯好好待你。你离开他吧!我可以保护你,我才是能给你幸福的人。”
      锦年迷茫了。这大哥谁呀?胡说八道什么呢?想挣开他的手,却又站不稳,一个踉跄,靠在了一棵海棠树的树干上。
      “我过的好不好,还由不得别人去评价。南阳王真是好兴致呀,也不知就师于哪位大家。”锦年有点好笑,忍不住呛他一句。
      “新婚之夜,许衡晏与其夫人并未圆房。你说你能幸福吗?”南阳王自嘲般的笑了笑。
      锦年听完这话突然备货一凉。这件事被许老爹压下来了,连安国公府都不知道。而且之后许衡晏为了圆戏,每日都和她谁在一处,只是分床睡而已,这许府里有他的人?锦年突然十分害怕。她回去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看到锦年出神,海棠花顺着她的发丝滑到肩头。南阳王看着她呆了。他自小就倾心于她,可她眼里却只有许衡晏,对他,不过是兄长之情。在得知皇兄赐婚她于许衡晏时,他一怒之下砍掉了院里所有的铃兰花。她最喜欢铃兰,为此他不惜花重金去南洋买来种子,请专人照看,每年她生辰都会挑开得最灿烂的一束送她,只为搏她一笑。如今,她再也不是他的了。或许,她从来就不属于他。
      锦年看到他越来越不正常的举动十分害怕,她一转眼睛,冲着他身后福一福身道:“皇后娘娘。”趁他不注意时飞快的逃离了这里。留他一人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可算甩掉那个神经病了。”锦年长呼一口气。
      直到宴会结束出了宫门锦年还在想唐黎和南阳王究竟是什么关系?许衡晏看她一个人发呆,问了她好几声,锦年都没回他。
      也是时候,该把府里的细作抓出来了。锦年心想。
      夜风吹着道路两旁的杨树叶沙沙作响,街市灯如昼,人群熙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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