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夫，停不下来（快穿）》九只果子狸

69、奶娘的进阶之路

　　魏婆子看着碧梧带裘婆子走出去，刘嬷嬷也领命出去了，然后看向上座的黄氏道：“老夫人可有什么事吩咐奴婢的？”
　　黄氏心道果然没有看错人，从之前的事情看出来她的机灵劲儿，现下看来，眼力劲儿也不错，也就淡淡地扯出一个笑容道：“不错。你知道我为何偏要将你派到采买上，而不是直接调到我这院儿里来？”
　　魏婆子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回道：“奴婢愚笨，请老夫人明示。”
　　黄氏拿眼瞥一下此时被放在桌上的那张纸，道：“这些字是你写的？”
　　“回老夫人，是奴婢写的，不敢瞒您，奴婢幼年跟着邻居家的教书先生略学过几日，粗粗识得几个字，实在是献丑了。”
　　黄氏点头，又问道：“你是哪年进的府，都在哪一处做事，说来听听。”
　　魏婆子俯了一下身，回道：“回老夫人，奴婢是熙元五年进的府，从那开始就一直在南面的侧门看着。”
　　“中间一直没挪过？照你的能力不应该只是个看边门的，你的管事妈妈是谁？”
　　魏婆子诚惶诚恐，忙解释道：“是的，一直在那里，并不关秦妈妈的事，是奴婢觉得不管在哪儿做事都是一样的，都在为府里为老夫人尽心尽力。况且，看边门看起来毫不起眼，其实并不容易，奴婢觉得很好，秦妈妈也很尽责。”
　　黄氏想了想，“嗯”了一声，道：“也是。行了，既然调你到采买上，你就好好做事，我看你账本记的不错，日后也要如此。还有，以后出去的机会多，你又是个机灵的，想办法多打听打听那边宅子里的情况，有情况一旦核实就立马来禀报，明白我的意思吗？”
　　“奴婢知道，一定好好完成老夫人交代的事情。”
　　这边，齐灵听到黄氏要叫她过去问话的消息惊了一下，忙闭眼在空间里搜寻自己的身份文牒，看了三遍才放下心来，不解地问李瑜：“她叫我做什么？叫你又做什么？不会哪里有疏漏又被她抓住把柄了吧？”
　　李瑜在见到刘嬷嬷的时候就已经想了一遍，近段时间自己做事一向很谨慎，何有才他们三个应该也没有露出行迹，不然就不是派刘嬷嬷来叫人了。难道是老头子那边有什么状况？可是为何又叫齐灵也去呢？
　　半天也想不明白，只能作罢，走一步看一步，齐灵的问题他回答不了，只得摇摇头，安慰道：“别怕，她的主要目标是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再说你已经是个良民了，除非她硬要仗势欺人，不然也不能随便拿你如何。”
　　齐灵白白眼，“她仗势欺人的地方还少吗？”
　　李瑜一噎，无话可说。
　　齐灵也想不通黄氏到底因为何事唤他们过去，不过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算了，我们走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琪儿那边，你去交代一下，免得她看不到我们两个要担心。”
　　李瑜点头，又回到后院一番叮嘱。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到了老宅。
　　三个时辰之后，他们还站在佩兰园正房门口等着。
　　他们知道这次来老宅必定会被黄氏为难，但没想到她居然让他们站在她院子里干晒太阳，自己在里面用完午膳再午睡，午睡起来又吃了小点心，再接下来又见了几位管事处理内务。
　　齐灵就见里面的大小丫头进进出出，好不忙活，没人搭理一下他们。中间就只刘嬷嬷进去替他们传了一次话，出来告诉他们老夫人在用午膳，让他们先等着，就没影儿了。
　　抬头看看天上，虽说还没到六月，但一直站在日头下还是很热的好么？又累又饿又渴，早上喝了碗粥，吃了几个饺子一直到现在。
　　见周围的人都不怎么理睬他们，齐灵拽拽李瑜的袖子将他拉到稍边上一个角落里，从荷包里掏出几块乳酪饼干递过去。
　　李瑜眨眨眼，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盯着齐灵腰间的荷包看了半晌，似有什么疑问，最后还是收回目光将东西一个一个放进嘴里嚼着，他也是真的饿了。
　　吃完了饼干，齐灵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慢慢解开，在李瑜眼皮子底下剥起了橘子，把橘皮放回帕子里包着，橘肉分了一半给李瑜，自己眯着眼睛吃了起来。
　　李瑜眼里的疑惑更甚，但最后还是聪明地没问出口。他记得没错的话，见到刘嬷嬷，知道要来老宅的消息之后他立马就让李嬷嬷将齐灵叫来书房，按理她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情况下不可能会想到要去准备这些东西。
　　难道她未卜先知？反正他是不信的。
　　除非她平时就有随身带吃的东西的习惯。不过，这奶酪饼她是什么时候做的，没吃过啊，真的好吃！
　　最后齐灵又不知从哪儿摸出来几颗奶糖塞过去，李瑜已经见怪不怪，有东西只管吃就是了，还多亏了这些，不然他只怕已经头昏眼花了。
　　终于，太阳逐渐向西，估摸着再过半个时辰李启就要回来的时候，里面终于让他们进去了。
　　进去之后，齐灵跟在李瑜身后站定，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只刚开始朝上首略福了福
　　身。
　　黄氏看了不由气闷，看向李瑜的眼神更显厉色，都是这个贱种的错！
　　“知道我让你你们来所为何事吗？”
　　“不知。”李瑜回道。
　　黄氏“哼”了一声，道：“嬷嬷，拿给他看。”
　　李瑜这才看到边上的刘嬷嬷手上拿着一张纸，闻言立即走前几步，展开摊在他面前，大约几息之后又收回去折好，重回到黄氏身边站定。
　　李瑜面上仍旧没有表情，内心已经翻起波澜，这些不就是前段时间他给琪儿买的首饰吗？
　　之前一直忙着跟黄氏斗，女儿都疏忽了，连她没有一个像样的首饰匣都不知道，更别提其他的了。那天晚上哄她睡觉，给她解头发的时候才看到，深觉自己的失职，所以才想着带她出来买几样首饰。
　　可是当时他明明看过了，店里没有脸熟的人，小德也在门口确认周围没人跟着，他才进的那家店。
　　终究还是百密一疏了，黄氏是知道自己手里有多少银子的，这些日子的开销也估摸得出来。买首饰的银子在她看来，确实可疑，原来这就是今日来的原因。
　　上首黄氏看他半晌没有回话，说道：“是不是觉得很熟悉？怎么，不说话了？怎么我也是你嫡母，你手里有不明来历的银两我总归要问一问的。”
　　齐灵在心里骂娘，这个毒妇，就这么急着给李瑜扣帽子？同时也不由着急起来，不知自己买宅子买人的事情这边查到了没有，要真是知道了，接下来问起来给不出合理的理由，今天是很难脱身了。棘手的是，如果按照那日给李瑜的说法解释，黄氏肯定不会相信。
　　李瑜气极，冷笑一声，道：“都还没问清楚，就要给我定罪，想来银子的来历不重要，这才是你今日的目的吧？”
　　黄氏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讥讽地道：“随你怎么说，你倒是给个合理的说法啊，拿出证据来，证明这些银子来历清白，我就不多问。否则，我听说前些日子，县衙大牢里抓了几个飞贼，只是让他们的头头跑了，脏银也没找到，说不得我要大义灭亲一回了。”
　　李瑜知道黄氏绝对做得出来，更知道即便说了，她也不会相信那些银子的来源只是齐灵跟女儿的一个奇遇，说了也白说。
　　他没想到黄氏居然狠辣到如此地步，咬咬牙道：“银子是一个神秘的乞丐送的，我知道你不会信。但你休想往我头上泼脏水，我没做任何亏心事，即便到了牢里我也不会认。”
　　黄氏无所谓地笑笑，“乞丐？送的？当我是三岁小孩子？这么说，是真的来历不清咯？那我也不算冤枉了你，等你进去了，认不认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你也没机会出来了。我不会屈打成招，南县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只要你在里面一辈子我也就解气了。至于你，”
　　又转脸看向齐灵，接着道：“我想想，该怎么处置好呢！从犯？还是无辜受累的，全凭你自己了。”
　　齐灵恶狠狠地盯着黄氏，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呵！果然跟了谁，就学了谁了脾气，瞧瞧这神情，还有眼神，似乎是对我很不满？没事，我大人有大量，只要你重新跟了我，我就饶了你，还让你伺候你的小主子，怎么样？谁让她很快就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了呢，啧啧，真可怜！”她就是对当初齐灵背叛她，转而投了这个贱种的事情耿耿于怀。
　　齐灵怎么可能让李瑜出事，只是现在的状况她也无可奈何，觉得气闷，早知道就不要什么空间了，跟老和尚要一个能控制人心智的法术就好了，还用现在这么麻烦，分分钟让黄氏变成智障！
　　眼下怎么办，李瑜不能进去，他的计划还只进行到一半，不能少了他。更要命的是，黄氏恨他入骨，一旦被关入县衙大牢，只怕要受很多罪，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