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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回到王府芷郁抱雪蔷进卧房,安和吩咐丫鬟们烧汤做饭,去仙雪宫拿雪蔷的换洗衣服来。

      三更半夜两个院子闹腾得人仰马翻。雪蔷院里的人被从暖被窝里叫起来,迷迷糊糊不知道缘故被赶到清徽宫去。听安和道:“王爷和姑娘在汤池沐浴,快预备好东西等着伺候。”

      丫鬟们恍然大悟,这是把她们主子接回来了,马上精神抖擞忙碌起来。

      泡了热水澡雪蔷总算暖和过来。雪屑针和霜刀石都没有后劲,现在一点不疼了,只是乏。

      芷郁给她洗过澡,擦干身子裹着浴袍抱出去。

      雪蔷惊讶才洗澡的功夫,已经摆出一桌珍馐美味来。见她房里的丫鬟都在跟前伺候着,宫里也还是老样子。一切都没变,却恍若隔世。不过走了一天,却是天上人间一般,比一年都长。

      “快点吃吧,别凉了。”

      他端起鱼羹吹凉了喂她吃。

      “鲥鱼?”

      “别问了,快吃吧。”

      雪蔷受了一场惊吓,脑袋有些迷糊。她不知道宫里的厨子都被叫醒了,好尽快给她做出一顿饭来。这鲥鱼,是三更半夜把彝台侍郎叫醒开了彝台省后园的门,从明镜池里抓了鱼来做的。

      南方进宫的鲥鱼很鲜嫩美味,三蓁的气候养不活,每年从那里运来的数量有限。彝台省后园有一个池塘,里面长满紫露花,每年上元节的时候做香料用。

      有一年芷郁赐了一条鲥鱼给尚书,侍从拿回去不小心落到湖里,怎么捞也捞不到。没成想第二年水里冒出许多小鱼来,等秋天长肥捞上来吃,和南方的味道一丝不差。于是从此以后,这池塘除了养紫露花过节,也用来养鲥鱼。

      因为后院有贵重礼器,钥匙由侍郎保管,每日收工上锁,第二日再打开。因为雪蔷喜欢吃这鱼,于是就半夜三更把三品大员叫起来,开院门捞鱼。

      雪蔷吃了几口下肚,觉出饿来,很快把一大碗鱼羹吃完。丫鬟连忙盛了一碗鸡汤递过来。

      雪蔷很想叫丫鬟连肉带汤把瓷盆端到她跟前。

      又一连喝了三碗汤,恢复了些力气,有劲嚼东西,开始大吃起来。芷郁看着更心疼起来。

      安和道:“王爷这些天都没好好用膳。”

      “嗯?”

      雪蔷手里握着玫瑰红豆酥饼,转头望着他。她一直是坐在他腿上。

      “别管我。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们退下去。她把咬了一口的点心递到他嘴边,他咬了一口,两人脸上都沾上碎屑。

      “你怎么不吃东西啊。”

      “我心里闹得慌。”

      她受了这么多苦,他也没脸说自己这些日子坐立不安了。

      “你也吃啊,我会心疼的。”

      她这样说,他心都化了。

      两人吃了饭,丫鬟们已经收拾了床铺。两人上床就寝,宫里才安静下来,下人们趁天还没亮赶快能歇一会就歇一会。不过几乎都兴奋的睡不着。

      虽然半夜三更不能睡觉忙活,但雪蔷宫里的人都好像过年一样,忙的高兴。本以为她们主子有去无回,再也没有翻身之日。如今又得宠,飘在宫殿上面的乌云,黑天里马上变成了五彩祥云。

      雪蔷身子乏,却睡不着。他也睡不着,还因为她受了这样大的凶险心里过不去。

      她窝在他怀里,一只小手婆娑着他。

      “你是真的生我的气了吗?”

      “怎么会呢。我一点不想要你去的。这个任雅规,有一天我非要她死无葬身之地不可。”说完又后悔,好像他根本不想替她报仇一样。

      “我以为你气我镇厌任大小姐,所以很生气。”言外之意真正要虐待她的人不是任雅规而是他,至少他是知情的。

      “我若是要你受一点苦,我即刻死了。”

      “我不许你胡说。我只是怕你再也不肯理我。”

      雪蔷仍旧窝在他怀里,余光却悄悄观察他神色的变化。察言观色上她一点不比他逊色。他的神情很真,当然,以他做戏的本事,做出以假乱真的惊慌哀伤也不难,只是倘若他真不在意她,她也还没有达到值得他如此做戏的位份。她应该可以相信,酷刑她不是他的意思。

      “你也不问我,到底是不是我做的。”

      “都不重要,是不是你我都不在意。”

      “那……”

      “外人的事儿不提了,咱们只提咱们自己的。”

      芷郁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那几次扎心疼,惶惶不可终日,大概是和她有感应。
      雪蔷道:“人都说我失宠了。没有这件你也不理我了。”

      “不过是做做样子,逗你玩的,你这样当真起来。还不是你……”他解释到这里自己也觉得没有必要,她这样精明,多说只会更可笑。

      雪蔷坐起来,从床头橱子里取出一只小檀木雕花盒子来。

      “你看这个。”

      他也坐起来,打开盒子里面一只白玉蔷薇花簪子,和一只很小的水晶小瓶,小得里面刚好装一片白色的花瓣。

      “这是什么?”

      “我一早就想和你说的。这花瓣对我很重要,我收着五年多了。”

      “为什么重要。”

      “那是我唯一和你有关的东西。十七岁那年,你去司薰省,我自从见了你,就很喜欢你。”后面几个字声音压的极低。

      芷郁万没想到她老早就喜欢他,一见钟情,只在戏文传说里。

      “我的身份没有资格见你,只远远的看着。但那天你身上落了一片雪蔷薇花的花瓣,你一佛袖子,那花瓣就落到了桌子上。你走后,我就去捡了回来。”

      芷郁痴痴的看着她,心里无限欢心感动,这喜悦来得突然强烈,他竟有些要承受不住。

      她抬起头,两眼明亮含情的望着他,道:“你不必相信我父亲,他是管不了我的。要和你在一起是我自己愿意的。倘若我不想,他逼我和你在一起也是不行的。”

      “傻丫头,你的心意我知道,我怎么会因为你父亲对你有猜忌。”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一个一直深藏的症结也一下子解开了,虽然他也一直忽略着这个结。

      他看着她,这样的美,这样雪霜仙骨,这样的绝尘清美。他觉得自己得到了世上最好的人,比任何稀世珍宝都珍贵。

      两人深情相望,情不自禁拥吻起来,尽情的鱼水缠绵。两人受了这些日子的煎熬,身子都有些虚,反而越弄越停不下来,越是那样越是觉得不能满足,比平日还要疯狂。

      帐子里充满了浅吟粗喘,湖绿帐子摇着难得能停一会儿。

      “王爷,今日升朝。”有人在外屋外叫。平时他不起身决不敢有人叫,只每月逢三升朝例外。

      两人好不容易停下,刚睡去没一会儿又被叫醒。

      “叫朝臣回去,今日罢朝一日。”

      外面一时没动静,不是走了,而是不知如何说。

      雪蔷虚弱的窝在他怀里。这种时候她脑子总是比平时慢好几圈。她渐渐明白他的话。

      “不行,你去,你去。不能不上朝。”因为他从来没有过。

      “没什么大事,做那个样子干嘛。不去了。”

      “你要去,你去。”她伸出一只小拳头,无力的向外推他。

      外面安和亲自叫道:“王爷,今日升朝。”

      “罢朝一日,退下。”外面再也不敢有人叫。

      她还是虚弱的要他起来去升朝。小手推的他又克制不住,翻身上去,堵住嘴紧紧抱住恣意做起事来。

      两人着了魔,就是不舍得起来。闹到累得睡过去,醒来又忍不住做那件事。只雪蔷还留着最后的理智。

      “不要了,会把你的身子弄坏的。”

      “我要你,就是要你。”

      “不行,不要这样。”

      他贴上嘴唇吞下她的声音,抱住硬嵌开她的身子恣意享受起来。

      “宝贝,我要你。”他的声音那样诱惑醉人。

      “我什么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如此几次,她也不要理智了,只要和她尽情癫狂一次。

      一次刚兴尽后,芷郁从床头拿出一只小瓶子来,伏在她耳边道:“要不要试试。”

      “你怎么会有的?是不是……”

      “我没有,我一直留着,想有一天和你试,以前也没试过。”

      “我才不信,你是不是和别人试过。”

      “我若真的和别人试了,不得好死总可以。”

      “不许胡说。”她一只手捂在他嘴上,“我什么都信你的,只要你好好的。”

      芷郁听了爱死,给她喂了一颗下去,自己也吞了一颗。

      他还好些,她吃了药疯的吓人。

      “芷郁,我要你,我爱死你了。”

      一次一次欲*求*不满的搂他到怀里,闹了好久药劲才散。

      两人都意识到这是纵欲无度,就是停不下来,连续三天几乎没有离开那张床。

      芷郁痴醉的欣赏着怀里的人,她的眼神魅惑迷离,承欢多时,有些憔悴虚弱,刚刚被他嵌润过,娇喘息息,身上笼罩一层红润。两人刚刚才又过了一次,情欲余味里,呼吸都还未平复下来。他看得着迷,又贴上去一阵乱吻动手。

      好容易两人气喘的均匀起来,他把她紧紧搂住,道:“宝贝,你是给我下了咒了吗?要吸干我。”

      “你讨厌,明明是你……那样。我没有。”

      他头蹭着她的头,道:“还说没有,沾上你我就受不住。”

      “我们这几天是不是太荒唐了。”她小声道。

      “何必介意,古书上讲商纣昼夜淫乐,纵欲无度。以为不是后世写史的人夸大其词,就是昏君太荒唐。现在知道人之常情。”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睡吧,明天一定要去了。不能再这样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睡了,第二天芷郁先起来去中书省。下人们见黎王总算活着出来,悬着的心总算放心。害怕他纵欲无度,年轻轻作了牡丹花下鬼,扔下这一大摊子。下人们都感慨自己有一颗位卑不敢忘忧国的心。虽然更多是怕主子有个好歹殃及池鱼。

      雪蔷挣扎着咬牙起来。她的心愿是好的,从进琼台省起,下定决心一定要守时,做出个样来,不要因为他的缘故,要人说闲话。不过空有好的想法,现在已经不再抱希望。只求能做出些绩效来,叫人讲起:白郎君虽日上三竿才来办公,但业绩还是好的。总比讲:仗着是黎王的人,白占着五品郎中,连个人影也见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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