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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细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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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辩,我亲眼看见你用飞鸽传书!”巧儿从怀里取出一枚信纸交给木潇苒。
那细子看到巧儿从怀里掏出信纸,脸上一时阴晴不定,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不在了。
木潇苒接过信纸,凤眸在上面扫了扫,而后看向细子,将信纸内容展开给细子看,道:“这就是你背叛孤的证据,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细子看到了信纸内容,脸上神色顿时僵住了,半晌她终于不再伪装,挺起胸膛一脸倔强道:“不过成王败寇而已,我认了。”
木潇苒听到她的话顿时笑了,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她道:“你认了?你是确定我不会对你用刑,嗯?”
那细子闻言看了木潇苒一眼,然后转过头不再看她。
木潇苒也没指望一时半会就逼问出什么,她相信那些暗地里试图谋害她的人,不会派一个软骨头来刺探。
“把她压下去,一定要问出幕后主使是谁。”木潇苒对巧儿道。
“是。”巧儿恭敬的把暴露的细子押下去。
巧儿带着细子下去,房间里木潇苒看着信纸上的内容默默把手攥成了拳头。
信上写着女帝已到达允州以及目前的落脚处,要大人多加防范。
这封信如果到了幕后主使面前,无疑会给木潇苒带来很大的麻烦,从那人几次三番派人来刺杀她,就可以看出那人来者不善,幸好巧儿及时拦下了这封信件,不过她还是要换一下住处,以便不测。
木潇苒日落时分换了一个住处,是一个四方小院,而此时巧儿也拷问完了那个细作。
巧儿站在木潇苒的面前,细细告知木潇苒审问情况。
“陛下,奴婢从那个细作嘴里得知她的上级是一名当朝三品官员沈问媛,沈问媛是户部的大官,仅凭这一封信恐怕难以将她定罪,她完全可以以有人想污蔑她为借口作为托辞。”巧儿道。
木潇苒听到沈问媛这个名字微微愣了愣,她原以为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会是木婉琪,没想到竟不是。
大概是那个梦对她的影响太大了吧,或者沈问媛其实是木婉琪的人,只是目前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的真伪。
没有直接导向木婉琪的证据,让木潇苒心下松了松,她到底还是不想怀疑木婉琪的,那毕竟是“木潇苒”曾经倾心相待的妹妹,如果就这么否定了,那么“木潇苒”这么多年来的真情岂不是成了笑话?
木潇苒为没有听到木婉琪的名字感到庆幸,但是巧儿却不这么想,这件事虽然明面上没有牵扯到宁王,但是却没有证据证明宁王和沈问媛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宁王的野心,除了“木潇苒”外大概是众所周知的,只有木潇苒一个人身在局中看不清。
只是这种没有直接证据的事不能随意说出来,尤其是在木潇苒的面前。
巧儿心里闪过数个念头,最后眼眸归于平静。
木潇苒听完了巧儿的禀告,眸子看向巧儿,道:“既然已经有证据指向沈问媛,那么你便接着查下去,看能不能挖到更大的鱼。如果有沈问媛贪污的证据自然更好,若是没有便罢了。”
木潇苒如此道,巧儿也只能听令。
半晌巧儿下去了,木潇苒一人坐在房中,她来到这里的目的还是应对蝗灾,以及看一看此次蝗灾的影响程度,对百姓伤害有多大。
至于揪出那些贪污的官员,不过是这件事带来的意外惊喜而已。
朝中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木潇苒的耳朵里,傅梓瑜给予的应对蝗灾的法子已经得到施行,木潇苒的心头大事顿时又少了一件,这还是目前唯一听到的好消息,木潇苒因为这件事心情明显好了一些。
心情一好,木潇苒便起了出去看看的念头,她随身带了两名大内侍卫去街上游荡,却只看到了那些面黄肌瘦的灾民,他们一起挤在米店门口,而米店的掌柜却将这些人拒之门外,不允许灾民进去。
木潇苒站在一旁看了半晌,随意抓住身旁一个路过的百姓问道:“这位大娘,为何米店要将这些灾民拒之门外。”
穿着浅麻色衣裳的大娘看了木潇苒一眼,便道:“姑娘是外地过来的吧?”
木潇苒不解其意,反问道:“是又如何?”
大娘接着道:“这段时间以来允州城进入了不少灾民,都是因为蝗灾来的,粮商趁此机会提高米价,好趁机赚一笔,只是苦了流落到这里的灾民,唉!算了算了,不说了,老婆子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大娘摇着头走远了,木潇苒站在原地久久愣神,她没想到因为蝗灾闹的饥荒这么严重,允州都这样,那晋州邓州两地灾情情况严重程度恐怕不比这里小。
木潇苒快走几步,抓住方才的那位大娘道:“允州灾情如此严重,难道朝廷没有开仓放粮吗?”
大娘被木潇苒拉住不得不停下来,闻言听到木潇苒的话便道:“朝廷开仓放的那点粮食哪能够这么多灾民吃的,更何况还有别地的灾民涌进来,允州城能自保就不错了。”
听了大娘的话,木潇苒一时无言,她的手放开,任由大娘走去。
跟着木潇苒的两名大内侍卫在她身后小声道:“陛下不必担心,朝廷的灾粮很快便会运来,到时候就能解了这燃眉之急了。”
木潇苒点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因为这件事木潇苒的好心情被破坏,没有了逛街的心情,回到了四合院。
而此时的宁王府内。
木婉琪坐在厅堂最中央,她的贴身侍女蓉儿为木婉琪解答:“王爷,我们安插在陛下身边的细作恐怕已经被发现了身份,奴婢已经有两天没收到她的消息了。”
“如此的话,恐怕沈问媛的身份也暴露了。”木婉琪听完蓉儿的话考虑片刻便道。
“没错,那王爷打算如何应对?”蓉儿道。
木婉琪蹙起眉头沉思道:“只是一个小小的细作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沈问媛……她在朝中地位不低,又归顺于本王,如果丢了沈问媛这枚好棋那才麻烦。”
“派人去通知沈问媛,让她最近不要搞什么小动作,安分一阵。”木婉琪下了结论道。
“是!”蓉儿脆生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