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一轻舟》雪脂蜂蜜

30、第 30 章

　　做了白雪公主的林轻舟自信心爆棚，虽然很多同学都说不公平有黑幕，但苏然说那些人都是嫉妒她，不用太在意。
　　话剧表演很快到来，林轻舟认认真真完成了演出，表演结束苏然和陆行给她送上了一个两米高的大花篮。花香扑鼻，熏得林轻舟整个人都快飞起来，眼睛又清又亮。
　　从此林轻舟的人生仿佛开启了新篇章，她改掉了所有根深蒂固的坏习惯。在补习老师的帮助下学习成绩飙升，很快再也没人记得《不要学习林轻舟》这首歌。
　　期末考试后，苏然拿着林轻舟年级第十的成绩单又自豪又欣慰。但同时，他的成绩单就不那么光鲜了，从年级第一降到了年级第三。

　　往常宫亚男总是在过年前才回家，今年还有三天过年宫亚男就急急忙忙杀了回来。
　　她进门的时候，林轻舟正窝在客厅沙发上看录像带。见到她林轻舟急忙起身喊：“舅妈。”
　　宫亚男从鼻孔里哼了声：“嗯。”看也没看她，直奔楼上苏然的卧室。
　　房间里的苏然正带着拳套练拳击，见门猛地被人推开，他吃惊地扶住沙袋：“妈。”

　　宫亚男扫了他一眼，环顾左右，抓起门背后的羽毛球拍没头没脑地朝他打去：“毛都没长齐，你居然旷课给人家开家长会，你居然参加亲子活动？丢不丢人？你知不知道你妈为你忍了多少气？第三名，你对得起我吗？”
　　苏然抱着头，在屋里四处逃窜，大喊大叫：“妈，轻点打，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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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宫亚男不悦的脸色，林轻舟不敢上楼，只能守在楼梯口听着苏然挨打的动静急得团团转。好半天，她看到宫亚男抱着苏然的进口笔记本电脑冲出房间，往楼下一掷，笔记本电池摔了出来。那电脑是苏然的最爱，她怕宫亚男冲下来继续砸，赶紧跑过去把电脑藏到沙发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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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宫亚男打累了，又砸坏了苏然几乎所有的收藏品，坐在苏然床上点了支女士香烟，没好气地说：“下次考试你再考不到第一老娘废了你。今晚老娘有事出门应酬，明天老娘来接回你外公外婆家过年。”
　　苏然打开衣柜门，从藏身的衣柜里探出头：“轻舟也去？”
　　宫亚男冷笑一声：“那脏丫头是你爸领回来的，问你爸去，关我屁事。”说完她将烟扔进垃圾桶，出门下楼，没看楼下的林轻舟和吴婶一眼，出门走了。
　　等她出门，苏然拿起手机给苏缘生打了个电话。

　　当务之急是安排好林轻舟过年的地方。
　　电话接通，苏然简要地说了宫亚男回家后的情况，问苏缘生：“爸，我和轻舟能不能去德国过年？我不想去外公外婆家，轻舟也想妈妈了。”
　　苏缘生沉默片刻，道：“医生说你姑姑不能受刺激，看到林轻舟你姑姑会想起一些不堪的往事，我想现在不是她们母女俩见面的时候。你跟吴婶说说，让她带林轻舟回家过年。你嘛，听你妈妈的安排。”
　　苏然没再说什么，挂断电话，坐在床前将头埋在双臂中间。
　　林轻舟像只猫儿似的，蹑手蹑脚地走过来，跪坐在他身边，伸手碰了碰他乌青的耳垂。
　　“嘶……”苏然一哆嗦，抬起头。
　　林轻舟眼眶红红的，眼里泪花闪闪：“哥哥，疼不疼啊？”她用指尖碰了碰苏然的嘴角，“破皮了。”
　　苏然抬手将林轻舟揽进怀抱，依靠着她的身体：“他们根本不管我，却问我要这要那。还好我有你。”说着话，眼泪就扑通扑通地砸下来，止也止不住。

　　林轻舟还是第一次见到苏然落泪，原来他和所有十二岁少年一样会哭。又惊讶又心痛，林轻舟拥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其实舅舅舅妈挺好的，我继母才凶呢，有一次差点把我打死……”
　　苏然抽抽噎噎地说：“她再敢打你，我就打她。”
　　林轻舟点点头：“对对对，有你保护我，她是再不敢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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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宫亚男果然来接苏然。
　　苏然将林轻舟叫到小房间，千叮咛万嘱咐，这才拖着行李箱走了。
　　不久吴婶做好了够林轻舟吃几天的菜冻在冰箱里，也回乡过年去了。偌大的别墅只剩下林轻舟一个人。
　　虽然小区物业照常巡逻，林轻舟还是有点害怕。她连楼都不敢上，每天只敢缩在一楼客厅睡觉，稍稍有一点动静就会惊醒。也不出门，只看录像带解闷。

　　大年三十夜，远处传来阵阵喧闹的炮竹声。林轻舟将电视机声音开到最大，窝在沙发上看着陈佩斯的小品哈哈傻笑。一看就看到了半夜十二点，电视里响起了众人倒计时迎接新年的声音。
　　就在一片“新年快乐”声音响起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大晚上的，谁会来敲门？
　　林轻舟吓得浑身一抖，抱起米妮玩偶走到门口，哆哆嗦嗦地问：“谁呀？”
　　“是哥哥。”门外传来苏然嘶哑的声音。
　　林轻舟大喜，踮起脚凑到猫眼前看了看，赶紧拉开大门：“哥。”
　　苏然裹着一身冰冷空气的味道走了进来，嘴里嘟囔着：“十二点了，怎么还没睡觉？好累，快洗澡睡觉。”
　　“你不是去你外公外婆家了吗？”林轻舟问。
　　苏然一面脱外衣一面说：“吃完年夜饭我就坐飞机溜回来了，在那没意思。”
　　宫家那帮人十分烦人，他才不想在宫家久待呢。更何况林轻舟一个人在家不做寒假作业怎么办？他早有逃回来的预谋，所以根本没提让林轻舟去吴家过年的事。

　　坐了三个小时飞机，他也真的困了，关上电话防止宫亚男打电话来破口大骂，他洗过澡就回房睡觉。
　　林轻舟洗漱完毕，抱着玩偶溜进他房间，小声喊：“哥哥，还没守岁呢。”
　　苏然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掀开被子迷迷糊糊说：“来，我们一起在床上守岁。”
　　林轻舟点点头，哧溜一下钻进被子，缩到他怀里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丝恬静的笑。在屋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两个守岁的孩子相依相偎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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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童年篇END，接下来就是青春飞扬的林轻舟和英俊潇洒的苏大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