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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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
我眉毛动了下，而金还一副在等着我回答的模样……来自名义上丈夫兄长的友好问候，我是不是应该也要同样友好地回覆才行？
“我们是，关系不错……”的师徒，“我想那鲁的在意，有一定程度上是对我……能力的好奇？”
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的笑有很多种，不管是哪种情绪，都能让人如沐春风……我恍惚地想，那鲁的话，也能有这样的笑容吗？
“小悦是很优秀的，多对自己有点信心比较好……毕竟那家伙，很依赖你呢。”
“……”这我就不敢苟同了，哥哥。
大概是因为我木着一张脸无法反应，金体贴地换了个话题。
“不说这些了，那鲁那边已经进到回忆里了……”
＊
这不是我往常会接受的委托。
委托人是病患的家属，这位病人得的病并不严重，除灵驱魔其实也没有必要，但委托人强硬要求……我只好劝她改成普通的祈福仪式。
这类型的祈福仪式难度不高，一般都是交给我徒弟来操持。
但这次不同。
委托人似乎特别紧张她的儿子？
据她所说，她的儿子前几天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人也因此变得跟往常不太一样。
濒死体验，这类超心理学词汇，我身为业界人士，虽然不是专业，多少也会了解一些。
本来人经历死亡，多少会有所感悟，性格稍微变动一些也不奇怪。
只是我突然想起之前业内流传着的风声……我特地让徒弟兼助手，帮忙在业内论坛上查询了玉川医院的相关讯息，终于找到了之前看到的帖子〈某医院的委托会不会太多了？〉——
【……虽然是小仪式，但来自某医院的委托，给出的价钱都比市价要高上两三倍！】
【我也接了你说的这间医院的委托！钱确实多！可是到现场一看，委托人一点问题也没有。啧，见了人之后想退回委托金，他们没同意，硬是要我把仪式完成……我当时觉得不太对劲，随便弄一弄就走了。】
【楼上业界毒瘤鉴定。】
【呵呵。】
【接了委托+1。人没有问题，没有灵也没有诅咒，同样被委托人强硬要求把仪式完成。】
【被委托+1……我仪式一般是要自己一个人做比较容易静下心，但委托人不放心，要求在一旁观看，那次仪式进行的不太成功。（汗）】
【解码楼上。依楼上的实力，围观的影响这么大吗？】
【（汗）一般的旁观是不会的。可委托人的视线太强烈，我……就分心了。】
【解码+1！哈哈哈有真材实料又要求不许旁观的还真不是多数，毕竟我们职业敏感了点，弄不好就要被吿是诈欺。】
【同情楼楼上，这种委托人很麻烦的，不相信就不要来找我们，找上门来了又各种干扰，害我们仪式失败，真的很毁我们的声誉。】
【也不能怪他们，毕竟骗子的名气总是比我们大多了。】
【唉，说的也是。】
【……就我一个人jio得，委托人不像是在意我们仪式进行成不成功，而是在评估我们的实力吗？】
【……】
【已通报灵能力者协会，望能早日查清真相。】
【管理员：此帖已封，勿回。】
帖子到这边就没有后续，当初也是“通报灵能力者协会”的话才引起我的注意。
如果玉川医院那边的委托别有目的，那我也不能让徒弟涉险，亲自走一趟看看情况也好……
离开前，我特地知会了灵能力者协会一声，同时也希望能从他们那边得到一些线索。
那边传来了希望协助调查的回覆。
线索没有，只能确定那间医院确实有问题。
我被委托人引到病人的床前……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模样，不只没有恶灵、诅咒，甚至身体都还很健康！
硬是赖在病床上甚至有些浪费医疗资源……做完仪式后提醒他们让病人多活动吧，一直躺在床上，没病也要躺出病来。
净身、祝祷、诵经。
……这都是我做惯了的，从师父领着我入门开始，没有漏下一天的日课。
也许是这份虔诚，幸而让我诵的经文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仪式结束，我转过身面对委托人，微微颔首。
“仪式完成，令郎的身体会逐渐好转。另外，也不要忘了积极配合治疗，试着让令郎下床走动，多锻炼身体，对康复也有帮助。”
“大师真的名副其实，确实有点真材实料，”委托人笑了一声，“要比其他人厉害多了……”
这话说的古怪。
在我抬起头，重新看向委托人的那一刻，突地感到一阵晕眩。
黑暗向我袭来……
我猛地抓紧手中的念珠，稳住身子，额头冒出细细秘密的汗，佛法在我脑海中盘旋，经文顺势从口中流出。
我的脑海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却又是如此混沌不堪。
口中诵着经文不敢停下，我感觉得到周围有一个又一个的“人”前仆后继朝我扑来。
时间好似过了很久，又像是才过了一瞬间。
“人”不停地撞上来、被拦下、撞上来、被拦下……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怅然。
“……这是命数吗？”我在心底问着。
佛祖没有回答我。
我笑着，停下了诵经的声音。
这些人的行动受人所控，如今却被我所伤……
“我佛，慈悲。”
掌心相对，我阖上了本就看不清的双眼，在被“人”扑上来的那一刻，彻底失去意识。
＊
第一个失踪灵能力者的回忆结束，那鲁并没有停下休息。
接下来的两名灵能力者，虽然信仰不同，但经历跟第一位相似，都是在仪式结束之后，被人攻击。
只不过他们两人本就只是灵感高的灵媒，不具备其他灵能力者的攻击手段，很快就被“人”给控制住。
透过他们的视角我没能看出攻击他们的人是不是受魔气操控，不过看这些人一次次被僧人的护法金光弹开，又无动于衷地扑上来……实在不像是还维持着自我意识的样子。
“结束了？”金问着。
“嗯，你呢？修练的感觉如何？”
“我感觉很好……但我不确定委托结束之后还能不能保持清醒，你给我准备的宿体是？”
“在那鲁身上，你们不是可以用镜子联系吗？我也炼了一个镜子……等等我们出去就可以试试了！”
金弯着眼笑：“那我们出去吧。”
说是出去，其实不过是把放在识海里的注意力抽出来而已。
那鲁人还站在原地，大概是在等我们。
“那鲁，还好吗？”
那鲁使用触物感应，虽然不像PK那样会导致休克，仍然会感到疲倦，加上心理因素，每发动一次ESP都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像这次无间隔地连续使用能力，还是很让人操心的……
毕竟，为了测试能力上限而勉强自己，这种事那鲁不是做不出来。
“还好，没什么问题，甚至比之前还好。”那鲁这么说着，还主动把手伸出来，方便我查探他体内的灵力……
这么自觉的吗？
我窘迫了下，却没有避开，作为他的“师父”，关心弟子的身体再正常不过！
“那家伙出现了？”
我按着那鲁的脉时，他这样问着。
“嗯，修练情况比预期要好很多，等等就可以试了。”
那鲁挑起眉，语气听起来似乎有点不愉快。
“哼，这份灵光要是能用在警觉周遭不被人偷袭上就更好了。”
我无语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像是在跟谁赌气？
用空下的那只手从储物袋里掏出之前炼制的镜子，拿给那鲁。
一般的镜子也是可以的，但全身镜携带跟取用上不太方便，所以我才特地炼制了这个立体显像的镜子，用现代话说就是3D投影技术……虽说这不是什么厉害的法器，在修仙界却是每一个女修都必备的随身小物。
不得不说，这个特别好卖！尤其是外观精美、显像清晰的镜子，更是一推出就被哄抢一空！
我们虽然都追随师父学习剑术，追求剑道，整座山头都是剑修，也是因为我们又强又悍，门派内的其他人见了我们都绕道走……
亏得如此，我们自给自足的本事也被磨练出来，要说整座山门哪座山头最有钱，肯定不是炼器也不是制药，而是住着一群糙汉剑修的我们山头！
有大师兄的雕工，加上师姐的审美，还有炼什么都得心应手的我，生产出高颜值高规格的镜子自然不在话下！
当然，现在因为材料有限，而且没有师兄师姐在，只我一个人，要想达到当初的品质是不可能的……
那鲁拿起手上的镜子一照，同样相貌的人就出现在他前方。
那张俊美的脸，从冷漠变得温和，似冰雪初融。
“好久不见。”金笑着说。
那鲁抿起的嘴抽了抽，还是矜持地回了一句：“好久不见……见到你还没投胎，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
“……？”忽然沦为背景板的我。
那鲁对着金的时候，到底是不是在傲娇？明明我跟他说金的事的时候，他表现得很在意，面对本人却又一副恶声恶气的模样？
大概是我的视线太□□，影响到当事人的发挥，那鲁啧了一声，说：“时间紧迫，我们就不用叙旧了。”
我炼制的玉偶是用灵力驱使的一般型，根据魔修用人魂炼制的魔偶改良，让玉偶不是受主人控制，而是由寄宿的神识使役，同时还有些许温养宿主的作用。
同样，因为材料有限，玉偶被寄宿之后，只能根据元神本来的形象改变外表，不能改变大小……
迷你版的玉偶现在就挂在那鲁的脖子上……也是基于我对磁场的判断，由他的灵力养的玉偶，灵气波动应当会与金更加接近。
那鲁从衣领处把玉偶解下，放在矮柜上，金的神识还在我的识海内，我让他试着进入玉偶之中，同时在周围设下防御阵法为其护法。
一道金光射向玉偶，玉偶开始震动。
这是金在适应玉偶的身躯，并且尝试驱使它。
金色的光芒尽数收敛进玉偶内后，一个缩小版的那鲁取代玉偶，站在矮柜上头。
“成功了！”
我跟那鲁都很惊喜。
金看了看我们，歪着头苦笑：“虽然很高兴重新拥有身体，但这样的大小，却是意料之外呢。”
作者有话说第40章 2-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