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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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了，在他们来之前我们先想想对策，该怎么破｜坏这个阵眼。”
我这么一提，那鲁也很快地对现状作出分析。
“这里是结界的中心点，灵｜体太多看不见内部的情况……失踪的人有可能也在里面，在确定失踪人的确切位置之前，不能贸然发动攻击。”
“没错，如果直接把结界破｜坏，这些灵｜体不受结界影响自然会散开，我们也就可以看清楚中心的情况……不过这个方法可能会让罪魁祸首趁机逃脱，倘若要困住这起事｜件的元凶，只把先让灵｜体离开后再采取攻击……如果只是把灵｜体驱逐出结界外，他们照样会聚｜集在这座公园内，成为这里的地缚灵。”
“所以，还是必须把这些灵｜体除去或者净化……”
净灵跟除灵的差别，我没搞错的话，前者是让它成佛升｜天，后者是直接杀掉吧？
看那鲁说的一派轻｜松，我忍不住瞪大眼睛：“能净灵的话最好，毕竟这些灵实际都是受｜害｜者，没做什么错事……既然你打算开始修行，我希望你知道，除掉没有作｜恶的灵，很有可能会因此背负上因果。”
“因果？是佛教的因果论？”
那鲁真是个好学的孩子，作为师父（自称）的我很欣慰喔，真的。
“……类似，欠了因果要还的，如果胡乱欠下太多因果会影响修行，拿雷劫来说吧，如果你想轻｜松点的话，就要尽量积攒功德当个好人……欠下因果，雷劫也会相对严厉点。”
“我知道了，不过要净灵的话要等原小｜姐跟麻｜衣他们到场才行……因为附近没有活着的树，松崎小｜姐大概派不上用场。”
“等他们吧……和尚不能净灵吗？佛｜光｜普｜照之类的……？约翰呢？”
那鲁动了下嘴角，我感觉他是想用语言攻击我，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忍下来了……也许是看在我教学态度良好的份上？
“和尚学的是不动明王真言，你也看过了吧？是攻击力很强的咒语，毕竟是用武力降伏不从者的神明……”
我原本还态度随意的听着，被那鲁眼风一扫，我立刻摆出好学｜生的模样！
那鲁才继续：“至于约翰，他是个驱魔者，擅长驱除附身在人或物身上的灵……林我也顺便说吧，我的气｜功是他教的，因为本身也在SPR学习及任职，懂得不少，擅长驱使式神，在制｜作人形跟结界上颇有心得，条件允许的话，透过仪式也能做到很多事……他说你的使用的是在早期道｜教文本中记载的术法，我回去后会好好拜读整理的。”
我｜干笑了几声，把话揭过，毕竟这种流派传承，也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东西，在不清楚所谓的“道｜教文本”记载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的状况下，我可解释不了修仙跟道法究竟有没有差别。
“不过，刚刚在基｜地的时候，那两人已经净灵失败了，所以还是只剩下除灵这个选项……”
“不一定，她们之前会失败是因为结界的关系，我把结界改一下，灵｜体不被结界束缚住，她们应该就能净灵了。”
“你有办法改变结界的律？”那鲁这下是真的惊讶了，“那怎么不一开始就这么做？”
“这不是在找阵眼吗？”我翻了个白眼，“也不是什么结界都能改的，越精密的阵法越考验解阵人的水平。
我刚刚看了一下，这里的结界就非常粗糙，只是依靠五｜行方位的对应位置做的基础聚灵阵法罢了，连辅助符文都没有画好……这种程度的结界，只要补上几个符文，就能把阵法规则给改了，但在加上符文之前，仍然必须找出阵眼跟灵力供给点的相应位置。”要不是这座T市森林公园已经聚｜集太多灵，这种粗制滥造的结界我从外面就能轻易摧毁。
“把灵继续困在这，却不给敌人提｜供能量的结界也能做得到吗？”
“可以，只是不给结界供能结界无法支撑太久，结界一消失，这些灵一样会到处乱跑……所以最好还是能净灵，等这些灵｜体消失，剩下要处里的也就不多了。”
“……我明白了。”
依我用灵视观察得到的结论，我有些猜测……最开始自｜杀的二十个人，他们的灵魂八成被用于启动结界的初始能量，现在来看，五｜行对应方位的各个灵力集中点的灵力已经快要消散，结界可能不久就会崩溃……为了防止这件事发生，结界主人才要抓新的“活人”进来。
就算是地缚灵，也只是受困于死亡地点，要让自｜杀的人恰好选在五｜行对应的位置自我了断，难度还是不小的……也可以采束缚灵｜体的方式，把灵｜体锁在供能点，缚灵的方法有不少，可这结界做得如此粗糙，简直像是第一次捡到阵法就胡乱摆｜弄的甫修仙的弟｜子……
这样的人会也懂得缚灵咒法？我想机率并不高。
再说，灵｜体的能量持续被抽取，很快就会让灵｜体溃散消失，为了持续给结界供应能量，又要重新找个灵｜体过来……不比直接找“活人”来提｜供能量轻｜松。
既有个“壳子”可以把灵魂禁｜锢在里头，只要不损耗太过，活人还能自我修复，延长供能时间……想来，一开始架起结界的那些“人柱”快要不行了，是以结界主人才必须找新鲜的活人来顶替这些人的位置。
在我们以为的公园自｜杀事｜件开始的那场集｜体｜自｜杀之前，还有多个活人，持续一年的，为了维持结界，被禁｜锢在此。
我要重新建立结界规则，该怎么绘制阵法，还必须考虑到这批“人柱”，不能让结界法则转换的时候一不小心榨干了他们……得好好计算一下才行啊！
“那鲁！”林远远地朝我们这边跑过来，看见那鲁好端端地站在那，这才停下，弯腰撑住膝盖大喘着气。
“林，做好除灵的准备……这块区域的灵｜体能一口气除掉吗？”
林站直身｜体，皱起眉：“如果是说千个以上的灵｜体的话，光靠我一个人是无法的。”
那鲁点点头：“先做准备，让和尚跟约翰也一起准备。”
“等等、不能净灵吗？”跟上来的麻｜衣气息还没平复就慌张地出声。
不过看上去反｜对的也不只麻｜衣一个人，真砂子也有些担忧地看着那鲁，似乎在期待他说出否定的答｜案。
我忍不住往那鲁的方向瞥了一眼，那鲁无视我的侧目，一脸不悦地对麻｜衣她们说：“除灵只是准备，是你们净灵失败的备用方案，所以，还请你们为了避免除灵的状况，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净灵。”
“怎么可能……这么多数量的灵？那鲁自己做得到吗？做不到的事还要求别人吗？”
“我不要求你们做到，所以我让林做好除灵的准备。”
“卑鄙！你这是威胁！”
我在一旁看着麻｜衣跟那鲁针锋相对，嘛……耸耸肩，看向紧张地关心着两人争执的真砂子：“真砂子的话做得到吗？在这里的，都是想要寻求解脱的灵，他们已经足够疲倦了，只要适当的引导，他们会离开的，我想你是拥有这个能力的。”
真砂子听我这么说，低下头思索，犹豫地对我说：“可是……刚刚在基｜地失败了……我恐怕自己做不到你的期待……”
“你刚才跟他们沟通｜过了不是吗？愿意沟通的灵都是能说动的，如果没有结界困住他们的话，你有净灵的自信吗？”
真砂子重新正视着我，高高地抬起头颅，挺｜直脊背，骄傲地说：“这是当然，没有结界，这些只是迷惘的灵，我好歹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灵媒，这样的实力我是有的。”
我忍不住笑了：“嗯，我相信你，净灵就麻烦你了。”
真砂子一下子脸红了起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困惑地眨了眨眼，索性放着不管，转头看向那鲁：“我要去绘制阵符，你是要留下看着他们，还是跟着？”
“我跟你去。”那鲁回答完，又对着跟过来的安原吩咐，“你来负责联络，这边有什么状况随时通知我。”
“了解。”
我等那鲁交代完，把这边留给其他人，一起离开。
在脑中构想好要添补的阵符，接下来只要专心绘制就行了……那鲁扛着摄影机，维持着不干扰我又能清楚摄录的距离，把我画出来的符文仔细地拍下来，我猜就算我阻止他，他大概也会拿“自主学习”做理由吧。
在绘制阵符修改结界规则的同时，更重要的我们照着五｜行位置，成功地找到了给结界提｜供能量的“活人”……说是活人也不太准确，在这五个地点里头，每一处约有五至六人，都死的差不多了……状况最好的那个，还有两个人活着，在我跟那鲁找到他们时，其中一人已经进入休克状态，经过紧急抢救，已经恢复呼吸跟心跳，只是人还处于昏迷状态里，最好是能立刻送往医院进行急救。
其余四个点，只剩下最后一个人，这四个人情况不一，最惨的那个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再让他继续留在这里，会被结界吸干，灵气溢散而死……我把他全身上下的灵气孔封住，少了他，结界只依靠四个点无法维持。
我拿出原本准备当替代武｜器的小玉剑……没办法，现在也只有它的灵气足够充裕了。
我把人拉出来之后，用玉剑取代他的位置，确认玉剑已经开始给结界继续提｜供能量，不会再抽取其他能量时，我又把人给塞了回去……毕竟这里相对来说要安全的多。
我在放入玉剑之前，我还是先让那鲁给它让主了，刻录了不影响能力的简单符纹，等到净灵完成，解除结界时，就能直接把玉剑召到身边。
我画下阵符最后一个符文，收起手，抬头一看，空中闪过一道七彩波光——结界规则已经成功改写。
那鲁立刻用对讲机给安原联络，让麻｜衣跟原开始净灵。
我跟那鲁也马不停蹄地赶回去，要说结界的前主人在哪，阵眼是可能性最高的地点了，因为我把结界的规则给改了，我也成了结界新主人，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结界范围内只剩下阵眼有异常浓厚的灵气反应……除非前主人根本不在结界里，否则就一定能在阵眼处找到他！
＊
我跟那鲁回到阵眼外围的时候，灵｜体已经少了一半。
真砂子还在努力跟灵沟通，麻｜衣以奇怪的姿｜势躺倒在地上，绫子在一旁照顾她。
我从灵视中，能看见闭着双眼的麻｜衣体｜内，她的灵力正在飞速运转，这奇怪的姿｜势应该是麻｜衣的通灵方式……吧？
感觉不是很安全的通灵方式……和尚跟约翰早已做好除灵的准备，作为预备役的他们此刻也在一旁守护着现役的伙伴，林也是以护卫的姿态，跟安原一起站在不远处。
在两个女孩的努力之下，灵｜体数量以惊人的速度减少，渐渐地，被灵｜体挡住的阵眼也露｜出了它被隐藏的样貌。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阵眼的情形，虽然已经用灵视扫了很多次……不过由于这个范围内聚｜集了太多灵｜体，要从混乱的灵气里头分辨出阵眼的情况，不是很容易。
如果是金丹期的神识就能看得清楚，可我才刚筑基，能力有限，只能用灵视看个大概。
阵眼深处，黑紫色的雾气渐渐弥漫出来……像是捕食的猫科动物，优雅地潜伏、逼近，静待时机，张牙舞爪地将猎物撕扯，吞吃入腹……被雾碰｜触到的灵｜体，哀嚎着，被腐蚀、同化，与雾气融为一体，向下一个目标迈进。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