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守护梦魇》萍水相喵

112、赌约

　　“真的？”安斯艾尔停止了哭泣，眼眶泛红，湿漉漉的绿色眼睛如同浸润在水中的祖母绿宝石。
　　“真的。”布鲁斯点点头。就算是在铁石心肠的男人都会在安斯艾尔的眼泪下点头。
　　安斯艾尔不是靠外貌才变得强大的，他擅长利用一切，从外界环境，到人类的内心，甚至就连自己的眼泪，美貌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变成让人乖乖听话的手段。
　　他和布鲁斯同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他永远不会落得和布鲁斯这样的下场。
　　不是说，布鲁斯不够优秀，而是两个的行事方式截然相反。
　　蝙蝠侠的存在是一种悲哀，他得不到哥谭的承认。
　　他就像他所守护的城市一样，黑暗，冷酷，坚韧。他是这个都市里的一个传说，这个绝望城市中一点黑色的希望。
　　他的存在却常常受到市民和政客的质疑，甚至被警察追捕，蝙蝠灯被砸了稀巴烂。布鲁斯几乎没有朋友，甚至不敢去交朋友，他的身份太过复杂。
　　他为这个城市牺牲了所有，得到的却是别人的质疑。
　　可安斯艾尔绝对不会这样，他也不允许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对斯莱特林来说，责任和荣誉才是最重要，其次是利益。就算是安斯艾尔他做事的时候，也总是考虑着自己会得到怎样的回报。他对纳威对赫敏的关心是真的，可从他们身上得到所要的利益也是真的。
　　他擅长揣度人心，八面玲珑。就算是和恶魔交易，也不落下风。
　　他永远做不到像布鲁斯这样坚持底线为了城市牺牲一切的无私和正义，安斯艾尔的性格注定他成不了英雄。
　　所谓谋略就是揣测人心，知人心、懂人性。要揣测别人的心思必然是自己熟悉人和事，知道别人性格、弱点等。但谋略不光是揣测人心、知人心、懂人性，更重要的是因此而推想出成事的计谋策略。
　　安斯艾尔和布鲁斯都擅长谋略。布鲁斯能够从细小的变化中找出真相，以智取胜，善于观察、善于研究法律，懂得推理演算，人类直觉在他身上运用的淋漓尽致，一点小线索也能让他揪出一件大秘密来。
　　安斯艾尔还很年轻，在很多方面都比不上布鲁斯，尤其是推理演算的能力，可是安斯艾尔对人心的掌控，是十个布鲁斯也无法媲美的。安斯艾尔对人心的揣度已经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能够比得上。
　　早就猜透人心的他根本不会把自己放在不利的地方。如果他和布鲁斯调换一个位置，安斯艾尔会是生活在阳光下受众人追捧，靠着自己的影响力改变整个城市（洗脑，类似□□），甚至他可以毁掉哥谭，在废墟上建造一个新的正直的哥谭。
　　可是那样的话，哥谭还是哥谭吗？
　　安斯艾尔太过了解人心，也擅长操纵人心，这一点才是最可怕的。也幸亏安斯艾尔没有什么统治世界的狂妄野心，也不然他就是下一个希特勒，而且他会成功，因为他的手段比希特勒更加高明。
　　所以，他永远成不了蝙蝠侠，也不会成为蝙蝠侠。
　　安斯艾尔这样的存在是可怕又有未知的，可对他本身而言，他是幸运的，他身边永远都有人支持他，帮助他，将他拉回人间。
　　布鲁斯身边不是没有这样的人。
　　但是在夜复一夜的蝙蝠侠生涯中，布鲁斯·韦恩的自我意识越来越淡漠，生活越来越虚假，蝙蝠侠仿佛占据了他的全部，他自己原本的身份反倒变成了面具。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他不仅被敌人们追杀，也多次遭到国家机器的背叛。这种事情发生得太多，他已经习惯了——习惯用冷漠把自己隔离起来。
　　迪克和管家阿尔弗莱德·潘尼沃斯存在使得蝙蝠侠不会走火入魔。有着年轻人的活力与朝气的迪克也使得蝙蝠侠的戾气渐渐消散，不再那么凶狠。
　　然而，布鲁斯和他吵架了，至今拉不下面子去看他，明明不放心在迪克身上安装了监视器，还几次跑到布鲁德海文，却不肯当面好好谈一谈。
　　最让安斯艾尔觉得伤心的是，明明他三年级暑假临走前，他们的关系才得到缓和，这才多久，就有吵起来了。
　　傲娇的老男人。
　　可谁让这个傲娇的老男人是自己的表哥。安斯艾尔不可能不管他。
　　他看似脱离了原本的命运，可依然还在别人的掌控之中，那个悲惨的未来很可能在不久化作现实。他不想自己的表哥变成一具枯骨，这个世界谁爱谁去拯救去，他才不管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他要管的是自己的朋友亲人。
　　安斯艾尔不可能改变布鲁斯的性格，他的确有办法让布鲁斯改变，药物、催眠、魔法……可那些是对外人用的手段。他怎么可能用在布鲁斯身上，而且布鲁斯真的是一个圆滑世故的小人的话，能感受到情绪的他根本不会亲近布鲁斯。
　　他所能做的就是在灾难来临前稍微改变一点，每一天改变那么一点点，这样就能把布鲁斯推离原本属于他的悲剧。
　　就像他和梅林说过的那样，英雄的家人都是痛苦的，他宁愿他们都是坏人。可是他认识的却是英雄，也真算是命运可笑。
　　一想到未来中，布鲁斯为了所谓的自由和正义，不得不远离朋友一人毒战，最后惨死的下场，安斯艾尔心中火焰顿起。
　　想到那个白披风，他就来气，最好别让他知道那个白披风是谁，否则……
　　安斯艾尔心中各种酷刑闪过，抬起头看着布鲁斯，目光炯炯有神，眼眸中似有同情和感概，他语气复杂的说道，“布鲁斯，你这样的人太容易招来变态了。”
　　小丑如是，未来那个白披风也是如此。
　　“你又在想什么？”布鲁斯有些无奈。安斯艾尔从小就奇思妙想，谁也猜不透他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他只记得安斯艾尔很小的时候能够缠着他家的家养小精灵问上一整天。有时候他都不知道安斯艾尔怎么会想到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来的。
　　“我没有在看玩笑，我是很认真的在和你讨论你的体质问题。你不觉得蝙蝠侠的存在很能引起变态狂的注意吗？”安斯艾尔盯着他问。
　　布鲁斯回想自己这几年的蝙蝠侠生涯，突然发觉安斯艾尔说的好有道理，完全无法反驳。自从蝙蝠侠出现后，哥谭的黑暗的确受到了遏制，但是变态也越来越多了，先不提原本就存在的企鹅人黑面具一流，小丑、缄默等人没一个是正常的，说是变态完全不为过。
　　“蝙蝠侠太过神秘而又莫测，吸引着人们的主意。哥谭的犯罪者大多都是高智商犯罪者，他们拥有惊人的智慧，寻常的存在已经无法吸引他们的注意，但是蝙蝠侠出现了，一个神秘莫测不知来路的黑暗骑士。面对这些罪犯你成功的抓捕了他们，你出名了，同时也吸引了更多的犯罪者，他们需要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强大。贝恩当年就是在牢里面听说了蝙蝠侠，才想着出来会会传说中的蝙蝠侠，为了让蝙蝠侠暴露，他盯上了哥谭，放走了阿卡姆疯人院的罪犯。你越成功吸引而来的犯罪者就越强大。”安斯艾尔慢条斯理的分析道。
　　布鲁斯听他提起贝恩，脸上露出了优雅特体的笑容，安斯艾尔被他这份闪耀的笑容浑身慎得慌，心中暗自恼悔，玩了，说太顺，居然提起了贝恩。
　　果不其然，布鲁斯站起身，披上放在椅子上的丝绸长袍，手指不紧不慢的系上腰间的束绳，然后才抬起头慢慢说道：“我一直很好奇贝恩去了哪里。”
　　安斯艾尔低着头，不说话，一脸乖巧。
　　“这两年星城和纽约出现一个奇怪的佣兵团，来历不明，行踪不定，谁也不清楚他们从哪里来，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只是知道。他们的随身物品上会有黑色蔷薇的标记，这个标记我见过，很像黑色蔷薇教团的标记。”布鲁斯看着他眼中露出了调侃的笑意。
　　这个佣兵团一出来他就知道和安斯艾尔有关。
　　安斯艾尔正襟危坐，乖巧笑道：“哈哈哈，真巧啊。”丝毫不见尴尬。
　　“是挺巧的，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做贝恩的雇佣兵。”布鲁斯忍不住笑道。他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但是他总是喜欢看自己的小表弟变脸的样子，特别可爱。他的表婶莉莉丝不就是一天到晚想看自己宝贝儿子皱巴巴一张小脸委屈可怜的样子。
　　如果说，哥谭宝贝布鲁西是布鲁斯另一张面具的话，安斯艾尔就是随时带着一张完美的面具，他不会轻易让别人知道他的喜怒哀乐，也不会让人猜测到他的想法。
　　即使面对亲人，他也是挂上了乖巧可爱的微笑。他不想让家人担心。
　　“表哥，看破不说破嘛。”安斯艾尔脸色一变，撒娇起来。反正他习惯了在布鲁斯面前丢脸，再撒娇卖萌他也无所畏惧。
　　布鲁斯心中一软，直接放过他。他有时候决定很不可思议，有些话他不敢表达，就算是对阿尔弗雷德也说不出口，可是对安斯艾尔却毫无防范，无论安斯艾尔闹出什么事情来，他总是能原谅他，不过安斯艾尔一向懂分寸，从不胡闹。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他的原因。
　　安斯艾尔这人最难得的便是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保持一分童心，有时候表现出来，就像是一个童心未泯的人。
　　可真要说他是什么天真无邪的之人都不尽然，他本身就是一个很矛盾的人，经历了那么多他手段残忍，计谋百出，还特别记仇，可偏偏他也纯洁善良。
　　他的善不是大善也不是伪善，而是发自内心沉淀在骨子里的善良。他会自觉的保护着身边的人，为他们奉上温暖咒，替哈利解惑，教导斯莱特林学院的人，还帮助纳威的父母清醒……这些要说全是他的手段，实在难以让人相信，他本身就是善良的人，即使不再天真，这份善良还是刻在他的骨血里。
　　他和布鲁斯最相像的地方便是底线。布鲁斯坚守着不杀人的底线，而安斯艾尔无论善良还是残忍都是有底线的。
　　有时候他不是不能得到更大的利益，融合睡魔宝物，他的确能平步青云，成为至高无上的强者，可他注定了对上加百列，一旦他失败了，梦境之地必要会再次崩塌。
　　所有人都觉得斯莱特林看重利益，可是在利益之前更重要的是责任和荣誉。
　　安斯艾尔一开始看不上斯莱特林学院的根本原因，便是他们没有了荣誉感，他们看到的只有胜利而没有荣誉。荣誉和胜利是不一样的。
　　所谓贵族，不是高高在上的地位，也不是高官贵禄，富与贵是完全两码事。
　　贵族更是一种精神，首先便是文化的教养，抵御物欲主义的诱惑，不以享乐为人生目的。之后便是社会的担当，严于自律，珍惜荣誉，最后是自由的灵魂，独立的意志。
　　空有阶级，没有精神也称不上贵族。
　　在这一点上，安斯艾尔被教导的很好。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就连身为多元宇宙五大创世神之一的死亡也愿意为他慷慨解囊。
　　布鲁斯没有见到同龄人中比他更优秀的孩子了。不知不觉起，当年的孩子已经成人，但是撒娇的那种姿态却还是完完全全一样的，让人一看铁石心肠就能软成水。
　　他没打算在贝恩的事情上多加纠缠，安斯艾尔手段比他更加圆滑，到了他手下贝恩也就一辈子逃不出去了。
　　“下次不要再胡闹。”布鲁斯还是板着张脸说道。
　　要是其他人，肯定觉得布鲁斯脾气太差了，可安斯艾尔却笑的灿烂，乖巧的点头说道：“好的。下次一定乖乖听话。”
　　安斯艾尔总有办法对付臭着一场脸的布鲁斯。
　　“不过你也得承认自身的缺点，拜托你不要用对敌人的方法对自己的亲人好吗？”安斯艾尔不怕死的继续说道。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没有，安斯艾尔我是真的把迪克和杰森当作我的孩子，我没有用敌人的方法对待他们。”
　　“那你和迪克为什么又吵架了，之前不是和好了吗？”安斯艾尔不解的问。
　　“迪克想当警察。”布鲁斯回答道。
　　“他想当就让他当呗，怎么，你还害怕养不起？”安斯艾尔不以为意的说道
　　“布鲁德海文很乱，他为了保护一个孩子受伤了。枪伤，差点击中心脏。”布鲁斯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懊悔和烦恼。不并不想迪克继续待在布鲁德海文，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安斯艾尔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随后用极其古怪的目光盯着布鲁斯，让布鲁斯心中发毛，只见他说道：“表哥，你该不会有恋童癖吧。”
　　“？？！！”布鲁斯感到额角青筋炸裂，“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梦魔解决完了，你就没事做了。”
　　安斯艾尔委屈的说道：“梦魔死了我更忙了好吗，”他忙的连出梦境之地的时间都没有，要不是现在稳定下来了，他还得在梦境之地当建筑师呢，也不知道这个梦境之主当了有什么意思。
　　“忙的话你就去做些该做的事情。你应该没毕业吧，好好学习。”布鲁斯叮嘱道。
　　安斯艾尔鼓着腮帮子，不满的看着他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我又没说错。你既然不是恋童癖，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迪克是你儿子又不是你情人。”
　　“……”布鲁斯有些不想和他讲话了。
　　安斯艾尔继续说道：“你肯定和迪克说了让他不要待在布鲁德海文，就他这点实力待在这里也是白费功夫。你肯定说了类似的话，不然迪克不会又跟你吵架的。”
　　布鲁斯感到暴击，虽然不是原话，但他的确说了很过分的话，他努力的辩解道：“我担心他，他太弱小了，待在布鲁德海文会受伤会出事。他不应该待在那里。”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啊。你跟他一句‘我在担心你’会让你直接去天堂吗？”安斯艾尔实在搞不懂傲娇别扭的布鲁斯到底是怎么想的。
　　布鲁斯瞪着他，标准的蝙蝠侠式眼神。
　　安斯艾尔瞪回去，说道：“你瞪我干什么。你要是能拿出和我说话十分之一的坦陈的话，迪克就不会跟你吵架了。好好表达的自己的爱意有那么难，你是他的父亲，父亲爱护儿子天经地义，有什么说不出口。”
　　安斯艾尔的父母可以说一直把爱挂在嘴边，作为一个50岁老男人却勾的二三十岁小姑娘砰然心动的布莱恩可是把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当然，布莱恩倒是很少和安斯艾尔说我爱你，斯莱特林家族在这方面似乎有些内敛，而且他们父子一直认为这是默认的事实，他们彼此相爱，言语也只是点缀。
　　嗯，这么想的话，作为一个父亲好像的确不容易对子女说我爱你呢。也许有可能这是韦恩家族的传统，毕竟他的父亲布莱恩身上也有一般韦恩家族的血统。
　　“布鲁斯，你把迪克当成什么呢？”安斯艾尔看着他悲伤的问。
　　不等他说出孩子还是情人这句话，布鲁斯火速回答：“他当然是我的孩子。”
　　“那你爱他吗？”安斯艾尔继续问。
　　布鲁斯沉默了许久，声音干涩，说道：“爱。”迪克就像是他的孩子，他和安斯艾尔完全不一样，他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有着少年人的活力，同样也是那么的脆弱。
　　“你在乎他，担心他吗？”安斯艾尔追问道。
　　“我当然在乎他。”布鲁斯看上去有些难过。
　　安斯艾尔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主意，猛地站起身，兴致勃勃的说道：“打个赌，如果我在半个小时内让杰森叫我叔叔，甚至让他崇拜我，你就去给迪克打电话邀请他回来一起吃饭。”
　　布鲁斯皱了皱眉，杰森和迪克是完全两个类型，当年迪克叫安斯艾尔叔叔，完全是宠着他。杰森可不会，他不和安斯艾尔动手便是好事了。可是布鲁斯心中的一个角落告诉他，要是他真的做到了，叫迪克回来再见见安斯艾尔也不错。
　　随即，他点点头，说道：“好。”
　　安斯艾尔看着他微勾的嘴角，撇撇嘴轻笑，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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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赌约
安斯艾尔：蝙蝠侠，我们打个赌吧，要是XXXXX你就去脱衣舞吧。
恭喜安斯艾尔得到“蝙蝠镖插脑”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