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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不想伤人等同不想人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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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夏跟上前，把苏扶离领进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的人不多，容夏很快看到写着自己名字的台卡。因为他是新人，在这个论资排辈的圈子，他的位置被合理地安置在最后一排。那个离垃圾桶极近的地方。
容夏有些担心地看向苏扶离，没想那人只是蹙了蹙眉，小心翼翼地坐下。看着苏扶离如此为难，容夏心里竟萌生一股要努力向上，远离垃圾桶的想法。但他这股想法，很快破灭。因为苏扶离坐稳后，拿起桌上写着“顾容夏”三字的台卡随意翻转，勾嘴冷哼道，“有生之年，头一遭。”
头一遭？新娘子吗？容夏轻叹，双手抱胸无奈应道，“委屈你了。”
“知道该怎么做吗？”
“我会打电话，让某某人好好补偿你。”
“嗯。”
在感情这方面，苏扶离倒也不遮遮掩掩，直白到可爱。容夏有些羡慕这种直白的表达方式，他笑了笑，说道，“你坐着，我去找工作人员要张凳子。”
“你经纪人呢？”
“跟你的经纪人，在一起呢。”容夏耸耸肩，无所谓地应了句。然后贴着墙，挤了出去。
出了会议室，站在走廊张望，工作人员没找到，却跟临渊对上了眼。
容夏愣了一下，很是奇怪，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风娱艺人在场。他也记得演出表上，没有任何临渊带的艺人。可临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容夏的嘴比脑快了一秒，直接就把心底的疑问，掏了出来。
当他意识到自己失态时，话已经出口，无可挽回。只能看着临渊，观察他的反应。临渊不甚在意地看着他，在饮料贩售机上点了点，问道，“喝什么？”
容夏摇了摇头，决定放弃对话。还是找凳子重要些。他刚想迈步离开，一罐蓝瓶咖啡递了上来，贴着他的手背，暖暖的。
看了临渊一眼，容夏接过咖啡，低声道谢。
临渊没应，而是倚在饮料贩售机上，双腿交叠姿态悠闲道，“宋易的爸爸......”他故意顿了一下，眼神在容夏脸上逡巡，不放过一丝丝细微的变化。过了半响他轻笑道，“你给了多少？”
“什么？什么多少？”
临渊话里的可能性，犹如一头猛兽，从容夏心底瞬间窜出，以极快的速度，把他那满腔骨血啃噬干净。
“钱！宋易那突然冒出的便宜老爸，找上鹿野，管他借钱。不过我看，这钱是有借无还。呵，若宋易在世，见到自己的父亲竟是这种人，估计......”
“临渊！”
一声低喝声插入，容夏抖了一下，看向来人。
是了，能让临渊出现在这里的理由，除了鹿野，还能有谁？
容夏尽力压抑自己，保持声线平稳，问道，“那、那个人，管你借了多少？”
鹿野那飞扬的眉毛高高上挑，沉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对呀！
他问这个干什么？
替那个人还给鹿野？还是该怎么做？他既不想理，又不能不理，这种矛盾，让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鹿野显然也不愿多谈，话锋一转，盯着容夏说道，“看了你的打歌现场，一个人自弹自唱，还是勉强......”
容夏脑子有些糊，只是看着鹿野没有反应。倒是有人从身后拉了他一把，有个声音冷冷地加入，回道，“的确勉强！”
“苏扶离！”鹿野和临渊一口同声，惊讶道。
“所以，这次有我。”
对于苏扶离的“解围”，容夏脸上苦笑，心下感激。
但此刻的他，不免被临渊的话，霸占着。想到黄不器打着宋易的名义，跟鹿野借钱，骚扰林妈，他心底的郁闷及恼怒，几近灭顶。
见苏扶离在旁，又念及顾容冬，这怒火倒也能暂时压住，但免不了心情不佳，脸也冷了几分。
他低着头，闷声不吭地跟着苏扶离回到会议室，却发现位置变了。从垃圾桶旁的菜鸟位，变成领导下方的大咖位。
不过，容夏没心情理会那些探究的眼神，静静地坐了下去。他强迫着自己，耐着性子听完年复一年，没有新意的动员稿。
会议很快在雷动的掌声中结束。
容夏迅速起身，想逃离会场。却被各路人马拦下，唯有打着苏扶离的旗号，把G台安排的团餐给推了。接着，把苏扶离塞给前来接人的李叔，然后麻利开溜。
容夏边开车边跟龙雀通话，要了黄不器的落脚地址。发现这家伙虽没钱，但却住得奢侈，想来在鹿野那，要了不少。
容夏心下郁恼。他最不愿意在两个人面前丢脸，一个是苏落，一个鹿野。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现在，一个是他的过去。但，世事难料。
龙雀告诉他地址后，并没有挂电话，而是不解道，“你盯着他做什么？面对这种人，最快的方式，就是威胁恐吓加咔嚓，一条龙服务。反正是国外户口，没了，也没人知道。”
“我不想伤人。”
“在我这，不想伤人等同不想人死。”
“......”容夏心跳漏了两拍，顺了顺气才说，“给我他的资料。”
“在整理。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宋易死了那么久，他才过来要钱？”
电话那头的龙雀轻笑两声，嘿嘿道，“这事估计是碰巧。梁浅，你认识吧。这个人之前跟宋易是好友，去了美国后，跟黄不器碰上了。见黄不器跟宋易长得像，好奇心促使下接近了黄不器，也告知黄不器，宋易的事情。当然，这期间，梁浅也给了黄不器一笔不小的费用。估计，这让黄不器开了窍，觉得可以回来捞一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