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是唯物主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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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光线暗沉的院所，身着着白大褂的两人正穿过过道口。
顾无差两步跟在导师的身后，眼神飘散，他正四处打量在走着的这栋建筑的摆设。
不得不说，摆设毫无新意，两面的房间都被帘子布遮挡住，外围的建设只能简单称的上大气。
不过瓷砖擦拭的到是极为干净，原本就不沾灰的全抛釉砖，打扫后仿佛能透光。顾无自身也有一定的洁癖，这么干净的地方在视觉上倒是给了他一点安全感。
只是偶尔，当顾无眼睛无意中瞥到地面时，总会在上面准确对到自己的眼神，冷漠、冰凉...感觉是看到另一个人，鸡皮疙瘩不经意间就满背都是。
目的地稍微有点远，顾无和导师足走了有一刻钟才到会议室。
会议室内，一个老人坐在转椅上戳着脑袋看着文件。
顾无跟着导师走进室内时，老人刚好回头，一张不怒自威的脸就正正好撞到他的视线内。眼神极为有神，除开面容上细小的皱纹后，普通人见过来，估计根本不能猜到老人已有六十高龄。
这点倒是和他的导师有几分相像，除了那一撮山羊胡子就看不出一丝老相。
嗯，两个童颜老妖怪，顾无暗自肯定。
“杨老，...这是哪位.？”
老人瞥了一眼顾无，眼神带着些许疑惑。
顾无自己其实也感觉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老师不应该先向这里递交他的简历和资料吗？
顾无是科大医学院的在读大学生，因为其出色的解剖技术，理论知识考核也名列前茅，便早早就有教授想拉了他到实验室帮忙。
他现在跟着的这位杨教授是科大人人皆知的老教师，不过比厉害的背景和实操技术外，更为闻名的是他阴沉冷漠的脾气以及对学员的严苛态度，没多少实习生能够在他手底下成功毕业。
“顾无，”导师没有多客气，捶了捶腰直接找了个椅子就坐了下去，“今年新带的一个学生，能力不错，所以把他带到你这，给你打个下手。”
“前年那俩个不是都跟着柳裕走了，看你这里忙，又给你带了个。”顾无肯定，老师说完这句话后，死鱼眼里闪过了讥讽的笑意。
老人也没在意杨老的语气，面色肃然。
“你自己也是知道，”叠齐了文件又包装好后，把东西放进了抽屉里。
“依我这里的特殊性，本来就是宁缺毋滥。”
老人转了个身，走向一旁的沙发。
“顾无是吧？不用干站着，来这边坐。”
“我是这里的院长，你可以叫我王老师，毕竟我也曾在科大任职。”王院长递了一杯茶给顾无，自己也捧了杯茶，细细品着。
“嗯，好的，王老师。”顾无听着话，顺势也就坐到沙发拐。
“我的茶呢？”
杨教授等了一会，见王院长和顾无坐在沙发那边，竟没想着给自己拿杯，抚着胡须开口问道。
“自己倒去，”王院长耸了耸眉毛，“也没有提前跟我打过招呼，把人家还没毕业的小朋友拐到我这里来，倒还想着要我倒茶给你。”
顾无眼皮抖了两下，心下摸索着自己这个‘小朋友’大概有多大岁数了。
杨教授也没真的和他计较起来，找到茶杯倒了茶水后就安静端坐在一旁。
“顾无，你老师带你到这里来之前，有没有告诉过你到我这来需要做些什么？”王院长放下茶杯，眼神看向了坐在一边的顾无，开口问道。
顾无幽默了一句，“总不会做犯法的事情，”笑了一下又接着道，“老师来之前告诉过我，院长这里是检查一些略微有点奇异尸体的地方，是帮国家办事的机构。”
“你倒是不怕。”王院长话这么说着，眼中露出点笑意。
“这有什么可怕，”顾无又笑了笑，“怪力乱神，学医者要是连尸体都怕，那还学什么医？”唯物主义者·顾无·建国后老妖怪的语气坚定不移！
王院长没接着说话，他喝了口茶，对着杨教授指了指门外，
“要不先带他去看一看？”
“看什么看，你想我的学生被吓跑吗？”杨教授阴沉沉的瞥了院长一眼。
顾无感觉的到老师对他的关心，虽然有些感动，不过心下里是却突然对院长口中的那个地方非常的好奇。要知道，他在进这里之前就先用意识观察了一遍，这院内顶多就是有些阴凉而已，倒还称不上什么大凶大恶之地。
“是...”顾无迟疑了一下接道，“去看什么？”
“解剖尸体的地方，怎么，想去看看？”这话不是王院长回的，而是刚刚还疑似秉着反对意见的杨教授。
“想去的话，那就跟上吧。”教授根本就没等着顾无回答，直接就走出了办公室门。
既使才带了顾无半年，他的学生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如果不想去的话根本就不会问。
顾无看了眼院长，见他也正准备起身也就顿了一会儿等候。
跟在院长后面，顾无顺着老师的脚步方向走向楼道尽头。
尽头处，杨教授正站在墙壁边不知在鼓捣些什么，院长则站在一旁看着。
顾无走在过道口上，眼神却瞥向了身后。
就在刚刚，他身后一间关着的房间里，闪过了一抹黑影。
老师已经把角落口的暗门打开，顾无就算想去查看，一时间也不能离开。
偷偷留了个印记在那间房间的黑影身上，顾无跟着院长走进了暗门里。
门里别有洞天。
开始时走动的空间非常的狭小，而且还伴随着一股浅微的香味。摸着壁面，顾无慢慢的保证稳妥的跟在院长和教授身后。
一直走了大概有一分钟，楼梯的宽度也逐渐扩大，随着越来越亮的灯光，顾无一点点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他的眼睛不太灵光，在明亮的地方感识能察觉足有五百米范围内的变化，不过稍微暗一点的话，感识就差了很多。
“前面就到出口了，注意一点。”院长在前面说道。
他和教授肯定早就来过这里，所以这话只能是对着顾无说的。
顾无当然也知道，应了一声，慢慢加快了脚步。
没过多久，台阶就走完了。
直直印入眼帘的是三道隔间，每一处隔间前都摆着一个银色小箱子。隔间都捂的严严实实，面上看过去是一丝空隙都不曾见到，不过借着灯光，顾无却能看见最后一间的长帘被拉开了一道细缝。
“过来吧，找一件你能穿的，和我到里面去看看。”教授看着顾无，手指指向了银色箱子，示意顾无过来。
顾无听过，在箱子内取了一件防护服就套了上。
掀开帘子后，里面整齐的摆放了一台手术台。周围墙壁上透过浅淡的灯光，照的满屋子亮腾腾。
隔间角落边的准备台上列着各式各样的手术所用器材，除开药剂之外还有少量的酒精。
这些摆设都不太重要，最夺顾无目光的，是那具横放置在手术台上的尸体。
尸体性别为男性，手脚全都被铁圈固定在手术台的四角位置。尸体的肚子应该是被某种锋利的东西给强行撕开了，里面的一些器官被捣的稀巴烂，边角的软组织都被一点点的撕开了。更为关键的，尸体的周围还浮着一层浓浓的黑雾。
怪不得老师质疑他会临阵脱逃，这种血腥的场景确实很难让普通人接受。
杨教授也只是带顾无先过来看看情况，至于真正的尸检过程还要等王院长领着顾无。
“感觉怎么样？”教授已经换下了防护服，问向一旁的顾无。
顾无正在解开袖扣，刚刚那件防护服还是有一点小，穿上之后把他里面那件衬衫的袖子都勒了上去。
“血液都已经凝固住了，时间肯定久了，肝脏等器官被外力催毁，不是普通人能做到，也没有借助刀一类的锋利器具刨开皮肉。软组织被剥开了些，想必已经有人对尸体进行了初检。”
顾无知道老师只是在问他能否接受去检理这么一具腥血气重的尸体，他没有明着回答，只说了对这具尸体的初步检测结果。不过这也算是另向的回答了问题，毕竟要是害怕的话，怎么可能还会去观察？
“嗯，很好，那你准备准备后就留在王院长这边，至于你的毕业评测就让院长来写就可以了。”
“学生知道了。”顾无应了下来，王院长那边自然也表示同意。
“既然你已经定下来在这边，那么有些事情自然就要开诚布公。”
院长看了眼教授，得到确定的眼神后续道，
“你...也是妖怪吧？”
作者有话说第1章 我是唯物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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