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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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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景严自从醒来意识时常恍惚，也许是因为还不能习惯人间的烟火气，也许是因为秽土转生这个【术】的后遗症。
但怎么说她的时间都停滞在了过去，现在的一切对宇智波景严而言充满了陌生和强烈的隔阂感。
“很累吗。”在旁的鹿丸察觉到了她的沉默，开口关心道：“如果你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后面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会议结束后各上忍班班长相继离去，大战虽然才结束不过半年，且本土受到的损坏程度大于往昔任何一次战争但却因为新的体系与机制复兴的十分迅速。
——已经不是她的那个时代了。
景严微微失落的想着，虽在职权上她仍凌驾于火影，不过好像并不那么重要。对于现在的木叶村，现今的火之国乃至五大国而言她不过是个普通政客，一个活在新世代里的人罢了。
景严点点头，不再逞强只说道：“是有一些累，自醒来以后时不时会感到困倦。”
她曾赌上性命的一族早已荡然无存，曾以为能以一己之力维持的局面也早就破碎，昔年一同长成的朋友手足也已不在人世。她茫然的很，神思也不如从前那般敏锐，今天的这个会议除却她开头的致词后半程完全由鹿丸把控着。
会议散去后，作为主持的两个人自然要留下再整理一下文书。鹿丸站在长桌的另一头，听说前段时间木叶曾被毁灭性的炸过一次，历代火影的基业付之一炬在那之后新造的火影楼改变了风格到处都安了窗子。
光随影动他认真的模样很有画面感，少年的脸庞不如他父亲那般棱角分明，鹿丸的肤色更白皙些，眉眼上挑像奈良吉乃多些。
“你才刚醒来不久不要逞强，接下去的流程安排我已经跟进，文件也统统送达转交了。景严姐姐，没事的。”
——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呢…
这个世界仿佛是新的，什么都需要她慢慢摸索连带自己的身体也是如此。
她没有即刻对鹿丸的话做出反应，景严环顾这个会议室，昔年在这的一切刀光剑影，三代目与之和根部的争斗还有宇智波的野心倨傲已悉数化作烟云匆匆散去。
她先是摇了摇头，手掌不自觉抚过上忍班班长位置的椅背。颇有几分感慨的意味说：“只是一时恍惚而已，想起了从前同鹿久老师共事的时候，那时我还比你年龄小些。”
“那时你也很小，总是有些懒怠每次去老师家你都在睡觉。”
提起父亲鹿久，鹿丸面色浮上了又一层的温柔，他说：“是啊，那时候阿斯玛和凯老师也会随着一起来吃饭，每次下棋他们总是输。只有你，赢得过老爹。”
“哦哦，你们三个还在院子里玩过忍术背过书。阿斯玛的水遁把老妈的种的药草都给淹了。”
当时吉乃都气的爆炸了，可只要对着景严她便温柔的要掐出水来。鹿丸记得在他那年升上中忍时老父亲老母亲的一瞬凝滞眼中不乏惋惜。
——说起来景严是当时他们三个里面最早升任上忍的...
——她要是还在...
现在她在了，可是他们却又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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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一切行程她已无力去应对，难得任性地推给鹿丸后就离开了。景严走下火影楼内长长的阶梯，来往路过的忍者都是生面孔却都因她佩戴着火之国的纹章而向她行礼。
她离去的这些年中，木叶变化许多，又好像没变。
“哦！那不是景严嘛！”
耳旁有一个朝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可她的反应略显迟钝，好几秒后才转过头眯起眼睛看过去。
只见两团绿油油的人影一高一矮矗立在那里。
是凯和他的复制版弟子，小李。
“凯。”
“……”她轻轻说着，敛起眉眼似乎对眼前这对不速之客的到来并不喜悦。
“景严。”
一旁又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她感到气息瞬间变多了起来。昨夜喝高了的那群忍者又陆陆续续出现了。
“阿斯玛。”她又轻轻回应道，“你们怎么都在这儿，酒醒了。”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她都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被所有人气息包围的感觉让她非常僵硬。
“什么呀，你这家伙。”阿斯玛刚做了父亲不久，虽然还是从前大胡子的模样但总的来说较之从前可爱了许多。
对，就是可爱。
他瞥了宇智波景严一眼，知道她眼神不太好便走上前去，边说，“特意在这儿等你呢，还约了凯。我们三个，一起去看鹿久老师。”
他手里还抱着一束清冷的百合，卷曲的花蕊在四月的风中微颤。
“嗯。”
她了然。
他们说话的间隙，昔年她所熟悉的同伴走进了火影大楼内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她又朝后追溯回去，玄间脑门上的布兜还是那么一成不变，出云和子铁笑嘻嘻的样子，雷同和青叶那完全木叶系的长相。
还有很多…
她迟钝的伤感着，内心微微感慨。
“我说你啊，醒来以后总是一副懒散的样子。怎么和卡卡西那家伙越来越像了。”阿斯玛吐槽道，“好啦，快走了。凯可就能出来一会儿，等下还要回去医院呢。”
慰灵碑又立了一块新的，上面虽然有奈良鹿久的名字但大家都认为还是来墓地探望较好。
天上有浅浅的阴云，几个人落下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战争结束已经半年，她却还是第一次到老师的坟前祭奠。
“老师。”景严和凯站在一处，上去献花的是鹿久班现在唯一一个头脑正常，四肢有力的。
阿斯玛蹲下，背对着自己，开始像昔日的三代目就是他爸爸那样唠叨着：“鹿久老师，景严回来了。今天鹿久班再次集结在一起……balabala…”
她和凯不约而同在原地掏掏耳朵。
凯忽然说：“其实从那年你走后…阿斯玛就一直这样。”
景严：“什么？”
“只是对象从鹿久老师的墓碑变成了对着你的。”凯自顾自的说着，一贯印象中热血明朗的他，竟少有平静的说着：“阿斯玛最常来看你。甚至比卡卡西还勤快，我那时常想着他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顺带还指着不远的一个墓碑说，“那就是你的墓碑了，景严。在之前木叶被毁灭过一次后又重修了，只是里面的先前的东西都被炸掉了。”
她没有去看凯的表情，眼神飘来飘去一会儿看看阿斯玛，又一会儿去看看墓地尽头象征追思火影象征火之意志的标志。
一时间，她只能用感慨万千来形容。
“……”她试着张开嘴，却没有吐出半个音节。
——这些年，你们好吗？
景严其实想问，可又觉得一切皆多余。
自醒来到来现在，她刻意并且尽力维持着多年前自己在木叶生活时的模样。但有些事，她就是逃避不了。
宇智波一族已被灭族，止水与鼬还有那个拉长着脸的族长都可以在天上斗地主了。
记忆里那个半大的萝卜头佐助竟然成了救世主之一，从前快乐的奈良鹿久小队也经历了几番波折。
先是她的离去，阿斯玛的命悬一线，凯在决战中无法逆转的伤残，和鹿久老师的牺牲。
这一切阴差阳错的的更替着，无情又无声的流淌着。
她想起多年前，也是在四月里，忍者学校毕业的那天一群小朋友被拉去拍集体毕业照的模样。
那…
真的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半更一下，最近在学车下午回来继续更，女司机要上路了！
滴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