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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是……你的孩子? ...

  •   这些年,临安府的大小官员们一个个贪的脑满肠肥,不想皇上突然派来个巡按御史!大事奏裁,小事立断,这权力可大的很啊!

      消息一传来,这些人无不觉得后脖颈冒凉风,大夏天的也觉得瑟瑟发抖。

      “知府大人,您给咱们说说,这新来的御史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

      能做到知府位置的人就是不一般,刚才一直不动声色。

      “这位来头可大了,正是安国公和齐安长公主的独子齐元景,他和皇上是亲表兄弟,这回啊咱们都把脖子洗净了等着吧!”

      “哎哟,怎么来了这个一个主啊?”

      另一位大人这时发出疑问,“我怎么听说他一直和安国公在西北打仗呢?”

      知府大人喝了口茶水,“这你就不知道了,早在三年前,他就打了胜仗从西北回来了,皇上还大加封赏了一番。”

      “那他这好好的将军怎么说不做就不做啦?”

      突然!知府大人啪的一声把茶碗给摔了,怒吼道:“你他娘问我!我他娘问谁?”

      齐元景上任才几天,要单独拜见他的官员已经来了十几波了,无一不被拒之门外。

      他把临安府这一年的各项账目粗粗翻阅了一遍,竟没有发现半点纰漏。

      可去年无灾无祸,赋税银子可是实打实的少了两成!

      看来这临安府的确是块难啃的硬骨头,皇帝表哥果然一惯不肯吃亏,他求他一件小事,他能要他回报十件。

      既然骨头难啃就先不啃了,齐元景放下案卷,忽然想起前几天小厮齐平和他说过,初十开始城南有个书画展。

      今天不正是初十吗?不如去逛逛换个心情。

      临安府不愧是鱼米之乡富庶之地,从这书画展的热闹程度就可见一斑。

      齐元景带着齐平享受着难得的悠闲,逛了一会儿,忽然听见某个摊位前面热闹非常。

      “老板!我出五十两!”

      “我出一百两!”

      ……

      看客们的争吵声络绎不绝。齐元景不禁纳闷儿,到底是什么好书画,竟让人这般疯抢?反正无事,二人便凑上去看看是什么热闹。

      待一走近,便看清了那副正被争抢的挂的高高的画作,是一副喜鹊闹春图。他寻了个缝隙挤到前面去,想好好看看这幅画。

      这画第一眼只觉得好,但越看就越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齐元景心头没来由的一悸,会是她吗?不可能的,他整整找了她三年都没找到,更何况那时候的她不过是刚刚学画不久而已。

      虽然太过巧合,可这画细细看来,确实有自己的笔风。当初她的字、她的画都是他一手教的。

      理智告诉他,这幅画的作者不可能是他想找的人,可那股念头却止不住的往上涌,一定是她!

      他不知被这股念头支配过多少次,又失望过多少次。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绝不会放弃。

      最终齐元景花了五百两银子把这幅画买下来了。

      “老板,敢问这幅画的是谁画的?”

      老板刚收了银子,心情正美滋滋,“不瞒你说,这作画的人可神秘的很,化名叫玖月,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每半年左右会有一个仆妇过来送画。”

      “那她什么时候过来取画资?”

      “明天,玖月的画从来不超过一天就能卖出好价钱,仆妇通常第二天一早就会来找我。”

      齐元景谢过老板,把画带回了府中。

      几乎是一夜未眠,第二天书画展还没开市,他便亲自守在昨天的摊位附近。

      果然,老板一摆摊,就来了个面容非常普通的中年仆妇。她和老板简短的交流了几句,就把银票收在了身上。

      齐元景确定她没发现自己,悄悄的跟了上去。他在军营里训练过,跟踪一个女人简直小菜一碟,直到眼看着那仆妇进了一家名叫保和堂的医馆,他才发现,原来她竟带自己兜了很大一个圈子。

      这个玖月为什么怕见人?里面会有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吗?他这才有些明白什么叫近乡情更怯。

      保和堂唯一的大夫沈拓,一连诊治了好几位病人,等了许久也不见新病人上门,便想着回后院歇歇。

      这时,伙计把帘子一挑,带进来一个仪表不凡的年轻男子,剑眉星目,面冠如玉。

      齐元景见了沈拓蓦的一愣,没想到大夫居然这般年轻,看起来三十以里的样子,温文儒雅,见之忘俗。

      他越来越对自己的猜测没把握了,如果她果真在这里,那她和这大夫是什么关系?

      按下心中疑问,齐元景坐到沈拓面前,亮出了手腕。

      “不知公子有何病症?”沈拓观其面色正常,精神饱满,心下不禁狐疑。

      “近日有些睡不安稳,还请先生给看看。”

      沈拓只好给他诊脉,如他所料想的一般,眼前这位公子脉象平稳,并无疾病。他有些忐忑的揣测,会不会是那些人找来了?

      忽然,沈拓觉得桌子底下有个软乎乎的东西在碰自己的腿。他故作不理,继续边装作诊脉边想着事情。

      作乱了一会儿,那软乎乎的东西竟爬上了他的大腿,然后自己找了个端正的姿势坐好了。

      “豆腐,娘说中午烧鱼吃,你什么时候看完病?”小男孩一脸好奇的望着对面的齐元景。

      沈拓拿他没办法,捏了一把他肉呼呼的脸蛋,“心急的小月饼,这就好了。这位公子,你的身子并无大碍,只因近期思虑过多才导致睡眠不安稳,我给你开个安神的方子先用用看。”

      齐元景皱着眉注视着面前的孩子,小月饼也不错眼珠的盯着他。

      “公子?”

      齐元景收起了电光火石间的各种臆想,想从沈拓嘴里套话,“敢问先生是临安本地人吗?”

      “在下乃江州人,于几年前迁居此处的。”

      “这孩子好生可爱,是先生的……?”

      这时,忽然从后院传来一声女人的狮子吼,“小月饼!你还敢去前面捣乱,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这声音!

      齐元景如遭雷击,即便三年过去,即便这声音变的尖锐且豪放,他仍然一下子就能听的出来,就是她!他的九九!

      小月饼吓的一抖,紧紧的抱住了沈拓不撒手。

      齐元景直直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须臾,只见一个围裙上沾着面粉的女人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了。

      她娇美的容颜依旧未改,只是她的头上……却盘上了妇人发髻!

      齐元景的心顿时如坠冰窟,痛不可当。

      “小月饼!沈拓你就惯着……”

      颜九九乍一看见立着的那个人,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感觉浑身的血液瞬间逆流。

      三年时光的磋磨,足够使人成长,颜九九快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像没看见他一样,上前从沈拓怀里抱起了小月饼。

      小月饼敏感的觉察到气氛冷凝,不敢乱出声惹她生气,

      “九九!真的是你?这……这是你的孩子?你和谁的孩子?”

      “这与你无关,再说你眼瞎了看不见吗?”

      沈拓微微一凛,迎上了齐元景射来的如利剑般的目光。

      颜九九说完就要抱着孩子回后院,齐元景本能的上前堵在了她的面前,“我不信!九九,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你,我对你的心一直没有变过……”

      “滚!再不滚我就放狗了!”颜九九一听他的话就火大,胸膛气的起起伏伏。小月饼感受到了她的恨意,也学着她的样子,奶凶奶凶的朝齐元景大喊。

      “快滚!坏蛋!你惹我娘不高兴了!”颜九九快速捂住了他的嘴,让他不要乱说话。

      齐元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九九曾经是个说话都不敢高声的女子,没想到久别重逢他面临的竟是这样的待遇。

      “九九,咱们谈谈好吗?”

      他死死的堵住去路,颜九九抱着孩子没法躲过他,忽然她的眼睛落在了旁边架子上的一个陶瓷花瓶。

      她毫不犹豫的抓起花瓶就朝他的身上扔去,齐元景浑身麻木,躲都不躲。还是沈拓在关键时刻推了他一把,才让他幸免于难。

      颜九九对他心碎的目光视若无睹,抱着孩子就朝后院走去了,边走还边说,“看你还敢淘气,不承认错误今天别想吃鱼。”

      小月饼刚才见识过她发威,早就吓的噤若寒蝉了。

      “娘,儿子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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