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少爷的秘密情人》白雨非悬

38、chapter 38

　　从过山车上下来，卫铎双腿有些发软。

　　“老师，我还想玩那个。”

　　卫铎回头，顺着莫星野手指的方向，脸色大惊。

　　身旁的张雅雅迫不及待道：“哇，跳楼机，乔彬，我也要玩。”

　　难得被意中人主动被点名的大个头少年捂着嘴，虚弱无力地点了下头。

　　“大乔你没事儿吧？”周品轩拿了一袋冰淇淋走过来。

　　“没、没事。”

　　“那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跟被人放过血似的。”周品轩故意拆台。

　　乔彬欲哭无泪：“也许刚才玩的太激动，兴奋过度喘不上气。”

　　“那乔彬你可以陪我玩吗？”张雅雅说。

　　“可以。”乔彬挺直腰背，表现的很有男人味：“我现在就去排队买票。”

　　单相思的男人果然比狗还卑微，周品轩嗟叹一声，给众人分冰淇淋。

　　卫铎随便拿了个水蜜桃口味的，没想到冰淇淋挺好吃的，除了浓浓的果香，还有一股醇厚香甜的奶油味。

　　卫铎吃了几口，突然感到一道炽热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

　　只见莫星野正直勾勾注视着自己，卫铎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怎么了？”

　　莫星野举起手里的冰淇淋，口吻傲娇，“我不喜欢吃香草味的，老师，我们换。”

　　“可是，我这个拆开了，我咬了两口……”

　　“没事，我不介意啊。”

　　卫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不太想把自己吃过的东西给别人，未料，莫星野趁卫铎跑神之际，突然一把夺过卫铎手里的淡粉色冰淇淋，对着上面整理的齿痕咬了一口。

　　“莫星野！”
　　莫星野充耳不闻，还露出餍足的笑容，“没想到这东西挺好吃的。”

　　卫铎只好郁闷地拆开那支香草巧克力冰淇淋，但是吃了一半，又被少年冷不防咬了一大口，理由是少年想尝尝香草口味的冰淇淋好不好吃……

　　吃完冰淇淋，众人又去玩跳楼机，乔彬强逞英雄继续当张雅雅的保镖，周品轩去陪另两个女孩，卫铎不想玩太刺激的项目，莫星野便独自留下来，两人一起去海边散步。

　　远离热闹的人群，沙滩洁白如雪，海水清澈如琉璃，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晶莹的蓝光。整座小岛像是在漂浮纯净的大海上，静谧平凡，隔绝了外界一切的纷扰。

　　莫星野整个人松弛下来，思绪随着海浪向远方飘游，两人的话题渐渐发散，带了些超然的意味。

　　“老师，我总觉得你是妈妈偷偷赠送给我的礼物。”

　　卫铎不解地望着少年。

　　“不然千万人中，只有老师救了当时快要淹死的我，而我本能地也只想和老师亲近。”

　　卫铎有丝莫名的难为情，但也是把憋在心底久已的话说了出来，“莫星野，有些事发生了就让发生了，不必一直挂在心上。你万事平安，就是你的福气。如果我们都纠结于过去的一个点，那我们怎么可能认识，竟然现在还能一起在海边玩。”

　　莫星野轻柔一笑，“老师为什么要用‘竟然’这个词？”

　　“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就是两个极端。”

　　“确实，那老师信命吗？”

　　“不信。”卫铎想了想，又补充：“我更相信我自己。”

　　空气凝固了几秒，日光有些刺目。

　　“我也不信。”

　　“对。人生就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算现实阻挡了脚下的路，也不能是我们逃避或放弃的理由，莫星野，你已经成长了。”

　　“不过，”莫星野双手搭在脑后，闲散地踩着脚下的水浪，“我认识老师后有点相信了。”

　　“？”

　　“老师就是我妈送我的礼物——我抓住了，就不会轻易放手。”

　　“莫星野，你要我说几次你才会听话啊，我们都是男的……”

　　“男的又怎么样？现在同性恋都可以结婚呢？”

　　“那你是同性恋吗？”

　　“不是，我好像只喜欢老师。”

　　“……”
　　沙滩上留下两道足迹，两人的声音渐渐被海浪掩盖。

　　******

　　夜幕降临。按照计划，乔彬要邀请张雅雅坐海边那座挂满了彩虹灯的摩天轮。

　　被折腾了一下午的乔彬早在摩天轮上准备了鲜花和圣诞节礼物。女孩隐隐察觉到了什么，笑盈盈地答应男孩的邀请。

　　莫星野从晚餐时就缠着卫铎，要和老师一起坐摩天轮。

　　卫铎知道莫星野在上面肯定又要说那类不着调的话，坚决拒绝。

　　“老师，我求你了。”
　　“不行。”

　　“老师不去的话，我就给乔彬他们坦白了，我喜欢老师。”
　　“……”

　　“到时候，我的朋友可能会嫌弃我疏远我，张雅雅她们几个女孩也会把这个秘密传的人尽皆知。学校知道了，肯定要劝退我，到时候我爸怒气上头……”

　　卫铎意志力极其坚定，但是对少年，无论如何都狠不起心来。他看着莫星野：“真想玩？”
　　“超想。”

　　“走吧走吧，真拿你没办法。”卫铎无可奈何地走向检票入口。

　　摩天轮一点点上升，狭小的座舱被设计出玫瑰花苞的造型，广播里循环播放着浪漫的爱情音乐。卫铎偷偷观察过其他座舱的游客，几乎全是一男一女，像他和卫铎这种奇怪的男男搭档屈指可数。

　　还好莫星野信表现很“乖”，没对他做出什么出格逾矩的举动，卫铎便没再把这事放在心上。

　　十分钟后，摩天轮快升高至最高点，就在卫铎以为什么都不会发生时，莫星野突然用双手捂住他的眼睛。

　　“怎么了，莫星野，你松开手。”

　　“我要给老师一个惊喜。”

　　“喂，喂，你正经点。”

　　却听到莫星野平静地说：“老师带我看过一场流星雨，那今晚，就让我就回赠老师一片灯海啊。”

　　莫星野打开双掌，卫铎睁开眼，只见深蓝色的海上漂泊者一盏盏明亮的花灯，璀璨盛大，燃出了一片梦幻旖旎的光海。

　　海岸边集满了放灯的游客，他们把祝福和心愿藏在其中，每一盏都寄托了最美好的希冀。

　　“我半个月前订的灯，整整1000盏。”

　　卫铎皱眉：“这样会污染海洋环境。”

　　灯海投映在莫星野的眼底，泛出淡淡的柔光，少年说：“老师放心，这些灯盏都是有机材料做的，成本极高，但绝对不会污染环境。”

　　一种莫名的情绪萦绕在卫铎心头。

　　唇部突然传来一种温热的触感，卫铎瞪大眼睛，看到莫星野那张精致的脸孔贴在自己脸前。

　　卫铎欲挣扎，双臂却被少年紧紧按压，无法动弹。

　　“老师，别动。”少年偎依在他的肩头，把高挺的鼻梁顶在他的耳垂边，悄声细语。

　　“喂……莫，莫同学，这样不好。”卫铎嗓音发颤，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

　　昏暗的光源，莫星野使劲嗅着青年身上的味道，哑声低笑：“那老师觉得怎样才好？”

　　卫铎心里腾出一丝怒意：“怎么都不好。”

　　莫星野知道老师生气了，但一切已经不重要，他只想享受眼下的满足。

　　这时，所有灯光骤黑。

　　莫星野紧紧抱住了卫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