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吼你[综魔戒]》墨崖零柒

120、牙牙学语

　　时间飞快，这样的词汇以前并不会出现在莱戈拉斯的词典了，但见证着一个婴儿从那么小的一团长到现在会到处乱爬的幼儿，莱戈拉斯只能感叹那四个字：时间飞快。

　　他们在巫师界停留了半年，即将迎来第一个圣诞节。马萨早早地忙着各种采购，还不让尼尔他们插手，说是在巫师界的最后一个圣诞节要由他全权操办。尼尔忙着整理家里的书籍、卷轴、武器、珠宝等，把重要的物品塞进包里，普通的珠宝武器等都存到古灵阁中。

　　“咿呀～”仰躺在地毯上的科仔抓着自己穿着袜子的小脚丫，发出一声软糯的叫声，偏转着脑袋望着坐在附近的莱戈拉斯，红色的眼睛时不时闪现金粉一样的光芒。科仔嘴角弯弯，冲着莱戈拉斯露出可爱的笑容。

　　一直关注着科仔的莱戈拉斯往下手里的书，拍拍手吸引科仔的注意。
　　科仔娴熟地翻了个身，坐起来疑惑地看着他，大大的眼睛滴溜溜转着，扫过莱戈拉斯周围。小脸开始皱起。

　　“噢，怎么了？在找Nana？”莱戈拉斯伸长手，一把把科仔抱到怀里，放到他的大腿上。
　　科仔哼唧着，口中吐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手里抓住莱戈拉斯的金发，眼睛里水汪汪一片。“Boma……”

　　“不是Boma，是Nana。”莱戈拉斯纠正科仔的错误发音，心里却哭笑不得。科仔长了两颗乳牙，说话含糊不清，Bormah念成了Boma。

　　两个星期前，尼尔陪着科仔在睡午觉，差不多到点的时候，他前去唤醒尼尔，却不小心吵醒科仔。他还记得科仔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皱着小脸，不停地嘟囔着。他轻声细语地向科仔道歉，科仔一把揪住他垂落下来的金发。

　　“科仔很喜欢你的金发。”尼尔打了个呵欠，躺回床上，一点也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
　　莱戈拉斯轻轻把头发从科仔手里拯救出来，却惹哭了起床气很重的科仔。科仔嚎了几嗓子，喊着“Boma”扭头扑进尼尔怀里。

　　尼尔和莱戈拉斯都震惊了，他们一再确定，科仔口中呼喊着地那个含糊不清的单词，就是“Boma”，准确地说，是Bormah。
　　这可是龙语，自从他们到巫师界后，他们说的大部分都是通用语，也就是英语，偶尔会用精灵语交流，龙语基本就没说过。科仔是龙，这个可以理解，但Bormah在龙语里可是父亲的意思。

　　“Bormah？”尼尔指着自己，哭笑不得地问。“科仔，再喊我一声？”
　　闹脾气的科仔没回应她，只是一个劲地往她怀里拱。尼尔只好抱起他，轻抚着他的后背，试图平复科仔的起床气和心爱的金发被抢走的不开心。

　　莱戈拉斯转身坐在床沿上，朝着尼尔露出无奈的神情。尼尔笑眯眯地看着他，让他突生不好的预感。
　　“如果我是Bormah，那谁是Monah（母亲）？”

　　听到Monah这个单词，科仔回头瞄了一眼莱戈拉斯，却马上转头又扑进尼尔怀里，随后还哼唧了一声。
　　尼尔不由得笑出声来。“破壳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妈妈呢。”
　　莱戈拉斯伸手捏住尼尔的脸颊。“这不好笑尼尔，我们得开始纠正科仔的语言。”

　　随后，莱戈拉斯开启了教科仔喊他Ada、喊尼尔Nana的艰辛之路。科仔还没能学会说出这两个精灵的词语，却准确地喊出了马萨的名字。

　　莱戈拉斯回想起这两个星期来没看到效果的付出，不由得心里有些郁闷。
　　科仔紧了紧手里的金发，无法控制好力度，扯得莱戈拉斯头皮发紧。

　　“我们说好了不扯头发，科仔你是个男子汉，男子汉得说话算话。”莱戈拉斯教育着小男子汉，拿起放在一旁的小金龙，顺利把头发换了回来。
　　但科仔只是抓住小金龙，很快就放手。他抬着头，嘟着嘴问：“Boma？”

　　“Boma是谁？我们家没这个人。科仔在找谁呢？马萨？”
　　科仔大力地摇头，提高声音喊着自己要找的人。“Boma！Boma！”
　　但莱戈拉斯依旧摆着一副困惑的样子。

　　科仔的眼里浮现泪花。
　　莱戈拉斯心里一紧，这小家伙可容易哭了，撒娇得很。就在他要做些什么补救措施的时候，科仔口中的称呼换了。

　　“Ada，Nana，呀、要Nana。”

　　莱戈拉斯惊喜地瞪大双眼，双手举起科仔站起来。“科仔再叫一次，A-da。”
　　突然被举高高的科仔止住就要下来的泪水，双手像小翅膀一样挥舞着。“Ada！高高，要高高！”

　　莱戈拉斯心里仿佛灌满了温热的蜜酒，在胸腔里膨胀的这份感情，就是初次被呼唤“父亲”的喜悦。养育孩子是件辛苦的事，但带给他的情感波动是新鲜、强烈、意义重大的。以后一定要多生几个，他一定不会缺席任何一个孩子的成长历程。

　　打定主意精灵爸爸更加开心，应了龙儿子的要求，把手里的儿砸举得高高的。科仔发出一连串稚嫩喜悦的笑声，小短手挥舞得十分起劲。
　　“要抛高高啰～”莱戈拉斯轻轻向上一抛，视线紧随着向上飞起的科仔，举着两只手准备着。
　　科仔尖叫一声，稳稳地落回莱戈拉斯手里，笑声取代尖叫声，在客厅里回荡着。客厅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戴着黑色尖顶女式巫师帽的尼尔走进来。

　　“哇喔，看看我们的精灵王子和龙宝宝，今天都情绪高涨。”她取下帽子，脱掉外面的大衣，露出里面的白色长裙。她带着一条蓝宝石的项链，宝石的颜色像极了莱戈拉斯的眼睛。

　　莱戈拉斯一手抱着科仔，另一只手自然地搭上尼尔的腰，凑过去在她还带着些寒气的脸上落下一吻。“回来了。”
　　科仔坐在莱戈拉斯的臂弯里，双手伸向尼尔。“抱抱～”
　　可是莱戈拉斯没有放手让尼尔抱走他。“Ada抱不行吗？科仔你还要谁抱？”

　　科仔奋力地摇头，手推开莱戈拉斯的脸，另一只手坚持不懈地伸向尼尔。“不要，要Boma！不要Ada，要Boma抱抱。”
　　尼尔惊喜地捂住双唇，可上扬的嘴角和双眼里的惊喜挡不住。“他喊你Ada了，我只是出个门而已，你们还真是给我一个很大的惊讶。”

　　“当然，我就是他的Ada。”莱戈拉斯抬起头，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骄傲。“但科仔还是喊你Boma，刚才明明说要Nana的。得纠正过来。科仔，忘了我们家没有Boma这个人吗？”

　　科仔指着尼尔，抬头看向莱戈拉斯。“Boma。”
　　“科仔错了，她不是Boma。刚才Ada不是告诉你了吗？她是谁呢？”
　　科仔皱起眉头，嘴角渐渐下垂。

　　尼尔捏了捏科仔的肉爪子。“要哭了吗？”
　　“不要。”科仔奶声奶气地回答，刚才眼睛里还蒙着的那层水汽消失了。科仔嘟着脸颊，看着莱戈拉斯，又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要Nana。”

　　“这是父亲的胜利。”莱戈拉斯开怀地笑着，脸上带着的更像是大男孩的笑容。他将科仔交到尼尔手中，手指轻柔地拂过科仔鼓鼓的脸颊。“约好了不能哭，刚才好好忍住了。科仔是个男子汉。”

　　“Ada不要。”科仔哼唧一声，扭头抱紧尼尔的脖子。他只能用贫乏的词汇量和神情动作表达自己的心声，但杀伤力却很大呢。
　　莱戈拉斯无奈地摸摸科仔的后背。“稍微有点理解我的Adar了。”
　　“那是件好事。”尼尔走近半步，靠上莱戈拉斯的肩膀。“我们就要回去了，稍微有点紧张。”

　　莱戈拉斯双手紧扣，将她紧紧环住。“我也是。不过，我会一直站在这个位置，站在你身边，给你依靠。反过来，也请你一定要陪在我身边。”
　　尼尔抬头，银灰色的眼睛对上清澈的蓝瞳。“直到世界的尽头。”

　　科仔扭过头来，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莱戈拉斯，伸手拽住他的金发。
　　莱戈拉斯吃痛，刚才心里还有的那种膨胀感如泄气的皮球一样瘪了。“科、仔。”
　　“哈哈哈哈，科仔超级喜欢你的金发。”
　　“别笑了，快点阻止他。”

　　尼尔止住笑容，握住科仔的手，板起脸来。她换了一种语言，用象征着力量的龙语开始说教。
　　“科洛兹卡尔，听好了，喜欢的东西并不是直接抓在手里夺过来就可以了。喜欢的东西，还是喜欢的人，都应该用心地对待，是要捧在手里放在心上的。Nana也喜欢Ada的金发，但是Nana不会拽下这缕闪耀着太阳般光满的发丝。拽下来后，肯定没有现在看到得有光泽，金也会失去它本有的闪耀。”

　　“嗯？”科仔满脸疑惑，看着严肃的尼尔，摆着一副深思的模样。
　　“尼尔你这种说教，科仔听不懂吧。”
　　“听得懂，这是龙啊，不是普通的幼儿。”尼尔先松开手，过了好一会儿，科仔才松手。

　　科仔看上去有些低落，盯着拽过金发的手发呆。
　　莱戈拉斯看了尼尔一眼，紧接着在尼尔惊讶的注视下。他捻起内侧的一缕金发，用法术切下这细细的一缕，放到科仔手心。“奖励给乖乖听话的科仔。”

　　尼尔一脸羡慕地看着那缕金发，又满怀期待地看向莱戈拉斯。
　　莱戈拉斯轻笑着揉乱她的头发。“你随时都可以来取你喜欢的金发，当然，还有你爱着的我。”

　　“这种话不要在科仔面前说！”
　　“明明可以拥吻，却不能……嗷，对不起我错了，尼尔公主，请原谅我那溢满的爱意。”
　　“你又油嘴滑舌，明明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还有别喊我公主。”
　　“那，我的王妃。”
　　“你自己带娃去！”

　　圣诞节就在他们的打闹玩乐中度过，马萨准备的丰盛晚餐满足了每个人的胃口，作为目前一家之主的尼尔也分发了礼物。给马萨的是一顶新的毛线帽子和一双同色系手套，给科仔的是一条金银两色的编织手链，材质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头发。精灵的头发带有魔力，很适合拿来用来做魔法道具。以金发为主，银发交缠其中，编织出带有特殊符文的手链。

　　“这上面的保护魔法带着我们的祝愿，祝愿它能保护你平安长大。”莱戈拉斯帮科仔戴好，原本吃饱还有些困的小家伙瞬间清醒过来，高兴地躺在莱戈拉斯怀里手舞足蹈。
　　尼尔将最后一个礼物递给莱戈拉斯。“给你的。”

　　莱戈拉斯手里亮起一团橙色，一个礼物盒出现在手里。“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两人同时拆开礼物，莱戈拉斯拿出一枚镶嵌着银灰色宝石的别针，尼尔拿出一套组合木雕。

　　她噗嗤一声笑了。木雕底座上，矮人模样的她蹲在树荫里，盯着前面正在晒太阳的猫，精灵模样的她则坐在树上，嘴角弯弯地注视着树下。而此刻，雕刻者坐在她的对面，笑盈盈地看着她。

　　她沉入那满溢着深沉情感的蓝眸中，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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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更新了，对不起等待的读者们。
一是接近尾声，感情戏苦手也不知道写什么好。二是实在很忙，答辩啥的准备了两周，占用了周末的时间，平时也基本都是加班，累得只想休息。趁着清明假期才写了一点。
真的快完结了，写完回去中土的情节后，可能不会继续写了，后续看情况补个番外（写写瑟爹、银爹跟假孙子的互动，新一代精灵王的诞生、精灵夫妇与邻居两三事、吉姆利阿拉贡夫妇两小埃金花等其他中土原住民的小故事啥的，但……期望不大，接下来也会很忙）
最后再感谢一直等待着支持着这篇文的读者们，谢谢你们！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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