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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与正文无关的番外(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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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你在医院住了三天。
你并不是没见过斯特兰奇工作时的模样，只是你们挨得这么近还是第一次。近到你可以去数他的睫毛有多少根。
他手握着听诊器按在你的心口，正在凝神听你的心跳。
你发现当他披上白大褂，戴上口罩之后，周身都冷清了许多。他垂眼看向你的目光和其他病人没有半分的不同，一样的沉稳，冷静。听诊器下的起伏于他而言，是一串检验你身体是否恢复的数据之一。
"你的心跳有些过快。"斯特兰奇收起了听诊器，微微皱眉，在你的病例上飞快的写了些什么。
"不过倒也没关系……总体情况基本稳定。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你朝他微笑。
"Doctor…………"
"嗯"
"你能顺便留一个联系方式给我吗？"你看向斯特兰奇。"我……"
"如果是担心病情反复的话，你可以打医院总台的电话，她们会转接给我。"
"那……我要是有别的事找你呢？"
"比如……"他反问。
"比如………"你努力组织语言。
"比如约你看电影啊。"你终于想出了一个理由。
他似乎隐隐笑了一下，然后报出了一个号码。
"你能再报一遍吗,Doctor我……没记住。"你从右侧的抽屉里抽出一张纸和一只笔。
他耐心的复述了一遍，这回放慢了语速。
你记下了这个号码，然后抬头看他。他也正好低头看向你。
你觉得自己特别奇怪。
在他没有看着你的时候，你总是喜欢盯着他看，而且看多久也不会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可一旦他的目光在你身上停留，你却又会心悸的像一只受了惊的小松鼠，逃也似的错开他的视线。
可能是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吧。
你这么猜测。
二.
那三天你还是没有发现斯特兰奇身边究竟有什么变数。
你有些苦恼。
当天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没有一点困意。
于是你披上衣服，准备出去散散步。
你开门的时候，还看了看对面那扇门。
你知道里面住着斯特兰奇。
你知道他现在已经到家了。
你甚至还在他门口站了一会。
转身欲走的时候，他的门骤然响起了警报。
滴滴滴的把你吓了一跳。
你这才发现，他家可能设定了陌生人在门口站多少分钟就自动响起警报，然后发信息给家中主人，由他决定要不要报警的一套流程。你抬头往门上看，还发现了一个你之前没注意的摄像头。
你的内心简直是崩溃的。
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你下意识的想要跑回家，那是最近的"避难"场所。
你掏出钥匙，刚插进锁芯，就听见身后的那扇门被人打开了。
"…………"
"安妮小姐？"
你不得已的转过身。
你看见斯特兰奇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头发还沾着水汽。你顿了顿，觉得他可能……刚从浴室出来不久。
你的视线自然的落到了他微敞的领口。
"hi,doctor."你不太自然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你的那个门……我看它比较别致，就多看了几分钟。然后那个警报就响了………"
"所以，新搬到隔壁的那个邻居是你？"
"是的。"你点点头。
"………"
三.
自那之后，你们时常会在电梯里碰到。
你瞟他一眼，他瞥你一眼。
随便聊两句。
比如此刻，电梯的门"叮"的一声合上了。斯特兰奇看了看你，顺口问了一句。"晚上有约会？"
"啊？没有啊。"
你想了想，低头看了看身上那条朴实无华的裙子，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你要去约会的错觉。
"哦。"他点点头，按了二十五层。
"Doctor,你是要去顶楼看星星吗？"
"对。"他顺着你的话往下说，"你要一起吗，邻居小姐？"
"好啊。"你想起家里还有一台天文望远镜，于是按了二十层，"我先回去拿点东西。"
二十层到了。你这才反应迟钝的问斯特兰奇。
"Doctor,这………算是一次约会吗？"
"你觉得呢？"他没有正面答复你。
电梯的门在你眼前缓缓合上。
你看见他的眼里有笑意。
"我觉得……算。"你喃喃自语。
回到家之后，你从储藏室里将望远镜抱出来。
四.
你到楼顶的时候，看见斯特兰奇站在栏杆一侧。
你朝他走过去，然后选了个地方摆放天文望远镜。
你们一起看了星星。
其实天上没几颗星星。
"Doctor。"你侧身看他。
他沐浴在月光里，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白日里没有的温柔。他听见你的声音，偏过头朝你笑。
你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笑，只知道自己心头一颤。
他美好的令你心驰神往。
你情不自禁的轻声问他，"Can l kiss you？"
你的声音太轻了，还没落到他耳里，就被晚风吹散了。
"什么？"他没听清。
他没拒绝，你就当他同意了。
你踮脚吻了吻他的侧脸。这个动作很快，不到十秒，你含蓄得有些羞涩了。
像做错事的孩子，你退回了原位。
他没有默许你这样的鸵鸟行为，而是攥住你的手腕，缓缓将你拉了过去。你仰头看着他，这回没有移开视线。因为他注视着你，冰蓝的眼含着些灼热的温度，似是碎冰和火的结合体。他一点一点的拉近你与他的距离，明确的给了你拒绝或者缓冲的时间。
他的目光落在你的唇上，你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Doctor."
"Stephen."
"什么？"你一时没听懂他什么意思，因为现在这种情况下，你已经难以思考了。
"you can call my name,Miss Anny."
"S……Stephen."
他低头将你的尾音堵在了唇间。
这是一个克制，又温柔的吻。
你们在星光下亲吻，夜幕为证。
你紧张的没法呼吸。
你听见他轻笑。
"你……你笑什么？我……我是没什么经验。但是我可以学的。"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当你的老师，免费教学。"
他的答复，令你又一次红了脸。
五.
你们心照不宣的维持这种关系。
偶尔约个会。有时是你约他，有时是他约你。
不过工作仍然占据了他百分之八十的时间，当然，睡觉除外。
你有时会有些遗憾的想，为什么自己的职业不是医生，那样就可以和他朝夕相处，一起探讨医学案例，而不是在他脱口而出一些医学术语的时候，哑口无言。
你羡慕帕尔默医生。
因为你看得出来，他们才是志同道合的伙伴。多年的默契与陪伴，她可能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喜欢一个人会令人沉溺在各种小心思里面。
你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离他更近一点的心。
你自责自己对任务的松懈，却又无能为力的在这种甜蜜又暧昧的感情中暗自欢喜。
感情大概是最不受理智约束的东西，因为它是爱的产物。而爱情，不能用任何道理去诠释。它的美妙就在于它的神秘莫测，在于它的不可把控。
六.
你们之间的约会并不都十分顺利。
比如你去医院找他，等他下班。但医院突然来个紧急的病人，他便又进了手术室。
你乖乖的坐在那里等他出来。
有时候还不太晚，你们就一起去吃夜宵。
有时候他累了，你们就一起回家。
久而久之，医院里认识斯特兰奇的人都认识了你。
你走在长廊，会遇到过路的护士跟你笑着打招呼。她们偷偷告诉你，她们不知道你名字的时候，都偷偷叫你……"斯特兰奇医生的小女朋友。"
斯特兰奇在手术室里也会遇到这样的打趣。
上周你在手术室外相隔不远的长廊座椅上等他，替他擦汗的护士进去前看见了你，于是在他快完成手术的时候，调侃的催他快一点。
别让你等急了。
他仿佛没听见似的，给伤口缝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可比你有耐心。"
"fine."护士把这当做了你们之间的秀恩爱，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掺和了。
他走出来之后，和围上去的家属说几句话。通常是手术顺利和术后事项。
之后的时间，他便属于你。
"不是说了不用等我的吗？"他有些无奈的看着你。
"我一个手术好几个小时呢。"
"不要紧。"你笑着摇头。"我一点也不觉得时间长。"
"下次要等的话，在家等我。"
"好吧。"
七.
他还没来过你家。
你也没邀请过他。
因为你房里关于他密密麻麻的信息看上去实打实的就是一个变态。
你也没法解释。
于是你把它们移到了储藏间。设了密码锁。
你每天会花时间在储藏室里。
整理信息……但日子真的很平常……什么异样都没有。就好像是阳光下蛰伏着一只沉睡的猛兽。
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睡醒，然后一口把太阳吞进肚子里。
八.
你们的关系日趋稳定。
一个寻常的傍晚，斯特兰奇随意的递了一串钥匙给你。
你认出那是他家的钥匙。
"你不是喜欢阳台那盆雏菊吗？有空来替它浇浇水。"
"………那你可以把它送给我。"你故意没去接那串钥匙。
"那我可舍不得。"他直接把钥匙抛给你。
"你可真小气，Doctor."
你笑嘻嘻的把钥匙揣在口袋里，然后凑上去抱他。
"反正你把钥匙都给了我，哪天我卷着你的爱花私奔。看你怎么办？"
"你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