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思不过鹰［欢天喜地七仙女］》似叶非花

11、断悬案

　　公堂内，程思瑛及奴隶市场的几个小厮跪在地上，黄狮虎的尸体横躺在他们面前。仵作已经验完尸，确是被剑刺身亡，而且伤口的长度大小，跟莫凌锋送的那把剑都完全吻合！

　　“罪女程思瑛，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惊堂木一拍，知府张文明坐在大堂上，怒目圆睁。这种毫不费力就可以破的案子，他最喜欢办了。

　　“我没有杀人，无罪可认！”程思瑛却十分不屑地说道。黄狮虎的死，她也很意外，但不能咬定人就是她杀的，她很无辜的好吗！

　　“大胆！证据确凿，还敢狡辩！来人，拖出去，杖责二十！”

　　“住手！”莫凌锋竟在此时冲了进来，也跪在地上，程思瑛的旁边，“禀大人，人，不是她杀的！”

　　“莫、莫将军，”张文明有些惊讶，这么大的人物，居然会跪在他这个小县衙，起身就要迎接他，“你，起来说话呗！”

　　“不用了，我是来认罪的。黄狮虎确实不是程姑娘所杀，而是，我杀的！”莫凌锋缓缓道。眼中，竟是一种已参透生死的淡然。

　　“凌锋，与你何干？”程思瑛被莫凌锋的这一举动惊到了，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莫凌锋却转头微笑着看着她，那笑里，满满的都是放心我会保护你。看着这样的笑容，程思瑛突然就有了一点儿感动，莫凌锋，是因为不想让她受到伤害，所以要帮她顶罪吗？可是……

　　“莫将军，你莫要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陷自己于不义啊！”张文明喃喃道，“那好，你说人是你杀的，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杀了人啊？”

　　“事情是这样的，”莫凌锋拱手道，“程姑娘本是我府中贵客，但她不喜府中旁人打扰，今日便独自出门办事，因担心她的安危，我和几个暗卫便一直在跟踪保护她。谁曾想，程姑娘去了那奴隶市场后，场主黄狮虎见她孤身一人，便起了歹心，想要非礼程姑娘，为了保护程姑娘，我才在暗中拔剑，杀了黄狮虎！”

　　“原来是想非礼人家啊！”

　　“真是死有余辜。”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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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那些挤在公堂外看热闹的人便开始对黄狮虎的尸体指指点点，这种十恶不赦的人，难道不该杀之而后快吗？黄狮虎死了，那真是为民除害了！

　　“确有此事？”张文明捋着右边的胡须故作思考状，案情似乎是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胡说！我家场主为人正直，哪里会欺负她？”一个小厮立马反驳道，人可以死，名声不能污啊，虽然他家场主确实是那样的人。

　　“为人正直？那要不要听本将军念念你家场主这些年都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啊？”莫凌锋提高了音量，尤其是“本将军”三个字。

　　“你，你欺人太甚！大人，请为我家场主做主啊！就算他生前是做了一些错事，可是也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啊！大人！”一众小厮皆跪在地上嚷嚷道。公堂的氛围瞬间变得嘈杂了起来。

　　“肃静！”张文明拍了拍惊堂木，“此案扑朔迷离，疑点众多，来人啊，先将犯人压下去，改日再审！”

　　“是！”

　　张文明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得罪不起的大将军，一边是有着强大背景的奴隶市场。本想让那女子早些认罪，早点结案，谁知半路杀出个莫凌锋！

　　现在啊，他既不敢给大将军定罪，又无法给奴隶市场一个交代，那就搁置吧，给双方一点时间，来找他疏通疏通。看着莫凌锋，他也只好赔笑道：“莫将军，那就对不住了。嘿嘿，嘿嘿。”

　　莫凌锋倒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似乎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只不过，在被衙役押走的那一刻，他快速地在人群中找到了萧凯羿的眼神，看着他，萧凯羿微微地点了点头，而后便目送着他和程思瑛离去了……

　　来到牢房的二人，才终于有了单独说话的机会。虽然二人之间隔着铁栏杆，也抵挡不了程思瑛满腔疑惑喷涌而出！

　　“凌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思瑛，我担心你的安危派人跟踪你不假。只是你昏迷后发生的事，可还有印像？”莫凌锋试探着问道，因为那黄狮虎的死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看着莫凌锋这样问，程思瑛心中的猜想似乎得到了证实，她开始不安道：“我，难道我真的在迷迷糊糊中杀了黄狮虎？”

　　“不！谁都没有看清黄狮虎是怎么死的，那些暗卫说，当黄狮虎想要轻薄你时，突然一道蓝光遮住了他们的眼睛，当他们渐渐能视物时，黄狮虎就已经倒在血泊中了！”莫凌锋讲述着暗卫反映的离奇现象，蓝光出现那一瞬，在黄狮虎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蓝光？好端端的，哪里来的蓝光？”程思瑛半信半疑，莫非这世上，真有鬼神之说？

　　莫凌锋摇了摇头，他，也给不出答案。

　　“既然如此，凌锋你为何还要帮我顶罪？”

　　“因为这样，我们才有机会，见到黑鹰！”

　　张文明的衙门里，这几天格外热闹，皆因黄狮虎的案子扑朔迷离。前有奴隶市场上上下下各种人物来打点，后嘛，自然也出现了萧凯羿的身影。

　　在张文明收好处收到手软的同时，也因萧凯羿的到来而心凉了半截。

　　萧凯羿希望，这件案子能请第一名捕黑鹰来调查，毕竟他家将军的事情，不是随随便便判一判就能解决的。

　　一边是惹不起的大将军，一边是背景强大的奴隶市场，张文明进退两难。可这黑鹰的铁面无私是出了名的，让黑鹰来断案，究竟是想给莫凌锋开脱呢，还是定罪啊？这些大佬们的要求，真的难以捉摸。

　　不过，既然人家执意要黑鹰来处理，张文明这个甩手掌柜也不是不可以当。大不了把奴隶市场给的好处退还就是了，这年头，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头顶的乌纱帽啊！

　　于是签下了邀请黑鹰来办案的委托函。张文明把它交给萧凯羿后，萧凯羿便带着它，进宫找黑鹰去了。

　　已经几日没有音讯的黑鹰，此刻正在皇宫的骑射场里为羽落瑶表演射箭。只见他手持弓箭，脚踏马步，表情严肃，单眼微眯，正在瞄准。一拉弦，便听得嗖——的一声，箭似飞的一般，直戳靶心！

　　“好厉害！”一个甜美的女声传来，接着便是不停的掌声。萧凯羿看到，羽落瑶鼓着掌笑着走向了黑鹰，黑鹰也礼貌地回了羽落瑶一个微笑。

　　“末将拜见落瑶公主、黑鹰大人！”不想耽误正事，萧凯羿便立马走过去行礼道。

　　“凯羿？你这是？”萧凯羿的出现不禁让黑鹰眉头一皱。

　　“黑鹰大人，张大人的衙门里出了件棘手的案子，需要你去处理。”拿出委托函，三言两语说明了自己的来由，萧凯羿便想让黑鹰出宫。

　　“不行！黑鹰现在是本公主的人，哪能说走就走！”羽落瑶一把抢过委托函，嚣张而跋扈。

　　“公主，黑鹰此行不为别的，只为百姓分忧。说到底黑鹰还是一名捕头，这是黑鹰的职责，”黑鹰面不改色，“公主不是一直想看黑鹰破案吗？这次你我一同前去，可好？”

　　黑鹰看着羽落瑶，极其认真地说道。羽落瑶微微抿了抿唇，思考了两三秒，也便答应了。黑鹰话都这么说了，她又哪有理由拒绝呢！况且这几日相处下来，黑鹰这个人，她已经毫不设防了！

　　就这样出了皇宫。萧凯羿详细地描述了整件案子后，黑鹰的心里才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这个案子，竟与思瑛有关！他不在的日子里，思瑛竟陷入了如此困境。那奴隶市场要是能去，莫凌锋又岂会不带她去！只怪自己走得匆忙，很多事情都来不及交代。思瑛啊思瑛，你怎么就陷入了如此水深火热之中呢！

　　至于那道奇怪的蓝光，怕是也只有黑鹰才能解释了吧！因为她是橙儿，她的六个姐妹定不会对她置之不理。

　　可为什么不是要保护妹妹的大公主的红光，也不是爱拔刀相助的三公主的黄光，偏偏是胆子很小的六公主的蓝光呢？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来处理。”黑鹰缓缓道，无论如何，先见到思瑛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