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余她》张酒心

25、第二十五章

　　那天晚上我们做完，我躺在许景阳怀里。

　　许景阳突然委屈巴巴地问我：“你什么时候和他离婚娶我？”

　　我：“你就不能让我想尽齐人之福吗？”

　　他佯装生气：“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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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景阳想带我去锁情侣锁。

　　我不愿意去，许景阳让我给他一个理由。

　　我说：“我们偷偷幸福就好了。”

　　许景阳灵光乍现：“那你以后就叫福余了。”

　　我：“？？？”

　　＊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带许景阳去见了外婆。

　　他主动给外婆磕了头，向外婆保证会一辈子对我好。

　　我笑着告诉外婆：“外婆，我过得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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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许景阳：“如果我突然死了怎么办？”

　　许景阳一边打游戏一边说：“给你烧三百六五个猛男伺候你。”

　　我假模假式掐住脖子，翻了个白眼：“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那正好。”许景阳不紧不慢地说，“我白天上班赚钱给双方父母养老送终，晚上跟你在梦里过日子。”

　　我：“你也不怕我榨干你精气。”

　　许景阳掀开上衣：“快来！”

　　到了晚上，我恢复了冷静，和许景阳说：“我要是死了，你就找个能照顾你的，我死也安心。”

　　许景阳拍拍我的背：“放心吧，有我在你是不会死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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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景阳没经过我同意，就答应他堂哥用我的身份证帮他堂哥助力。

　　许景阳跟我说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有问过我意见，尊重我了吗？”

　　当时我的语气很冷，渗进骨子里的那种冷。

　　他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很怕他变成和我爸一样的人，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办。

　　许景阳不知道从哪学来一句：“你爱我就应该无条件支持我。”

　　他的这句话就好像是一根鱼线，紧紧勒住我的脖子，割断了我的喉咙，快要把我的颈椎也切断。

　　我没有和他争论，用沉默促成了我们第一次“争吵”。

　　那天我没有理会他，直到晚上他主动问我：“有什么事你得开口，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心中泛起一阵酸涩，我哽咽着：“你拿我爱你来绑架我，我能说什么？”

　　他没有借口“我只是开玩笑”，而是很认真地说：“今天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我不会再学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会先征求你的意见。”

　　我深呼一口气：“我不会做你的主，你愿意怎么帮就怎么帮，别牵扯我，我也不会牵扯你。”

　　“随便你怎么牵扯。”许景阳说了一句，又开开心心地跟我玩闹。

　　我表面开心地和他玩，心里却堵了一块石头，需要我消化好几天。

　　但愿，他的认错是认真改正，而不是为了平息战争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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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爱出汗，但一热身上就黏糊糊的。

　　许景阳每次摸我的时候都会特别正经地说：“我不是麦芽糖，我是麦芽糖的生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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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景阳知道我不喜欢孩子，所以从来不在我面前提孩子的话题，连和朋友打电话时都会阻止对方提孩子，差点就冲到电话那头捂住对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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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景阳喜欢运动鞋，在他过生日的时候，我送了他一双，他想买又没舍得买的。

　　收到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退了。

　　我劝他试一试。

　　他试了，在地板上走了一圈，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试完以后，他擦干把鞋底擦干净，拿着就要去退货。

　　我说拿过来我看一眼。

　　他毫无防备地递过来，下一秒我就提着一只鞋送到水龙头下面，威胁他：“你要是不留我就给他冲水。”

　　许景阳没回答我，反而让我先保证，保证以后不再给他买这么贵的鞋。

　　在我的再三保证下，许景阳才同意留下鞋。

　　半夜醒来的时候，我听到许景阳在那嘀咕：“下回可不能买那么贵的了，我穿三五百的就行，剩下来的钱都给你买好吃的。”

　　我怀疑他想把我喂成猪。

　　我才不会上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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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景阳和我说他妈脾气很差，还有洁癖，动不动就发火。

　　听他描述，我对这个未见面的阿姨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他不安慰我，反而说：“你们要住在一起可热闹了。”

　　胃里一阵翻腾，我跟许景阳说：“我自己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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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景阳提议把钥匙给他妈一把，让他妈帮忙过来打扫卫生，做饭。

　　我动之以理：“阿姨年龄那么大了，就别折腾了。”

　　许景阳不明所以：“不折腾，要不然她在家也没事干，正好给她找点事做做。”

　　我溃不成军：“你回家让她给你做饭吧。”

　　我庆幸，这是我租的房子，不然我说的就是你让她过来，我出门了。

　　许景阳听出不对，询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说有其他人不自在，并举例说，要是我妈来，他也不自在。

　　傻逼许景阳很开心：“你妈来就来呗，我有什么不自在的。”

　　见说不通，我直言：“我接受不了别人来我的地盘，你要是给她钥匙，我就连你一块送走。”

　　许景阳：“以后结婚了也不准？”

　　我：“不准。”

　　许景阳：“行，我知道了。”

　　我：“你知道啥了？”

　　许景阳：“你馋我的身子，有我妈在不方便亲热。”

　　我：“我没开玩笑。”

　　许景阳：“我也没开玩笑，我们赶紧的吧，不浪费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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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景阳自从知道我有姐姐，就时不时想邀请我姐吃饭。

　　估计他和大多数人一样，以为打入敌人内部需要先收买门卫。

　　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我没办法支持他，总是一次又一次拒绝他的提议，理由是我姐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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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许景阳：“如果我离开这个城市，你愿不愿跟我走？”

　　他没犹豫：“你去哪我去哪。”

　　我：“你舍得放弃你的事业？”

　　许景阳：“我以后的事业就是陪你白头到老。”

　　我有些感动，却还是忍不住考虑：“你妈会同意你跟我远走他乡吗？”

　　“这个不是你该想的事。”许景阳很认真，“你说说你要去哪，我研究研究那的房子。”

　　我：“你打算在那定居？”

　　许景阳：“你喜欢，我们就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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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许景阳：“如果我要离开你会怎么办？”

　　我以为他会挽留我，结果他学着那些霸道总裁：“呵，女人，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离开我？”

　　我不想离开你，想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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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学开车，许景阳不让，列举了我视力不好不戴眼镜，记不住路线，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种种原因。

　　我觉得这些都能克服，非让他再想一个原因。

　　他想了一会，很自豪地说：“我怕有人给你送人头。”

　　我就很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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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景阳要给车贴新膜，我跟他一块去。

　　他看师傅太忙，就自己把旧的膜撕了。

　　撕的时候很痛快，结果上面全是胶。

　　他觉得除胶好玩，自己上手弄了一会，又喊我一起，我弄了一会，胳膊酸的不行，脱口而出：“我这回真是吃了爱情的苦。”

　　许景阳没反应过来，倒是给几个修车师傅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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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景阳突然迷上了洗脑神曲，天天单曲循环，还学人唱，学就学吧，还全在调上不，导致我睡觉时都能梦到他在唱歌。

　　我威胁许景阳：“你再放神曲我就离家出走。”

　　许景阳思考片刻：“我有个折中的办法，挺可行。”

　　我：“什么？”

　　许景阳：“你唱洗脑神曲给我听。”

　　五音不全的我立刻为他一展歌喉，后来他再也不听那神曲了。

　　他说：“我一听就想到你，想到你我就想笑，同事以为我神经病。”

　　哈哈哈哈，接受我无情的嘲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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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重感冒，吃了药之后很困，我和许景阳说：“我可能快死了。”

　　许景阳恶狠狠地说：“死吧死吧，死几个点又满血复活来锤我了。”

　　我举起拳头：“我现在也能捶你。”

　　“等等！”许景阳钻到被子里，直挺挺地躺在我旁边，“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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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提起他误会我是他钢琴老师的事。

　　我调侃他：“这要是那老师突然出现，你不得抛弃我去找她呀。”

　　许景阳：“不会，我会送你去跟她弹钢琴。”

　　我打断他：“你是想把我塑造成第二个她？”

　　许景阳：“不是，我是想你俩一块弹钢琴，然后我再回想当年，满脑子都是你的魔音灌耳。”

　　钢琴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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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许景阳：“如果给你一次机会，带着现在的记忆回到小时候，你愿意吗？”

　　许景阳很干脆地说：“回去之前我得把彩票号码都记下来，再去北京买房子，早早找到你。”

　　我很满意他的最后一句。

　　许景阳又问我：“如果给你一次机会回到小时候，你愿意吗？”

　　我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如果再经历一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挺下去。

　　我告诉许景阳：“不回去了，现在就是最好的了。”

　　＊

　　许景阳不止一次邀请我去见他的爸妈，次次都被我以不想去的理由拒绝。

　　有一次他问我：“你是不是婆媳战争看多了，害怕见我妈啊？”

　　我嘴上说是，心里想的却是不想走进他的家庭，处理家庭关系，增加自己的负担。

　　许景阳笑了：“有什么好怕的，我妈又不是大灰狼，能吃了你。”

　　我故作认真：“你骗人，大灰狼专吃小兔叽。”

　　许景阳把我抱在怀里：“不怕，有我给小兔叽撑腰，谁都不敢欺负小兔叽。”

　　是啊，有他撑腰，大灰狼不敢吃小兔子，如果我小时候也有爸爸妈妈撑腰，那些人肯定不敢欺负我。

　　有些伤疤，不是过去了就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