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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 (修改) ...

  •   他有蛇的性子,喜欢缠着你走,做什么都喜欢用缠的,能活着醒来她是庆幸的,干裂的唇角上全是他的味道,身上同样如此,她就像个被标记的猎物地盘一般的属于了他。

      深秋的阳光带着迟暮的混浊,总能见到枯叶色,斑驳的点缀其间,冷的无话可说,只有呆在他的怀里尚能勉强喘上一口暖和气。

      他像袋鼠一样的抱着她缓慢的向倾斜的暗道口飞去,倏的功夫,就轻而易举的出了洞穴,之所以没有选择头顶的那块曾经他睡觉用的洞口作为出去的路,大概是有原因的,他的目标性一贯强烈。

      他带着她拐拐绕绕,飞了走,走了飞,弯腰低头又低头弯腰,折腾了不知多久,终于在一处不显眼的洞穴口停了下来。

      它长的像化石树分出的枝干,不像岩穴,上面爬满悬垂的藤蔓和苔藓花草,更让人不能轻易分辨出岩穴所在地的是挡在前方掉落的岩石块,很大,其上也遍布缠裹的藤条湿苔藓。

      他用翅膀将她密不透风的裹住,就露在外面的头也给她塞了进去,隐约失重了一会儿,落地后他就将她从翅膀里剥了出来,新鲜的草木空气,令人舒爽。

      深秋的染色还没有凌迟到这里,树叶藤蔓的颜色只是褪去了点最外层的老绿色,岩穴里边的空间不大,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算是挤的,进来后他就一直难耐的缩着翅膀往里挤。

      从洞口开始就有零零散散的鳞片骨头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有她熟悉的也有她不熟悉的,看得出来,这里或许是他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恍惚间曾有一秒憎恶的期待,期待着他像那沾了尘土,落了地的鳞甲一般活着,弱者的自怨自怜,总是心理活动的高大上,明知可能微乎其微,可就爱那么安慰着自己,欺骗着自己。

      他用来睡觉的藤蔓枝干,一如既往的粗壮,上面布满他倒睡时的抓痕,不远处还有一坨堆积在角落里的黑色东西,像极了发霉时的黑斑点,他的目光里充满嫌弃,就连张开的凸刺都在拒绝接近那坨不明物。

      见他这样,她的心脏又被她安心的放了回去,可惜窝还没坐热又给她揪了出来,冻的梭梭的,对,他是嫌弃,嫌弃到脚尖矗立,但这并不妨碍他给她整。

      “黑霉点”不是别的,正是他这些年来蜕下的皮,由深到浅,由大到小,干胶胶的扒在一起,错落在岩石缝上,一扯就是一摞,没有霉苍苍的味道,也没有腐烂的味道,香是不可能的,倒是有点烧焦羽毛的气味。

      它们很干燥,因为这个洞穴通风,他给她选了一张靠上边的皮,很大,有他的外观模样,说真话,瘆得慌。

      她就知道他对她从来就没有怀过好意,收集癖的变态,有哪个物种会将自己从小到大蜕下的皮,一张一张收起来的?更关键的是还要给别人穿上欣赏,心理扭曲到变形。

      她像个猴崽子似的熊抱着他,任由他怎么提溜她,她就是扒着他的脖子不撒手,皮肤的相亲,磨蹭的他很是欢喜,喉咙里发出的戏谑,欢快的带着挠人的爪子,勾的她心一紧一紧的,

      她难受也羞愤,主动做成衣服穿和他强加给她的整张皮不一样,他和那个记忆里的柯多也不一样,他的脑袋不仅没坏,还好到异常。

      记忆里的柯多是小孩,天真无邪,会撒娇,做什么事都没有特别的目的,直来直往,防备也只是本能而不是有获利的谋划,他会对她单纯的好,会信任她,会跟着她学习很多他感兴趣的事情,但面前的他呢!

      他就是一只牙口好的老不休,花花肠子里尽是那塌子事,动不动就生气,阴晴不定的唯吾独尊,专横,残暴,天真在他这里喂了狗,稍微有点不顺他心意的就龇牙咧嘴,觊觎她的脖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不久前还彻底的光临了一回,那叫一个美滋滋,怎么,如今惦记上她的躯体了?弄个幌子,美名其曰给她扯了一身遮羞布?

      就这样他们进行起了你推我搡的游戏,刚开始那只想让人家穿他皮的兽还得了点乐趣,被蹭的舒舒服服,以为那是她在跟他玩耍,毕竟她很少这样搭理他,索性也破天荒的耐着性子好心逗她。

      单方面和谐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夏悠手滑之前,说是手滑,里边也不乏故意的成分。

      她是恼火的,恨他将她当成傻子耍,狗尾巴草逗猫都没这样逗的,让她急了眼,干脆就一拍两散,不高兴就一起不高兴,没道理受苦受难的只有她一个人,爽了的那一方永远都是他。

      他瞧她的姿势,耐人寻昧,看不出生气也看不出不生气,是那种乜斜没有好意的瞧,侧着脑袋阴森森的瞅着她扯断了的那个敏感位置。

      他的尾巴,反应很快,圈的也很结实,想要踢蹬的双腿顿时被锁的牢牢的,上半身则被他肆无忌惮的暴露在空气里,狠狠的舔了一口,威慑很管用,立竿见影的速度配上她的老实乖巧,让他颇为满意。

      他没有扔掉那张不完整皮,自我折腾了一会儿后,将那张褶皱皮,理的头是头,尾巴是尾巴,平整不说还干净了不少,同时也让她真真正正的享受了一回现实中的胯下之辱。

      套好他皮的她,被他放到了地面上,刚沾地的她,有些打晃站不稳,好在身后有条尾巴牵住了她。

      他的皮对于她来说很大,那道尴尬的口子没有停在它原来的位置上,而是垂到了她的小腿肚处,该是庆幸不用被逼着穿开裆裤的,也幸好那是他的皮,够大够宽松。

      深秋的寒意令她冷的直哆嗦,没有鞋子穿的脚,只能互相搓着取暖,他显然也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乜了好几眼她的脚,又看了好几眼他自己的脚,看着看着也不知怎么回事,到把他自己的脚给看的缩了回去,抬头见她看他的脚时,还恶狠狠的吼了她一声,吓得她浑身一激灵,哆嗦都给忘了,木愣愣的往后一个劲儿的退,活像顾尾不顾头的呆瓜。

      她没退多远就被伸来的尾巴给拖进了怀里,他没有看她,全程昂着头,她不太舒服,脖子那很难受,拽了好多次也没用,他倒是看见了她的不舒服,可没搭理她,可能还记恨着刚才她瞅他的事情,真是莫名其妙,不仅阴晴不定,如今还增加了一条小肚鸡肠。

      呱唧兔和黑球球跟了过来,就在洞口向里张望着,黑球球还好,除了傲娇比较出彩之外,总体算下来,它倒是没骗她什么。

      那两只呱唧兔不大敢接近她,如果它们有表情,或许会是个羞愧的面容,最左边的那只呱唧兔不怎么动,全程跟在右边那只呱唧兔的身后,蹦跳的动作迟缓,体积看起来比以前大上许多,肚子坠着腰,鼓鼓囊囊的似要触地,她大概没有看错,它应该是怀孕了,且时间不算短。

      抱着她的某只兽,趁她的注意力在别处时,舔了她的眼睛,直戳戳的那种舔,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倒刺舌头在剐她的眼球,疼的是眼泪哗哗的,不受控制。

      他见她掉眼泪就伸舌头舔,很自然的举动,在他的世界观里没有对错,不,他估计都没有所谓的世界观,一切根据的中心是自我。

      她的鞋子是他在另一个洞穴里给她找的,那个洞穴她见过,就在她最开始被囚禁的地方不远处,当时饥渴交迫的她,还被里边血淋淋凸出来的眼珠子吓的不轻。

      经过这么久的微生物啃食,肉是不可能有的,身体的白骨大架子还剩几根,没了肉撑起来的皮毛并没有因此失去价值,而是自然风干成了一张上好的皮毛。

      一瞬间,她的脑海里飘过了无数个想法,皱在一起的它都那么的大,要是张开的话,绝对足够她用来做很多御寒的物品,床褥,衣服,鞋子……

      念头戛然而止的原因,简单粗暴,他走了,头也不回的带着她溜达一圈就走了,其心着实可诛,他就是个坏了心肝的货,任由她再怎么掐他的皮肉,他也不回去,屁颠颠的再次将她抱回原先的那个有他皮的洞里,接着又不顾她的反对,将她的脚裹的是里三层,外三层。

      她前世一定是个十恶不赦,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否则今世的她不可能这么的不幸,被一头怪物当成猎物圈禁起来不说,作为猎物仅有的尊严也没能保住,居然就连衣物她都没有选择的权利,自恋到了极点。

      夏悠的不快表现为冰凉凉的忽视,简而言之,就是不管他做什么事情,她都用木呆呆的表情应对,要不就故意晃那被包的像大猪蹄子的脚膈应他,她知道他喜欢她的脚,拱她的时候,没少舔,现在到好,翻脸不认人的速度谁也赶不上他,嫉妒就嫉妒,报复她的脚算什么?

      她实施的冷战,一直维持到他圈着她去狩猎才得以被迫终止。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是呆瓜作者,平时不太关心文章,就这么随它,如今这个坑算是报复回来了,冷的飕飕的,去蹭她们口中的玄学吧,以后更文时间改为凌晨两点,要还是这样,那就这样吧……额……
    惊了,惊了,咋又看上我了!咋又看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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