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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   夏悠堆完蛋壳后,柯多刚好回来,她能听到外边围着他转的呱唧兔的尖叫声,两只能制造出一群的效果也算是种本事,按照以往的剧情走势,他肯定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否则温顺如呱唧兔那样的物种不会凶到追着他叫唤。

      空气中弥漫的烤肉香气,浓烈,因此不难闻见,不过,她只以为是出现了幻觉,想肉想疯了的事情,她从没少做过,要是树洞里有录音器,估计每晚都能听到她的呓语声,况且,他怕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突然转性子弄个熟肉改变改变用餐习惯的蠢行为,她不相信精明的他会做的出来,果真那样的话,他不是脑子没好完全是什么?

      但事实就是柯多为她烤了一只鱼,或许不能说是烤,因为鱼肚子里的任何器官都还在,包括外边的鱼鳞,之所以她会说它是鱼,就是因为某人扔进来的半黑半白的物种与她认知里的鲤鱼相似,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牙齿的区别,鲤鱼的外表,食人鱼的内里,也是,荒野大陆的生物,从来就没有外表看起来的那般简单,一如萌蠢的掌心呱唧兔。

      她没有捡起他扔进来的鱼,而是选择倚靠在角落里闭目养神,刚才的黑钢蛋足够填饱她的胃,既然已经不饿,也就没必要折磨自己非要吃那半生不熟的鱼,寄生虫的威胁可不是开玩笑的,她不想还没被对方养肥宰杀之前,先一步告别无趣的人生。

      闭上眼睛听到的动静仿佛更多了些,起初听到的细小啼叫完美的与呱唧兔的声音融合,如果不仔细听的话,大体是听不出来的,脑袋摔坏之前,那人一直与好人绝缘,脑袋好了以后,自然依旧与好人的范畴绝缘,所以不难想象这么温馨的窝是从哪里来的。

      夏悠尝试用耳朵摒除那些扰人的叫声,可惜她越想听不见,那些声音就越往她的耳朵里钻,随着声音数量的增多,一股郁郁的压抑,闷闷的盘亘在她的心窝口,不上不下噎的着实恼人,瞧,现在就连正眼也不肯屈尊的搭理她,伸条尾巴进来是个什么意思?钓鱼呢!可也得有鱼饵不是?怎地,还当自己是姜太公了不成?

      他做的孽为何要让她这个同是受害者来买单?就因为他凶残没人性?不对,他又不是人,何来的人性之说?夏悠苦笑的缩紧身躯往最最角落的地方藏躲去,他的尾巴可真够长的,但这也从反面说明,她所处的鸟窝离地面并不算太远,甚至可以说是近的,最多四五米的距离,要不他的尾巴也不可能随心所欲的说伸进来就伸进来。

      他尾巴上的凹凸鳞甲黑了不少,烟熏缭过似的,也不知是不是夜色的原因,弯弯曲曲灵活的像条锁脖子的黑蟒蛇,每一次绞翻都分外的有力,卷的枯枝四处横飞,拍的石头花叮当作响,挟着毁坏的力度,带着凶残的因子,似在为他这些天受到的耻辱而向她宣战,亦或是为了那条她未如了他的意的鱼也未可知。

      他的生气点从来都是飘忽不定的,端看那时的心情状态,夏悠不想被那条强而有力的尾巴抽到,因此她躲的极其尽心尽力,但这鸟窝的空间就那么大,即使她紧紧背对着他的尾巴贴紧鸟窝也无济于事,对方的尾巴上就像装了个追踪器似的,找着找着就往她所在的方位探了过来,今晚的温度,第一次如此凉爽。

      她以为他的尾巴会将她的腰骨抽碎,但也不知怎的,就在他的尾巴袭过来的时候,它突然停了下来,慢吞吞的从她的脚踝向上攀爬缠绕,直至摸索到她腰腹的位置,才彻底卷上来,挣扎是不存在的,他似乎卷出了自己的一套,如今能做到恰好不松不紧,可她就是不能任意动弹。

      此时煞费体力的捉她上去除了取血她想不到第二个目的,胳膊上的伤口好的出奇的快,已经结痂落疤,可惜今夜还得开膛破肚一番,真不知是不是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要让她这辈子全偿还个一干二净。

      外面的温度和鸟窝里的温度相差无几,顶多风力大了些,呱唧兔很活跃,见到她就开始蹦跳,夏悠第一次觉得她是那样的受欢迎,讽刺谈不上,至少是该自嘲一阵子才对。

      他不让她靠近他,尾巴将她卷出来以后就这么吊着,一高一低的俯视令她有种喘不过气的错觉,他站在湖里,她在某种意义上处于陆地,她的身下是沙,月光色的细沙,他的身后是湖,一望无际的湖,会发光,蓝蓝的淡色琉璃光,很美,美到来不及呼吸。

      血红包裹住的金黄竖瞳,从未见过的清澈水灵,它们在瞬膜下转动,咕噜噜的转,似在打量她,带着某种目的的打量,他们离得渐近,近到她能听到他的舌头在唾液里蠕动的声音,活像沼泽地里吐着蛇性子的极具攻击力的黑蛇。

      夏悠排斥靠近此时的他,所以悬空的腿脚一直在空踢挣扎,尚未被约束住的双手也动了起来,掰掐无所不用,加上热风热浪的吹拂,不一会儿,她的后背就湿透了,人有下滑的趋势,为此,那条尾巴还特地的为她紧了紧,直到慢悠悠的将她的人托到伸舌可及的地方后,才再次安分下来。

      他鼻息灼烫刚喷吐出,触碰到她的皮肤就化成滚烫的小水汽,霸道的占领她脸颊的小绒毛尖顶,有蚊子叮咬般的静电感,接着夏悠又看到他布满倒刺的舌头尖,蜷在利齿之间似要探来,她的脖子不受控制的僵硬,并且开始发麻发怵,下意识里,她的巴掌就挥了上去,许是掌心下的鳞片坚硬,不同以往,带着自蜕皮以后第一次的锋利,滑开了先行触碰到他的那几根指尖,于是鲜血一珠一珠在二人的目光里盛开。

      不由得夏悠觉得气氛有点怪,可她说不出哪里奇怪,指尖的血珠就快从指头溢落,她想缩回自己的手,但是她不敢随意乱动,怕盯着她手看的某人一口将她的手给吞了。

      他在咽唾沫且频率频繁,眼珠如同蜥蜴的眼睛灵活,她觉得那双兽瞳甚至是可以无死角的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他的视线随着血珠的扩散而聚焦,金黄的竖瞳瞳孔缩小的接近指甲盖的大小,呲溜一口,霜白凌光的倒刺舌头卷走了她指尖上所有的血珠子,速度快的就连当事人的她都还没来得及眨眼睛,他又舔了一口,可指尖上还未冒出新的血珠。

      “你……不许你……舔……咬我……”话音一落,夏悠就后悔了,猛然打破的安静在婉转的女人语调里盘盘旋旋,最后又落归于无尽的森林雨木里,由于落的太轻,因此她并不能判断出她刚才到底了什么。

      空气的寂静似乎不需要太多理由,该静也便静了,湖面的磷光流动,烟雨雾般的流淌,一束接着一束,交相缠绕,分分合合,宛若浮沉的晨光,飘着飘着,蓝色磷光最先从湖面分离,一丛又一丛,一笼又一笼,衬着星辰,伴着月光遥寄而去。

      湖面的水位在下降,湖边银闪的光渐多,也不知是谁将潋滟的紫色银河投入水中,星点的蓝光离去后,泛起的涟漪带着眨眼的星,一晕一晕的晃进了夏悠的心头。

      她在看湖,他在看她,一高一低,她在她喜爱的陆地,他在她害怕的水里。

      一滴新的血珠在无名指的指尖膨开,一股和着一股,燥热的空气不及他舌尖半凉的温度,烫的夏悠急忙回神收回自己的手指,莘莘然的落寞自怯弱的目光里消散,一瞬的时间,只一瞬,但足够的荒凉。

      湖潮退去,湖岸边的银光跟着蓝光出走,许是她来的太过打扰,又或是她本不该出现在这儿,要是他还是柯多的话……

      夏悠不愿看卷在腰腹间的那条粗黑的大尾巴,上面的白色细软鳞片已褪的殆尽,半黑夹带半灰的鳞片有长有短,有锐有钝,也不愿细想这里是他何时发现的,她宁愿相信一切的变故都发生在昨晚,昨晚之前他还是他,柯多还是柯多。

      她被他舔了,在被放回去之前,又被舔了,流血的指尖和纤细的脖颈分别一口,倒刺似乎挺留恋的,缱缱绻绻刺的她皮肤上爬起了一层珠滴血。

      她被尾巴举的很高,因此得以观察到圈禁她的鸟笼到底在哪,又是有着怎样的外观,被一个怎样的树木承载的。

      这棵树它临水,不高,果真只有四五米的高度,周遭这样的树有很多,但唯一不同的是只有这棵树上挂了一个最大的笼子型鸟窝,唯独的一个。

      其它树上的鸟窝都非常的小,只有一枚一角钱的大小,质地看起来是用各种纤维编织起来的,不过她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看清了,毕竟黑夜对她的视力不太友好。

      树上的叶子很少,她想她在鸟窝里看不到树叶的原因大概就是这个,树叶集中的地方普遍偏下,叶子的形状有种说不出的扎心,好好的一颗爱心怎么就活生生的从中间断成两半了?而且树干弯曲的有些匪夷所思,有柳树的架势,但肯定的是,不是因为她身前这棵树的枝头挂了一个巨大鸟窝的缘故,即使没有它这般大的窝,周遭的树同样弯着腰,邻水而居。

      她想观察的再仔细些,可卷着她的人并没有那方面识人眼色的本领,他一贯专横惯了,不过就在她被塞进鸟窝后,原该撤走的尾巴却缠住了她,任由她怎么拍打也不放开,她胳膊受伤的地方有点疼,大概是被气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窝肥来鸟,表打我.....
    想死你们了,过来给我咬一口....占领地.....
    话说你们是不是想弄死我....苦凄凄.....
    人生啊!渣作者太渣,挖坑埋小可爱还慢慢的折磨着埋,半天动个铲子,特么的还只填半杯土,毫无人性可言,毫无人性可言,渣,太渣,踢......
    抱住大腿(动作)哭,揉眼睛(动作):埋,窝这就埋还不行麽,定时定点的把你们埋了,表踢窝......小短腿......(安全帽一级准备,安全帽二级准备,安全帽(丢掉)三级甲准备就绪......)
    在窝飞走之前弱弱的再说一句,月黑风高,八点埋土,不至如何,两段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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