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影卫成了太子》鲤絆

41、41、身份

　　顾清濯失踪一天后无风接到了沈明秋的请帖。
　　无风曾经害死了沈明秋的女儿，顾清濯顶着无风的脸。他无故失踪定然和沈明秋有关。

　　“昨天你们有谁见过无风？”书房里，无风召来一众影卫，问着。
　　无月和风行风叶都是摇头，“无风一向行踪不定，他又不是养在笼子里的鸟，长着腿自然是会跑的。”
　　无月补充一句，“当然上次的事是意外。”
　　“可左相送来了请帖。说是过府一叙。”
　　无月狐疑，“殿下和左相一向不和，这也是满朝皆知的事。莫非是鸿门宴？”
　　“只怕无风在左相手里。”无风有些担忧。
　　无月惊讶，“这不至于吧。以无风的实力，除非是想上次一样的诡异机关。丞相府的兵力应该不足以困住无风。而且我们找过，画雨剑不在府中。有画雨剑跟着无风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顾清濯可不是无风。饶是无风对自己的内力有信心，他对顾清濯依旧没有信心。
　　无月和风行风叶几人退了出去，无霜留了下来。他是这一群人里唯一的知情人。
　　“当年真是你杀了沈明秋的女儿？”无霜补充道，“仅仅是因为她要成为太子妃？”

　　“并不完全是。”无风眸色深深，斟酌了一会，他补充道，“当年沈明秋查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无霜皱了眉，他没有接着聊下去，“你要赴这场鸿门宴？”
　　“自然。”
　　“可这是个机会。”
　　无风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霜按上书桌，眸色深邃，沉声道，“你杀了沈明秋的女儿，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无风。但你现在是顾清濯，他死了，你就是殿下。”

　　无风震惊，惊得笑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无霜拎住无风的衣领，“殿下，沈明秋查到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沈明秋和顾清濯一直是政敌。即便他要离间我与顾清濯，如今也不能得尝所愿。”
　　无霜松开无风，神情鄙视，“出息。”
　　无风笑了笑，没反驳。

　　沈明秋邀请太子过府一叙，请柬上也提出希望太子单独前往。无风只带了风行风叶去太子府赴宴。
　　“丞相邀本殿过来所谓何事？”无风开门见山。
　　沈明秋请无风入座，“殿下勿要心急，朝野上盛传微臣与殿下不和。但是殿下深得圣宠，微臣可不会如此不知好歹。”

　　酒过三巡，沈明秋忍着心思，依旧和无风笑意盈盈的推杯换盏。无风推过这一杯酒，直言道，“丞相，如果你没有什么要事，本殿倒是有一事相询。”
　　“什么事？”
　　“本殿的一个护卫最近失踪了，不知道丞相可曾见过。”

　　沈明秋恍若明悟，“殿下说的可是那个风侍卫？”
　　“是的。本殿知道他曾得罪过丞相，但往事随风。想必太后也替丞相教训过他了。”无风道。
　　沈明秋浅笑，“殿下所言甚是，小女的确跋扈，之后才酿成大祸，乃至不可收场。后来听过太后也教训过风侍卫，微臣再有多少不平之气也散了。”

　　“可殿下既然是储君，有些事微臣还是想与殿下说道一二。”沈明秋道，“那日太后审问风侍卫后，风侍卫曾签字画押，留下了一张字据。不知道殿下可知道他承认了什么？”

　　“愿闻其详。”
　　沈明秋道，“殿下可知齐国皇室有一个风俗？宫中的皇子至满月之际，都会在肩头刻上一道流云纹身。小女不喜读女训女戒却是喜欢读一些旁门左道的奇闻轶事。当年进太子府后偶然见到了一人，身上也刻有相似的纹身。奈何那人与殿下日夜亲近，小女不得以便留了几分心思，回来同我说了几回，让我帮她查查。”

　　“只可惜我尚未查到什么，一个月后小女便失足落水。”
　　“丞相不必怀疑，令千金的确是失足落水。”
　　沈明秋温雅一笑，“就连铁面判官宋秋都说是失足落水，本相自不好说些什么。”
　　“可太子府如此之大，里里外外都有影卫时刻监视。准太子妃在太子府失足落水，整整一个时辰都没人前去查看。”沈明秋笑吟吟的说道，“那尸体都要泡得发肿，连我这个做父亲都险些认不出。”

　　“无风身为影卫首领，这件事他的确应该担责。”无风道。
　　“那日太子陪皇后上山礼佛，府内人手疏松。本相记得当时殿下是如此搪塞。”沈明秋没有一丝的恼火，“可时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为何不是丞相大人往日作恶太多，如今报应到了子女身上？”无风深知和沈明秋说不通道理。
　　“也……不无可能。”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赌得也不过是一场胜负。”沈明秋眉间染了几分颓然，“原本本相也觉得这是天意，要惩罚于我。只是思及前事，本相总觉得此事不简单。殿下手下那个风侍卫更是高深莫测之辈。果不其然，经由本相不懈的调查有了些许眉目。”

　　“后又经太后的严刑拷问，风侍卫终究还是招了。”沈明秋拿出一份信纸，白纸黑字，“这是当日的供词。这是临摹本，但殿下应该能够看出这是出自风侍卫之手。”

　　无风当日招供之后，顾清宇和沈明秋招了一个临摹高手将其仿写了一份各自保管，真迹留在深宫太后手里。

　　沈明秋善解人意的将当日严刑逼供的情形一字一句的描绘出来，“那日太后的万德宫里，我们亲自着人扒了他的衣衫，他的肩头的确有纹身。他也不否认自己是齐国皇室之人。当我们问及他是谁时，他又不说，我们只好打了他一个时辰，他终于开口，说他是齐国的五皇子，叶行风。”

　　无风饮了一口酒，“许是他只知道一个叶行风。”
　　沈明秋不赞同，“殿下着实太过小瞧你那影卫。你怎么会仅仅出自这种考量？”
　　“据本相所知，无风与殿下幼时便相识，约莫是在九十岁的年纪，十五岁便扬名京城。齐国所有的皇子里唯有自小来出云为质的叶行风有这个可能。”沈明秋不禁称赞，“当时我们听见他的这一番后续俱是震惊，一时间竟找不到能够反驳的地方。”

　　“荒谬，如今住在夜行宫的叶行风却又是谁？”
　　“这才是最为精彩之处。”沈明秋恨不得拍腿大笑，“他竟然说如今住在夜行宫的那个叶行风是假的。他才是真正的齐国五皇子。”
　　无风面露震惊，仿佛不可置信。
　　沈明秋哈哈一笑，“殿下是否也觉得被耍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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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想说……
更不了，双更挪到下周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