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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不知 ...

  •   风行一愣,殿下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风叶呵呵笑,推了推风行,“你看,殿下不是很好说话,就你,整天紧张兮兮的。”
      风行收了惊讶的神情,抬脚就踢。

      风叶不理风行,凑到无风身边,开始掏心掏肺,“殿下,其实不管你要哄什么人,你只要仔细看看首领是怎么对您的,然后学得一招半式,天大的火也该熄了。”

      无风摇头,“无风行事仅是遵循影卫的本分。”
      风叶夸张的捂住嘴,“殿下,您不会真的这么想?我们首领的所作所为在您眼里就是一个影卫应该做的?”

      除了喜欢顾清濯这一点,无风自觉没有丝毫偏颇。无风点点头,“不然无风也不会是影卫首领。”

      “殿下!您这也太不厚道了吧?”风叶不由得为他的首领打抱不平,“殿下您可记得三个月前的首领陪同您进宫的事。”

      无风点头,“怎么了?”

      风叶咬牙切齿,夸大其词,打起苦情牌,“殿下您知道是因为您三天没见首领,询问之下才知道首领在宫内受了伤。可是您不知道首领到底受了多重的伤。那是绞了金丝的鞭子,首领遍体鳞伤,后背一块好皮都没有。更可气的是还在首领剜了几两肉!首领烧了三天,刚刚好点您就要找,首领只说在太后那受了点小伤,其实首领早已命在旦夕,岌岌可危!”

      无风点头,虽然他很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丢脸的具体细节,但是有些问题他还是要问的,“你们是怎么这件事?”

      “这不重要!”风叶一按桌面,凑到无风眼前,“殿下,您发发善心想想,首领对您多好,做什么事都由着您,委屈误会如非必要绝不多嘴。”

      “可这和哄人有什么关系?”无风不解。
      “这就是在哄人!”

      无风摇摇头,他可不这么认为。“若我详细的得知此事,定然会恼怒不已。”显然现在顾清濯恼得连房门都不让他进了。

      “殿下您怎么能”
      风叶还想咋呼,风行一把拦住了风叶,拉着风叶退后了一步,眸色里带上了审视。

      面前的这个太子太过镇定,分明太子应该是第一次听说无风究竟受了怎样的刑罚,但这个太子的眉目之间似乎早有预料。
      风行不由得的问出口,“殿下刚才所言若是您详细得知此事,定然会恼怒不已。但此刻您似乎并不怎么生气。不知殿下早已听闻此事?”

      无风点头。风行能成为无风手下的一把手自然有着他的道理。

      风行没有松口,反是皱了眉头,“属下可否冒昧问一句,殿下当时是如何对待首领的?”

      “生气,很生气。”
      “然后首领做了什么?”
      无风回想了一下自己丢脸的不久前,斟酌了一下措辞,“他……求我,跪下来求我。”
      无风当时的确是这个意思,不过有没有传达过去无风便是不知了。

      风叶豁然一声跳到了风行身上,惊得睁大了眼眸,“殿下,您真是厉害。您究竟是生了多大的气,逼得首领走投无路使出这招。”

      无风叹气,“他说他很失望。”
      “啊?”
      无风反应过来,“我对无风说我对他很失望,无风无可奈何只能来求我,不然后果一定不堪设想,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折磨无风,让无风吃不好睡不好。”
      无风头疼,他知道当时他要是不求顾清濯,等待他的铁定是顾清濯一波盖过一波的为难。虽然无风求了顾清濯结果也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

      风叶摸不着头脑,太子殿下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说出要折磨首领的话究竟是要闹哪样?
      风行问道,“然后呢?殿下想必不会如此轻易放过首领。”

      无风点点头,“然后我就批了他一顿。”
      风行皱眉,“您是怎么骂他的?”
      无风平淡的语调叙述道,“当时我就说,老子都只敢踹你两脚,他们竟然敢在你身上动棍子,动鞭子,还敢剜你的肉,你的脑子是进了水,还是被驴子踢过了?恩?就是这样。”

      风行紧皱的眉头忽的松开。风叶也从风行身上滑了下来,为啥他们总感觉到了一股子酸臭味。

      风行试探性的问道,“殿下,当时您是出于什么心情说这番话的?”
      无风思忖半晌,其实无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想我当时应该是觉得无风既然是我的影卫,我都没动,别人竟然敢动,那就是不把我顾清濯放在眼里,必须得教训一顿,明天就写折子奏他们一顿。”

      无风对顾清濯心思的把控没有丝毫的误差,顾清濯的确就是这么个二货。

      风行却觉得不对,“殿下难道不觉得您是出于一些别的私心?”
      无风道,“你是说,出于心疼?”

      风叶哐哧哐哧点头,“殿下您分明就是惦念首领,分明就是心疼首领受伤,根本就不是生气首领欺你瞒你。”

      无风扯了个笑,摇了摇头,“连你们都知道,他自己却丝毫不知。”
      顾清濯对无风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思,无风比谁都看得明白,只是顾清濯不懂。

      风叶和风行狐疑的看着无风,“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不自知?”
      无风遥遥头,“没什么。说回正题,若是我生气了,你们觉得该怎么才让我消气?”

      风叶道,“这事好像首领比较擅长。”
      无风苦笑,“若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

      风行认真的分析道,“殿下,其实一个人若是生气了,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对症下药,知道这个人究竟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生气?”无风轻笑一声,“那个人分明是在生自己的闷气,偏生还要扯到我的头上,我又能如何?”
      “生自己的闷气?”风行不解。
      “愤怒自己的无能,自责自己的错过,没有在关键的时候出现,没有在必要的时候送出关怀,只能埋怨自己,只能迁怒别人。”无风无奈摇头,“只怕他连觉都睡不好。”

      无风对顾清濯的心思把控得比任何人都要准确。
      顾清濯洋洋洒洒的写完十张奏折,打了打哈欠便往床上一砸。

      顾清濯很困,很想睡觉。可是顾清濯一闭上眼睛,脑海涌上的便是无风虚弱的脸,遍体鳞伤的模样。那几两肉会割在哪,会割在哪?顾清濯翻来覆去,顾清濯不可能会睡着。

      不出半盏茶,躺在床上的顾清濯豁然睁开了眼睛,将床上的枕头全都砸了下去,“该死的无风!”

      顾清濯骂着,恶狠狠的骂着。可顾清濯的手缓缓的抚上了这副身体的胸口,不由得指尖发颤。

      顾清濯和无风换过身体将近十日,但是顾清濯从未认真看着无风的身体,他知道无风身上有伤,可是顾清濯下意识的,不情愿的,不忍心去看。

      顾清濯挑明了屋里的几盏灯笼,将屋里照得灯火通明。走到一面足以照得见全身的大铜镜面前。
      顾清濯身着明黄色的绸缎睡衣。无风是个长相非常英俊的男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眉目冷峻,优美的弧度勾勒这下巴,利落干净。身着明黄的缎衣更添贵气。

      无风的长相当真不该是一个普通子弟该有的。

      顾清濯的手拉上了睡衣的襟带,极具仪式感般的盯着铜镜里的人,手指动着,缓缓将系好的襟带拉开。

      哗啦一声,柔软的缎袍从顾清濯的身上滑下。

      铜镜里的身体的肤色很是白皙,仿佛不是练武之人。但无风精致的腰肢,极具爆发力的线条都在昭示着这具身体蕴藏的力量。
      而且无风的身体几乎没有伤痕,光洁白皙,即便是三个月前的伤也多是遍布在背后,多多少少的伤痕都已经发淡,根本没有想象中的狰狞可怖。

      顾清濯却在这一瞬间闭了眼,丝毫不敢看铜镜里的那具身体。

      顾清濯呼吸有些急促,他不知自己看见无风的遍体鳞伤后究竟该如何自处,究竟该如何面对无风,究竟会有怎样滔天的自责湮没过来。

      顾清濯畏惧着,轻颤着,缓缓的睁了一只眼。
      咦?!
      顾清濯看清了铜镜里无风的身体,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恐怖。顾清濯欣喜的摸了摸胸口,上下其手,“竟然真的没有。”

      “可是为什么会没有?”无风乃习武之人,身上竟然几乎没有伤疤。

      “殿下。”无风敲了敲门,不顾顾清濯的回应直接推门而入。

      顾清濯听闻声音,下意识的抱住胸口,心虚的道,“你、你怎么来了?”

      无风带上门,“已过三更,殿下的屋子还是灯火通明,我便来看看。”

      顾清濯抱着无风的身体,脸色有被抓包的心虚,耳朵泛了红。
      无风揶揄的看了几眼,“只是没想到原来是殿下觊觎属下的身材已久。”

      “放屁,你身上哪一块本殿下没有?”顾清濯走到无风面前,叉腰的愤怒。

      无风浅笑,“属下身上的伤都已经长好,殿下莫在自责。”

      “放、放屁!谁管你受没受伤,本太子自责个屁!”顾清濯哼唧两声,无风身上没有狰狞的伤疤,顾清濯多少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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