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说我渣[娱乐圈]》小奶音

31、31

　　31

　　肖译并没有立即回话，冯主任看他的表情，原以为他在认真思考，却没想到这浑小子破天荒来一句，“您指的哪一位？”

　　一听这话，冯主任脸色立马严肃，难不成这浑小子还真跟某女明星勾.搭上了？

　　他几大步走到桌后的椅子上坐下，左手敲了敲桌子，发出砰砰的声响，“你给我严肃点，组织问你话，老实回答。”

　　“没有。”

　　肖译倒还真认真思考了几分钟，他和姜媚手没牵过，嘴没亲过，现在就连为数不多的一点儿暧昧都没了。

　　这就算好上——

　　看来全世界的无.xing婚姻已经开始流行。

　　冯主任不信，睨他好几眼，“没有你还跳水救她？”

　　这话说的，肖译眼底有了几分笑意，“冯主任您要是落水，我刚好路过，我也救。”

　　“……”

　　被他冷不丁噎一句，冯主任狠狠刮了他一眼。

　　“去，给我泡杯茶去。”他将茶杯递给肖译，毫不客气地使唤他。

　　起身接过茶杯，肖译走到饮水机旁，顺手将茶杯往水桶上一放，他蹲下身子打开饮水机的下层储物柜。

　　坐在椅子上的冯主任开口说话，“娱乐圈的女明星，哪有几个长得不好看，个个都跟天仙似的，是容易招人喜欢。但人女明星长得好看又有钱，一部戏的片酬我们干一辈子都比不过，人还真能看上我们这些拿固定死工资的人？”

　　冯主任顿了下，瞧了眼正在拿茶叶的男人，“况且还别说娱乐圈各种绯闻，出.轨等丑闻事件。你还能真知道这女明星背地里是个什么人？做人啊，千万得擦亮眼.......”

　　肖译接水的咕噜声响起，打断了冯主任的话。

　　接完水，他没什么表情地走到冯主任面前，将茶杯递给他，“喝口水，您想多了。”

　　肖译没和冯主任争辩。

　　感情的事，不需要和他人多说。

　　冯主任接过茶杯，看肖译半晌，随后，叹了口气，“别怪我话多，我就怕你小子存了心思。你还年轻，感情的事经历的不多，其实找个真正对你好的就行，别太看脸。”

　　肖译也没再坐下，站在桌子边，轻声嗯了声。

　　浑小子一副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的模样，冯主任气得肝疼，要不是真喜欢他，还懒得来招人嫌。

　　冯主任甩了甩手，算了算了，也不想跟他扯这些，开始说正事，“今天让你来一趟，没啥大事。只是想提醒好好准备德国格西利亚医学院的考试，你目前的一切重心都应该围绕这个，别辜负了你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

　　他看着肖译的眼睛，极其认真，“中国乃至世界的医学界都需要你们这种有能力的人才。”

　　德国格西利亚医学院，世界排名第三的顶级医学院，但是它在骨科领域却远居第一，而且它的临床医学又被医学界公认为TOP1。德国格西利亚医学院是医学界中的翘中楚，门槛高之又高。

　　肖译的大舅温宏朗与之失之交臂多次，而肖译被温宏朗带入医学领域的时候，踏出的第一步就是为了进入这所举世闻名的医学院。

　　“不会。”肖译没了刚才那副不进油盐的模样，反而庄重严肃，仿佛在说誓言，“永远不会。”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作为一名医生，医学者——

　　这是他永恒不变的信仰。

　　*

　　青春剧的杨导对修改后的新结局仍然不满意，于是再次联系上姜媚看她是否有档期能够回剧组重新在拍摄最后的戏份。

　　姜媚没第一时间答应，反而是打电话和杨导讨论了下剧本。

　　最后，她也认为重新补拍的这个结局更有亮点和说服力，收拾好行李就回了剧组。

　　回剧组后。

　　相比前些日子姜媚的兴奋，这段时间她又恢复到从前沉默寡言的状态。

　　不爱笑了，又成为众人眼中的高冷范。

　　剧组的人将姜媚前后的转变看在眼底，偶尔没事干的时候会对她继续评头论足。

　　“瞧她现在一张臭脸，活像是被人甩了。”

　　“指不定是背后的富豪瞧她没意思，玩.腻.了。”

　　有人偷瞄了眼躺贵妃椅上晒太阳的姜媚，说道，“别八卦了。娱乐圈中，姜媚可是徐泽西出了名的亲戚，说不定她背景也不差。”

　　“瞧她那模样也不像。”

　　同剧组的女演员看见姜媚悠闲自得的模样，嫉妒地明讽她。

　　冬天的午后阳光，明媚舒适，最为舒缓心情。

　　姜媚安静地躺贵妃椅上研究新的剧本，桃桃坐她旁边乖巧地跟个小媳妇。

　　无意间看到聚在一起的几名女演员冲她们这边来回看，桃桃身子一侧，挡住了她们的视线，然后继续埋头给姜媚削苹果。

　　“不用挡。”姜媚头也没抬，开着玩笑，“反正天天被人看，不差这几眼。”

　　桃桃不说话，削着苹果暗自生闷气。

　　她想不通，姜姐年纪明明也不大，怎么对待这些恶意中伤能做到如此的不在乎。

　　算了。

　　桃桃不想惹姜媚不开心，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顺口问道：“姜姐，上次落水肖医生救了你，我们还没答谢他，你看？”

　　姜媚刚腾出右手，听到肖医生三字又立刻收了回去。

　　“不用。”

　　她抖了抖手中的剧本，有点阴阳怪气，“肖医生作为一名医生，高风亮节，两袖清风，送礼实在会玷污人医生的名誉。”

　　桃桃懵圈，泛着糊涂。

　　不对啊，她记得姜姐落水的那天对肖医生可感激了，今天这一说法，又是几个意思？

　　好不容易看进剧本，被桃桃顺口一提，姜媚心神又再次紊乱。

　　这段时间，她没见过肖译，也没联系过他。

　　想起医院的那个夜晚——

　　她和肖译竟然连不欢而散都谈不上。

　　有点讽刺。

　　姜媚轻轻笑开，笑意却不达眼底，看起来自嘲又泛着冷意。

　　她喜欢肖译，出国几年也没放下这段感情。

　　因此，她不回想肖译和祝莎之间的事。

　　虽然他俩人情投意合，她压根回想的资格都没有。

　　但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听到自己喜欢多年的男生和别的女生成双成对，会痛。

　　肖译和祝莎什么时候分手的，她不清楚。

　　为什么而分手，她也不清楚。

　　既然是前男女朋友，这就已经是过去式，她看现在就行。

　　但那天晚上，她做了噩梦，又是深夜，最是情绪多愁善感的时间段。

　　这颗梗在她心里的刺在作祟。

　　她还没提到祝莎，只问了一句这几年过得如何，男人的态度已然透着恶劣。

　　姜媚夹着剧本的两指看得见的颤抖。

　　她想——

　　如果不是还在乎上段感情，又怎么连提都不能提。

　　闭上眼，姜媚压住心底的难受。

　　她现在混乱了，不清楚她和肖译之间到底是什么存在。

　　*

　　仁济医院。

　　肖译结束今天最后一位挂号的病人，取下眼镜放在桌上，往椅子上一靠，无声叹了口气。

　　过了几分钟，他拿起桌上的手机一看，并没有想等的人的微信。

　　下意识地点进姜媚的微信框，看到上面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个月的日期。半晌，他又点开了姜媚的朋友圈，并没有任何崭新的动态。

　　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比看病还让人精疲力尽。

　　夕阳早就不见影踪，沉沉暮霭早就卷席了整片天空，街头的霓虹灯一片接一片亮起，有了色彩。

　　肖译坐了有一会，起身脱下白大褂换上了羽绒服。

　　走出医院大门，寒风袭来，吹的俊脸涩疼。

　　肖译呼气，眼镜上浮起层层白雾，看不清事物。于是，他将眼镜取下揣入了兜里，也就这片刻时间，手背也被刮得又干又疼。

　　他忽然间想，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姜媚有没有保暖。

　　独自在医院门口吹了一会冷风，肖译转身去停车场。

　　今天又是回家吃饭的日子。

　　约一个小时后，肖译到家。

　　开门的时候，玄关处没有家里的老二圆滚滚地过来迎接，他一边脱下羽绒服一边往客厅走，看到沙发上的肖海业，问道，“爸，老二去哪了？”

　　肖爸闲适地翘二郎腿，抖了抖手中的报纸，“谁知道呐？”

　　“……”

　　肖译端杯子的手微抖，有水溅了出来，感情老二不是您两老制造出来的产物？

　　“大晚上的你过来干什么？”肖爸喝了口水，又接着看手中的报纸，随口说，“又来蹭你妈做的饭？”

　　“……”

　　吃自个妈做的饭，也能叫蹭？

　　肖译再一次怀疑他和老二到底是不是他爸亲生的，冲这架势，路边捡来的都比他们的待遇强。

　　“今天是15号。”他冲肖海业说，“回家吃饭的日子。”

　　“哦。”肖爸埋着的脑袋终于舍得从报纸里抬起来，看着肖译中指推了下眼镜，“感情是被你妈定的日子逼回来的。”

　　“……”

　　肖译挑眉瞅了眼肖海业，轻飘飘道：“爸，你兜里的烟掉出来了。”

　　肖爸立马慌张地捂着衣服的口袋，看到肖妈端着糖醋排骨从厨房走出来，坐直了身子，“我没抽，没抽。”

　　肖妈一听这话，立马恶狠狠地瞪了肖爸一眼，“今天孩子回来吃饭，改明在收拾你。”

　　*

　　吃完饭，肖爸将未吃完的菜冻进冰箱，肖妈收拾着空盘子空碗端进厨房，肖译跟在肖妈的身后也进了厨房。

　　“妈。”肖译大步走到流理台边，挽起自个的袖子，“你做饭累了，我来洗碗。”

　　肖妈也没和他争，笑着将位置给他腾出来，又取下挂着的手套递给他，“你这双手救人命的手，可金贵，先把手套戴好。”

　　肖译无奈，听话地将手套戴好，弯下腰开始洗碗。

　　肖妈在旁边站着，时不时问下他生活方面，又不断叮嘱他天气变冷记得要穿保暖内衣。

　　他一边洗碗，一边耐心地听着。

　　碗洗到一半，肖妈转身走到冰箱前，开始翻翻找找，“一会儿给你削点苹果和火龙果吃。”

　　肖译轻嗯了下，开始重新放水，水声哗啦啦响起的同时，问了一句，“妈，我自认为我年纪也不大，您一天到晚热衷于给我相亲干什么？”

　　“论岁数，你这年纪也该有几场恋爱了。”肖妈从冰箱里拿出几个苹果抱到怀里，“你成天到晚就窝在医院，要么看病要么做手术。眼见你这岁数一年比一年大，也没见你看哪个姑娘一眼。隔壁老刘家孙子都可以走路了，你说你学个医当个医生，还真打算青灯学医过一辈子了？”

　　肖译将水关掉，直起身，套着红色塑料手套的双手撑在台边，笑着问，“您还想带孙子？咱家老二还不够您二老带？”

　　肖妈瞪了肖译一眼，斥道，“胡闹。”

　　肖译低下头，甩甩手，水珠溅到洗碗槽里滴出水花。

　　肖妈将苹果放在流理台上，瞧着自家儿子叹了口气，“妈也不是在催你的意思，妈只是想你找个喜欢的又真心对你的姑娘踏踏实实的过一辈子。遇到自个喜欢的又恰好喜欢你的，是不容易的缘分。当妈的就图你幸福而已。”

　　“那我要找个聋子瞎子缺胳膊瘸腿的。”肖译望着肖妈，眼底盛着暖意，“您也不排斥？”

　　肖妈看了他一会，走到他旁边开始洗苹果，“妈没多想，你要是真觉得喜欢，想要和她步入婚姻殿堂那是你自己的事，妈不干预。你是成年人，你有你自己的人生，自己做的决定就要负责任。”

　　“假设我要是看上一女明星？”肖译拿起干毛巾开始仔仔细细地擦着碗。

　　当妈的听肖译这话，瞬间乐了，“你要是能领回家，我三年不吃荤。”

　　后来，肖妈才顿悟到原来这浑小子老早就开始给她下套。

　　她到底生了个什么崽？

　　*

　　青春剧组重新拍摄的戏份拍得十分的细，姜媚连续累了几天，好不容易得空，抽了时间回家一趟。

　　这一年多的时间，她爸和她妈吵架次数越来越多，两人甚至已经闹到了开始分居的地步。

　　父母之间的事，姜媚作为子女也不好插手，而且特别是家长里短的事，永远都没有正确和错误的定性之分。

　　但好在姜瑜回国，父母绝大部分顾及到姜瑜的情绪，姜妈又搬回了姜家，维持了表面的和谐。

　　姜媚到家的时候，刚好赶上晚饭时间，姜瑜写生不回家吃饭，她赶巧解决她姐的那份。

　　可能是姜瑜不在家，饭桌上姜爸姜妈的气场不是特别和谐，但应该又是顾念到她在家，也没敢太明显的表现出来。

　　“吃点肉。”姜峰在盘里选了几片肥瘦相间的肉到温雪渝的碗里。

　　温雪渝下意识要扔掉，看见旁侧的姜媚，强忍了许久才压制住了这冲动，不过她面色是看得出的僵硬，并且筷子没碰一下姜峰挑给她的肉。

　　想到姜媚在桌子上，温雪渝想要装一下，但一想起姜峰和外面女人的事，只觉得恶心，胃都在反胃。

　　姜峰余光看见温雪渝的脸色，脸色的表情也没能太挂得住，有点难看。

　　姜媚夹着菜，原本想说几句话活跃气氛，但看见她妈一脸反胃，他爸一脸挂不住的表情，本就没有多少胃口的她，也是连嚼腊都不想装了。

　　这样装着，姜媚都替他们两人难受，还不如撕破脸来得好。

　　“你们这样还不如离了算了。”话已经涌上喉咙，姜媚又将它咽了回去。她爸她妈都是自尊心强的人，被她戳破这些事，恐怕要掉他们半条命。

　　算了，这场景真他妈看着让人难受。

　　姜媚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嘴角，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借口自己拍戏累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的瞬间，她好像听到了她爸她妈的哄吵声。

　　家本身是个温暖的港湾，但现在回家却累心又累神，姜媚疲倦地往床上一躺，如水的眼眸变得迷茫。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仿佛她多年来的生活只是一场梦。

　　姜峰从小是她的信仰，是她的super Dad，保护着她，无所不能。

　　可现在——

　　她爸到底出没出轨？

　　姜媚给左媛发了短信。

　　对方很快给她回了消息，【要不我帮你雇个私家侦探？】

　　她盯着屏幕半晌，回了个算了，将手机扔到一旁。

　　是她没勇气，害怕事情背后的真相不堪入目，让她觉得恶心。

　　*

　　肖译下班回家，冲热水澡，看见自个上次买的洗发水沐浴露这些，全是按照姜媚喜好来，跟个刚醉入爱河的毛头二愣子。

　　前不久他和她还在约会，现在却连对方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沐浴露发呆了一会，他甩了甩黑短发，穿上灰色浴衣出了浴室。

　　他最近胃口不是很好，几乎晚上随意吃几口也就饱了，深夜时常会饿，但肖译又懒得弄，走到冰箱放置的箱子里抽出汤达人，烧了水泡好。

　　将泡面搁在茶几上，肖译拿起手机横躺在沙发上。

　　他身高高，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占满了沙发，腿还很长，脚直接抵在了沙发的另一侧扶手处。

　　男人刷着手机，微信里是各种群满满的消息，没有他想等的消息。

　　肖译面色没什么变化，退了微信又上微博看姜媚的微博号。

　　姜媚的微博动态少，偶尔的一条肖译都能看出不是她的风格，他看了看又开始默默地给她的微博点赞。

　　泡面已经好了。

　　肖译腾起身，双腿大敞，俯腰吃着茶几上的泡面。

　　一口一口下去，热腾腾的烟雾迷离了他的深眸，算了算，到今天为止，他已经和姜媚有半个月没有联系过。

　　嚼着泡面，肖译又没了胃口。

　　他伸手按着眉间，深深长长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他应该拿姜媚怎么办才好。

　　翻开手机里姜媚的照片。

　　高中时候的她，头发齐肩，发尾微微有点卷，毫不顾忌形象地大笑，眼睛眯成了月牙。

　　这是肖译当时顺手偷怕的，一直没删过，哪怕是她离开的那几年，他都没舍得过。

　　喜欢吗？

　　肖译问自己。

　　他很认真地思考，一遍又一遍地回顾他和她之间的事。

　　得出的结论仍然是——

　　喜欢。

　　他喜欢她，到现在为止仍然喜欢她。

　　这是半个月来，肖译每天都会进行的行为。他冷静了很多，也想了很多，得出的结论从刚开始的愤怒到现在冷静后的一模一样。

　　既然他和姜媚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只差临门一脚，放弃才是纯.他.妈.扯.淡。

　　他是怨恨当年姜媚的放手，但现在这却不是他对她放手的理由。

　　半个月，已经足够给双方想清楚缓冲的时间了。

　　肖译低头重新哗啦哗啦地吸泡面，最后连汤都喝了。

　　他拿起手机走到了窗边，看着暮色深深，星星闪烁，给姜媚去了电话。

　　*

　　姜媚睡眠浅，没关灯，房门也是虚掩着，卧室外传来一阵比一阵更强的声音吵醒了她。

　　掀开被子，她揉着脑袋走到了走廊上，逐渐清晰的声响彻底让姜媚清醒，是她爸妈房间传来的声音。

　　房间隔离，倒是听不见两人在吵什么。

　　姜媚退了几步，倚在走廊处的栏杆。她静静看着那扇房门，垂下的眼睑印出层层阴影，她的表情很冷，几乎看不出情绪，像极了当年在国外时候的她。

　　对面的卧室吵了有多久，姜媚就站了有多久。

　　走廊里的暖风开得十足，她却只觉得从头冷到脚，牙齿仿佛都在打颤。

　　对面卧室的房门被打开。

　　温雪渝红着眼出来，看到倚在栏杆处的姜媚，僵住了身子，“妹妹？”

　　媚同媚，姜媚的小名。

　　温雪渝叫她的瞬间，姜媚手中把玩的戒指跌落，从栏杆的缝隙中滑落到一楼，清脆的哐当声。

　　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

　　她想，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幸福只是一瞬间，你想抓也抓不住。

　　“离婚吧。”

　　姜媚抬眸，目光平静，她望着温雪渝，又重复了一遍，“不用装了，实在过不下去离了吧。”

　　卧室内的姜峰追出来，听到几仗远的姜媚说这话，当即沉下脸，“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和你妈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懂事。”

　　姜峰的话像一根导火线，飞速地点燃了姜媚这半年来积压的怒火。

　　她俏脸冰冷，顾不得姜峰是她爸，“没有事？出...”

　　“姜媚。”温雪渝提高嗓音，尖锐的打断了姜媚的话。

　　她眼里还有红血丝，但偏偏又挤出笑容，这笑在姜媚眼里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姜媚别过脸，不争气地红了猫眼。

　　这他.妈真是什么事都摊上了。

　　说完这话，温雪渝上前牵着姜媚的手将她拉回她自己的卧室。

　　她下意识回头，目光紧紧锁定姜峰。

　　她爸站在他和她妈的卧室前，手撑门框，额头低着手背，身影沉痛。而在他身后，房门微敞，卧室内灯光明亮，床前挂着两人的结婚照，虽然距离远看不清楚，但感觉十分甜蜜。

　　现在，却很讽刺。

　　温雪渝将姜媚送回卧室，简单掩饰了几句，转身离开。

　　“妈，爸真出.轨了吗？”

　　她望着温雪渝逐渐消瘦的背影，问这话时，手指尖颤抖的厉害。

　　好半晌。

　　寂静的卧室里才响起温雪渝的声音，“你爸没有出.轨，是好爸爸，好丈夫。”

　　“是吗？”

　　姜媚垂眸，唇边溢着冷嘲，“那你们一直在闹什么？”

　　“爸妈之间没有问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还没解决。过一段时间，爸妈自然会和你们说清楚。”

　　温雪渝背对着姜媚，满脸泪痕。

　　*

　　从前几日回家后，姜媚睡眠质量开始急剧下降，持续多日噩梦后导致她拍戏状态不佳甚至气色也差了好多。

　　兴许是杨导实在看不下去，专门腾出晚上的时间让她去看医生顺便回家休息。

　　姜媚从医院出来，手里拎了一大包药，随意往副驾驶一甩便弯腰上了车。

　　车上暖气足，她将短款派克服敞开，大长腿一踩就拐进了右车道。

　　天际黑漆漆，不见星光，远处沉黑仿佛要从天边垮下摧毁整座城市，似乎都能看到漫天弥漫的灰尘。

　　开到小区门口，还未完全停下车，姜媚从后视镜中看到了站在对面街道的身影。

　　有点熟悉。

　　她停好车，身子前倾伏在方向盘上，猫眼微眯，努力分辨那道熟悉的身形轮廓。

　　脑海里有想法出现。

　　姜媚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舔了舔唇瓣，肖译？

　　这男人竟然会主动找她？

　　不可能。

　　姜媚还在这边死命猜测，余光瞥到立在街道旁的男人仿佛抬了眸，视线落在这方位，她本能地直起身紧紧贴着座椅。

　　对街的男人朝她这方走来，棕色羊羔毛的外套装点了夜里的黑暗。

　　周边路灯的边缘灯光坠坠到他周围，随着男人的步伐，时不时反射到鼻梁间的眼镜上。

　　眨眼间，姜媚认出了男人的眼镜——

　　金丝框眼镜。

　　异常骚.包不正经，不符合医生的气质，反而像极了网上流传的斯文败类。

　　她心砰砰跳，手心已经浸出汗水。

　　但男人已经脚速非常快地走到了她车身边，并且敲响了她的车窗。

　　当当的声音仿佛敲在姜媚心上。

　　肖译的突然出现，她脑子没了思考，慌不择乱地不知做什么，手肘却刚好拐到了左下角的按钮。

　　对面车窗被摇下，露出男人半张脸。

　　姜媚在车内还慌乱地歪着身，抬眸的瞬间迎上肖译的目光，半个多月的时光未见，她怔怔地忘了动作。

　　“不是说喜欢我，连打电话都不接？”男人望着车内明艳动人的姑娘，声线清冷，“没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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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众人：出.轨.没
作者君：话筒递给你们，我也不知道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