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1.0之时代起源》天侍

58、第四个是谁？

　　伊甸顶层的人们如往常一般生活，国庆节过去也没多久，一些后续清理工作还没有彻底完成。可是没有一个人会想到，突如其来的一声爆炸，冰盖上层碎裂，冰冷的海水像一条巨龙，在水压的刺激下，笔直射出一千米的距离，最先遭难的是顶层城市周围一圈的贫民窟，鳞次栉比的破矮房屋被水柱直接掀翻，人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城市也没有好到哪儿去，海水冲刷了所有低层的店铺和人群，一些质量一般的高楼也纷纷倒下，因为廊桥的连锁反应，大楼们都战战兢兢，生怕下一个倒下的会是自己。管家在十分钟之后接到指令，关闭了顶层的通风系统，顶层空间瞬间变成封闭环境，在水压和气压的较量下，海水停止灌入。幸存的顶层伊甸人看到了这样一个奇观——天空中有一圈蓝色的浅海风景，伴随着浅浅的蓝光，一些巡游的鱼群在正在慌乱避难。奇观没有持续多久，通风系统因为刚才强大的气流导致损坏，现在根本不能完全封闭，又在强大气压下彻底报废。海水又继续涌进伊甸！
　　此时的伊甸人，看着自己的家园就这么被肆虐破坏，才想起来自己生存的环境，不过是海底的一个密室，根本不是什么世外桃源。它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到一瞬间就会化为乌有。什么屠龟，什么反攻，都不过是一滩泡影。
　　二层和首层都乱成一锅粥，三层的军人们接到命令，纷纷上了航母，等待着出击的命令。四层的压力最大，现在最关键的，就是通过天梯离开所在的区域，顶层的水压一旦超过承受限度，对于四层的人来说，那就是真正的“天要塌了！”
　　每一层的人都想起了天梯，因为这个时候，只有天梯能够救他们！而这个时候天梯使用权的拥有者——商榷，紧握着手里的权利，一动不动。
　　“小爷爷，元首说天梯的使用权交给你了，你快开天梯救人啊！”卓玛用力摇着商榷，但是后者却无动于衷。
　　“卓玛我问你，四层有多少人？三层呢？二层呢？”商榷苦笑一声，“来不及了，天梯门如果打开，人群一拥挤，到时候门绝对关不上，顶层一塌，天梯也会毁了，我们救不了任何人。”
　　卓玛的心一凉，竟然无言以对，小爷爷说的没错，伊甸完了，一个人都救不了。
　　“你们所有人，跟我走吧，天梯可以直达平台，穿过无妄隧道，就是爱城了。再不走，二层的人也会赶过来，我们也走不了。”商榷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
　　尚磊一听，急忙拉着王颜和卓玛的手，“我们走吧，来不及了！”
　　卓玛将手一挥，痛苦和委屈写满了全身，她看看尚磊，又看看王颜，说：“他就是王颜，你的王颜。”
　　尚磊这才想起，慌乱之间，叫过王颜的名字。
　　“原来你早就来了，我以为他这辈子见不到你，慢慢地就会忘了。”卓玛苦笑道。
　　“卓玛，别说这个了，我们快走吧！”尚磊又想拉着卓玛的手，但是卓玛后退三步。
　　“王颜，你会照顾好他吗？”
　　所有人心一凉，卓玛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卓玛，这个时候了！能不能不要再闹了，活命要紧！”尚磊都快急哭了，但是卓玛依旧不理会他的邀请。
　　“伊甸是我的家，伊甸毁了，我没理由继续活着。兄弟们还等着我去指挥呢。呵，尚磊，这辈子能遇见你，真好。不管你是不是骗我的，真好。”卓玛转向王颜，“照顾好他。”说完就往回跑了。
　　“卓玛！”尚磊想去追，被王颜一把抱住，Top见状也上手将其抬起，两人合力将他带入天梯之内。乙巳看着商榷，眼里还带着恨意。
　　商榷见乙巳对自己还有敌意，冷峻地说了一句：“邵泽是个军人，我执行的是军法，我问心无愧。你如果恨我，想报仇，就得先活下去。”
　　乙巳不接商榷的话，径直跑向天梯之内。商榷关闭了天梯，启动了按钮。二层的人终于反应过来，慢慢向天梯聚拢，但是已经为时已晚。天梯缓缓升起，所有围住天梯的人，一个都上不去。人们叫喊着、咒骂着，甚至试图用枪用炮去毁掉天梯，但是天梯的防御机制极高，纹丝不动。
　　随着天梯的缓缓上升，尚磊在地上哭泣，他并不是铁石心肠，卓玛在他心里，虽然不是爱人，但也存在一个位置，他不舍得让她就这么死去。
　　王颜的心情也很低落，最悲剧的结果还是发生了，这个拥有四亿人的国度，这群为了人类最原始的反抗拼搏了一百多年的人，最终将泡在海水里，最后留在历史的尘埃里。这里面的普通人，没有人会再记得他们的故事。
　　商榷瘫坐在椅子上，他拼命揉着四白穴，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原本自己只是一个追回自己身份的年轻人，现在，他变成了一个逃兵，背叛了所有人的逃兵。
　　Top捂着胸口，拿出一个硬盘，那里面是他在项目里玩过的游戏，他趁人不注意偷偷带出来的。回到新历之后，他就能想办法通关了。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他只觉得自己在这场游戏中，什么都没赢，除了手里这一盘游戏。
　　天梯缓缓上行，每经过一层，都要看到人们在天窗钱的拍打和叫喊，但是大家都只能视若无睹，但是内心却极其纠结。三层的航母再也接不到出发的命令，四层的科学家们再也不能看到更昌明的未来，顶层的水层已经非常高，王颜甚至能看到漂浮在水里的一具具尸体。天梯最后到达了顶层的平台，平台边上就是巨大灌入的水柱，水势巨大。五人到达平台的一瞬间，顶层轰踏，巨大的摇晃，差点让王颜掉下平台。顶层崩塌的连锁反应，四层、三层、二层全部断裂，四亿人类，十亿的生灵瞬间就消失了。王颜顿足捶胸，当初若是不听百沢进的心理暗示，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
　　突然，底下的一片汪洋废墟里，发出一阵轰鸣声，一加飞行器从水里穿了出来，笔直地飞向平台，最后在平台处降落。商榷知道这是什么，商徵羽私人的小型飞行器，在每一层崩塌的一瞬间，沿着缝隙飞行而来，而其余四人面面相觑。
　　飞行器打开，卓玛下来了，带着两个人，是李忠和婷婷！
　　“李教授！”王颜跑了上去，李忠目光呆滞，婷婷在一旁搀扶。
　　“王颜？你怎么也在这儿！”婷婷惊呼，“教授没事，只是伊甸人一直在给他服用一种精神控制的药物，过一会儿就好了。”
　　尚磊看到卓玛，破涕为笑，连忙冲上去抱住她，就在抱住她的一瞬间，脖子上被什么扎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卓玛手里拿着一支针管。
　　“我在执行我最后一个任务，刚才走的太急，差点忘了你身上的菌落，还好赶上了。”卓玛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菌落？”尚磊一脸疑惑。
　　“菌落是一种生物武器，可以寄生在人的体内，在某一种磁场下，菌落会不断滋生并膨胀，遇到血液和空气混合，一定几率会爆炸。”商榷拿出身上的一根针管，给自己来了一针，“我妻香奈就是死于菌落。”
　　“伊甸的每个人都会种植菌落，而通往爱城的唯一通道——无妄隧道里就有这个磁场，只有出行做任务的时候，才能用使用灭菌剂。”卓玛解释道。
　　“那你还有灭菌剂吗？”尚磊问。
　　“每个公职人员都会配一支灭菌剂，但是只能应急使用，是短效的。卓玛给你的这一支，应该就是她那一支。”商榷解释道。
　　众人一惊，那岂不是……
　　卓玛并没有理大家，眼里只有尚磊，她最后一次摸了尚磊的脸庞，“要好好活着。”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身跳回身后的海水之中。尚磊第一时间就看出了卓玛的轻生之念，但是反应不如对方，没能抓住卓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卓玛坠入万丈深渊。
　　“不！”
　　尚磊声嘶力竭，但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而此时，飞行器里走出来一个人，众人都退后了一步。
　　商徵羽。
　　商徵羽疲惫地身躯，满眼的红肿，原本就已经老态龙钟的脸庞，现在变得更加衰败，形容枯槁，行将就木。连走路都在摇摆，好像下一秒钟，就会马上死去。
　　“元……元首。”商榷上去搀扶着商徵羽，却被商徵羽一下推开。
　　“不，不是我，开关安在了百沢进身上！”商榷拼命解释。
　　“我知道，”商徵羽的声音嘶哑，“卓玛都告诉我了。是天要亡伊甸，天要亡人类。”
　　“元首！”
　　商徵羽没有再理商榷，走近乙巳，拉住她的手，拿出手里的针管，朝她的手里扎了一针。
　　“好好活着，替你的父亲。”
　　商徵羽摇摇晃晃，站在平台之上，看着自己曾经的国度，已是过眼烟云，令人唏嘘。几十年前自己第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伊甸还在建造，那时候的自己意气风发，以为凭借自己的努力，有朝一日一定能光复人类，可是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国度，竟然是如此得不堪一击。商徵羽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得很无力。
　　“逝者，如斯夫？”
　　商徵羽言罢，给了自己一巴掌，身体前倾，即将坠落，商榷眼疾手快，在其完全坠落之前，抓住了他的手臂。
　　王颜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商徵羽居然会自杀！
　　“父亲！您不能死！您经历过这么多失败，难道还怕再失败一次吗？”这是商榷记事后第一次喊出父亲，因为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的机会。
　　商徵羽看着商榷，眼皮不断地颤抖，眼神坚定，用空闲的右手包裹住商榷的手，紧紧握住。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却未出一声。商榷的眼泪也忍不住了，他知道这一刻终于来了，他紧闭双眼，不忍看这最后一幕，他渐渐松开了手，商徵羽就像风烛的残花，笔直地落入伊甸。
　　“爸！”
　　平台上的人都各自沉默，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伊甸没了，商徵羽也死了，就好像做梦一样。王颜抱着尚磊，正在安慰痛哭的伴侣。
　　“你安慰他有什么用？他马上还得给你送终。”Top冷言冷语地在一旁说道，“我们俩身上的菌落还在，我们离不开伊甸了。”
　　尚磊听到这句话，一惊，确实如此！王颜和Top身上的菌落还在！王颜早就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婷婷。
　　“我们上来之前已经用过灭菌剂了。”婷婷说。
　　“那就好。”
　　“好什么好！你自己呢！”尚磊近乎要发疯了，卓玛的死他接受不了，但是王颜如果死了，那自己一定会陪葬！
　　商榷重新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从怀里掏出一根针管，“我这里还有最后一根，是备不时之需的，你们俩，自己决定吧。”
　　话音刚落，Top一个箭步冲上去，抢了针管，王颜和尚磊在地上坐着，根本反应不过来。
　　“王颜，对不起，我只想活着！”说完马上就是一针。
　　尚磊好像天塌了一般，冲上去就是一拳，Top也不反抗，任由尚磊拳打脚踢。他知道自己选择了活，就是杀害了这个男人最爱的人。
　　商榷拦住了尚磊，并对所有人说：“我们打的都是临时性的灭菌剂，有效时间只有十五分钟，现在，打过针的都跟我进无妄隧道！”
　　“你们两个，趁现在，再说说话吧。”
　　商榷带着乙巳扶着Top，婷婷扶着李教授，五个人进入了无妄隧道，隧道启动，五人离开了。
　　整个伊甸就只剩下王颜和尚磊两个人，伴随着旁边轰隆隆的水声，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得坐着。
　　“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到旧历区去，你偏偏不听，这下好了吧，我的命都搭进来了。”王颜打趣地说道。
　　尚磊泣不成声，哭成了个泪人：“对不起。”
　　“你是不是傻啊，”王颜摸了摸尚磊的头，“我心甘情愿的。”
　　尚磊用力地抱住王颜，大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王颜亲吻了尚磊的额头，宠溺地说：“没事，也挺好，这样你就可以守住你的承诺了。你陪了我一辈子啊……”
　　尚磊哇哇地哭泣，“我不要，我不要！我要你和我在一起，我还没有过够呐！”
　　“对了，我出门的时候，家里的兔子快生了，你回去的时候看看，可能已经有一窝的兔子了。”王颜继续说着。
　　“你别说了，求你了……”尚磊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我不能没有你！”
　　无妄隧道的平台又回来了，王颜一看，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捧起尚磊的脸，深情一吻，“好了，你快走吧。”
　　尚磊站起身子，看着王颜恋恋不舍。
　　“傻瓜，你快走吧，你现在抓紧出去，找母亲来救我啊，说不定还来得及！”王颜催促道。
　　“来得及吗？”尚磊问。
　　“当然来得及，这里一时半会儿填不满，只要母亲来救，我马上就能出去！”王颜推着尚磊进了无妄隧道。
　　尚磊看着王颜，说：“等我！”
　　王颜拼命点头，按下了上升的按钮，平台缓缓上升。王颜挤压着嗓子，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大声叫喊：“你丫快点啊！老子可等不及！”
　　等尚磊看不见了，王颜终于忍不住泪水，大声哭泣。哪有什么救助，只要爱城的范围内，不管多少人、什么人，根据母亲和爱城的条例，都是不能救助的。尚磊不懂法律，只好用这个方法骗他。但是王颜内心也十分害怕，死亡就在眼前，而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王颜大声哭泣得快站不住的时候，身后一双手臂围住了王颜，那熟悉的感觉，不是尚磊又是谁呢。
　　“你？你怎么回来了？”王颜急切地问道。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我面前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尚磊咧着嘴笑，露出可爱的虎牙。
　　“你快走，快走！”
　　“来不及了，十五分钟已经过了，我上去也是死。”尚磊微笑地说。
　　王颜破涕为笑，拼命击打着尚磊的胸口，“傻瓜！你这个傻瓜！卓玛拼了命为了你送来的灭菌剂就这么浪费了！你不用给我啊！你这个傻瓜！”
　　尚磊抱住王颜的身体，在他耳边深情地说：“就这样吧，我们就这样陪着彼此一辈子吧。”
　　两人拥吻在一起，伴着轰隆的水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伊甸的水位正在不断上涨，两人坐在平台的边边，看着如瀑布一般的水柱，依偎在一起，欣赏着海水带进来的鱼群。
　　“我们也不算惨吧，你看这些鱼儿，莫名其妙就跑进了伊甸，这里的生态比外面可差远了。”尚磊说。
　　“要你担心啊，人家是鱼，等这里的水填满了，人家就游出去了。”王颜接茬说。
　　“也是。”尚磊又搂紧看王颜一些。
　　……一阵沉默。
　　“我们不是鱼，怎么就不能游出去了？”尚磊直起身子，突然问。
　　“游什么？我们还有飞行器呢！”王颜也支起身子，看着尚磊。
　　两人相视一笑，是重获新生的大笑！只要能够回到新历的区域，海域巡逻就会发现生命体征，母亲会第一时间救援！
　　两人冲向飞行器，仔细研究了一下，虽然搞的不是很明白，但是基本的操作，还是非常简单的。因为飞行都是管家在操控啊！
　　“管家！”
　　“您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我们要飞向那个出水的洞，能穿出去吗？”
　　“可以，但是飞行器无法在水下行驶，出去后有生命危险。”
　　“可以冲到新历区吗？”
　　“新历区在此洞以外的三千米处，飞行器无法到达。”
　　两人一愣，这可怎么办，游是肯定游不到的啊。
　　“管家，你有什么办法吗？”尚磊问。
　　“你是不是傻，你问他有什么用。”王颜生气地说。
　　“可以试试在接近洞口的时候对飞行器尾部进行爆破，增加起始速度，这样飞机的前舱有机会在惯性和洋流的作用下进入新历区。危险系数极高，可能会有被爆破伤害的危险。”管家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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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比母亲可定制性要高啊。”王颜尴尬地说。
　　“那还等什么？走！”尚磊下达命令，飞行缓缓起飞，在伊甸的上空绕了几圈，形成了一个初始的加速度。王颜最后看了一眼伊甸，作为一个历史学者，这段时间的这一切，他就将终身难忘。
　　飞行器靠近洞口的一瞬间，一阵爆破，前舱的两人抓紧安全带，震动一瞬即逝，在强烈的海水阻隔下，甚至连声音都是闷闷的。两人顺利地穿过了水柱，进入了北冰洋的范围。尚磊发现一切顺利，解开安全带。
　　“王颜，我们成功了。”
　　“警告！警告！乘客王颜，你被爆破所伤，已经超出我的治疗范围，您的生命正在流逝。”
　　尚磊回头一看，原本坐在身边的王颜，居然把座位移到了自己的身后，刚才爆破产生的冲击，王颜挡下了大部分，此刻的王颜，七窍流血，浑身抽搐。脖子上闪出了快节奏的红光，好像随时都会常亮。
　　“你干什么啊！”尚磊快急疯了。
　　“一……个人……也……要……好好……”王颜挤出几个字。
　　尚磊抱着王颜，急的不行，但是现在却毫无办法。突然，尚磊想起了身上还有一支从魏承礼那儿偷来的药剂，可以短时间内提升T细胞的能力。尚磊从身上翻找出来，对着王颜的脖子就是一针。药剂顺着针管进入体内，原本疯狂闪烁的红灯开始减缓，慢慢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不再闪烁。
　　王颜活了！
　　“乘客王颜的生命体征正常，已经脱离危险。”管家的声音再次响起。
　　“太好了，太好了。”尚磊刚才那一吓，浑身是汗，这会儿才真正缓过来。
　　突然，王颜的手抓住了尚磊的手。
　　“王颜，你醒啦。你知不知道刚才……”
　　还没等尚磊说完，王颜的嘴就封住了尚磊的嘴，并且开始上下其手，拽住了尚磊的小弟。尚磊这才想起来，这支药剂主要的功效并不是提升T细胞的能力，而是……
　　“两位乘客，我们已经进入洋流范围，前舱即将在一小时后进入新历区，祝两位乘客，玩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