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负流年》百里丶

148、第 148 章

　　在旋涡长门三十几年的生命中都不存在天赋这种东西，所谓的天才也只是比人更加努力的普通人而已，之所以不够优秀还是因为努力程度还远远不够。长门是这样的，而打翻他的认知的是和自己同样拥有轮回眼的弟子。
　　夜无羽……真的不是笨那么一点点啊。不不不，不能说这话，小南要是知道的话会骂人的。
　　“好了，小羽，稍微休息一下吧。”
　　时间是某个周日的下午，地点是晓忍的三号修炼场，人物是雨之国唯一闲人旋涡长门和晓忍村公认的小笨蛋夜无羽。自从小羽开轮回眼之后长门就多了一项教导自家义女兼弟子夜无羽的任务。在每个周日，小羽都是与长门一起修行的，风雨不断修行进度从基础的忍术修行到高深的曈力运用都由长门来教导，而现在修行的爬树训练，这修行持续了快三个月了，长门看了一眼小羽爬的高度，自我安慰道，嗯，不错进步了半米。
　　丝毫不知自家义父兼师父想法的夜无羽就停下了修行，小跑两步就到了长门身边，说实话和小南近似度极高的小羽如果她不笑的话那就是小南小时候的样子，真的是一模一样。这么想着的时候，小羽已经跑到了长门身边，嘴巴一裂，憨傻至极。
　　长门心塞了半秒，明明鱼也不是那么不聪明，小南更不用说，怎么小羽这么……这到底是遗传谁的……
　　抬手揉揉小羽的后脑勺，长门放弃去思考到底小羽到底遗传谁，开口柔声问道，“疼不疼？”
　　查克拉控制不好，经常性的从半人高的树上摔下来，加上身体协调性不好，回回都是脑袋着地，开始的长门怕她摔出个好歹还给她在底下垫个软垫子，小羽死活不用，长门无法也只能由着她了。
　　“咯咯，不疼。”笑呵呵的话，大轮回眼瞪小轮回眼，嗯，小羽好像真的不疼。
　　“义父。”
　　“嗯？”
　　“我是不是特别笨？”
　　哪个不要命的敢说他义女兼弟子笨，是不是不想活了！
　　“嗯？谁跟你说的？”
　　“我妈说的。”
　　额……这个宰不了。
　　“你妈跟你开玩笑呢，小羽这么聪明不是一直都知道你妈爱和你开玩笑么？”长门笑着说，安抚着一脸征求答案的小羽。小羽嘟嘴，低头戳着地上的小石砾，小声的嘟哝着，“我知道的，妈妈都不叫琳小傻子。”
　　唉，鱼这张嘴啊，长门心塞死了。
　　“小羽不喜欢被人说妈妈叫小傻子？”
　　小羽摇头趴在膝盖上闷声不吭。
　　长门叹了口气，小羽这性子，真是既不像鱼，又不像小南啊。
　　“你放心，你妈是很听义父的话的，义父命令你妈妈以后不管你叫小傻子好不好？”
　　小羽瞪大了眼睛，趴着的头立马抬了起来，深紫色的轮回眼里迸发出来有欣喜，也有困惑，欣喜是那句妈妈不再叫自己小傻子，困惑的是命令。
　　“为什么？为什么妈妈一定会听你的？”
　　对于八岁的夜无羽来说解释上下级的关系真的是一种颇为复杂的事情，长门想了想决定换个简单点的方式来回答这个问题。
　　“唔，小羽上学是要听老师的话的吧。”
　　“嗯。”
　　“义父和你妈妈的关系就是你和你老师的关系，老师说话你要听的对吧，义父说话你妈妈也是要听的。”
　　小羽连连点头，立马笑了起来说，“哦哦，我知道了。”抱着长门的手央求道，“那义父你给我妈妈说，让她不要把我仍回垃圾桶，我现在笨，以后就不会笨了，真的！”
　　长门内心万马奔腾。
　　“你妈还给你说过这话？！”
　　“嗯。”小羽认真的点头，看着自家义父特别诚恳的说，“义父你帮我给妈妈说好不好，能不能别扔我，我还没找我从哪里来，我不想离开母亲也不想离开琳，我一定会努力变聪明的。”
　　瞧着小羽那认真的小模样，长门算是想起来了，貌似三年前小羽开轮回眼就是这个理由。只是事情过去三年了，小羽还在惦记这个事儿，长门是真不知道该说小羽笨还是该说小羽执着了。说实话小羽和小琳相比除了一双轮回眼之外毫无出彩之处，一点没有小琳聪慧讨巧的劲儿，虽然羽和琳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两个孩子往那里一站，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动作，便是连飞段都能认出来，小琳从骨子里面就有一股古灵精怪的气息，但是小羽不行，说她呆也好还是憨也罢，真是耿直的让人无语啊。
　　“小羽觉得自己是捡起来的么？”
　　小羽忙不迭点头，是一副认定了的样子。长门叹了口气，大手揉在小脑袋瓜上温言道。
　　“那义父偷偷的告诉你，你和小琳不是捡起来的，你们是从你们妈妈肚子里蹦出来的。”
　　“嗯？”
　　小只轮回眼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你看，你母亲和你妈妈很相爱吧？”
　　“嗯。”
　　“当两个人很相爱很相爱的时候，就会有一颗种子种在你妈妈的肚子里，等到种子长大了的时候，你就从你妈妈肚子里蹦出来啦。”
　　“真的？”
　　“真的，所以你妈是不会把你仍回垃圾桶的。”
　　小羽看着长门半响，又怯怯的问道。
　　“就算我发芽了妈妈也不会扔了我是么？”
　　“哈？发芽？什么意思？”
　　“就是这样发芽。”
　　小羽说，摊开手掌心，一颗嫩绿自掌心长出，小巧玲珑。
　　长门：MMP，谁能告诉我这小傻子是真笨还是假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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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人之体，木遁，轮回眼，如果人真的是神造的话那么夜无羽绝对是备受宠爱的那一个。可惜‘神’大人在‘宠爱’夜无羽的时候很明显忘了给夜无羽装上脑子了。这世界上没有哪个天才在八岁的时候就有着精十的查克拉，这下倒是好了，他们总算是明白小羽为什么不管磕到哪里摔到哪里都说不疼了，天生的仙人体身体强度本身就比寻常人强上几十倍。
　　“唉，你说你这傻闺女咋办啊！”
　　夜半深处，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沉默了许久之后如此感慨叹息。
　　“啧，没听长门说，她不愿意你说她傻，还说！”
　　为人数十载，向来十点钟准时就寝的小南生平第一次失眠了。时针转过十二点，超越睡觉时间整整两个小时可惜仍旧是睡意全无。
　　这是得知小羽觉醒木遁的第一夜。
　　“又没让她听见。”鱼翻了个白眼无语地说完，起身便坐了起来，想着白日小羽哪傻乎乎承认自己‘发芽’了的小模样，真觉得前路坎坷啊。好歹是生在了忍者家庭，好歹也是上了两年忍者学校的，就算她从来没在小羽面前用过木遁那至少也得知道木遁的存在啊，就算秘术这些知识是忍校三年级才教的那多少也得知道点啥吧！
　　“初代火影大人要是知道他引以为豪的木遁被人形容为发芽了的话，估计得吐血三升啊。”
　　小南叹了口气，确实木遁秘术不是谁都能领悟的，拥有柱间细胞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觉醒木遁的寥寥无几，哪怕是这条鱼当年都是在生死关头觉醒的木遁，但是小羽，不仅仅会木遁还是仙人体……
　　“小羽出生的时候咱们怎么没有查出她是仙人体？”小南感慨了一句，言语中颇带懊恼。鱼撇头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南，反问道，“查出来她是仙人体能改变她是一个笨蛋的事实么？”
　　“啧。”嗔怪之音还有拍在鱼背后的手，“你还说！”
　　“不是我说，这孩子脑子不开窍，我八岁都毕业了，这孩子连木遁都不知道，哎呦我去，还发芽了，我真是无力吐槽了！”
　　鱼气的哭笑不得，小南想到怯生生的小羽说自己‘发芽’时候的表情，也是被逗笑了，轻轻敲打着鱼说道，“多有意思啊，小羽多可爱啊。”
　　“你对可爱这词是有什么误解么？”鱼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小南抬手就把鱼拉倒在床上笑着说，“行了，别气了，我承认小羽是笨了点，心思也单纯，说是的得天独厚也好，还是命中注定也好，都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事实，做父母的只要相信孩子们就够了。”
　　“相信个屁……”
　　鱼小声嘟哝，习惯性的抱住了小南的腰找了一个格外舒服的位置，嘴里还小声的碎碎念。
　　“能相信就见鬼了，过三年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
　　小南无奈的摇头，这条鱼啊，说是偏爱，其实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吧。
　　“鱼，你没觉得小羽特别像你么？”
　　“哪像，我有这么蠢么？”
　　“小羽说不要把她扔了的时候，和当年你求我不要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室内一片沉默，小南第一次提及那些年的混账日子，许久之后鱼抬头看向小南，月光下是一双涵盖柔情的清冷双眼。
　　“你嘲笑我么？”
　　小南摇头，低头吻在女人唇上，湿湿的，柔柔的，不带任何情欲，只有满满的珍重。
　　“抱歉啊，让你受了那么多的罪。”
　　“哼，你知道就好！”
　　颇为傲娇，鱼重新躺好如曾经一样在小南的怀里找到了习惯性的姿势，感受身边人的柔软与温暖，闭上了双眼，也任由自己落入了一个结实而又舒适的怀抱，开口七分笑意三分认真的说道。
　　“听好，是你先追我的，追了我很久之后，我才勉强答应在一起的，然后我们之间吵了一个架，最后是你来找我和好的，懂？”
　　“懂。”
　　“嗯，睡觉，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教小琳式纸之舞，我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教小羽木遁，不许说没时间。”
　　“唔，是不是太早了点，她们刚三年级。”
　　“笨鸟先飞啊笨鸟先飞，再说我八岁的时候都毕业了！”
　　“你八岁的时候不是在上二年级么？”
　　“啧，咱俩谁是杠精？！”
　　被杠精说成杠精，啧啧，这体验还真是新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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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琳，如果用天才来形容这个八岁小孩儿的话，大概是有些侮辱她的。念书三年文化课考试没有一次不是满分的，别人用六年才完成的文化课课程琳一年就完成了，学校老师借着考试的机会给琳做过一次智商测验，分数出来让小南有点心塞，分数在110到120之间。对于一个忍者来说这无异于有一个好脑瓜，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她倒是有点希望她的智商能在90到100之间，作为一个普通忍者足以。并非是她对孩子们的期待值太低，而是她清楚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她宁愿未来的小羽和小琳是站在别人身后等人保护的存在，而非是站在所有人前保护别人的存在的。忍者啊，越是强大，失去的东西也就注定越多。轮回眼和写轮眼证实了这样一个道理，所谓的因陀罗和阿修罗也证实了这样一个道理，她这半生走来也证实了这样一个道理。
　　可惜，一个高智商一个轮回眼无论哪个都不是让她省心的存在，特别是还多了一个木遁以及仙人体。
　　天赋这种东西，不是小南不期待就不会出现的。
　　“母亲，这样么？”
　　数张查克拉纸在小琳的控制下化成纸蝶在二人周围飞舞，双眼闪动着的光芒透着一股机灵劲儿。才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掌握了式纸之舞的特性，其天赋可见一斑，要知道当年她自己研究纸遁的时候也是花了数月的时间啊。
　　“嗯。”小南答复，收起那份被天才击倒的挫败感后又溢出了不愧是我女儿的自豪感，满满当当充斥胸腔。抬手揉在小琳的短发上，面上也染上了些许的柔软。
　　“不错，这么快就找到诀窍了。”
　　小琳扬唇，不似小羽的憨态，多了一分含蓄，也多了一分灵动。
　　“母亲，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八岁的小琳说的信誓旦旦，小南笑笑微微摇头，抬手戳在自家女儿的额头上，稍稍用力，白嫩的额头染上了丁点的红痕。
　　“什么时候学会儿这个了，你和小羽怎样都是我的骄傲。”
　　小琳眨眨眼，揉着额头看着小南说，“但是，母亲是天使大人，我要是做的不好的话，你会很困扰的吧，而且姐姐的话啊——”
　　头上挨了一下，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下一刻脸颊就被轻轻的掐住，小琳睁眼看着自家母亲大人蹲下身，视线与自己齐平。
　　“琳，你就是你，你考第一也好，考倒数第一也好你都是我的女儿，你是自由的，你有选择你人生的权利，对于你们来说我和你妈妈就只是你们的母亲与妈妈，所以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明白么？”
　　“但是大家会瞧不起你的。”
　　小南笑。
　　“你觉得我会在乎么？还是说你觉得你妈妈会在乎？”
　　“呵呵呵，不在乎。”小琳说，抬手抱住了小南的脖子，“母亲带我飞~”
　　“嗯。”
　　纸翼凝聚，下一刻缓缓升空，飞过树木，飞过房屋，飞过高塔，于天空之中小琳低头俯瞰整座城池。
　　“母亲。”
　　“嗯？”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不要生气啊。”
　　“嗯，什么问题？”
　　“大家以前是不是做过坏事啊？”
　　“大家是谁？”
　　“就是妈妈啊，义父啊，蠍大叔，鬼鲛大叔啊他们。”
　　唉，智商高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为什么这么说？”
　　“像是木叶宇智波啊，雾忍忍刀七人众，砂忍的傀儡，书上都有写啊，所以，所以……”
　　外加一双洞察之眼，更不是什么好事儿。
　　“小琳觉得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损人利己就是坏事吧，舍己为人就是好事儿吧。”
　　“你妈妈告诉你的？”
　　“嗯。”
　　“那你觉得你妈妈说的对么？”
　　“不知道啊，觉得好像是对的，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对。”
　　“你觉得仇恨是什么？”
　　“唔，很多很多的讨厌吧。”
　　“嗯，有意思。”
　　“那母亲认为仇恨是什么？”
　　“你自己去想仇恨是什么，关于大家是不是坏人这个问题，你觉得大家是坏人么？”
　　“你干嘛老让我自己想，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
　　“是么？这个世界上还有小琳不知道的事情么？”
　　“嗯，我就是不知道嘛！”
　　“那母亲给你一个任务吧，在你成为忍者之前把这个答案找出来，算是S级任务，如果答案让我满意的话，我会给你记在忍者履历上的。”
　　“啊？那还是我自己一个人想啊！”
　　“嗯，给你几条情报吧，在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前，首先你要先想清楚人是什么。”
　　“母亲，我能收回我的问题么？”
　　“呵呵，不能，其次，你知道为什么我经常会告诉你自己所见的并不一定是真实，最后你还要想明白一个因果的意义是什么。当着三点都具备的时候你才能得到一个趋近完整的答案。”
　　“趋近完整么？为什么不是正确？”
　　“呵呵，等你想明白上面一个问题就明白为什么没有正确答案了。”
　　“哦，那我要是想错了怎么办？”
　　“你可以问你妈呀。”
　　“诶？！我不要，妈妈肯定会说让我问你的！”
　　“唔，这个我给你保证你妈肯定会回答你。”
　　“那好吧，我就想想吧。我能问义父么？”
　　“嗯，问晓里面的谁都行，或者香磷他们也行。”
　　“嗯嗯，那样的话，我不用到毕业就能想出来！”
　　“是么？要打赌么？”
　　“嗯，我赢了的话母亲告诉那个卷轴里面是什么，行么？”
　　小南挑眉，低头看着怀中琳，眼中多了一分审视。小琳眨眨眼睛看着小南并没有太多的畏惧，她真的很好奇被层层封印封在她和姐姐床头夹层内的卷轴里到底是什么。她是在偶然看到的，那看似封死的木头实则是一个活板，只是涂抹的漆料掩盖住了缝隙，那日她趁着姐姐不在悄悄的划开了涂层打开了夹层，里面只有一个卷轴，还有一只纸蝶，在打开之后纸蝶就忽闪着翅膀飞离了夹层，而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自家母亲就面如寒霜的出现在她面前。不仅取走了卷轴还严厉的警告她不许和妈妈姐姐说起。
　　“小羽知道那个卷轴的存在么？”
　　“不知道。”
　　小琳老老实实的说。
　　小南点头，“嗯，你赢了我就告诉你那个卷轴里面是什么。还有关于那个卷轴的事情不许跟你妈说，听到没有？”
　　“嗯。”
　　琳说的乖巧，就算她再好奇看母亲的样子也是知道那里面定是会让妈妈伤心的东西，而且会派监视蝶看守那就是绝对不能让妈妈看到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说的，连小羽也不会说的，姐姐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跑去问妈妈。不过，母亲为什么会放在她们的房间？
　　“母亲，最后一个问题。”
　　“嗯？”
　　“我是不是和妈妈的故人有点像，不然她为什么总是觉得我爱吃鱼？”
　　小南想哭的心都有了，到底是谁给了宇智波琳这么高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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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羽，看，水，土，合在一起就是木，这就是木遁！”双手合十之后，被埋在土里的种子破土而出，它发芽，生长，最后形成了参天大树。
　　“哇！！！好厉害！！！妈妈好厉害啊！！！”
　　小羽绕着那一人多粗的树木跑了两圈，满满都是崇拜之意。
　　嘛，傻是傻了点，但是如小南所说，还是很有意思的。鱼想，揉揉小羽的小短毛说，“喏，你试试。”言语间便将一粒种在埋在土中，“提取查克拉，然后输出。”
　　“嗯嗯！”小羽迫不急的点头，双手结印凝练查克拉，半响之后合十。鱼低头看着稍微有些松动的泥土，挠了挠脸颊真觉得让首领成为小羽的老师实在是太为难首领了。才八岁就精十的查克拉，从控制到运用来说确实是为难脑子不开窍的小羽了。现在的情况是小羽的身体就是一个上了锁的宝库，可惜小羽没钥匙。如此想着，看着一点也不气馁，一遍又一遍尝试着把树种出来的小羽叹了口气。
　　笨是笨点，好在是知道努力的。
　　这么想着鱼便侧躺在了草地上，这里是密林深处的一块空地，几乎无人涉足，想练木遁只能来这种地方。
　　“小呆子，过来。”
　　小羽一怔，扭头看了一眼侧躺在地上的自家妈妈，确认是叫自己之后，嘴巴一裂就傻笑了出声，三两步就跑到了鱼面前，满目欢喜。
　　“啧，又笑什么呢？”
　　“咯咯咯，妈妈以后都不叫我小傻子好不好？”
　　这孩子，不叫她小傻子就这么开心，还是说这小傻子这么大了都不知道小呆子和小傻子一个意思？真是，单纯的让人觉得无奈，笨的让人觉得可爱啊。
　　“以后都不叫你小傻子了，行不行”
　　笑颜相哄，就算再笨再傻也是自己生出来的小鬼头，又能嫌弃到哪里去呢？！
　　“嗯嗯嗯！妈妈我以后肯定会学的好聪明的，等我学聪明了我就会保护你和母亲，然后再也不让你们丢脸了！”
　　小羽说的认真，像是誓言，鱼笑，抬手敲在小家伙的头上。
　　“小屁孩子，什么丢脸不丢脸的，跟谁学的这乱七八糟的？嗯？”
　　“晴子妈妈说的，晴子考了98分，她妈妈就说给她丢脸了。”小家伙抱着脑袋一板一眼的说，瞪着那双轮回眼看着鱼，又认认真真道，“妈妈，等我学聪明了以后我也会像琳一样给你考满分的！”
　　“考满分干嘛？能当饭吃么？”
　　小家伙眨眨眼，闷头想了半天后才扭头看着鱼说，“好像不能。”
　　“不能当饭吃那还考满分干嘛，你考多少分我和你母亲都高兴，知道不知道？”
　　“但是，家长会的时候母亲又该被老师说了。”
　　期末放假和假期开始是鱼一年当中最忙的时候，所以每年暑期前这两个小鬼头的家长会都是小南去的。晓忍的教育系统的硬性规定是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对于年级或者是班级的最后一名都会同其监护人制定一套未来一年的学习计划，这样能让差生跟上学习进度，也不至于被同期拉的太远。
　　夜无羽年年都是倒数第一……
　　教职员工尽职尽责，就算面对的是天使大人也不敢无视这个硬性指标，被上面查出来敷衍了事的话可是会扣一个季度的工资的。
　　故此，小南每年都是最晚离开学校的那波家长。而好死不死的，制定这个硬性指标的就是鱼本人！
　　唉，大概唯一能让小南安慰的是偶尔蠍会陪她一起听老师的啰啰嗦嗦吧。他们家黑土很聪明，但是遗传了迪达拉的性子，就是从来不好好学习。迪达拉一点都不生气，就是苦了蠍偶尔要挨学校老师的教育。
　　“说就说吧，小羽啊。”鱼说，起身坐在地上，认真的看着小家伙开口说道，“面子这种东西不管对于你母亲还是对于我都是毫无意义，人活着最重要的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别人的想法都是无所谓的，所以，拿第一也好，不及格也好，不用在意的，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够了。明白么？”
　　小羽瞪着那双轮回眼，眨巴眨巴，没吱声。鱼叹了口气，她说的太复杂了，小羽没听懂！抬手揉着小羽的小脑瓜，把本来就有些凌乱的短发揉成鸟窝头之后，鱼才停手说，“小呆子，想不想成为忍者啊？”
　　“想。”小羽抓着鸟窝头笑着说。
　　“为什么想成为忍者？”
　　“母亲和妈妈都是，义父也是，香磷姐姐还有君麻吕哥哥还有重吾哥哥也是……”
　　唉……这小丫头片子真是晚熟的厉害，鬼鲛他们家那个不过大这崽子一岁都知道战斗的意义了，再不斩家那个比小羽小四岁也没这么……唉……
　　“那成为忍者之后想干什么？”
　　“想成为更厉害的忍者，比谁都厉害，比谁都强大，然后好好保护这个国家！”
　　呵呵，虽然是个笨蛋小鬼头，但至少也是懂点事儿的。
　　“就你？还变强大？！”鱼笑戳着小家伙，甚至眼睛的都弯了起来，小鬼头吃痒，乐呵呵的躲避着自家妈妈的‘攻击’，深紫色的轮回眼恐怕却又承载着满目笑意。
　　“咯咯咯，妈妈，别闹~痒~”
　　“嗯？你跟我说什么？小呆子，谁跟你闹呢？”
　　“咯咯咯~”
　　嘛~余晖正好，暖风正少，笑声正响，人生正好。
　　至于木遁修行，少一天又能怎样呢？
　　……

　　明天还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