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家的谍战》暖宝宝妈

3、第三章

　　1931年9月15日，奉天
　　在奉天浪速广场（沈阳中山广场）东侧，东洋拓殖株式会社奉天支店。此时进出这栋三层小楼的不在是之前的忙碌的职员或是追逐利益的商人，而是带着血腥的军人。这里早已经成了“关东军司令部”，只是在等待着某个时刻的到来就可以挂牌了。
　　在东侧楼是日本最著名的间谍组织“特高科”的所在地。特高科建立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隶属于日本内务省。最初，特高课是一个特高课首脑（土肥原贤二）应付国内事变的机构，但随着日本侵略中国和远东的需要，日本政府开始逐渐转变特高课的职能。比较显著的一个标志是：日本驻外国的使领馆官员在搞情报工作的同时也配合其他间谍情报机构进行谍报活动。而在此时、此处的特高科已经隶属于关东军司令部，它的主要任务是配合关东军的行动。
　　这一天特高科内弥漫着恐惧的气氛，忙碌工作的人都处在一种紧张的状态中，仿佛空气都变得沉重了。就在14日晚，属于绝密的“奉天计划”泄露。15日，日本驻奉天总领事林久治郎电告外相币原喜重郎：“关东军正在集结军队，领取弹药器材，有在近期采取军事行动之势。”币原乃向陆相南次郎抗议：“此种作法从根本上推翻以国际协调为基本原则之若槻内阁外交政策，绝不能容忍。”元老派西园寺公望公爵也劝南次郎处事要谨慎，天皇也谕令南次郎整顿关东军军纪。南次郎于是派参谋本部作战部长建川美次郎到东北。而此时特高科内部面临的最大危机是在建川美次郎到来之前查出内奸。
　　时任奉天特务机关长的土肥原贤二接受了川岛芳子的建议，同意让飞鸟井雅香参与到查处行动中来，但只给了三天的时间。而今天就是飞鸟井雅香到来的第一天，对于特高科内部的某些高层人士来说，这个名字可以说是一个传奇，两年前从难民中挑选出进入训练营，成绩并不出众，很多次都是刚刚通过。很多人都是认为她会随时被淘汰，称为训练营外野兽的口粮，但是在她一直坚持到了结业试，并以考核全优的成绩从训练营毕业。引得一众大佬的注意，但这不是让她成为传奇的原因。她在毕业后进入特高科后第一次出任务时，她毫不犹豫的杀了同组的三名组员，然后消失了。这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特高科的脸上，也成为特高科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下“绝杀令”的，“绝杀令”顾名思义，人不死、令不消。结果在折损了五名顶级杀手后，这位拿到了天皇的特赦令，使特高科的“绝杀令”成了笑话。
　　一辆福特V8停到了东侧楼，从车副驾驶下来一位20多岁的中尉，他走到车后座将车门打开，从后座下来的是一位穿着绣着樱花的浅紫色振袖和服的少女，长发一部分被数支发簪绾在脑后，盘成了两个相对的扇形，刘海被固定在头顶，露出了她光洁的额头。两侧鬓角的长发自然的垂在胸前，而脑后没有被绾起的发丝则披散在她的背上。微风吹过，发丝与衣裳轻轻扬起。少女下车后慢慢抬起头，仔细打量着这座小楼，她在审视着这座小楼，而小楼上那些虚掩着的窗后，也藏着无数双眼睛。突然她轻轻一笑，然后微微俯身，仿佛对窗后的人见礼。中尉低头对她说了什么，她轻轻颔首，跟在中尉身后进了小楼。他们来到三楼一间办公室门外停下。中尉敲门，几秒钟后门开了，
　　“飞鸟井小姐，您好，请进。”门内是一个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穿制服，脚穿高筒皮靴。高个子，方脸盘，长得很魁梧。下巴上有一颗黑痣，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亮，使人觉得粗犷又精明。“我是松井少佐，很高兴认识您，您这段时间的所有事情都由我负责，有什么需要您可以直接吩咐。土肥圆将军上个月就回国述职了，现在由三宅光治少将负责”说着他们来到了套间的内室。
　　三宅光治1881年出生三重县桑名市，1901年日本陆军士官学校13期毕业。1910年陆军大学22期毕业， 1919年步兵第23联队副，巴黎条约实施委员。先后担任奥地利、匈牙利使馆武官、巴黎条约实施委员。1922年，步兵大佐，陆军省新闻班长 。1924年2月4日任近卫兵第四联队联队长、1925年3月2日第四师团参谋长、1927年7月26日第五旅团少将旅团长。1928年8月10日任关东军参谋长。
　　“报告，飞鸟井雅香小姐到”
　　“进来”
　　在得到里面的允许后，松井带着飞鸟井进了里间。出乎意料的是里间被装修成了茶室，面积大概有四叠半“榻榻米”，小巧雅致，结构紧凑，茶室分了床间﹑客﹑点前﹑炉踏等专门区域。室内设置壁龛﹑地炉和木窗，右侧布“水屋”，供备了煮水﹑沏茶﹑品茶的器具和清洁用具。床间挂着清朝任颐的《花荫小犬》图轴，其旁悬竹制花瓶﹐瓶中插菊花。三宅光治坐跪坐在茶室的右边，见他们进来起身对着飞鸟井说到：“飞鸟井小姐请”
　　飞鸟井雅香微微躬身进入茶室同三宅光治相互鞠躬致礼后跪坐在左侧，松井则跪坐在下方。
　　“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飞鸟井小姐，鄙人对飞鸟井小姐很是敬仰，只是一直无缘得见。”
　　“三宅将军客气了。”
　　“不知可否请飞鸟井小姐喝杯茶？”
　　“听闻三宅将军擅长茶道，能得此机会很是荣幸。”
　　听到这里，三宅光治起身去“水屋”取风炉﹑茶釜﹑水注﹑白炭等器物，而飞鸟井雅香则将视线放在了那幅任颐的《花荫小犬》上，这是“海派”著名画家任颐于四十三岁所作，图绘一只白色长毛犬卧于石上纳凉，它无精打采的样子与散发着勃勃生机、枝干粗壮的树木形成鲜明而有趣的对比。犬毛以干笔淡墨皴染，成功地表现出其蓬松的质感。就在她欣赏这幅画时，三宅光治取器物回茶室后，跪于榻榻米上生火煮水，他先往地炉里撤一层湿润的茶灰，撒灰的次数、动作与方位都有讲究。然后开始点炭，选用的是精致洁净的炭精，遵照一定的顺序与位置，将炭一件一件地放进炉里。一再地用羽帚清扫地炉。并从香盒中取出少许香点燃。
　　在风炉上煮水期间﹐三宅光治再次至水屋忙碌，而飞鸟井雅香则没有动，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三宅光治忙碌着，室内很静，除了三宅光治拿去器物的声音，就只有炉火煮水的声音。待三宅光治备齐所有茶道器具时，水也将将煮沸，茶道仪式正式开始了。三宅光治开始煮茶，而飞鸟井雅香则拿起一旁的和果子慢慢吃着。三宅光治擦拭好茶具后，从荼罐里取茶末二三勺，置人碗中，注入已烧开的水，再用茶筅搅拌成泡沫状。动作敏捷规范，既有舞蹈般的节奏感和飘逸感，又准确到位。很快三宅光治煮好了茶，他以左手掌托碗，右手五指持碗沿，轻轻将茶碗转两下，将碗上花纹图案对向飞鸟井雅香，然后跪地后举茶齐眉，恭送至飞鸟井雅香面前，飞鸟井雅香接茶后，轻轻转上两圈，将碗上花纹图案对向三宅光治，然后举碗至额，以示感谢。然后放下碗，现又重新举起开始品味了。饮时要使茶汤在舌间滚动，吸啜有声，表示称誉，但她并没有说一些吉利话和客套话。饮后，将茶碗递还给三宅光治，这期间谁都没有说话。正宗日本茶道里，是绝不允许谈论金钱、政治等世俗话题的，更不能用来谈生意，多是些有关自然的话题。但他们二人之间除了政治、战争这种世俗的话题外，可以说是无话可谈了。
　　室内一片寂静，这种寂静让人窒息，他们都在等着对方开口。片刻后，还是三宅光治开口了：“飞鸟井小姐，刚才武藤中尉已经将事情同你介绍了，从昨晚文件失窃后，特高科就实行了戒严，禁止人员离开，同时进行了严密的搜查，但是至今未能找到失窃的文件，对于“奉天计划”泄密这件事本庄将军很是愤怒，责令我们在三天之内查清，并肃清内奸。”“飞鸟井小姐打算如何查找内奸呢？”
　　“可否请三宅将军提供一下全部人员的档案，并将相关人员集中起来，我需要面对面同他们谈下，另外我需要两个完全值得信任的人，将需要他们帮一点小忙。”
　　“可以，松井少佐会带你去档案室，将为你提供需要的全部资料，他将配合你的工作，为你提供所需的一切，希望你能尽快的解决这件事情。三天后参谋本部作战建川美次郎部长将要到来，我希望他将看到一个干净的特高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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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目前就写了这么多，虽然每晚写2个小时左右，但是真的写不出什么东西呀！好困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