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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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点印象，所以乔税自己把记忆捋了捋，还真的让他给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那把梳子了。
就在半年前，他们和梁方国际地产正式撕破脸的前一周，一场慈善晚会上面。
当时BOSS照例把他当女伴使带过去白鸟号上面去参加那次的慈善晚会，虽然名义上是集资捐款，但是上流社会里这样的活动也等同于给彼此之间一个结识的机会，老板虽然不爱这样的交际，但是却很少会缺席这样的场合。
白鸟号是发起人手里的一条游轮，本身发家就是靠着两条海航线的运输，不过乔税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传闻。
据说这位明面上是两条海航线，私底下其实还有第三条，但是这第三条为什么不曝光，自然是因为他走的不是正经生意。
而且据说他做的不正经生意沾染了不少人命，怕死后不得安宁，所以才会这么舍得大把散钱做善事。
不过这些都是谣言，具体情况，他也不可能真的知道的。
游轮当天以捐赠拍品的常见方式进行捐赠，BOSS没有那个闲功夫，但是乔税自己却把拍品的整本目录从头到尾看过一遍，其中，就有BOSS刚发过来这张照片上的梳子。
闭着眼睛仔细回忆着他当时在目录的照片上看见的那把梳子，再和BOSS发过来的照片一对比，乔税很肯定，这把梳子和那把绝对是一模一样的。
想着，他打了一通电话。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上次晚会上面的目录，能不能给我发一份呢？有几件没有拍下来，心里有点遗憾，想要几张照片做个纪念，不知道可否？”
那头的人似乎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有点讶异，乔税听到一个女生咬字很轻在旁边请示了一下，然后另一个声音接了过来。
“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拍卖已经结束，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处理这些拍品的权利，包括它们的照片。”
乔税不意外听到这样的话，他微微挺起胸膛，学着老板的口吻，咬字时带着些许咏叹调。
“那真的是太可惜了，上次我只拍下了一件青铜夔纹觚，还有好几件错失了，现在连它们的照片都不能拥有，这真的是……”
他深深的惋惜口吻里，却让对方提取到了重点。
拍下了一件青铜夔纹觚？脑子里飞快运转，很快就定格在了当日那件青铜夔纹觚拍下的那个瞬间。
【恭喜来自西合地产的梁总拍下这件珍品，让我们祝贺梁总！】
西合地产！梁总！
本来还打算打发了这个电话的心思顿时一变，心里犹豫了一下。乔税就听到了和之前不一样的答案。
“是梁总啊，是这样的，按照惯例，您这个要求我们是不能同意的，不过梁总如果只是对部分拍品感兴趣，我们可以特别提供这几张的高清照片送给您，您看怎么样？”
我看这非常好！乔税心里暗暗yes了一声，继续装模作样地说。
“那太好了，麻烦你们。”
他真真假假把自己记得的其他几件拍品和那把梳子的名字一并报过去之后，对方很快答应他会立即着手寄来。
乔税又装作无比遗憾地咨询了一下他这几件拍品的去向，对方觉得这不是什么大秘密，爽快地告诉了他答案。
挂断了电话，乔税看了一眼记在纸上的字迹。
【梁方国际，董菽。】
有意思了，到头来居然又是和梁方国际扯上关系了？
接到了乔税的报告时，梁夕正和程弥生出来外面吃夜宵。
这种感觉其实让他觉得挺稀奇的，他很久没有过了晚餐的点之后还进食了。
但是程弥生看起来一副年轻人当然是要吃夜宵啊，不然人生还有什么意义的样子？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穿着浴袍到了酒店的餐厅了去转了一圈，程弥生狠狠地否定了里面贵且吃不饱的菜式之后，暂时借了梁夕自己的一套衣服，就这么把人带到了附近的大排档里去。
梁夕还在和桌子上的油污奋战的时候，程弥生已经一来二去和正在烧烤的老板聊上了，喜获老板额外赠送的十串羊肉。
“来来来，开动开动。”带着一个大盘和一个小盘，程弥生笑嘻嘻地把老板友情赠送这件事情和梁夕说了一嘴，后者立马眼中闪烁着尊敬的光芒。
“你真厉害。”十串羊肉，对老板来说，要赚少不少钱吧？不过只是见了一面的陌生人，能做到这点，梁夕确实佩服。
被小哥哥用崇拜的目光盯着，程弥生挺着胸好一会儿，才摸了摸有点发热的脸不好意思地交代了实情。
“其实是我看出来他最近有点鬼压床了，这是我的酬劳，是不是混得有点惨？”
解决了一单子才十串羊肉，这说出去，怎一个惨字了得。
程弥生说着，自己都唏嘘了。
“不会，你很好。”
梁夕摇头，真挚地看着他。
“是、是吗？”
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程弥生默默抓起一根羊肉串塞进嘴里，心里却偷偷地笑了起来。
“对了，你明天怎么办？要回去了吗还是？”
外面的雨停了一会儿又开始淅沥沥地随着风打在脚面上，程弥生默默地换了个位置坐到梁夕的身边，一股同款的沐浴露气息顿时钻进梁夕的鼻翼里，让他失神了一秒。
“…嗯，你呢？”
“我之前答应那个警察明天去帮忙的，我明天坐车过去找他们。”
那个鬼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是过去看看比较安心点。
“危险吗？”
又咬了一窜肉串，程弥生忽然听到身边人沉声问出这句话。
他的动作一顿，不禁想要去看梁夕的表情。
总是看起来有些青涩的人侧脸依旧迷人，他的睫毛很长，程弥生立即就想到了像扇子一样、像翩翩起舞的蝶翼一样，总之就是很好看。
好看的睫毛下面，一双深邃的眼睛忽然望了过来。
眼神交汇。
“噗通。”心跳忽然漏挑了一拍，耳膜里仿佛瞬间被什么堵塞了所有来自外界的声音，除却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再也听不见任何东西。
目光的焦点落在那双充满魅力的眼睛里，他在说什么？
程弥生出神地看着这人的薄唇轻微张合着，直接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覆盖上了他的眼睛，睫毛刷地碰过这人的手心，他轻轻缩了一下手，指尖推了程弥生一把，才让程弥生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梁夕问。
还有些恍惚的程弥生下意识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摇摇头，“没事，继续吃吧。”
梁夕扶额看着他，“还说没事，我们已经吃完了。”
目光落到了桌面上，程弥生这才注意到桌子上光溜溜的只剩下了竹签。
“走吧，既然不舒服就回去好好休息。”梁夕说着直起身去，走过去找老板买了单。
跟在身后的程弥生悄悄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跳快得他从未感受过，他忍不住偷偷摸摸地看着和周围所有人都不一样，哪怕是站着都能感觉到他挺拔的身姿里透露着不一样的气质的那人，忽然莫名其妙地觉得脸上有点发热起来。
这、这难道就是喜、喜欢吗？
“快来，回去了。”
付完账的梁夕冲他招了招手，程弥生立即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本想要说AA，但是转念一想，又把话压了下去。
正愁下次见面不知道说什么，就拿这个当借口，下次请小哥哥、不、梁夕！这名字真好听~下次就请梁夕吃饭吧！
美滋滋地在心里盘算着，程弥生追上了梁夕的脚步，和他并排走在路上，满心满眼只有身边的人，完全忽视了身边不少女生冲他抛过来的暧昧目光。
现在的女生都喜欢这一款？梁·母胎solo·总察觉到那些女生们的集中炮火，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看起来笑容灿烂得像是身后有一根尾巴在摇来摇去的男人。
他忽然想起来，好像曾经听过一个形容词，是女生们最近喜欢的男生款，叫做——小奶狗？
回到酒店，梁夕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去去身上的烧烤味，而程弥生一向是个作息良好的乖乖宝，沾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梁夕就安排了一辆车过来酒店下面，顺便把程弥生叫醒之后，只说是这样的同事热情的要送他们一程。
程弥生哪里会怀疑他的话，美滋滋地跟着心上人身后上了车，又黏在他身边陪他说说笑笑，看得眼前负责开车的分公司下属眼睛都要掉出来了，深深怀疑自己载着的是一个假的梁总。
直到他负责把两个人的票都买好送人上了动车，他还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
“怎么回事呢今天？难道是昨晚看联赛直播太晚，产生了幻觉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梁总和那个男人好像有点给给的？
一定是他产生幻觉了，还是下午请个假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不知道自己的态度让分公司的下属产生了自我怀疑，梁夕和程弥生目的地并不一致。程弥生上车就给老卢那边去了短信，到了站，就看见老卢穿着一身便服正等着他。
“我走了。”程弥生拿起自己的东西，有点不舍地看了梁夕一眼。
“嗯，去吧，注意安全。”梁夕想了想，冲着他挥了挥手，显得有了几分学生版的活力气息。
程弥生走到门口，又想到什么倒退了几步，“昨晚你买了单，等我回去，我请你吃饭吧，好吗？”
刚想拒绝，梁夕抬眼看见程弥生眼底的执着，话到了嘴边莫名地答应了下来。
“好。”不过是一顿饭，他想这没什么。
“那我回去给你电话~”
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雀跃，程弥生扬起笑容看着动车远去，才转过身和老卢会师。
“走吧，去把你们的问题给解决了。”
老卢看了他一眼，脸上浮起一个善意的笑容，没说破什么。
舟方鬼屋是市里还算得上比较知名的废弃鬼屋了，近几年尤其是直播兴起之后，总会有一波又一波的网络红人过来直播，网友们也多少都吃这一套，毕竟每一次舟方鬼屋只要有主播过来直播，都会碰上点有点灵异的事情，让他们嘴上不停说都是假的都是摆拍，心里却一直暗搓搓的怀疑到底是不是真的遇鬼了。
今天一个最近在直播平台上专门以破解鬼屋为卖点的主播也特地大老远地坐车过来了。
他的粉丝一听说他要来舟方，早就已经蹲在他的直播间里面，有的甚至特地安利了不少同好的小伙伴过来一起蹲着，就等着看看主播能不能玩出新花样。
主播网名叫做张真人，据他的说法，他自己姓张，真人的意思，就是他不相信世上有鬼。不过目前他已经去过国内比较出名十几家鬼屋里，无一例外，都让他觉得挺失望的。
这次舟方是一个不知名网友私信给他的，他自己也搜了一下，才发现舟方确实传得挺神乎的，心里还挺期待。
“来来来，大家看到镜头里帅气的我了吗？”一下车，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手机开始直播，“现在我已经下车啦，等我稍微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就直接打车过去，大家请不要心急哈，毕竟怎么滴也要养肥了再宰嘛，对不对？”
弹幕里的老观众们立即表示扔过来臭鸡蛋烂菜叶子，纷纷表示你吃草就可以了。
“话不能这么说。”张真人把口罩扯了下来，露出一张二十来岁的脸庞，英俊、充满了年轻朝气，他笑起来眼睛弯弯，是很明显的笑眼，“万一我中途走不动了，你们看得不尽兴那怎么办呢？对不对？我也顺便去买个手电筒什么的，你们等我啊。”
观众们说归说，这点耐心还是有的，不然看什么户外直播？
张真人看弹幕里一片祥和，就放下心来去吃了一份高热量的某拱门，别小看进鬼屋这种事情。基本上一进一出，整个人的体力消耗特别大，主要是进去整个人的精神紧绷，还有肾上腺素大量产生，都会让他很快就饿，再加上他本身还年轻，饭量大，于是正式开始正戏之前，他还乐呵呵地给观众们表演了一个大胃王，一个人啃了一份全家桶。
酒足饭饱，道具也买齐了，张真人这才在观众们迫不及待地催促下，坐上了去往舟方鬼屋的出租车。
他没注意到，弹幕里面忽然一闪而过一条不起眼的评论。
【别去！千万别过来！】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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