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者[lol同人]》桓久寻彦

70、第六十八章：艺术家的肃清

　　内瑟斯猛地回过神来，眼前任然是舞动如蛇的灵魂之火、与被压制得死死的‘烬’。

　　‘啧，想着怎么对付黑雾一下跑偏了。’他低头揉了揉太阳穴。

　　“突然感觉到你的苦恼和焦躁呢。我猜猜，是不是因为那个叫雷……”

　　“你话太多了。”黑犬眼睛中都可以结出冰来。

　　浅唱，汹涌的灵魂火威势更甚，爆裂的高温扭曲着整个空间。

　　‘跟灵魂有关？试试看吧。’内瑟斯仔细调动肆虐的火焰，精细地控制着部分火试着渗透入‘烬’的身体。

　　可是如同沉入深渊般杳无音讯。

　　‘不太、对劲？’

　　“莲花呀，以前我从没有注意过这种植物，现在看起来，它确实有着‘万众倾倒’的魔力呢。”烬突然开口了。

　　黑犬提高警惕，提防黑雾的可能到来的攻击……但是有些意外！

　　一股奇怪的压力陡然降下，脚步被灌了铅般莫名迈不出脚；周遭空气竟开始暴鸣，震撼的力量一瞬间深入内瑟斯的内心。

　　“糟！”

　　轰！

　　“啧，你们真碍事。”

　　“你没事吧？哥哥。”雷克顿从黑犬身上起来。

　　“呼、呼，没事。”内瑟斯也站起身，看着地上那多出来的深不见底的空洞，心里不知该后怕还是庆幸。

　　‘如果雷克顿不把我扑开的话……’

　　“对不住，拖后腿了！”阿利斯塔狂吼一声从一旁冲入战场，锐利的角刺夹带万钧气势直直撞上附身的‘烬’。

　　没完呢，震地击飞、铁拳连砸，每一击都是能让人全身骨头尽裂的力道，空气都被挤压得咚咚作响。

　　可是没有命中质感。

　　某个瞬间，黑色的雾气从‘烬’身上喷涌而出，直接将健壮的阿利斯塔吹飞掀倒摔入地面。

　　“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一个翻身起来，牛头拍拍身上的碎石，脸上是可见的疑惑。

　　“管他是什么……”雷克顿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再不发泄下就要憋炸了，“冲上去砍几刀就知道了！”

　　鳄鱼拿出屠夫之怒，在黑犬担心的话还未说出前便冲刺而去。

　　浸浴在杀戮之中的半月刀早已饥渴难耐，它迫切需要敌人的鲜血将它染红，而他也迫切需要敌人的痛苦来抚平他翻滚的怒火。

　　‘去你*的幻境！’

　　“现在是，车轮战？”‘烬’继续挂着想让人撕碎的微笑。

　　他转动手中凝聚起的刻刀，毫不畏惧迎上荒漠屠夫的屠刀。

　　.

　　时间，现在。

　　原本平静低调的白城如同滴入沸油的清水般猛地爆裂开来，城中心广场上发生的一切已经传至各处，金魔降临的恐惧席卷了所有普通人的心。

　　现在城门处是个什么情况？人挤人、车叠车，许多人都在争先恐后后冲出城门。叫喊声争吵声痛苦声惨叫声，回荡在空气中形成一股阴霾压在所有人心中。

　　就一个烬这样的普通人，能掀起这么大风浪？没错，戏命师有足够的能力。对死亡的把握、对未知的隐藏、对残忍的投入、当然还有历年来徘徊在艾欧尼亚人心里挥之不去愈加强盛的恐惧感，烬，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人尽皆知’。

　　寻站立在城门最高处，俯视着城墙下的混乱。

　　“你觉得我们找得到烬吗？”阿卡丽询问道少年。

　　“会的。”他郑重地点点头，“只不过能不能抓住能不能杀死，不好说……”

　　寻终于找到下方大白熊的身影。

　　‘接下来，等待吧。’寻的心情有些复杂，‘这次真的是疏忽了。如果烬之前真的被黑雾附身过，那他应该有关于小犬小鳄小卡和小牛的记忆，这么看来，小狼，从一开始就是暴露的……’

　　大门相反方向的码头港湾，那里完全不同于大门的热闹非凡，相反是无比安静无比冷清。

　　某个几乎无人的跳水崖上，站着一个自言自语高大瘦弱的身影。从服饰上看，他大概是某艘商船的水手。

　　“乱，才是美啊。”他对着空气如是说道。

　　“有人说，艺术家都是疯子，为了那些看不见的美而拼得遍体鳞伤，无法理解、无法接受。”海崖上的人对着面前的汪洋继续低声叙说，“其实艺术家没那么恐怖，他们不过是在用生命探索未知的海域、他们只是甘愿用鲜血与沉默——别人的、自己的，去挑战那些让他们铩羽而归的暗礁骇浪。别人说那边不会有宝藏，而艺术家自己知道，在死亡的浪上跳舞的感觉，胜过一切宝藏。”

　　这个水手猛地回身转头。

　　“凡有开始必将终末。这场偌大的舞台剧，终于要落下帷幕了！”他的脸上浮现令人心颤的疯狂微笑。

　　一个忍者和一名兽人，如同二鬼把门般站立在海崖另一边。

　　“管他艺术家不艺术家的，我只要一个沃里克的解药。”雷恩加尔把玩着手上的匕首，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那，这个忍者呢？劫，是吗？他想第一个要我的命吧。”烬指了指另一边的银甲忍者。

　　沉默。

　　“当你默认了。”戏命师点点头。

　　“他会怎么对你我不知道，但若你不给解药，等待你的将比死亡更恐怖。”白狮直接用语言来逼迫了，沃里克身上的药物作用久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

　　“首先，死亡并不可怕，它反而有一种不可言状的魔力与美感。”

　　雷恩加尔觉得烬这个人跟卡尔萨斯肯定聊得来。

　　“其次……”烬的笑容愈发深邃，“你知道人体哪个部位痛觉神经最密集吗？你知道人体哪些地方容易造成内外大出血吗？你又知道如何处理才能让重伤者命悬一线却久久无法沉睡吗？”

　　白狮顿时噎住了。

　　“破坏内脏，虽然容易失手，但产生的不适感让人打心底难受；挤压肌肉，长时间的压力会让组织自然坏死，甚至会让大脑产生死亡的幻痛与绝望；你试过直接刺激大脑吗？我在以往作品身上实验过无数次，那种感觉……”

　　“够了！”

　　呼——

　　烬神情不动分毫……即使眼前的刀刃离他脖子不足半厘米。

　　“沃里克还没醒。”

　　雷恩加尔忍住用匕首糊烬一脸的冲动，静下心提醒就要动手的劫。

　　影流之主深吸一口气，放下颤抖的手，“好，我暂时停手，但我不会放过他！”

　　为了那些惨死的受害者、和自己，金魔必须死！

　　“好可怕啊。但你还是只能一次次看我逃掉，追着我不远处的背影咬牙坚持，却不料我早已领先了你不知道多少。”戏命师的话依旧气人。

　　“你大可以试试能不能逃掉！”劫的尖刀完全挡住了跳水崖唯一的出路。

　　“……你以为你们在这儿找到我是偶然？”

　　雷恩加尔瞬间感觉不妙。

　　“再见喽。”

　　烬张开双臂一个后仰，短暂惊讶时间内，人影已经消失在了悬崖边缘。

　　“喂！”白狮本想追击——

　　“啧。”但最后的脚步迈不出去。

　　狂浪、岩礁、呼啸的高空，几乎在证明落下去的人不可能存活。

　　嗖——！

　　此时旁边窜出一个人影。

　　“等等！”雷恩加尔挽留不及！

　　呼呼呼——

　　风嚣，在耳边托起一阵失重感。

　　“杀心很重啊！”烬对着落下的劫笑笑。

　　“除非亲眼见到你死，否则我的脚步不会停息！”劫转出数道手里剑，刁钻的角度与旋转的刀锋直逼咽喉。

　　“哼。”‘低语’轻抬，火舌嚣响。

　　砰铛。

　　砰铛。

　　砰铛！

　　枪膛最后一发子弹，对上叠影的尖刀。

　　烬发现了忍者的格挡动作，他挑衅地笑了一笑。

　　“你小看这第四发子弹了。”

　　砰——！！！魔力灌注的子弹撕裂咆哮的海风。

　　劫明显有些惊愕，太快、太迅猛、太有压制力！

　　‘挡不住！’

　　不过，为何要挡？

　　影遁、穿梭，眨眼间影流之主的刀光已经抵在戏命师脖间，子弹仅仅只破开了虚无的影子。

　　“早就听闻了你的能力……”

　　噗！

　　机关触发。一团烟雾突然在劫脸前爆开，在自由落体状态下的他根本无法躲避，猛烈的晕眩感让影流之主的手悬停在空中做不出抹动的动作。世界颠覆、天旋地转，在睡眠将要把他淹没前夕，一句嘲笑的话语落入他的耳朵。

　　“你前师兄的传送护盾正在冷却，这次的迷烟你挡得住吗？”

　　‘该死……’这是劫的最后意识。

　　雷恩加尔紧盯着下方的悬崖，弥漫的水汽逐渐遮蔽住两个人的身影。正在白狮纠结接下来怎么做时……

　　“哇！”

　　一个飞速上腾的影子猝不及防地在白狮眼前晃过。

　　“计划完成。”雷恩加尔询声看去，唯一所见的是地上昏迷不醒的忍者和烬脸上坦然从容的笑。

　　“钟楼困住一个、迷烟放倒一个，‘天使’、焰火。这次演出算是完美无暇。”戏命师卸下背上的便携式飞行器，冷冷扫过岩石上的忍者。

　　‘当年的失败，终于肃清了。’烬的脸上露出由衷的满足。

　　白狮在一边旁观着，他现在不得不承认烬这个人的强大了，谋划、计策、预知，每一个都趋至化境。

　　“这是解药。”雷恩加尔刚想上前逼一逼解药，下一秒烬就扔了一个瓶子给他。

　　“什么意思？”白狮摸不清其中的含义了。

　　“算作贿赂？放我离开就行了。”戏命师将‘低语’和飞行器清收在了一起，之后转身瞥了眼一旁的兽人。

　　“你们本来不在我的预料之中，但在旅馆见过这只狼人后我突然意识到你们可能和几年前杀出的兽人有所关联。我怕你们又一次干扰到我的计划，只好埋下一步暗棋逼迫你们离场旁观。虽然对你们的实力估计失误，但勉强还算在可控范围内吧。”

　　“你被附身后还有记忆？”雷恩加尔一下记起雷克顿好像也没忘记，“那这些都在你的计划当中？包括沃里克逃不走被擒，包括沃利贝尔他们被困？”

　　“还有慎叫出传送保护阿卡丽，还有最后你们恰好避开陷阱追查至此。只不过速度比我想象得要快，看来你们中有个不错的人物啊。”烬挥了挥手，然后一步一步走离跳水崖，“对了，记得劫醒后告诉他我已经死了。一个鬼魂可比一个活人来得有威慑力得多，况且我也不愿意次次和这群忍者斗。”

　　话音和着海浪声回荡在崖间，待呼呼的疾风吹散一切后，眼前已不见戏命师的影子。

　　雷恩加尔独自站了很久，最终紧握着解药打开了通讯符文。

　　“对不起，烬跳海消失了。劫被迷雾偷袭昏厥，我为了解药不得不放弃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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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好想当一只咸鱼……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