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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Chapter 63：我的演出[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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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茫，星月掩藏。
风声沙吼，灯火珊阑。
我立于长久的缄默，等……
“呀啊——！”一声悦耳的尖叫拉开演出的序幕。
嘴角不自觉地挂上微笑，那种久违的激动在内心翻滚叫嚣。
“我的、盛大演出。”张开双臂，让自己沉浸在这一片恐惧的躁动中。
时间：过去。
地点：艾欧尼亚某个小镇。
‘这一次的作品，可花了我不少时间呢。’
我站在钟楼楼顶，俯视地下一圈一圈的人群，受用地接收着空气中时不时爆发的尖叫。
那是一个悬挂在空中缓缓上升的‘天使’，僵硬绝望的微笑惊悚可怖、复杂精致的‘翅膀’让人头皮发麻——这确实是一个‘难以忘记’的杰作。
“没有鲜血、没有折磨，有的，只是□□撕裂的美感。”我忍不住自己评价道。
‘多么完美的演出……可是讨厌的批评者、阴魂不散。’我准确捕捉到底下人群中那三位面色凝重的忍者，很明显，虽然这次他们来得很快，但还是晚了一步。
‘哦？看起来要找我？’
最老的忍者吩咐了两句，其他两个忍者便分散开来，诡异的身法穿梭于人群之中……我可不觉得正面逃跑能逃得掉。
‘所以，得有一些手段。’我转身缓缓踱步到钟楼另一边，看这原本平静的小镇一下变得混乱不堪。
“朋友，觉得这景色怎么样啊？”我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发现我了，我也知道你已经到我旁边了。”瞬间回头，望向警钟之下的漆黑。
“金魔，束手就擒吧。”空气中光线开始扭曲，再次定睛，一头白发满脸疲惫的忍者出现眼前——他正是刚刚楼下三忍之中的领头人物、均衡教派著名大师苦说。
就是那个带着弟子追踪我整整追踪了三年的人。
“然而我并不想被你们抓住。”我还有大量表演计划没有实现呢。
“可你，不可能快过我，自然也不可能逃过我。”忍者大师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刀刃上。
“不。”我退到钟楼边缘，脚边便是近在咫尺的风萧坠落，“我觉得，可以。”
简单往后移上一小步。
——呼呼呼！
失重感涌上喉间，紧张感充斥心头。
我看到满脸惊讶的苦说，看到原本想追击的他被一个砸下的巨大铜钟完美关住。
崩！
‘如我所料！’
凌空抓住早已安置好的绳子，斜面侧滑、紧握减速，轻松平稳落地。
再转手一刀切断绳索，过河拆桥。
“完美。”我不自觉笑道。
拉低头顶的牛仔帽帽檐，扯稳脸上的面罩，无视周遭人惊恐的眼神，大步流星从容逃命。
我知道那个钟并不能拖延太久，要想赶紧‘逃离’，只有隐藏自己这唯一的方法了。
‘还好在马戏团的这些年多学了学伪装。’随时准备大变活人，当然在表演前……
我握住腰间的刻刀，极速突袭向身侧的虚影！
得把搅局的赶走！
锵！
瞬间的短兵相接，交杂的撞击声激烈空气。
但很明显，我不敌。
艺术家的雕刀与忍者的太刀，怎么看都是后者赢。
我渐渐被逼往后退，似乎在如雨刀光下一丝逃生或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但正中我下怀！
故意一个失误被猛地震开，蓄意错位步法装上旁边房子上悬挂的油灯。等一个烧身之火，等一个火势扩散爆发！
我带着滚滚热浪冲向另一个木头制房子，在一些布置好的助燃物的助攻之下……崩！
炎浪冲天，爆裂轰响。
我被大火完全淹没，转瞬之间身影已被全数吞噬殆尽。
年轻慎站在一片火海之外，脸上是大写的惊讶和不知所措。
“所以说，年轻。”
我站在大火房屋的背后，卸去身上被烧得破破烂烂的最外层外套，丢掉暴露身份的帽子和口罩，收敛脸上的疯狂和兴奋，转瞬化作受恐的小镇居民。
‘得找个地方好好躲躲。’
我行走在阴暗的小巷，寻找可以通往大街的路线。
可是，我有些失算。
刚迈出不到十步，另一把忍者之刀镪的一声挡在眼前。
“金、魔！”他发出了类似于野兽的咆哮，看来对我的怨念还挺大。
凄白的寒光步步逼近，可感的杀气愈加强盛。而我站立不动，甚至连一点恐惧和紧张都不存在。
“你要为惨死在你手下的那些人，付出代价！”
“惨死？你错了。”我忍受不了这种误解，“他们，明明是得到了升华。”
“唯有杀戮和死亡，不可辜负。”
“滚！”面前的忍者果然被我激怒，耿直的劈斩那么容易可以躲开。
当然，我不能躲，因为这是唯一一次彻底近身的机会。
我用雕刀勉勉强强横架格挡住着汹涌的一击，然后向前冲刺一步来到忍者面前，对着他愤怒的脸扔出早已准备好的催眠迷烟——
嘭。
距离太近，他躲避不来。
得手后的我没时间停下嘲弄他了，推开绕过他立马开跑，刚才那动静如果其他忍者闻询赶来那可就遭……
砰！
“啊！”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冲击，身体状态不太好的我直接被震倒于地砸到墙上。
“怎么会？”我咬牙回头，却看见那个中了迷烟的忍者一点事也没有。
“你已经逃不了了，金魔。”巷口处又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可恶，苦说他从警钟里挣脱开来了。
而刚才被我用火遁甩开的那个忍者，现在也突然出现在了小巷之中。
‘传闻中传送加护盾的忍术？’我大致猜了猜。
“师傅，动手吧！将金魔就地正法！”
“劫，你这种想法未免也太残忍了。”
“可是师傅，想想一路上我们看到的‘杰作’吧，金魔罪恶滔天罪不容诛！”
慎沉默着没有参话，其实他也无比赞同劫的观点——这个人，不能留。
我缩在墙角静静看着这群忍者的争辩……不是不想逃，而是不可能逃开了。再说，刚刚那个叫烬的忍者给的那一脚，踢断了我不少的肋骨。
‘好久没有这般无力过了……’我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空虚与恐慌，因为我的艺术之路，可能就此消终。
“他只是个普通人！我们的刀不是用来滥杀无辜的！”
“无辜？师傅，恕我直言，金魔他所犯下的罪行足够他死千遍万遍了！”
“别说了！为均衡，他不能死。”
“均衡均衡又是均衡，你告诉我，那狗屁均衡到底是什么？！”
“劫！你冒犯了！”
……
‘吵的挺凶啊，可杀不杀又怎样呢？没有创作的日子，和死有什么区别呢。’
……？！
轰！
‘这，这是什么！’
一股奇怪的力量突然贯通百骸，时间？空间？在这个瞬间变得无比清晰又模糊。挥手斩山川，低语断江海，这种感觉畅快至极！
痛？似乎变成了一个笑话。
我站起身，欣赏着流动在指尖的黑色雾气，放纵着大脑里涌入的残暴疯狂，任这突然降临的黑雾支配所有的意志。
‘他们的表情，很有趣。’
三个忍者脸上，都是明明白白的惊讶与惊恐。在这无穷无尽的威压下，他们的恐惧，理所当然。
我一步一步逼近他们，就像之前劫一步一步逼近我一样。
“你们退开，接下来交给我们了！”
是谁、又来搅局？
“等了你快一个月了，你终于现身了，黑雾。”
拦在眼前的，是一群……动物？
“这次又没有魔法辅助哦，大家小心。”为首的黑犬变换出一杆长斧，凝聚起，让人胆寒的能量。
“宿敌，开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