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者[lol同人]》桓久寻彦

60、第五十八章：暗影终响

　　“来，是时候展现‘世界符文’的力量了。不管它会夺去什么鬼东西，不管它会让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要用它扭转这一切!”话毕，寻一把握住悬空的浩瀚光芒——

　　“不、不管你的力量有多强，只要暗影岛在，我就是不灭的！”黑雾还在逞强，明明自己已经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了。

　　“你也太小看世界符文了。”寻意念微抓，直接将准备雾化的幻影重新捏回原型，“首先摧毁暗影岛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易如反掌，不过放心我并不会做这种暴力破坏的事。”

　　某人挑动手指，利用凭空产生的力量将人形的黑雾缓缓提起。

　　“我要的，只是作为罪魁祸首的你一个、狠狠付出相应的代价！”

　　寻猛地转头，破厄的符文之力一把击溃欲偷袭的滚滚雾流。

　　“你分心了！”黑雾挤出喉间的怒吼。

　　瞬间，另几团早就预备完毕的雾气从四面八方突袭而来，同时地底渗出的微弱黑气实体化成镣铐限制住没有及时反应的某人。

　　“区区萤火之光……”寻不做任何动作，所有的雾流竟在空中自己刹那骤停。

　　“……岂敢更日月争辉！”

　　随意挥手，周遭暗影岛的雾流开始四分五裂。

　　“这、这……”黑雾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如果只是被击散开，雾气按理讲应该是可以重新汇聚一起的。可，此时，它发觉碎片化的气流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不对！不仅仅是这些，整个岛屿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撕裂力量！

　　“重构，隔离。”

　　再逐渐明晰的视野中，黑雾终于知道整座暗影岛发生了什么。

　　悬空弯曲的高山，倒浮空中的大海；折叠垂直的地面，破碎混乱的世界！点手，场中所有事物无限扩张延展复制；轻挥，重复的山河海月极速平移、旋转、倒贯；收手，错位的空间猛地聚集压抑过来！

　　“啊啊啊啊——！”这种无尽的挤压力量，直接能把所有碾碎。

　　‘暗影岛’根本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纷飞的零星空间碎片。

　　“放心，这里只是一个镜像的世界。我在这所做的不会影响现实的一丝一毫。”寻突然微笑起来。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黑雾本能地感觉到恐惧。

　　“当然是消灭你啊。刚刚你说过你的本源变化成了我吧？意思是站在我面前的你正是黑雾的核心力量咯。”某人的脸上闪过一霎冷笑，“其他的雾气被我困在了空间碎片中，而束缚的力量又让你无法雾化无法转移——你现在不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类吗？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你该如何防下下一轮攻击？”

　　寻很受用黑雾脸上定格的惊愕和胆怯，但开始眩晕的意识在清楚地告诉他时间容不得耽搁。

　　“这个空间将被无穷雷电吞没！”他催动改造元素的力量，决定黑雾的最终命运。

　　“再也不见了。”伸出手指凭空轻弹，在一声旷远的碎裂声中，某人眼前的景色像镜子破碎一般飞速崩塌消失。

　　当然最后一眼看见了黑雾挣扎的影子被惊鸿狂雷完全吞噬。

　　寻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然后犹豫着缓缓回头转身，闭眼面对着地上虚弱的兽人们。

　　“就要结束了。”他还是不敢正视他们的双眼，因为他害怕看到任何一点愤怒或者鄙夷。

　　‘兽人们会接受真实的我吗？一个依赖工具获取不正当力量的人。他们的尊严，会不会拒绝抵触我的欺骗呢？’

　　寻强使自己冷静下来，毕竟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呢！

　　“暗影岛的雾气靠圣光是不可能完全治愈的，它只能够稍微减缓亡灵化的时间而已。要想治好你们，要想根除融合进暗影的黑雾，还得用另一种方法。”

　　寻再看向旁边满目疮痍的岛屿，废墟、尸体、消散的灵体、重伤的英雄们。他们的到来，似乎并没有给这座岛带来守护或者是希望，相反，他们造成的，是杀戮、死亡、和痛苦。

　　“我们没来过这座岛就好了……”某人低语道。不过谁都知道，后悔药这种东西……还真有。

　　‘回到一切开始恶化的起点吧！比尔吉沃特焰浪之潮，沃利贝尔等兽无力放走了黑雾的那天夜里！’

　　寻聚集起有些飘忽的意识，重新念动出控制时间的咒文。在世界符文的加持下，所有的限制自动敞开道路，原本不可能浮现的法阵现在正跃动在某人的手间。

　　‘住手吧，擅自改变世界的时间轴可是会造成不可磨灭的后果的！’这声音是……基兰？

　　寻继续法诀，转动手腕、挑动阵法、低吟浅唱，直到一个悬空漂浮的绿色钟影展现在眼前。

　　‘回到过去，最近你所经历的一切就会消失，你想好了？’

　　现在该拨转时间了。某人伸出紧握世界符文的手，轻轻移了移钟上最长的指针……

　　轰——！亡灵大军食尸鬼们猛地消失，混战一起的英雄们也不见踪影！

　　轰——！重新拔高的亡灵堡垒，飞速进出的无数亡魂灵体。

　　轰——！！！

　　‘停手！时间流正在局部崩溃！你这样的行为，会遭受到反噬的！’

　　寻再次无视耳边的警告，他仍然在扣动着手尖的时间钟盘，一点一点改变控制着这所谓绝对的时间——哪怕周遭突然爆发的压力快要将他碾碎！

　　腥甜，回荡在嘴边。

　　‘你真的还要继续？你可知道，你的时间正在飞速的消耗，到最后你可能会湮灭在奔涌的时间洪流中的！’

　　场景颠覆变化，白昼黑夜顺时交替。寻大口呼吸着空气，强迫自己稳住到达极限的精神。

　　直到成功回到那时那刻！

　　“呵、呼，你好啊，宿敌……”

　　他终于回到了这里，重伤的黑雾刚好逃到暗影岛上的时候，在它将莫德凯撒改造并与整座岛屿融合之前。

　　‘你的时间并不是无限的了——希望你能自己把握好最后的限度。’

　　‘谢谢提醒。’

　　‘不必了，你只要自己好好注意所剩不多的机会就行了。’

　　寻虚弱地抬头抬手，瞄准天空中飞翔毕近的那团雾流，艰难吟唱准备释——

　　一个温暖的手却压下了他颤抖的手臂。

　　“沃、沃利？”你怎么？你不应该丧失记忆回到此时你所在的位置了么？怎么会……

　　“接下来交给我……不，我们。”白熊的眼神，好像和猜测的不一样。

　　我在做梦吗？为何我看到的双眸，满满的珍重、担心、信赖……和爱呢？

　　“大家……”还有他们，他们的眼睛，闪烁着不容忽视的担忧和敬佩。

　　‘原来，一直是我自己在瞧不起自己。’

　　寻记下了这一瞬间所见到的感动。在阵阵远去的雷霆声中，永远永远将其刻录进了心中。

　　.

　　基兰悬空坐在厄尔提斯坦遗址钟楼的中央，空洞的眼神跟随着他身后转动的齿轮指针一同巡视整个时间线。

　　直到一个闪着金光的木灵突然出现跳动在他眼前。

　　“……你来了。看来，你也感觉到了。”时光守护者稍稍侧头看向一旁空旷的废墟。

　　铛铛铛~

　　调和之音回响在空间中。

　　“之前只是空间被影响得厉害，现在，时间也难逃其魔掌了。”

　　木灵点点头，似乎在回应基兰的话。

　　“虽然那群家伙也有些破坏无视规则，但似乎我们只能靠他们了。”时光守护者闭上双眼，放任意识和精神游离于时间线的边缘。

　　“这黑色雾气到底是什么东西？这种扩散速度确实挺惊人。”眼前，整个时间弦已经有一部分被笼罩在凭空出现的黑雾之中了。基兰尝试过阻止，当然没有成功；基兰想过隔离，但这样只能够稍微减缓雾气入侵历史的速度而已。

　　铛铛铛铛铛——

　　调和之音直接在意识界中响起，似在传达某种讯息。

　　“收拾了这么多烂摊子后你还那么相信那些人？虽然确实不得不信。”基兰语气中有一丝淡淡的无奈。

　　“看来他们不能只拘泥于‘现在’了。”

　　“过去、未来，黑雾的势力扩张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快要广。”

　　“等待他们的是不同时间段的冒险。他们能否成功实现自己的使命呢？”

　　“我会静静地在时间之外看着你们，祝好运吧……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