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者[lol同人]》桓久寻彦

6、第五章：内瑟斯

　　“呃……”寻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再次看到熟悉的天花板。

　　“这都第几次了？”揉揉惺忪的睡眼，拍拍混沌的头，想让自己清醒些，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昏昏沉沉起床穿衣洗漱，踏着虚浮的步伐离开房间。

　　“早，沃利。”出门便见到一楼大厅中央正在生火烤肉的大白熊，寻自然地打招呼。

　　……诶，等等，生火烤肉？！

　　“大白熊你在烧什么！”寻突然精神力恢复满点，他仔细盯着火堆，欲从中分辨出火源的真面目。

　　“嗯，这个嘛……”沃利贝尔有些小小的心虚，“因为我找遍房子都没有找到现成的吃的，自己又太饿，所以我就在地下室拿了点肉，用大厅旁边那个书架上几本没有内容的书生了火准备……”

　　QAQ，寻一脸生无可恋。

　　“怎么，那书很重要吗？”沃利贝尔挠挠头。

　　“岂止是重要啊，完全是绝版好么。那可是世上仅有的记载了所有奥术魔法、符文魔法的秘典啊，我还没完全掌握里面的法术呢。”寻郁闷到要哭出来，“之前弗雷尔卓德之行就让我有些魔力透支，好好的一个晚上又被雷恩加尔那帮子闹得没睡好，现在又告诉我我珍藏的魔法书变成了灰烬……”

　　沃利急忙用挂在一旁衣架上的一紫色布块扑灭火，“还、还有几页呢，你要不？”

　　寻直接在原处化作呐喊体，“我、的、猛禽斗篷！！！”

　　“咦？”在训练区和卡兹克沃里克混战的雷恩加尔听到室内绝杀千里的‘嚎叫’，吓得差点没闪开飞来的尖刺。“寻在练习声波魔法吗？”

　　.

　　恕瑞玛的沙漠，无比的危险，你不知道那该死的沙暴何时降临，更不知道狡诈的魔物会不会出现。然而，在这广阔无边的黄沙中，却有一个独自行走的身影。

　　身材高大，身披斗篷，手持长斧。他步伐从容而镇定，似乎根本不把这沙漠当回事。

　　风吹过遮挡住面庞的兜帽，犬族的脸隐隐暴露在阳光中。

　　一天之前，维考拉。

　　带着蓝白色火焰的彗星从泽拉斯伸展的双臂间飞出，划出长长的弧线，仿佛是投石机扔出的巨大圆石。第一发落进了市场，像流星坠地一样炸开，迸发出酷烈的火焰。燃烧的飓风里充斥着泽拉斯恶毒的笑声，亘古以降的疯癫正以折磨他人作为最迷醉的乐趣。

　　‘你还要抛下多少条性命？’一个声音回响在内瑟斯心中。

　　“内瑟斯，对吧？我小时候听过你的故事。打仗的故事，英雄之战之类的。故事里都说，你和你的兄弟是恕瑞玛的保护人，是吗？那现在就为恕瑞玛而战！”希维尔咆哮道，“沙漠的子民们正不断死去。如果你是我从小就听说过的那位英雄，那你的责任就是出去拯救尽可能多的人。”

　　责任？希维尔的话点燃了他胸膛中沉寂多年的余火，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从恕瑞玛陷落以来，自己在孤独的流浪中究竟迷失了什么。

　　“我在此立誓。如果你们现在就走，我便会拼死保下维考拉的人民。”内瑟斯转身离开了，他决心去完成它的职责，他决心去弥补由他和帝王血脉带来的无妄之灾。

　　愤怒和战栗同时袭来。满城的尸体激起了他的斗志，而泽拉斯强大的力量，让他的内心充满决绝。

　　‘我们合力都没能打败他。单凭我自己，又怎么可能呢？’

　　……

　　内瑟斯突然跪倒在地，胸口传来由内而外的剧痛，这强烈的痛感让这位曾经的沙漠死神都忍不住发出声来——心脏被奥术魔法撕开，再生力又将其补回。

　　“可恶……”随着胸口的疼痛逐渐消失，内瑟斯重新站了起来。他要尽快找消除泽拉斯留下的奥术能量，他要尽早找到并唤醒他的兄弟。

　　没有你，雷克顿，我没法杀死泽拉斯。

　　内瑟斯的双眼中跃动着积累千年的怒火。

　　……

　　“我跟你的兄弟一遍遍地讲起你的背叛，还有你藏在心底的嫉妒。他诅咒着你的名字，哭泣着向我发誓，要把你的四肢一根一根地扯下来。”泽拉斯语气中满是笑意。

　　内瑟斯大吼着重新站了起来。一根火柱从泽拉斯脚下腾起。巫灵狂叫着，让千万个太阳般的烈火吞没了他。

　　“你竟然觉得我看不出你的身体正在自愈吗？我已经想象过上千次你的死亡，但从来都不是我亲手做的。”

　　巫灵激出一串白火打入沙漠死神的心脏，内瑟斯重新被击倒在地。

　　“荒漠屠夫会得到自己应得的东西。他会用爪子把你身上的每一寸肉剥下来，而我一定会到场观赏。但在那之前，我会把你先埋进黄沙之下，正如你困住我那样。”

　　碎石如暴雨一般落下，地动山摇，致命的烈火从天而降，覆盖了维考拉的每一寸土地。地面仿佛随时要分崩离析，内瑟斯脚下的岩石旋转起来，化成一股海啸般的流体迎上了碎石的瀑布。神庙的四壁终于倒塌下来，上百吨残骸埋住了内瑟斯。

　　黄沙，最终重新夺回了维考拉。

　　……

　　内瑟斯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诺大的沙漠迷惑着人们失去前行的方向，也许不会有人知道这位曾经的恕瑞玛守护者将去往何处，但他自己却已明白，未来在何方。

　　.

　　烈日当头，黄沙漫漫，原本空无一人的沙漠，现在却因几个突然出现的‘人’，变得有些嘈杂。

　　“这就是恕瑞玛吗？”雷恩加尔四顾周围环境,“……也真是荒凉呢。”

　　“听说恕瑞玛绝大部分地区都被黄沙覆盖，所以这番景象也是正常的。”沃利贝尔解释道。

　　“那么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众兽的视线全部聚集到某个满脸怒火、咬牙切齿的人类身上。

　　“啊？”寻感受到众兽询问的目光，“不要问我！我不开心！”我的价值连城的猛禽斗篷、我的无价珍稀的秘术法典……QAQ

　　雷恩加尔拍拍沃利贝尔的肩膀，示意他去道个歉。虽然白熊觉得他的烤肉所有人都吃了责任不全在他身上，但当他看到寻周遭肉眼可见的低气压后，沃利贝尔还是不忍心地走上前去。

　　“寻，对……”

　　然后某人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抓住沃利放松警惕的瞬间，双手摸了摸白熊的耳朵。

　　……！！！

　　“好了！我们认真做任务吧。”寻一脸满足的笑容。

　　沃利贝尔惊讶地发觉自己并没有太生气，相反还有些莫名的不好意思。

　　“我们首先要找出‘黑雾’的存在，由上一个任务可推测，‘黑雾’的出现会改变历史，虽然我们带走沃利也改变了历史……”寻偷偷瞟了眼还在纠结中的白熊。

　　沃利果然是十分大度的！

　　剩下三兽默默后退了一步。

　　“首先，‘黑雾’应该会在最近的一些重要的事件中出现；其次，‘黑雾’所影响的人物必定是对历史有重大影响的，再恕瑞玛无非就那么几个人特别不可缺少，我们只需要去最近的城镇打探下情报，通过对信息筛选整合，大概就能锁定任务目标了。”

　　“哦，很有道理。”雷恩加尔点点头，“但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城镇吗？”

　　众兽不约而同地环视周围，不得不说到处都一个样……

　　“放心吧！我有方法的。”寻自信地笑着点点头，“只要利用沙漠的黄沙延伸测地的法术就能发觉城镇了。”

　　寻单腿跪在地上，双手掐出指决注入魔力，一股浩大的波动向外扩散出去，一路沿途将地面的情况反馈给施法者。

　　“……咦？”寻突然眉头一皱。

　　“怎么了？”沃利贝尔问道.

　　“有一种奇怪的操控力在不远处快速移动着，似乎是比较古老的‘岩石魔法’。”寻一边思索一边回应沃利，“如果不错，那边那个人应该可以给我们提供许多信息。”

　　寻将法术撤回，然后微微一笑，他转过头问四只兽人：“你们冲过浪吗？想不想乘风破浪一回？”

　　“啊？”

　　.

　　恕瑞玛西南地区有一座依附关卡而建的城镇……不，现在称不上城镇了，破旧的房屋、枯萎的作物、饥瘦的人民。虽然这里依然有着上千年前建立的坚固城楼，但当年的辉煌已落魄、旺盛的人气已不在。
　　这里终究也逃不过被黄沙埋葬的命运。

　　内瑟斯踏着古老的石板路，望着就沦落的古都，心里有些悲哀。当年他亲自设计建立的城市，而今却在时间的蹉跎下，变得连他自己都不认得了……

　　他迅速收敛内心的伤感，坚定地走过周围人乞求的目光。

　　“站住。”

　　来到关卡大门，一位年迈的卫兵拦住了内瑟斯。“前方是恕瑞玛的禁地，闲杂人等，不得通过。”

　　“……这里只剩下你一个士兵了吗？”

　　“啊？”老兵有些蒙，“别转移话题！请退离这里，否则我将拘捕你。”

　　内瑟斯看了眼这位连枪戟都难以举起的士兵，回想起刚刚那熟悉的警告的话，深埋于心底的愧疚感再次涌出。他将自己的长斧插入地中，然后对着这位可敬的卫兵完整的鞠了一躬。

　　“谢谢你对恕瑞玛的付出。”话毕，他拿起斧头，“但我不得不过去。”

　　内瑟斯快速绕过还摸不清头脑的老兵，径直通过了关卡。

　　“喂，你！”

　　风沙吹下内瑟斯的兜帽。

　　老兵惊讶地站在原地，呆呆目送着背影消失在黄沙中。

　　“……内瑟斯将军。”

　　沙漠死神第一次痛恨起自己来，他只能让人生命力流失枯萎，却不能拯救补回一个人的性命。他为那位浑身散发死亡之气的老兵提前哀默了一刻。

　　“传承，真的要断了吗？”内瑟斯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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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回忆的那一部分节选自官方背景故事——《血统》……(=^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