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同人合集》哑直

8、[xxxHOLiC·侑四]4月1日真是个好日子呢

　　四月一日君寻如往常那般推开店的大门时，伴随先后两声“啪——”，两支朝向他的礼花筒瞬间喷出彩纸亮片，兜头将他淹没。
　　常年被魑魅魍魉妖魔鬼怪纠缠的君寻只是略微惊讶了一下，然后淡定地抖掉眼镜上挂着的碎屑，低头看向矮他几个头的女孩儿们：“你们……”
　　“四月一日——”梳着双马尾的灰蓝色长发女孩打断了他的话，扎了双髻的浅粉短发女孩立刻接道：“生日快乐！”
　　随后她们反手一抛丢掉空空的礼花筒，双手相牵把君寻拢在中央，围绕他小跑转圈，边转边欢呼：“四月一日——4月1日，生日~快乐！四月一日——4月1日，生日~快乐！”

　　“好好好，”君寻不由得举起双手以便她们转圈圈，“谢谢你们记得。”

　　“四月一日的生日就是4月1日——”小全说。
　　“4月1日就是四月一日的生日。”小全接。

　　好吧，确实是毫无记忆难度的生日呢。
　　君寻举着书包看她们转了几圈，忍不住说：“那个，我还要去……”

　　两小只立刻停下来，松了一只手，牵着一只手，高呼一声，欢快地跑掉了。
　　只留下玄关处一地的亮片碎屑在灯光下反光，像是提醒他——
　　“所以说？！这还是要我来收拾对吗！？”
　　君寻伸手抓了个空，抓狂地冲小全小多的背影叫道。

　　“四月一日！”房间深处有人用叫服务员的语气叫他，显然是摩可拿小吃货，“快点去做饭！”
　　“真是的！”君寻拍了拍额头，“这边等下再打扫吧。”
　　他放了包，认命地走向厨房。

　　“为了庆祝四月一日的生日，我们今天要吃大餐！”坐在廊下的女子笑眯眯地冲他举起酒杯，红底白花的和服袖子滑落一截，露出她雪白细腻的手腕来。
　　“侑子小姐！都说了白天不要喝酒呀！”君寻皱起眉，大步走到她跟前，拿起她身侧的酒瓶摇了摇，“又喝完了？！”
　　“嘛，”壹原侑子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今天想吃满汉全席！”
　　“你要是不会做，我可以给你参考资料。”摩可拿跳起来，张大嘴巴蓄力中，仿佛他说一声“那是什么？”，摩可拿就会吐出一堆满汉全席相关书籍和菜谱埋没他。
　　君寻只觉得额角青筋压不住了，偏偏旁边还有小全小多一唱一和：“满汉全席！满汉全席！”

　　算了。
　　反正不管怎样，他都要做那什么的满汉全席了是吗？
　　“行吧。”他收拾好空酒瓶，熟练地系上围裙。

　　“这些都可以慢慢来，四月一日。”壹原侑子体贴地说完，饮一口酒。
　　接受既定事实的君寻无力地说：“这么复杂的全套宴席我也没办法赶快啊，今天只能晚点吃饭了。”
　　然后就听见咽下了最后一口酒的壹原侑子兴奋地说：“先来一瓶酒吧！”

　　君寻一个踉跄，恨恨地握起拳头转身，咬牙切齿地低吼：“所、以、说——少喝一点酒啊！侑子小姐！”
　　“嘛，4月1日这样的好日子就是该喝酒呀。”侑子笑眯眯的。
　　“四月一日！拿酒来！”侑子的酒鬼朋友摩可拿跳起来黏在君寻脸上。

　　“好好，拿就是了，”君寻含糊不清地连声应道，使劲拽摩可拿，只觉得脸皮都要被摩可拿黏掉一块，“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他扯下摩可拿，揉了揉脸。

　　“四月一日拿酒来！”
　　“4月1日好日子！”
　　今天的复读机二人转也在欢快地诠释人类本质呢。

　　“好好好。”君寻转身去拿酒。
　　4月1日这样的好日子里，四月一日仍然是店内生物链底端的存在呢。

　　难得有一次不需要他买菜，也不知道侑子小姐从哪里找来的食材。
　　君寻推了推眼镜，认真参考菜谱上的步骤，细心处理食材，一边还要照看正在烹饪的食物。
　　“四月一日？”是摩可拿的声音。
　　“四月一日！”“四月一日！”是小全小多的声音。
　　“好了我知道了！”君寻麻利地放下菜刀戴上隔热手套去端蒸锅里的碗，“真是的，每次都只会嚷嚷，就不能过来帮一下嘛？”

　　“四月一日！”是壹原侑子的声音。
　　“这次绝对不许再喝了！”君寻头也不回地应道。
　　“再来一瓶嘛~”壹原侑子拖长了尾音。
　　“不行！”
　　“好讨厌。”壹原侑子的尾音掉下去，每个音节都在传达主人的不高兴。
　　“好讨厌！”“好讨厌！”小全小多说。

　　君寻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坚定地说：“不行！就是不行！”

　　“那饭呢？”
　　“稍等一下。”

　　君寻把做好的菜端过去，见壹原侑子一手支着脑袋伏在矮几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酒杯。
　　“话说回来，侑子小姐为什么突然想吃满汉全席？”君寻问。
　　“咦，需要特别的理由吗？”侑子反问。
　　君寻：“……”也是呢，这位大小姐心血来潮想吃什么可是从来不看时候和料理难易程度的。
　　“说过的呀，为了庆祝四月一日19岁的生日！”侑子突然笑盈盈的，柔声问，“所以，能再给我来一瓶酒吗？”
　　君寻感动了一秒钟，又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听到后半句，额角的青筋狠狠跳动了一下，倏地站起来，双手交叉比了个拒绝的手势：“不行！”
　　说完，转身回厨房继续忙活了。

　　直到君寻累得半死，终于摆出一桌菜时，他才突然意识到——
　　所以说，嘴上说着为他庆祝生日，但其实忙的累的都是他，她们还是在坐享其成啊？！
　　到底是谁的生日QAQ

　　“嘛，别太伤心，坐过来一起吃呀~”侑子朝他笑。
　　摩可拿大吃特吃进行中，根本没工夫搭腔了。

　　“小全，小多。”侑子唤一声。
　　两小只心领神会，欢快地跑开，不一会儿，端着一个小蛋糕稳步走来。

　　“这是……”君寻愣了一下。
　　“来，快许个愿吧~”壹原侑子双手一拍，期待地看着他。

　　“侑子小姐……”君寻怔怔地与她对视。
　　也正是此时此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他到底有多久，没和人一起庆生了？
　　上次有人给他准备生日蛋糕，到底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

　　“嗯？”

　　他露出一丝发自肺腑的微笑，摇摇头，没再说什么，接过蛋糕，闭上双眼。
　　许什么愿呢？
　　他最大的愿望，侑子小姐已经答应帮他实现，如此一来，似乎没什么事情是他求而不得的……

　　不对，不对，有的，有一件事情，他努力了百年都没能实现——
　　如果能回到那个时刻，不，如果她能回来……不不，如果，能再与她相遇……
　　……

　　四月一日君寻睁眼，猛地坐起来。
　　“怎么了？”“怎么啦？”
　　趴在他胸膛上的小全小多被掀到一旁，她们揉着双眼坐起来，疑惑地看着他。
　　“做噩梦了吗？”
　　“没事吧？”

　　“哦~今天是4月1日！”
　　“君寻！生日快乐！”
　　两小只清醒过来，扑在他怀里嬉闹。

　　……
　　梦里的细节迅速从记忆中抽离、消散。
　　君寻闭紧双眼试图回忆巩固，却只能任凭梦醒后仅留薄薄一层印象。
　　良久，他怅然若失地睁开眼。

　　“怎么啦？”察觉不对劲的两小只不知何时安静下来，一左一右，此刻正担忧地打量他。

　　他笑了笑，抬起双手，同时摸摸她们的头顶，安抚道：“没事，是美梦哦。”

　　一百年，终于梦到你了。
　　侑子小姐。

　　“谢谢你们，今年的生日，我很开心。”

　　他说着，视线却模糊在某一点，不知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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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是想写个甜甜的糖，但是……QAQ啊，侑四啊！我爆哭QAQ
没有特意虐，至少比动漫原作不虐_(:з」∠)_
为了这篇生贺文，我甚至要把本合集《合集·沙雕与糖齐飞》改个名。
不管怎么说，4月1日，祝君寻生日快乐！
（好想给侑四开个HE的同人单本……就以本篇为开头，等我开文了我回来考古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