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重启绿灯》银河速逃星

63、这从来都不是选择

　　季星河看着他：“你们要排除异己。”
　　穿长袍的男人只是淡然笑道：“只不过是为了让迷途的孩子回到既定的道路上罢了。”
　　战斗一触即发，整个穹顶都在强劲的火力之下崩塌了下来。
　　这支由狂热分子所组成的战队，已经不复之前和平友好的样子。
　　高能射线从季星河的脸庞旁划过去，只让她感觉到一阵怪诞的灼热。
　　撑开屏障，她试图寻找着逃脱的机会，猛烈地冲击却让她身形不稳，重重砸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从脚踝传来，她抬头去看，只看见之前那个穿长袍的男人已经脱了长袍，手上还抱着一个类似于巴祖卡的东西。
　　看见朝着自己偷来的目光，他仍旧劝诫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来得及？”她在废墟中抬起头来，“这从来都不是选择。”
　　在下一波攻击到来之前，她重重地砸在地上，具现的重物在第一击之后分崩离析，随后散落重组成十六轮的重型卡车朝着仍旧不断攻击的人群冲去。
　　只要造物与□□碰撞，那么一切都会在顷刻间结束。
　　可是最后一秒，坚硬的造物却分崩离析。
　　人群围着她，水泄不通，她的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来，最后还是重重叹息道：“我做不到这个。”
　　长袍男人说：“太可惜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已然胜券在握，好似眼前的异星人就能够这么乖乖投降一般。
　　可是，紧接着，莫名的爆炸就发生在早就破败不堪的穹顶上，那些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幸运被放过一马的教徒们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淹没在了废墟之下。
　　紧接着，一个粗粝难听的声音就在季星河的耳边响起：“跟我走。”
　　面对这巨大的动静而吸引来的目光和已经到达现场的无人机，除了离开别无他法。
　　更何况，出现在她眼前的那张带着胡茬的脸、分明完完全全是地球人——甚至是自己同胞的模样。
　　……
　　这些不被爱托邦所接受的孩子，就像是阳光下淡色的阴影一般生活在这里。尽管再多的人因为那不知道经手多少次修改的教义对他们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却从来没有归宿感。
　　甚至那些专门给孩子提供保护的机构，都不愿意为这些离索群居的孩子提供帮助哪怕一点儿。
　　一个小小的生日礼物、一首来自遥远某处黄矮星宜居带的一颗小小的岩石行星上的生日歌并不能为一个孩子带来真正的慰藉，可是，当哈尔出于惯常的责任意识，觉得自己能够为这些孩子提供一些帮助的时候，对方却拒绝了。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离开这颗星，去往一个宜居的无人之星，那里会是我们的家乡。”孩子在同伴的簇拥下抬起脸来，“异星人，如果你真的要帮帮我们的话，不要去威胁或者教训那些不知悔改的管理者，那些说着我不懂的爱的词汇的大人们，让我们去上学好吗？”
　　哈尔看向站在一旁的卡罗：“我就知道守护者的代币总有一天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后者耸耸肩膀：“不是我的老板。”
　　“要是灯团还在的话……”
　　“灯团还在的时候，战争和悲伤仍旧一点儿也不少，在我看来他们对我所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一次又一次把你带走。”
　　“嘿……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吧，好吧，这的确让我们之间发生了一点不愉快，但……”
　　卡罗的目光堪称温和，就连他们的关系最紧密的那一段时间里，这样的神色都很少出现在她的脸上：“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我们的世界已经毁灭了，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能做的有限，这是否属于星球内部事务是一回事，已经没有OA和守护者做后盾是另一回事。这短暂的平静甚至没过多久就被远处传来朦胧的爆炸声震碎了。
　　哈尔说：“看来也不一切都那么新。”
　　他扭头看向抱着手臂的卡罗：“所以呢？你要和我一起来吗。”
　　“我？”
　　“有个□□和我一起战斗的感觉会很不错。”他伸出手来，好似将要去往的并非是一场可能到来的战斗而是要请她跳一支舞般。
　　卡罗释然笑道：“当然。”
　　……
　　等到他们赶到，却发现这里剩下的只有毫无意义的围观群众和受了伤的似乎是教徒的人。
　　一个记者模样的人正在采访其中一个还能站起来的教徒，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对方的声音断断续续：“天呐，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就突然那么发疯了，攻击了我们所有人，我们只不过是因为爱的理念想要关切她一下，她看上去需要帮助——”他捂住脸，就像是在哭泣一般，让周围的人唏嘘不已。
　　哈尔不与周围人交流，而是自顾自地走进现场，开始用灯戒扫描。
　　“很明显的热辐射痕迹，用的炸药没有比现在的地球科技高到哪里去，现在令我疑问的是，为什么？”哈尔看着被收集到的数据，“我对那家伙的认知不是很多，但作为一个绿灯侠，她应该不会用这么低级的办法。”
　　“好极了，大侦探哈尔乔丹。”卡罗环视一周，“现在的问题是，她在哪里？”
　　还不等二人为季星河的去向想出一个对应的结果，就听见旁边那个刚才还在哭的教徒尖叫了起来：“就是他们！和他们一伙的！”
　　“哈？”
　　有人拿出自己刚才捕捉到的影像，站在所有的崩塌中的人的身影。
　　就好似这惨剧完完全全都是因为她的存在而诞生的一般。
　　卡罗嗤笑一声：“你的同事折腾事情的能力看上去比你还差一点儿。”
　　哈尔倒一派轻松自如的样子：“这也不是新鲜事。”
　　在被当地权力行使部门盯上之前，他便转身离开，这里又没有小蓝人，谁能管得了他呢？
　　倘若从宇宙毁灭中苦中作乐的话，也只有这点好处了。
　　…
　　哈尔用戒指联系季星河，却没能够得到任何一点儿回应，倘若不行显示主动挂断而非无法应答，恐怕会被认为“遭遇不测”。
　　他转过身来看向卡罗，严肃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现在是寻人任务，卡罗（他握住她的双手），我需要你的帮助。”
　　在□□的加持下，搜索范围被前所未有地扩大，但是这个时候，季星河早就跟着陌生的地球人离开了混乱的中心。
　　她只是跟在那个陌生人的身后走，有太多的问题，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究竟要从哪里开始问得好。
　　最后，他们通过蜿蜒的下水道，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一样的空间之中。
　　就算是发达的文明，下水道的气味却还是如同地球上一样恶劣。各种奇怪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让季星河皱起眉头。
　　带领着她的人终于停下了脚步，他面色如常，没有一丝一毫被这怪诞的气味影响了的感觉。
　　“你终于来了，我的同胞。”他说。
　　非常标准且熟悉的语言，连同他的舌头和口型都完全符合以往季星河对自己母语的认知。他的眼中是亲切，因为离家太远，以至于原本根本互相不认识的人，此时也成为了知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