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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醒来(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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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人!吵死了!尚云衣将被子蒙过头,她是做的淘宝运营,每天感觉觉都不够睡的,不知是谁家的小孩子在三五成群的哼唱着歌谣。想装听不见,可是偏偏不遂她的心愿,那些歌声透过窗户还是传到了房间。
“吵死了!!!”:尚云衣推开了被子坐了起来,鞋都没穿赤脚走到窗台,推开窗户,想要呵斥一声,却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
那群稚子身着好看的青蓝色相间的袍服,三五个闹做一团的哼唱着,手里举着冰糖葫芦,相互追逐打闹。
石花县,石花县,三年俩遍现。
城里城外楼上楼,转眼就不见。
石花县,石花县,云里雾里年年。
……
“王妃,你醒了?”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模样清秀可爱,玲珑小巧的身材,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干裙,令人赏心悦目。她将衣架上的披风披在了尚云衣的身上:“奴婢先帮您梳洗下,再去禀告王爷,不不,还是先去禀告王爷,王爷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还没等尚云衣醒过神,自称奴婢的小女孩已经跑了出去,尚云衣的手拉着披风,那群原本嬉闹的小孩子竟然凭空消失了,就那样消失在眼前,难道是幻觉?她有些晃神,疾步走到青铜脸盆旁,将脸埋在水里:“一定是在做梦,妈呀,竟然梦到自己去了地府,太逼真了”。
“云衣,你在做什么?”
“王、王妃!”
尚云衣没能用水浇醒自己的梦,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温润如玉般的男子,星眉剑目,体贴入微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水珠,一把将她拥入了怀里,听到从他那胸膛里发出的声音:“云衣,你若出了事,我可如何是好”。
尚云衣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自己这个二十几年的单身汪,竟然会有朝一日被一个大帅哥抱在怀里,就这么紧紧的抱着……看来真的是在做梦!!
一时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安静的让人有些不自在,仆人们都探着个脑袋,不明白王妃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回光返照。
尚云衣捏了捏男子的脸,对方吃痛的笑了下,反握住她的手:“云衣,你这是做什么?”
“你们都别说话,我是在做梦,我再睡会就好”:尚云衣不再理会他,走到床上,躺了下去,将被子拉过蒙住了头。内心却欣喜抓狂无奈,嘀咕着:“太亏了,本姑娘还单身,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帅死了!”
外面的仆人霎时哭坐一团跪在了那里,老管家干哑的嗓音透过棉被传进尚云衣的耳朵:“王妃,王妃这是回光返照啊,王妃,王妃”。
说完,老管家老泪纵横,王爷心有余悸,半信半疑,伸出手轻轻的拉开棉被,手指不免抖了下,幽菊去通报他尚云衣醒来了,他很震惊。她若这个时候死了,自己反倒显得被动,说到底还是自己想除她的计划操之过急,差点误了大事,如今她能醒来,倒是令他镇定了些,想到这里,他轻轻掀开棉被,却迎上尚云衣紧闭的双眼,惊吓的后退了一步:“云衣!”。
难道真的死了!终于死了吗?!天不助我,怎么让她这个时候死了!
他盯着那张朝夕相处的脸,走上前去,伸出食指探鼻息,想再次求证,不料,尚云衣蓦地睁开了双眼,吓的他跌坐在了床边:“云,云衣?”。
“啊!!我梦魇了,怎么还不醒?”:尚云衣暗自叫苦,刚从地府那个的荒唐的梦出来,怎么又进了一个满眼古人的梦,想到这里尚云衣喊了几声:“妈!”
闭眼,睁眼,闭眼,睁眼,还是不行。尚云衣试了很多遍,最后索性坐了起来,望着那一地的仆人和坐在床边的男人,叹了口气:“打我一下”。
“云衣?你口中所唤何人?本王怎能出手伤你?”
“算我求你好吗?打我一下”:尚云衣心想只有这样,自己就能脱离梦魇
男子不为所动,狐疑的望着她,伸出手探着她的额头:“丁管家,速去请宫里的王太医,王妃急症,请他前来就诊”。
“你是王爷”:尚云衣歪着头问,认真的打量了下房间。一眼看去满目的木制家具,从床到桌椅,房间里有淡淡萦绕心头的香氛,舒缓的暖心。
“王妃,您是王爷唯一的嫡福晋呐”:之前的小丫头在一旁面露担忧的提醒道,她知道王爷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是真的喜爱自己的主子,可是这样直接去质疑,说到底引起王爷的不悦,后果还是不堪设想的。
尚云衣的手蓦地被男子抓住,一扫脸上的温润柔情:“尚云衣,你又想搞什么鬼?以为装作忘记本王,以前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吗?本王可将你做过的那些恶毒之事,记着呢”。
“你放开我,有什么话好好说,我跟你说,我是在做梦”:尚云衣笑了下,想挣脱男子的手,无奈对方握的很用劲:“你弄疼我了!放手,听到没!”
还未挣脱开,男子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做梦?!收起你的这副嘴脸,你的双手可曾干净!尚云衣,本王已差人去尚府,不日尚府自会派人来接你回去,婚约一场,本王也会请奏皇兄,一纸退婚,本王宁死也不会娶你这般恶毒的女子”。
“啪!!!”:尚云衣没好气的甩了一巴掌在男子的脸上:“你有病吧?做个梦还能让你给欺负了!”。
一时之间,那些仆人错愕的跪在那里低垂了下头,小丫鬟吓的眼泪直掉跪在了那里,自家的小姐是有一身功夫底子的,可想而知这一巴掌的力度,原本就是寄宿在王府,这一巴掌,怕是要惹下大祸的。
男子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尚云衣,一只手禁锢住她的脖子:“你以为本王当真想留着你的性命,你没能死,是你命大,既然如此本王即刻写了退婚之书给你,离开本王的王府”。
尚云衣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手一个巴掌,竟然力气如此之大,出神的看了眼自己的双手,这个梦做的比地府的好不到哪里去,太特么惊悚了,一个比一个要命。
男子终于放开了她,尚云衣气呼呼的站在地上,惜命的保持了些距离,喝了杯水:“shit!你快点写,离你这个疯子越远越好,真是要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男子气结,双手紧握:“来人,给本王取来笔墨,尚云衣,出了这个王府你是死是活与本王无关”。
“谢谢您咧!只要你不害我,我会活的好好的,你快写吧,我一刻也不想和你呆在一起”:尚云衣说着和他保持了些距离,不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嘴里嘀咕着:“混蛋,差点掐死老娘!”。
“放肆!你说什么?”:男子再次错愕,他如果没有听错,好像自己还未退婚的王妃刚刚骂了自己‘混蛋’?她何时变得如此胆大!
“还放肆,妈呀,这位大哥,惹不起,惹不起”:尚云衣挑了下眉,双手抱拳做了一个拜托的姿势:“求您了,快写退婚的东西”。
尚云衣的丫鬟走到她的身旁,拉着她的手臂:“王妃,王妃”,除了这俩个字,她被自己主子的言行举止吓的说不出其他的词,自己的主子最钟情的人便是王爷,做过的那些坏事,也不过是因为不甘心,怕别人抢去了王爷,可如今怎么却唯恐避之不及。
“你?不好意思,你叫什么名字?谢谢你的披风”:尚云衣笑着拍了拍丫鬟的肩膀,俨如一个长姐般的口吻,殊不知,自己在她人眼中也不过才碧玉年华。
“王妃,女婢是自小便陪在您身边的幽菊啊”:小丫鬟突然哽咽了起来,自己的主子这是怎么了:“小姐,您是怎么了?您快求求王爷不要退婚,不然您回去,老爷也不会饶过我们的”。
尚云衣忍不住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珠,仗义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乖,不哭了,我带你一起走”,她想反正我是在做梦,怕什么。
“尚云衣,这王府的任何东西你都带不走,包括你所穿的衣物,幽菊,我要纳她为我的妾室”。
尚云衣那副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笑意的闪了闪。定睛又打量了眼哀怨凄凄的幽菊,原来是有隐情的,她坐在了男子的对面,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那我便成人之美,先预祝你们早生贵子,对了,既然这身衣物你要收走,那我来你王府时,应该是穿的我自己的衣服吧,你,去将我的衣服拿给我”。
“你疯了不成?要穿着嫁衣出去?!”:尚云衣气定神闲不在意的模样,令男子不由的愤怒,拍了下桌子,轰的一声,令仆人们胆颤心惊的不敢抬头
“嫁衣?”:尚云衣心想什么鬼?怎么变成了嫁衣?一时也没去细想,嘴角丝毫不以为然的笑道:“你这么厌恶我,我自然也一样,不带走任何关于这个王府的东西,不是遂了你的心愿吗,你何必动怒”。
“好,尚云衣,你要穿着嫁衣出府,让这京城的人知你名,本王成全你”:男子俊秀面容上暗沉了下来,又讥笑了一句:“我记得你本就是这般的不知廉耻,担不起名门闺秀之名”。
“真是啰嗦!快点写吧,我可不想那么迟走”:尚云衣认真的观赏着手里的茶盅,末了又补了一句:“我带来的钱财珠宝,一并给我取来,一样不能少,这样我们才能俩清”。
开什么玩笑,一个古人被退婚竟然连她身上的衣物都要收走,明明是他这个身为王爷的瞧上了自己的丫鬟,想要赶她出府,竟还敢要求她净身出户!!!
她知道,古装剧里,那些能入住王府的女子,都是会有一笔不菲的压箱底的珠宝,所以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况且,她也不知道这个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总不能俩手空空的走出去吧?
她对做梦这件事有深刻体会,稀奇古怪的梦,她做过不少,所以遇到这样的场景,她难免会淡定些,反正会醒来,实在醒不来,玩一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放肆!你连本王都敢算计!信不信本王即刻便能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