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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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调查了一周终于有了点儿眉目，可惜案情发展方向却不尽如人意，江亦凡那辆车上的血迹是多为死者的，DNA检测人员虽然在里面发现了其它人的血，但是血量太少再加上雨水冲刷，有希望可难度 极高。
而案发现场的毛发DNA比对已经有结果了，非江亦凡莫属。
江亦凡的嫌疑越来越大，警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们一遍一遍的勘测案发现场试图寻找蛛丝马迹从而寻找新的突破口，但是毫无结果，DNA比对检测的工作人员也在加班加点的进行提取。
而走访的警员也在加紧调查。
温雅尔打来电话的时候，冯笙刚刚开完会，局里已经好多年没遇到这么奇怪的案子了，整个警局的人都格外严肃，昨天晚上开会到凌晨三点，一大早大家分组走访，又回来汇总信息，别说早点午饭都没时间吃。
冯笙啃着个面包道：“雅尔。”
“冯笙，进展怎么样了？”
“老样子，没方向下手，现在把希望寄托在DNA上了 ，如果能找到新的血迹，亦凡的嫌疑能减少很多。”
“车上还没找到线索吗？”
“没找到什么，倒是走访的人员发现了新问题，死者侯瑞跟周围的人说他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我们调查了本市的孤儿院根本没这个人。而且他是十年前才迁到本市的，过去的一切空空如也，我们正在朝这个方向调查。”
“谢谢，你忙吧，再联系。”挂了电话，温雅尔心里终于有了丝光亮，这两天她也不敢跟江亦凡父母联系，辛雅一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哭，江北见警察局毫无紧张已经联系了私家侦探，现在正好可以同他们说说情况，温雅尔号码还没拨出去，晴晴敲门进来，对方道：“温姐，你上次那幅画被人相中了，画廊在议价，问你有什么意见。”
“他们定就好。”
晴晴点头，不出几秒又敲门进来，“温姐，有人找。”
温丽正推门进来，见到女儿又叹了口气，他面色不太好，温雅尔诧异：“爸，你怎么来了？”
“你都这样了，我能不来吗？那天打你是我不对，可是我为了你好啊，雅尔，你可千万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啊。”温丽正的调子忽然拔高。
温雅尔赶紧关上门，她倒了杯水：“爸，你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婚礼那天是我太冲动我跟你道歉，可是最近外面风言风语，我也侧面了解了一下 ，凶手十有八九就是江亦凡了，你最好赶紧跟他撇清关系再找一个，你妈脑子转不动你可别跟着疯。”
“这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你非得亲眼看到他进监狱才行吗？”
“爸，他是一名警察，随叫随到为人民服务的时候你没意见，现在也只是被怀疑，他生死未卜，你就急着撇清关系，是不是太自私了。 ”
温丽正气的用手点她，“你就是故意气我，我跟你妈离婚是因为感情不和，爸爸对你的感情你不清楚吗？雅尔啊，你大好年纪可不能糊了脑子。他好不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在乎我女儿的终身大事。”
“这个时候我最该做的是相信他，寻找真相，而不是见风使舵卷铺盖走人，真要你说的这样，还算什么爱情，你的三观真是被狗吃了。”
“爱情？你跟个杀人犯谈爱情，脑子坏掉了吧。”
父女俩不欢而散，温雅尔的一点好心情都被糟蹋了，这时候也是饭点，工作室的几个人定了外卖，温雅尔想去外面吃，顺便透透气。
午间休息的时间办公大楼内流量大，她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赶上电梯。正等着，有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清洁员推着垃圾车过来。
他身形佝偻，虽然胡子很长，但是看样子年纪不大，大热天还戴了口罩，温雅尔扫了一眼发现他脸上有红疹子。与他一起的还有个中年工人，垃圾车发出熏人的味道，其它员工嫌弃的往旁边躲了躲。
叮咚，电梯门应声而开，那俩垃圾工抢先走了进去，路过温雅尔时，那个年轻的还碰了下她的腿，她愤怒的皱起眉头，正准备理论又发现手里多了个小纸条。其他人咕哝了句：“没素质。”
大门关上，只有两个清洁工下去了。
王哥笑笑：“小子真贼，这都不忘吃人豆腐 。”
江亦凡扬扬眉毛道：“学着点儿。”
王哥赶紧点头。
两人刚到一楼，迎面走来了冯笙，他神色凝重，颇有心思，他并没注意到这不起眼的清洁工，江亦凡愣了一下，王哥回头看 了一眼，意味深长：“你在人眼皮下搞情报胆子真大。”
江亦凡敷衍的笑笑，心里却捉摸不透，冯笙应该是来找雅尔的，他为什么这副表情。不过王哥这句话倒是信息量不小，冯笙没穿警服王哥都能认出来，看来他们本来就认识。
出了办公大楼，倒掉垃圾，两人直接剥掉了身上的蓝色衣服，经过上次打手机事件，王哥对自己是彻底信任了，王哥这人健谈跟江亦凡称兄道弟的，不过肚子里还藏着东西。江亦凡本想了解他为什么要灭那一家五口的门，对方只是一句那人钱财与人消灾糊弄过去。
而他们这次来，是因为江亦凡说他的线人就藏在这栋大楼里，留下线索对方自然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王哥毫无怀疑，可事实上江亦凡只想把消息透漏给温雅尔让她带着警察来抓这俩杀人犯，毕竟他空手斗不过这俩带枪的，这是不打草惊蛇的最好办法。
王哥拍拍身上道：“终于脱了，难受死老子了。”
江亦凡嗤了声：“穷讲究。”他摘掉口罩在脸上抹了两把，红色的疹子瞬间消失。
王哥动动筋骨，“该讲究还是要讲究，谁也不想做下等人。”
“以后让你做人上人！”
王哥哈哈的笑了两声，他招了辆小三轮把俩人拉倒郊区，下了车，两人穿过老旧的巷子再过几百米的荒草地小树林，终于到达目的地。
那是个废弃的厂房，荒草丛生，毫无人烟。
这是王哥选的地方，从砖窑往这里走的时候江亦凡被捂住了眼睛，他至今都不知道那砖窑在哪里。
耗子正在地上煮泡面，里面杂七杂八的一堆，江亦凡扫了一眼：“你这是煮饭还是煮屎！”
耗子用筷子在锅边敲敲，“等你带着去吃大餐呢。”
“何止大餐，到时候带着你上天堂，美女、美食、美景，应有尽有。”江亦凡看向王哥，“你想要啥？”
“老子想活命！”王哥正洗着手，头都没抬，他这一句话气氛瞬间凝固了，耗子顺手扔了筷子，发出叮的一声响。
江亦凡笑了声，“国外的医学发达令人咋舌，你们紧张什么，只要有钱，活一百都不成问题。”
耗子道：“艾滋也能治？我看新闻说好多人死了 。”
“那是因为他们穷。”
耗子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他把目光看向王哥试图求证，对方道：“别看我，我不知道。”
就在这时王哥的手机响了，耗子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转过身开始捞面。王哥接起，“喂。”他的声音格外低。
江亦凡眯了眯眼，应该又是那个背后的人，王哥从来不会主动联系他，可他会主动联系王哥，每次联系的号码都是新的，不过这几次通话江亦凡警觉，王哥并没说艾滋的事儿。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王哥眉头紧紧锁着，终了他挂了电话。
江亦凡坐下，他晃着腿道：“怎么？对方抓着你的把柄不放？”
王哥抬眉看着江亦凡，他目光深沉诡异莫测，下一秒忽然掏出枪指着江亦凡的太阳穴。哐当一声，耗子手里的碗应声而落。
江亦凡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难道他们发现自己说谎？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以不变应万变，王哥凝重的神情渐渐松懈，最终他先开了口：“警察的通缉令下来了。”
江亦凡心里的那口气慢慢落进了肚里，警局办事果然得力，已经破案了，当务之急是不能打草惊蛇，他嗤笑了声：“那又如何？世界上障眼法何其多，遇事多动动脑子，慌什么慌！”
江亦凡堂而皇之的走到锅前，他端起锅子放了点儿水，随意的煮了面条。
耗子看向王哥，对方给了他一个波澜不惊的神情。
……
温雅尔才准备进电梯，没想迎面走来了疲惫的冯笙，两人见面，一个欣喜，一个惆怅。
“你怎么来了？”温雅尔开口。
别人争陆陆续续的往电梯里挤，，她便带着冯笙去一边说话。
对方看着她沉默了数秒道：“雅尔，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也有。”温雅尔语气轻快，“天台上没人，我们去那儿聊。”
冯笙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顶，今天风平浪静，万里无云，偶尔吹过一丝凉风格外的舒爽，极目远眺，城市的天际轮空一览无余，A市近几年发展迅猛，不断有外来人口迁入，人口复杂，以前一个警察管几十人，现在一个警察管一群，警力疲惫。
温雅尔拿出一张纸条，“我看到亦凡了。”
冯笙愣了一下，“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他刚刚下去。”
冯笙咕哝了句，“我怎么没注意到。”
温雅尔把那张纸条打开给冯笙看，上面写着1001，下面画了个简易钟表，冯笙奇怪：“这是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他这是给我留下了坐标，1001是九的二进制，你看这个表盘的螺母画在左边，说明表是反的，表代表了方向，九倒过来是6，他说他在我的六点钟方向。”
冯笙道：“你会不会想多了。”他指着六点钟方向，“那么多建筑，我们要去哪里找他。”
“我刚刚在地图上找过，六点钟方向是开发区，那边的郊区有个破厂房。”
冯笙淡淡的哦了一声，温雅尔反问：“冯笙，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摇摇头，“我本来想跟你说案子的进展，不过既然他出现了，我想很多答案就能迎刃而解吧。”他低头看 了眼手机，“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不过虽然亦凡留了线索给你，你也别贸然行动，安全第一。”
温雅尔点点头，她目送冯笙离开，又叫住了他：“你们也小心，亦凡出现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个人，对方面相不好。”
冯笙目光亮了一瞬，点点头，他匆匆赶往警局。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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