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与妃》呵唔咹

12、驻颜邪术

　　顾青庭惊醒后立马坐起身，看到墨羽夕安全的睡在旁边这才放下心，微风徐徐，他脱下外衣小心的盖在墨羽夕身上。
　　九尾翻烤着手中的鱼，“不用担心，羽夕的命大着呢！”
　　顾青庭起身坐到九尾旁边，给火里加了些柴，他心里有许多疑问，关于墨羽夕，关于墨九，但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问。
　　见他欲言又止，九尾便装作毫不知情，将手里烤好的鱼递过去。然后拿起另一条放在火上烤。
　　他们这几日遇见的事多少有些离奇，尤其是墨羽夕用簪子划破手心制服白月的事。他知道顾青庭定是对墨羽夕那傻丫头上心了。
　　“我们现在已经在齐国和顾国的交界处了，他们身体不如王爷强健，估计得睡到明天早上，王爷吃完东西也早些休息，明天我们便赶路回京城。”
　　顾青庭点点头，突然想起他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没受半点伤？
　　“这次多亏了小玉，要不是他，这么高的悬崖，我们怕是会摔成肉泥！”九尾闻闻手里的烤鱼，适时解答了顾青庭的疑惑，说是上古神兽救了他们，完全没毛病。
　　第二天，大家都醒了过来，听说是小玉救了大家，别说墨羽夕，就连小玉自己都不相信，要知道，他除了是上古神兽外，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到附近的城镇吃了早餐又买了些干粮，大家就准备回顾国京城，九尾特意买了两辆马车，一辆是给虎娇的，让她自己回齐国。
　　“谁说我要回齐国了，我决定和你们回顾国！”
　　墨羽夕偷笑，看来这姑娘是认准九尾了。
　　“好的呀，那阿娇就和我们一路吧，到了京城就住在墨府，墨府只有大哥一人住太冷清了，你去还能增加点人气！”
　　“真的？太好了！”
　　看着这两个完全无视他的女人，九尾只能无语仰头望天。
　　傍晚时分，他们总算是碰到家客栈，一进门就闻到股不同寻常的香味儿，瞬间扫除了他们身上的疲惫。客栈内人不多，但陈列却很别致，围着墙边满满摆的都是不重样的花卉，六张饭桌中间也都放着插了鲜花的小花瓶，房顶上还爬满藤蔓，他们来的完全不像客栈，倒像是个花店。
　　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迎上来，热情的招呼他们坐下。
　　小玉直勾勾的盯着这姑娘看，看的人家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低下头。
　　墨羽夕照着他脑门来了一掌，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我这弟弟乡下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别介意。”
　　“百花，客人吃什么？”
　　站在前台的老人拿着毛笔问道。
　　“百花，真好听的名字！”小玉傻笑道。
　　百花低下头，小声的开口询问他们要吃些什么。
　　墨羽夕还没开口，小玉就转过身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你……干嘛？”
　　“我要留在这里！”
　　“不可能！”顾青庭和九尾同时出声拒绝，他和墨羽夕有守护契约，他们怎么可能让他留在这里。
　　墨羽夕眨眨眼，“那个百花姑娘，你就随便给我们上点就行了，我们这里还有些事情要谈，你先忙去吧！”
　　这百花姑娘也是个懂事的人，立马点头窜进后堂。
　　“小玉，不是我们要阻止你撩妹，你要知道，我们是有契约的……”
　　“根本就没有契约！”
　　墨羽夕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玉打断。他心虚的低下头，其实并没有什么守护契约，那只是白月为了有人保护他而编出来骗他们的理由。
　　墨羽夕看看九尾，既然没有契约，他想留下他们自然无权干涉，但白月又托了他们保护他，这事儿真是难办。
　　小玉起身拉着墨羽夕上楼，九尾拦住要起身屙顾青庭对他摇摇头，很明显，接下来的事，小玉不想让他们知道。
　　进了房间后，小玉运气将玉珠吐出来，“其实历代守护灵要守护的并不是我，而是玉珠！”
　　墨羽夕狐疑的拿起玉珠，怎么看都觉得只是颗普通的珠子。
　　“我现在将它给你，以后就由你继续守护它了！”
　　看了小玉一眼，墨羽夕不屑的将玉珠扔还给他，她又不是收破烂的，怎么什么没用的东西都给她。
　　“又没什么作用，我拿它干嘛？”
　　“你……”小玉竟有些无言以对，的确，虽然很多人牺牲性命也想拿到这颗玉珠，但它确实没什么作用，至少他不知道这颗跟了他无数年的玉珠到底能干什么，值得那些人冒险来抢。不过，能被守护，就证明它是有存在的意义，而且绝不能落入坏人之手。
　　小玉想了想，趁着墨羽夕不注意就将玉珠打入她体内。
　　“你干嘛？”墨羽夕浑身上下摸了摸，紧张的看着小玉，搞什么，她今年怎么处处被算计。
　　小玉无辜的摊手，说的不行就用强喽，反正她也取不出玉珠，既然白月选择了她，那他自然相信白月的眼光。
　　吃过晚饭，他们继续赶路，小玉则选择留在客栈。
　　墨羽夕趴在窗子上跟他告别，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
　　顾青庭拉她坐好，“怎么，舍不得？”
　　墨羽夕摇摇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她只是觉得小玉今天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们走远后，百花站在门口，面上是不再掩饰的欣喜。
　　“玉大人！”
　　小玉转过身，百花，花之精灵，所以她叫百花。
　　想要离开黑曜谷，她是原因之一。
　　好在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九尾才能赶着马车在夜里赶路，墨羽夕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睡着了，顾青庭将她放倒，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虎娇睡不着，便撩开帘子坐到九尾旁边。
　　“阿娇小姐，舍妹顽劣，婚约之事是她自作主张的恶作剧，待我回到顾国定会差人到府上请罪的！”
　　“是吗？”虎娇转过头，看着九尾好看的侧脸，“可我已经认定你了！”
　　“不论身份还是地位，我都没有，实在不是阿娇小姐该托付终身的人。”
　　“你有羽夕那么好的妹妹，还有……还有我啊，这些可不是身份地位能比的了的！”
　　听着她的话，九尾无奈的笑笑，这丫头，真真是被墨羽夕带坏了。
　　见他笑了，虎娇也跟着笑了起来，月色如水，让她感觉此刻的光景像是在做梦里一样。
　　“我可以像羽夕一样叫你九尾吗？”
　　“嗯！”
　　“九尾！”
　　……
　　“九尾！”
　　……
　　“九尾！”
　　……
　　马车走了一夜，天刚蒙蒙亮，一道身影突然从旁边的林子里滚出来，九尾使劲拉住缰绳才让受惊的马儿停住，虎娇惊醒过来，发现身上披着九尾的外套，还没等她露出欣喜的表情，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腿。心里一惊，脚上一使力，抓着她的人便被踢出一米多远。
　　“救......救救......”
　　那个人趴在地上，手无助的朝他们伸着，嘴里含含糊糊就说着这一个字。
　　虎娇定睛一看，是个狼狈不堪的女孩子。
　　九尾跳下马车，虎娇立马猜出他的意图，忙先他一步跳到那个女孩子身前将她扶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
　　“阿娇你小心！”墨羽夕趴在车窗上喊道。
　　那个女孩子是妖幻化的。
　　这时，虎娇也闻到了这个女孩身上刺鼻的血腥味，她正要起身，却被这个女孩子死命抓住胳膊。
　　“救......救救......”
　　话还未说完，这个女孩儿便晕了过去。
　　墨羽夕下车跑过去，见她虽然满身鲜血却妖力纯净，这才放下心。
　　几人将她弄上马车，赶到顾国边境城市孔城，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
　　吃饭时，听到大家都在谈论幻云阁。顾青庭虽没来过孔城，但幻云阁的名头却知道的很清楚。他书房那几副价值连城的画便是出自这幻云阁。
　　幻云阁是一家兜售字画的商铺，每月只开一次门，只卖一幅画，但凡卖出的字画，都是天价。
　　墨羽夕看向九尾，看来今天运气不赖，字画什么的她并不感兴趣，但那个大家口中的仙女白云，她倒是很想见识见识。
　　于是乎，吃过饭，几人便徒步走向位于西城的幻云阁。
　　这幻云阁地理位置极佳，三面环湖，背靠大山，稍稍有点眼力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块风水宝地，更厉害的是，这栋三层小楼在阳光的照射下笼罩着一层淡淡金色光芒。
　　“看来，这幻云阁不简单呀！”九尾眯着眼睛四下瞧了瞧，这笼罩幻云阁的金色光芒是佛门法器散发出的佛光，虽然不是特别厉害，但阻隔些低等小妖还是绰绰有余的。
　　墨羽夕抬头望向幻云阁的房顶，法器就被放置在那里，可惜，不知何故已经被污染了。
　　他们随着人流走进幻云阁大厅，大厅内弥漫着一股独特的香气。
　　“这是什么香？”虎娇闭上眼睛深深嗅了几下，感觉仿佛置身于一群肤如凝脂的少女怀中，心情愉悦至极。
　　“血精香！”九尾环顾四周，整个大厅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血精香！虎娇睁开眼睛，她倒是听过这种香，据说是以处女之血炼制而成，本以为只是谣传，竟没想到真有人用此香。
　　大厅里突然响起一阵舒缓的琴声，所有人都朝着楼梯口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款款走出来。
　　乌黑的秀发随意束着，没有任何头饰，眉目如画，鼻梁高挺，唇红齿白，皮肤白到透明，没有任何杂质。
　　大厅内安静的可以清晰听到人们砰砰的心跳声，顾青庭掏出手帕无奈的替墨羽夕擦拭嘴角。
　　虎娇则伸手挡在九尾眼前，心里不免有些纳闷，这个女人的长相其实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夸张，只是不知为何，她身上似乎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人不自觉的沉沦。
　　白云扬起嘴角，抬手示意身后拿画的丫鬟上前。
　　两个丫鬟捧着画轴走上前来，将画展开，是一副水墨画。
　　墨羽夕盯着画上那些黑灰线条，感觉它们隐隐泛着暗红，还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一番解说后，众人开始加价，这幅画最终以五千两的价格成交。
　　画已卖出，幻云阁便要关门了，没买上画的只好惋惜离开。
　　走出幻云阁，墨羽夕与九尾对视一眼，然后回头看看这栋奇怪的房子。
　　回到客栈，那个被救下的女孩还没醒，九尾弯下身，将手放到她额头上，零星的影像闪过。
　　一群被关在笼子里的女孩子，惊恐、血腥、追杀、逃命......
　　“救救......救救她们......”女孩突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抓着九尾胳膊哀求道。
　　九尾拍拍女孩的肩，眉目间显出几分怒色。
　　墨羽夕担忧的看着九尾，他很少发怒，这小妖到底是遇上什么事了？“怎么回事！”
　　“你们先行赶路，我随后与你们汇合！”
　　“一起去！”墨羽夕拦住将那女孩扶起来的九尾，定定看着他，丝毫不肯让步。
　　虎娇没有说话，上前接过那女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一看拗不过她们，九尾只好让墨羽夕和虎娇驾着那个叫秋子的小妖朝着她说的林子里走去，走了许久，秋子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山洞，眼里满是惊恐。
　　“就在那里！”
　　墨羽夕抬头，这座山的上空笼罩着一团团的黑雾，那是冤死之人的怨气。
　　九尾走在最前面，挥手将洞口那些肉眼根本看不到的丝线斩断，然后带着她们走进山洞，越往里走，血腥味越是浓烈。
　　约摸着走了100米，前面出现三条岔路，秋子指着中间那条，“救她们！”
　　九尾看了墨羽夕一眼，抬脚朝中间那条路走去，又走了大约100米，他们来到了一个空旷的洞中，十多只狼狗起身恶狠狠的盯着他们，嘴里不住发出呜呜的声音。
　　九尾淡淡的扫了它们一眼，那群狼狗便像是见鬼一样不断后退瑟缩到墙角。
　　秋子挣开墨羽夕和虎娇的手，踉跄着朝山洞右下方的笼子跑去，笼子里的女孩们瑟瑟发抖的挤在最角落。
　　她扒着笼子来回寻找着她的朋友，“小梅，小梅......”
　　墨羽夕打量着这个山洞，右下方是关人的笼子，周围是狼狗，正中央有石床，上面有凹陷的人形，像是为了固定身体专门制作的，石床的左手那里有个通向隔壁的凹槽。
　　“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虎娇看着周围被狼狗啃食干净的森森白骨，这场景让她一个久经沙场的人都忍不住皱眉。
　　九尾打开笼子，里面的女孩们却依然蜷缩在角落。秋子进到笼子里，抓着那些女孩一个个询问，“小梅呢，小梅呢？”
　　那些女孩看到是她，这个昨天还跟她们关在一起的女孩，这才知道她来救她们了，忙争先恐后的从笼子里跑出来，然后向山洞外跑去。
　　所有人都跑光了，还是没有看到小梅的身影，一个可怕的念头在秋子脑海里闪现，她走出笼子，朝着光线照不到的角落望去，那里堆积着十几具已经被放干血的尸体，一只纤细的手耷拉着，手腕上系着根红色的编绳，那鲜艳的颜色狠狠刺痛了她的眼。
　　她慢慢走过去，只有几步的路程却让她感觉那么远，她蹲下身子将那根红绳取下来，眼泪滴滴答答的打在地上。
　　那是她前几个月在小梅生辰那日亲手为她戴上的，今年是她的本历年，她才只有十二岁呀。
　　“你们人类到底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妖魔恶毒、残忍。”
　　九尾拦住双眼猩红的秋子，墨羽夕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因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里没有一丝妖气，那这些可怜的女孩子就只能是被人类杀害的。
　　秋子看着九尾擦干眼泪，转身走到墙边，使出浑身力气撞向墙壁。
　　“轰隆”一声，墙壁倒塌了一大片，浓浓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大家朝旁边那个山洞走去，没走几步便停住了脚步，那个山洞，修葺的金碧辉煌，俨然就是一个富贵人家的泡澡房，中央的泡澡池里，满满一池红色的液体，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么。
　　墨羽夕压制住翻江倒海的胃，难道有人用这些女孩儿的鲜血泡澡？
　　“你们是什么人？”
　　一群提着大刀的黑衣人将她们围住。
　　墨羽夕看着那群人，活了二十年，第一次，她有了想杀人的冲动。没错，人要是恶毒起来，就没妖魔什么事了。这大概便是人类能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原因之一吧。
　　秋子发疯似得冲向那群人。
　　墨羽夕转身朝洞外走去，身后传来阵阵哀嚎。她站在充满罪恶的山洞前，阳光洒在身上，却依然让人觉得寒意刺骨。
　　这些血腥残忍的场景，对于站在权利顶端的人来说，并不觉得有什么，顾青庭都已经见惯了，他从背后轻轻拥住墨羽夕，以为她是被吓到了。
　　“本王在，不用怕！”
　　没一会，九尾和虎娇、秋子从洞中出来。
　　墨羽夕看着衣衫沾满鲜血的三人，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为那些枉死的女孩们念了一段往生咒。
　　他们转身离开，身后那座满载罪恶的山“轰隆隆”的倒塌了，他们成为了这场罪恶的最后见证者。
　　五个人面无表情并肩走向地处顾国边境的孔城，引了许多人观望。
　　城门口的守卫见他们吊着脸，衣衫还沾了血，便拦住了他们。
　　顾青庭将王府令牌扔给那个守卫，“叫城主来见本王！”
　　守卫一看是九王府的令牌，立马飞奔去找城主。
　　虽然没见过九王爷，但他的名头他们却听过不少，是个怠慢不得的主。
　　“大人，我可以有个请求吗？”秋子上前一步回身跪在九尾面前。“那个恶魔，请让我亲手了结！”
　　九尾看着这个妖力弱小的女妖，蹲下身与她平视，“不要让仇恨磨灭你的本心，不管是人还是妖，都没有绝对的善恶，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守住本心。相信我，她会受到比死更重的惩罚！”
　　从那些黑衣人嘴里，他们知道了那个满身血腥的人是谁。
　　孔城第一美人，幻云阁阁主，白云，也就是她们刚刚看到的那个气质出尘的女子。
　　在城楼上喝茶的城主听说九王爷来了，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若说其他王爷是祖宗，那顾青庭简直就是阎王。
　　他爬起来理理衣服，然后才跑下去迎接。
　　顾青庭不耐烦的摆摆手，若不是他们现在迫切的需要洗澡换衣服，他才懒得和这些只会溜须拍马的人打交道。
　　洗澡时，想到山洞里的情形，几个人都有些别扭，便随便擦了几把就换好衣服去幻云阁。
　　顾青庭提前让城主封锁了幻云阁，所以他们去的时候，那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秋子只是小妖，无法承受住幻云阁上法器的佛光。
　　“屋顶上有法器！”
　　顾青庭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城主，他赶忙吩咐侍卫去将那法器取掉。
　　“云儿不知九王爷到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秋子咬着嘴唇，眼里的恨意满到快要溢出来，她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去撕碎这个天使面容魔鬼心的女人。
　　“小姐长得，当真是美不胜收！”九尾眯着眼睛，笑道。
　　“不过是副皮相，公子谬赞了！”听到九尾的赞美，白云心里甜如蜜，但面上却没有表露半分。
　　“是吗，小姐以残忍邪术驻颜，夜半梦醒时分，不怕吗？应该也是会怕的吧，不然怎么会将法器放在这幻云阁内。”
　　白云脸上的笑僵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为了掩人耳目，那些姑娘，都是从偏僻乡村买来的，又有专人看顾，怎么会有外人知道。
　　九尾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她的容颜开始发生变化。
　　果然如此，曾听说过这种驻颜邪术，以处女鲜血泡澡，可保容颜不老。
　　松开手后，九尾拿出手帕嫌恶的擦拭手指。她的容貌、字画、财富，都浸泡在那些无辜女孩的鲜血里，她的丑恶，深入骨髓。
　　白云发现周围官兵的目光都变了，忙抬手摸脸，粗糙的触感让她惊恐万分，颤抖着看向手背，干瘪发皱的皮肤像针一样刺向她的眼。
　　“你……你……你做了什么？啊……啊……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她指着九尾质问，听到旁边的窃窃私语，忙慌张的用袖子挡住脸，惊恐的退到角落瑟瑟发抖。
　　九尾伸手拦住要去报仇的秋子，“不要脏了你的手。”
　　顾青庭明白了九尾的意思，对于某些人，活着比死更加痛苦。他朝身后呆愣的城主招手，待他过来后，命令道，“找专人看着她，每日巡街三次，若是她意外死了，你便也跟着去吧！”
　　让她以这幅尊容活着，便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夜幕降临，白云被吊在阴冷的牢房里，如今的她，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还真是狼狈。”
　　白云睁开眼睛，是他，就是他，那驻颜术就是他教给她的。
　　“尊上……”她看着这个戴黑色龙纹面具的男人，像是看到了希望。“求您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