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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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莫斯科之后再转机圣彼得堡，等终于下飞机拿到行李，还要买手机卡换卢布，零零碎碎办下来事特多。
烦是真的烦。
完事之后，就只剩下两条没有梦想的咸鱼了。
宾馆已经订好了，从机场到市区要说经济合理应该坐地铁，但真的是太累了。
两条咸鱼对视一眼，直接从机场打了辆的走。
司机大叔热情并热爱叭叭，不会英语也挡不了他交流的灵魂。
一路上，司机师傅热情洋溢地哔哔叭叭。方以沫偶尔回答几句，谢濡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面。
等到了酒店之后，鸡同鸭讲比划了半天，两人一共付了四千卢布。
摄影大哥自己开了间房，方以沫跟谢濡开了一间房。
——生活不易，经费问题很蛋疼，能省则省吧。
房间不算豪华，但该有的也一应俱全，打开窗子就是个小公园。
这个时候算是俄罗斯最暖和的节气了，阳光不烈，暖洋洋撒在树叶上，灰白色的胖鸽子四处乱飞。
窗台上还有一瓶插花，大概是今天才插的，上面还有点露珠。
就挺让人舒服的。
方以沫走进房间，刚想打开箱子收拾一下，微信电话就先响了，是凌静。
凌小姐的电话是不能不接的，方以沫跟坐在旁边的谢濡说了声就接起电话：“凌姐，现在有什么事吗？”
凌静：“在哪儿？”
方以沫实话实说：“刚到宾馆，正准备把行李收拾下。”
“你跟谢濡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都还行，能看。”
——当偶像久了，维持形象几乎是本能，累了顶多憔悴点，那是绝对不能邋遢的。
“行，”凌静干脆利落直奔主题：“那先别收拾，你开个直播。”
“……节目组没意见？”
“我沟通好了，”凌姐雷厉风行：“你们也就现在最招人疼了，赶紧的上微博，直接大号直播，都不用做什么准备的。”
方以沫：“……”
这话怎么这么奇怪呢？
再说我什么时候不招人疼了？
旁边谢濡同仇敌忾，冷笑一声，声音特意大得能让凌静听到。
凌静如他所愿听到了。
凌扒皮小姐立刻声音提高八度：“谢濡！我知道你听得到！你给我滚过来接电话！”
方以沫转头幽幽地看了谢濡一眼，把手机递给他。
谢大少满脸高冷，趁着拿手机的工夫在方以沫手心悄咪咪摸了一把：“哎，凌姐。”
凌静直奔主题：“今天晚上你给我安分一点。”
谢濡漫不经心，谁都能听出来他在敷衍，他本人也不想掩饰。
“……哦，听到了。”
凌静磨了磨牙，压低声音威胁他;“当着镜头给我听话点，别一激动人设给崩了，不然——”
谢濡奇道：“嗯？”
凌静丧尽天良大声叫嚣：“不然你们两个一回来，我就把以沫许配给顾昭！”
“——老娘说到做到。”
她还真能做到。
当代男团炒CP是基本操作，谁许配给谁凌小姐很有话语权。
谢濡：“……”
他选择妥协：“行行行，我知道了，您老放心。”
直播从晚上八点开始，这个时间点算是黄金时段了，处于网络高峰期，年轻人这时候泡网上的最多。
凌静已经用爆炸团官博预告了，该知道的都知道，这边摄像大哥还在帮忙摆摄像头，隔着几千公里，网线那边浩浩荡荡几百万人冲了过来。
爆炸团的流量，那还真不是虚的。
方以沫很久没有直播过了，他粉丝也都知道他现在在CP秀节目组，这时候直播肯定会讲讲节目内容，妈粉女友粉节目粉全都好奇心旺盛。
也正因此，哪怕这次直播几乎没宣传，到点了流量简直爆炸。
方以沫还没进房间，那边弹幕已经刷屏刷得飞起。
“哥！我哥！你终于想起来你是个偶像了是吗！”
“沫沫最近怎么样啊，我的宝宝也没有吃好睡好？”
“对着屏幕土拨鼠尖叫”
“沫沫是在节目组直播吗？”
“期待.jpg”
谢濡坐在一边玩手机，方以沫打开摄像头打了个招呼。
“小可爱和大可爱，现在能看见我吗？”
弹幕瞬间爆炸，字幕一行行飞快后刷，速度根本不可能看清。
[啊啊啊啊啊我的沫沫是什么绝世大可爱！]
[我真的太喜欢太喜欢沫沫的梨涡了呜呜呜，我要睡在沫沫的梨涡里面一辈子!]
[AWSL!!!!]
[哥哥好绝wow,哥笑起来怎么能这么好看]
[是我的错觉吗？哥哥怎么感觉脸色不大好？]
[看得见！哥哥这么好看怎么能看不见！]
[我可以！沫沫看见我了吗！我可以！]
[哥，今天直播有什么环节的吗？]
方以沫看弹幕看得头晕，一只手扶着头：“哎你们这弹幕刷的，我看不清，哇这么多问题啊你们？”
“环节……今天没有环节，个人直播我们不搞那些虚的，今天我是来当十万个为什么的，你们问我答。”
弹幕都是小天使，全部很配合地跟着他哈哈哈。
方以沫笑了下，梨涡特别深：“真的……我骗你们干什么，你问我答，当然答哪些问题看我心情。”
弹幕基本上都是一闪就过，能全部看清那是不可能的，方以沫也就捡里面他看着重复率高的回答。
“嗯，确实在拍节目。”
“今天我特别好看？那要感谢节目组的摄影师——火龙果台的摄影师真的是神技，安个摄像头都能把我拍好看，等我拍完了一定跟凌姐讲讲，以后多参加火龙果台真人秀，能拍这么好看倒贴钱都不亏。”
“我在哪儿？——在宾馆。你们看这标准的宾馆搭配。”
“具体一点？这个不能说，等节目播出就知道了。”
“不要刷礼物哦，你们看我就够了，不要去看礼物。”
“我跟谁一组？你们这好奇心有点旺盛啊，这么想知道？”
弹幕撕心裂肺，密密麻麻瞬间刷过无数条，全是想看自家哥哥CP是谁的。
方以沫一转头，谢濡已经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往他这儿走了过来，一只手搭在方以沫身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朝着镜头挑了挑眉。
就这么个动作，从直播开始刷屏到现在的弹幕停滞了。
过了数秒，弹幕才重新刷了起来。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是我眼睛瞎了吗艹我看见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天啊！”
隔着屏幕一看简直是群土拨鼠成精了。
谢濡看了眼弹幕，特别干脆地反客为主，脸几乎怼到了摄像头上，也亏了他才hold住了死亡拍摄角度。
“想我吗？”
来方以沫直播间的有唯饭有团饭，唯饭虽然背后腥风血雨撕得飞起，但现在当着正主的面肯定是不能的。
至于团饭，那就更和谐了，立刻在刷得整整齐齐。
“想你！”
“想哥哥的神仙美貌！”
“濡濡好绝！”
…………
两条赶整天路的咸鱼累得够呛，但还是对着摄像头凑足了一个多小时。
他们两个今天基本没化妆，黑眼圈全出来了，那真是隔着镜头的憔悴挡都挡不住。
困是真的困，要是平常他们两个还能熬一下，今天实在遭受不住。
到九点半的时候，方以沫一个哈欠打了出来，眼泪都挤出了几滴：“很晚了……大天使小天使我们下次见，晚安~”
他是真的想睡了，刚打完哈欠声音还微妙的带了点鼻音，尾音也不自觉拖长了几分，听起来又叫人心里面都酥。
粉丝虽然恋恋不舍，但有眼睛都能看见他们状态不好，也没有刷弹幕让他们再播一会儿，清一色乖乖刷晚安再见。
谢濡也打了个招呼，屏幕暗了下去。
方以沫先去洗漱了，裹着浴袍就上了自己的床。
等谢濡洗漱好出来的时候，房间大灯已经关了，只有墙角开了盏夜灯。
方以沫侧着身睡着了，眼睫毛纤长浓厚，挺直精致的鼻梁在侧脸投出一点阴影，嘴唇不自觉张开。
看着又乖又软。
方以沫白天看起来也温柔，但到底是习惯了面面俱到的人，真要说乖和软，那还真算不上，他是常常扮演被人依靠角色的。
但夜里睡着了，什么防备都没法装上 ，就格外招人疼。
——还勾人。
他睡相好，加上稍微蜷了下身子，几乎只占了小半个床。
谢濡一只手撑在床板上，往前探了探，借着微光仔仔细细看了看对方。
他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前探，想摸摸方以沫的脸。
他动作其实挺小的，但方以沫向来睡眠不深，当时就朦朦胧胧睁开眼睛。
谢濡赶紧往后让了让，正准备把手拿开，方以沫已经迷迷糊糊在他的手上蹭了两下，翻个身又睡着了。
谢濡深吸一口气。
他毫不犹豫放弃了自己的床，小心翼翼从床了另一头上了床。
一人一张床个锤子。
分床睡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