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勇者退休日常》末世梦魇

5、快乐一家人（二）

　　“看，在那。”
　　自打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小弟弟以来，索尔就一直显得有些亢奋。洛基看着他扒拉出一堆自己小时候玩过的玩具，小木剑、士兵小人还有小木马。

　　“也许他也会喜欢女武神的故事？哥哥，你可以把你弄来的那套女武神的铠甲也放进去。”洛基往那一堆东西里悄悄塞进了一个附着了魔法能演奏出音乐的萤石，又放进去几个能自己跑来跑去的魔法造物。然后若无其事的说。

　　“别提那个，”索尔恼红了脸，小时候总嚷嚷要成为女武神这件事一直是他的黑历史，一点就炸。埋下头却嘟囔，“弟弟还那么小，用不着铠甲，而且我也只有一套。”

　　“好了，”拍拍堆得半人高的一大箱东西，索尔希冀的看向洛基。

　　洛基无奈施了个魔法，箱子飘了起来，跟在他们身边。

　　“酷！”索尔拉起洛基的手，“我们快走！”

　　作为一个新生的孩子，艾文被安置在弗利嘉的寝殿，由富有经验的侍女照看。
　　兄弟俩趴在门口悄悄的往里面看去，两三个侍女正围在一个金色的摇篮边上。互相扒着对方的肩膀努力踮起脚尖，伸长脖子，他们依稀可以看到摇篮边一抓一握的小手。

　　“我们要怎么进去？”索尔小声问洛基，他的弟弟一向有很多主意。
　　洛基想了想，变成了一个侍卫的模样对托尔眨了眨眼，“一个小幻术，如何？”

　　“太棒了，”索尔有些羡慕的看着洛基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和那些侍女们说：“王后召见，需要你们速速过去。我会暂时接管这里的守卫。”

　　侍女们并没有那么容易上当，但弗利嘉王后有过交代，无需阻拦两位殿下的探望。于是她们互相看了看，从善如流的选择了告退。

　　洛基冲扒着头往里看的索尔有些得意的眨眨眼，索尔小跑着进来和他击了个掌，两人一起凑到摇篮边。

　　“黑色的头发，”托尔看了看，侧过头对洛基说，“洛基，他和你小时候有点像。”说着伸出手，想去戳戳孩子的脸。

　　洛基拦住了他，不赞同的看着哥哥：“别这样，你会把他吵醒的。小孩子哭起来会闹的整座宫殿的人都能听见，你肯定不希望我们被发现吧？”

　　不过这话说的有点晚了，托尔浑身僵硬，结结巴巴的说：“嗯，那个，我想他已经醒了。”
　　摇篮里的孩子睁开了眼，深灰色的眼睛懵懂又好奇的打量着两个手足无措的兄长。他咿咿呀呀的喃喃着意味不明的婴儿语，不安分的挥着小手，“啪”的正好打在索尔的手背上。

　　索尔条件反射的把手缩回来，紧张兮兮的看了看殿门口，然后拉着洛基弯下身子试图藏在摇篮后面。他指了指摇篮，“他应该，不会哭出来吧？”
　　“应该不会？”老实说，洛基心里也没什么底。

　　小小的孩子大概觉得这是什么捉迷藏游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殿外适时的传来脚步声，托尔和洛基对视一眼，有志一同的往里面又缩了缩。

　　小艾文似乎看出了哥哥们的想法，笑着笑着，突然便咧开嘴哭了起来。巡逻的侍卫们应声冲了进来，将试图偷溜的兄弟俩逮了个正着。

　　奥丁：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不说。
　　于是以此为由，堂而皇之的给俩人又加了一些功课。

　　总搞事情怎么办？大概是作业太少了。那段时间索尔被剥夺了去演武场的资格，摁着看那些他看不进去的史诗典籍。每天死去活来，金灿灿的头发都黯淡不少。

　　“你小时候简直是个小魔鬼，”后来，长大后的索尔总喜欢拿这次初见打趣抱着书看的艾文。然后在收获一枚鼓着脸的无奈眼神后，大笑着揉乱他的头发。

　　神族的幼生期短暂，摇篮中咿咿呀呀的时光一晃而逝。仿佛只是一眨眼，稚嫩的婴孩就已经能迈着步子跟在两个后面进进出出。

　　这一过程中当然少不了两个哥哥的看顾。

　　艾文看着乖巧，可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懒性子，可以倚在小床上抱着玩具一玩就是一整天，不哭也不闹。懒得爬、懒得走，更懒得说话。害得索尔演武场也不去了，天天愁的围着他转圈。洛基虽然不说，但各种治愈类检测类的魔法也没少研究。

　　在事态渐渐失控，索尔差点以为自家小弟弟不会说话，抱着他嚎啕大哭的时候。艾文终于给了这个傻哥哥一点回应。“吵，”他别过头推开索尔凑过来的脸，自己摇摇晃晃又走回了自己的床脚缩着。

　　这个篇章暂且揭过。

　　索尔似乎从中找到了一点莫名的成就感，他开始乐衷与给艾文将睡前故事，有时候还会拉上洛基一起。洛基的魔法就是在这时候派上用场的，无论索尔讲什么，他都可以拜托洛基将它展现出来。

　　故事内容包括但不限于他与他的几个伙伴，范达尔、霍根、沃斯塔格以及西芙的比试又获胜了几场，有哪里输了一招半式，专场上的见闻，如何打败敌军等等。
　　总的来说，都是一些打架方面的事情。

　　说的兴起时，他还会在艾文面前比划一下。每到这时，艾文就坐在一边，也不管他打的到底怎么样，托尔动作一停他就努力鼓掌。

　　这更给索尔带来了动力。自此，讲故事行动孜孜不倦的被贯彻了十多年之久，除去特殊原因从不间断。

　　在被抓住配合讲故事之余，洛基也常来看他。通常是艾文睡着之后，或者白天索尔不在的时候。

　　阿斯加德崇尚武力，他却更擅长魔法，这使得阿斯加德人总对他有所非议，尤其是索尔的那几个朋友。或许还有他在语言方面的天赋的原因？或许吧。

　　为什么要和一些根本瞧不上他的没脑子的蠢货说真话呢 ？反正他们也分不清两者之间的区别。

　　各种的闲言碎语和排挤让他心中难免有些愤愤不平。而艾文，一个比他弱小，对他没有恶意也没有轻蔑的小家伙，相比较而言还是个不错的相处对象。

　　洛基与艾文的相处，基本上就是洛基用幻术变出无数个自己，让弟弟去抓他。又或者把自己变成别的样子，忽悠弟弟哥哥不见了。

　　他还试过在弟弟蹒跚行走的时候，将他四周幻化成悬崖或者变出一个火圈将艾文围在里面。
　　不过，结果可能离他预想的有点远。
　　艾文虽然有过犹豫，但总能准确的找到真正的洛基，然后拉着他的衣角眼巴巴的的求一个抱抱。

　　而洛基虽然总是嘴上嫌弃两句，诸如“你这个小麻烦精，”以类的话，但却从未拒绝过这样的请求，有时还会学着索尔附赠一个揉头惊喜。

　　随着时间流逝，艾文一点一点长大。这期间，索尔已经成年，他在阿斯加德越来越受欢迎，相对的洛基越发受到明里暗里的排挤。

　　而艾文，他永远是身处人群之外的那个。远离演武场上的热血碰撞，远离各种各样没完没了的宴会，乃至远离一切的交际。

　　他总是泡在藏书室里，自顾自的研究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像是不同的乐器、绘画、植物生长以及医术。当他坐在庭院里拨动竖琴，万事万物都变得安静，金丝鸟也为之吸引停驻琴头。

　　“他鲜少参与社交，也没有什么交好的朋友。作为母亲，我无法不感到忧心。”弗利嘉站在暗处看着艾文——他正抱着一本大部头的书研读，难掩优色。

　　奥丁手覆在妻子的肩膀上，“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弗利嘉，他只是找到了自己想走的路。”
　　“看他正在看的那本书，”弗利嘉顺着奥丁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艾文正看得那本大书的书脊上像是图画的字符极为陌生，那不是阿斯加德的文字。

　　“那是一种宇宙用语，属于一个有着丰富知识却已经灭绝的种族。你看，”奥丁指了指艾文脚下的几节楼梯上堆的书籍。

　　“我想我们的儿子正在想办法自学这种文字，他从其他书中寻找蛛丝马迹，以求还原其语言的真实意义。”

　　弗利嘉问道：“那本书讲了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想当艾文有了进展，他不会介意向我们讲述。”奥丁再次安抚的握住弗利嘉的手“阿斯加德已经有了众多的战士，也许正需要一些优秀的学者。”

　　这一段对话，沉浸在书里的艾文并不知情。
　　他皱着眉看着书中的一句话，里面有一个生词，无论是翻译成“平衡”还是“等量”都不太令人满意。他眼不离书，手往记忆中堆着对照用书的地方摸去，却意外的摸了个空。

　　艾文愣了一下，两只手赶忙去护头，却还是晚了一步，遭人拿书脊敲了个正着。瞬间红了眼眶，泪花在眼里将掉未掉的打转。
　　“唔，”他揉了揉痛处，将怀里的书放到一旁，半埋怨半无奈的看向一边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洛基哥哥，下次打招呼还是换一种方式吧。总被你拿书敲，让我觉得我的头脑都变得迟钝了。”

　　“哈，那正好，省的你整天老有些奇奇怪怪的主意。”一个人显出身形。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板板正正的以墨绿为主的衣袍，还有那个有些狡黠的笑容。

　　既然被认了出来，洛基干脆的在艾文身边坐下。他揽过弟弟的肩膀问：“你又在看什么？”
　　他两根指头拎起那本书啧了一声“又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是什么特殊文字吗？”
　　说起喜欢的东西，艾文一下子精神了不少，也不再去计较被砸的事了。

　　他抱过那本书，翻到之前自己看的那一页，兴奋的指着上面的一幅图对洛基说：“你看，这上面提到在久远过去，曾有过叫做时间领主的种族，他们拥有高度发达的科技，可以驾驶着一种名为塔迪斯的时间机器在时间长河中穿梭。”

　　他又抱起另一本书，“根据书中的记载，这个种族生活在伽里弗雷（Gallifrey）星，死亡对他们来说就像感冒一样可以被治愈。”

　　“哦？”洛基来了兴趣，“那么现在呢，时间领主依旧存在吗？”
　　艾文眼睛亮闪闪的说：“虽然能找到的记录中都说，时间领主们已经于最后一场时间之战中与Dalek的舰队同归于尽，但我有理由相信，他们可能只是把自己藏进了某个时间的节点中。”

　　“嗯哼，所以这只是你的猜测？”

　　“嘿，”艾文捂着被洛基拿指节敲了一下的额头，看向一脸恶作剧成功被弟弟的表情所取悦，正大笑着的哥哥。

　　“咳，”洛基平复了一下，却怎么也无法控制不自觉勾起的嘴角。“所以如果你证明了他们确实还存在，你想怎么做？体验一下穿梭时间的感觉？”

　　“当然！”艾文难得激动的说：“能去亲眼见证一些事情的发生，阿斯加德建立，不同种族在宇宙之间的穿行，亲历无数只能在书本中目睹的事情，难道还有比这更令人向往的事吗？”

　　洛基嗤笑了一声，眼中划过一道暗光，“嗯，我想你还可以弄一台自己的时间机器，或者好好的研究一下他们能征服死亡的秘诀。”

　　谁知艾文摇了摇头，“前者要看我是否能打动那些领主们，而后者，征服死亡对我来说实在没有吸引力。在有限的一生中倾尽全力去做喜欢的事情，然后在死后好好安眠，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事。”

　　他伸出手一点点的数道：“就像索尔大哥，他肯定不会愿意在垂垂老矣时死在床榻上，而洛基哥哥你肯定也不会喜欢在送走身边所有亲人之后自己依然还拥有悠久的生命这种事，你一向不喜欢孤独。”

　　“收收你的大道理，这些东西课堂上的老学究已经说到让人耳朵都起茧子了。”洛基不笑了，艾文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是不是自己哪句话所错了。

　　“我先走一步，你可以继续了，看你的书，研究那些乱七八糟的时间领主、时间机器。”洛基起身整了整衣服想要离开，却被艾文拽住了披风一角。

　　“抱歉，”艾文低着头，头发滑落遮住了眼睛。

　　他的声音有些低，像是睡梦中的絮语“别因我的哪句说错了的话难过，哥哥，别把别人的话看的太重。在你想做任何事的时候，在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也许我们无法理解，但我和索尔哥哥总会选择你。相信我，please。”

　　洛基脸色阴晴不定，没说什么，拽回披风径直离开了藏书室。而艾文则保持着拉住披风的那个动作，坐了许久。

　　宇宙的中级，小黑在几排架子间飞来飞去，最终停在白去的那个沙漏前。它看了看，似乎想去戳一下那个沙漏，但还是忍住了。

　　“嘛，总算要开始了，”它飞起来一些，光屏出现在它身侧，上面是显示出负责256宇宙的女孩。

　　“你那边的拦截可以松一点了，记得一个一个来，我还想给他留点缓冲时间呢。”小黑甩了甩尾巴，突然想起来点什么，又补充道：“对了，注意点实力。要是刺激狠了，让他的力量毁了这个宇宙那可就麻烦了。”

　　虽然这么说，但小黑的语气可没有什么担忧麻烦的样子，反而满是玩味，似乎很期待看到那样的场景。

　　“是，”光屏消失了。
　　又一个暗淡的光点在向256宇宙移动，这次没有阻碍，它成功渗了进去，沙漏的生级壁上多了一个肉眼难查的小点。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五）
关于兄长们表达亲昵的方式：
托尔大哥：嗨，艾文。别坐这儿看书了，走吧，去比试一下，我教你怎么更好的进攻。
（伴随各种揉头，以及一巴掌能把艾文拍倒的力气）
艾文：不，请恕我拒绝。
洛基二哥：（把书变成蛇，各种幻术恶作剧）呵呵呵呵
艾文（无奈）：这个也请恕我拒绝。
复联里关于阿斯加德方面的资料乱七八糟的我也没搞的太懂，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欢迎指出。
实在不行，你们就当我是私设吧，年龄问题愁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