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主猎人]米米》我是未语

4、第四章 决定

　　我决定在这里先停下脚步,暂时留在这个山明水秀的窟庐塔族里.
　　因为我喜欢他们,不是取决于当年看漫画时旁观者的义愤和同情,而是因为此番亲身体验的他们的善良.
　　那天,我哭了,为自己这六年来孤独的辛酸和无缘无故被人当成恐怖分子的委屈,却忘了自己眼泪的珍贵丝毫不下于世界七大美色的火红眼.还好当时面对的是以和平著称的一个族群,不然这个秘密传出去,真不敢想像今后该怎么活.
　　但也多亏在他们面前暴露了我最大的秘密,那些本对我刀剑相向的人们突然变得和善起来,并在族中长老过来后很快就接受了我结结巴巴的说自己是个正在寻找父亲的流浪小孩的解释.并在我说目前没地方住的时候同意暂时收留我,让我破涕为笑,外带几分哭笑不得.
　　这些人啊,明明比较危险的是自己吧,却就这么轻易相信别人,还就这么地就暴露了族里的居住地,该说他们太善良还是太不知人间险恶好呢,明明几百年来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
　　于是我问走在旁边的长老爷爷,问他为什么会相信我说的身世和只是路过的借口.
　　结果长老爷爷笑眯眯的回答我,因为爷爷相信你眼睛里的善良和纯洁啊,害我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通红.
　　人若待我善,我必竭以诚.
　　我想......救他们呢.
　　而此时,距离原著设定的窟庐塔族灭族还有不到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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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窟庐塔族的祖居地是个小小的山谷,为了安全,出入口只留了一个,并每天都有战士出外巡逻.族里人一般不外出,生活自给自足,我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竟然还是家家有电器,甚至族长那里还有电脑可以用,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我也交了一些新朋友,其中就有那个还是小小的酷拉皮卡,我现在就是住在他家里,他比我大五岁,今年11岁了.性格异常温柔,却不英气,每天就像亲哥哥一样地照顾我.
　　他的蓝眼睛很漂亮,虽然族里其他人的眼睛也是蓝色的,但我就是觉得他的最漂亮.想起书里这双纯洁的眼最后被悲伤和黑暗掩盖我就心痛痛的,要怎样才能保护住它们呢?
　　而每当我呆呆地看着酷拉的眼睛发愣时,酷拉就会好笑的捏捏我的腮帮子或是摸摸我的头,将我从恍惚中弄醒,然后问我:"米米在看什么呢?"我就回答说:"我在看酷拉的眼睛,我喜欢它是蓝色,很漂亮."所以,请不要让它们添上空洞和黑色好么?
　　而酷拉这时就总是哭笑不得地跟我说:"米米的眼睛可是比我更漂亮呢,黑色的就像世上最灿烂的宝石."对的,这一世我的眼睛是黑色的,比起前世有些发黄的瞳色来说显得纯粹得多,是遗传自母亲雪莱.
　　但是,库洛洛的眼睛也是黑色,却直达地狱,伊耳迷的眼睛还是黑色,却黑洞洞的传达着死寂的色彩.所以,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酷拉眼中泛起的蓝天色彩,那象征着他心底的温柔和善良.
　　所以,我还是再加点努力吧.
　　于是来到小谷的第三天早上,几乎一夜没睡但依然精神熠熠的我(修炼的结果),穿上了伯母连夜帮我准备的新衣服,然后在她和伯父赞赏的目光中,红着小脸儿拉住酷拉温柔的手出了门,然后让他带路逃命般地去了族长爷爷家,开始准备施使我臆想了一夜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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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家,安静的屋子里,只余一老一少对对坐,老的是族长,少的是我.
　　族长仍然笑得眯眯地:"米米穿新衣服喽,跟昨天那个脏脏的样子根本没得比哦,要不是我人老看得人多,还真以为你是个男孩呢."说得我嫩脸通红,不由又记起了刚跟他们族里遭遇时带头那人一句"少年".
　　当时是因为听到"火红眼"三字太震惊了没注意到,现在想起来真是一头黑线,暗骂这些人都没长眼的么,自己哪里像男孩啦,只不过穿了一身自己用床单改的克难短裤和蝙蝠衫而已,只不过样子难看了点,脏了点而已,谁规定女孩子就必须穿裙子的,真没常识.
　　啊,不行,现在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重要的事还没说呢.
　　抬起头,一脸严肃,却不知道自己洗干净的小脸不管怎么绷都只有可爱一说:"族长爷爷,能相信我吗?为了整个窟庐塔族?"托酷拉不停逗我说话的福,我现在说话已很流利了,虽然嗓音因为长时间锻炼不足而稍嫌嘶哑.
　　我说道:"族长爷爷,记得三天前我刚来时就已经跟您说过我的身世了,而现在我想再向您郑重重申一遍,那绝对是真的,只不过其中一些细节当时我没有说,相信您也能体会对吧."
　　老爷爷笑容稍敛,表情也有些开始严肃了,但依含着祥和,他点点头:"嗯,不错,你有没有说谎我还是能看出来的,所以当时我才会作主将你带进族地,因为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对我们不利.而你的话里有隐瞒也是你的选择,别人是没资格逼问的."
　　不愧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精呢,他的话里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人觉得他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但潜里的意思却也向我申明了他没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而是以大人的方式.
　　看来是个很理智的老人,于是我满意的笑着接道:"那好吧,老爷爷,经过这三天来在这里的生活,我充分感觉到了窟庐塔族人的善良,深深温暖了从小没有亲人在身边的我,对此,我非常感激,所以,也总想为大家做点什么."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顿,抬起眼睛直视着族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所以,老爷爷,接下来的话我只想告诉您一个人知道,您可以答应为我保密吗?"
　　族长爷爷此时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眼里也发出了一个智者特有的光芒,他看着我的眼睛,缓慢又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嗯,米米你就放心地说吧,不要担心我会因为你年纪小而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要知道,别看爷爷我没什么本事,但眼光还是有的,我相信你,你说吧."
　　心中却开始翻起了波涛,是她吗?族里遥远的过去的预言,说的就是今日吗?
　　我没有通心术,所以自然看不到别人的心中所想,但从族长对我话的态度和回答来看,显然我是该松口气的,先前担心的第一步获得对方信任这关应该可以过去了.
　　"其实,我的母亲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传说中的妖精一族中的雪女,族长爷爷您应该从报告里知道了吧,我的眼泪能转化成宝珠的事,而那就是我母亲一族所特有的能力,冰泪石,无价之宝石."
　　我缓缓地道,对着面前静坐倾听的老人,没有想过一丝隐瞒,而老人也安静的听着,手里缓缓抚摸着茶杯,一言不发.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轻柔中略带嘶哑的女童的缓慢声音.
　　我继续道:"但这种本事只是雪女的本能,并不是雪女的本领,顾名思议,雪女可以化水为冰,化雾为雪,甚至,有的,还可以----预言未来,而我看到了,马上,你们族里就有灾祸即将到来....."
　　说到这里,我停下了话语,拿起桌上的清茶,小心地抿了一口,不再开口,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而反应就要看眼前的人了.
　　族长半晌没有动作,只是将眼睛轻轻的闭起,好一会儿才又重新睁开,然后看着我,忽然露出了一丝奇异的笑.
　　"这么说来,您应该就是我族先人预言中的那个助我们脱劫之人了,感谢天上太阳和地上的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