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求破案（系统）》九月霏霏

15、第十五章 巧舌如簧

　　掠风正想禀告此事，抱了抱拳，“属下无能，去的时候那几个丫鬟早已不知所终。”

　　此话一出，众人大骇，这证人还能失踪了？

　　“你说她们失踪了？”

　　李开臣阴着眸子，掠风知道这大人的脾气也不敢多说，“是。”

　　掠风发现这案子怎么越查越奇怪，原本叶锦兮的案子已经定罪，可后来……

　　一切证据都颠覆。

　　李开丞并未责备掠风，只是略过他走到暮云身边，犀利的眸子打量这个慕家管家，李开丞的个头很高，慕云一个老头只到他的肩膀，再加上他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正气凌然气质，让暮云更是不敢看他也不敢吭声。

　　“暮云，本官问你那几个丫鬟在哪？”

　　暮云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垂着头吐了一句，“老奴不知。”

　　这句不知李开臣曾经听了太多次，所有被抓来的犯人都是如此，一句不知想撇开关系。

　　“不知吗？好，本官会让你好好想起来，来人，带他进去！”

　　叶锦兮却是死死瞪着暮云，直觉告诉她这个慕管家不简单，而且……

　　事情已经越来越明朗，指认她的人都出了事，这暮云很可能和杀死阿东的凶手有关系，那几个丫鬟也可能是他的帮凶一起陷害她。

　　“叶兮啊，你刚刚太冲动了！”

　　铁娘子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她，“我知道你是为叶锦兮打抱不平，不过，刑部办案要讲究证据，若是叶锦兮真的是被暮云和那几个丫鬟陷害的，大人会还她公道。”

　　这番话说进了她心中，她深深吸口气勾唇一笑，“谢谢你铁娘子，你相信叶锦兮是无辜的吗？”

　　铁娘子眼神迷茫，“我相信没用的要靠证据，不过如今看来随着案情的进展，这叶锦兮的事也渐渐清晰，也许我和掠风真的错怪她了。”

　　“那可不一定！”

　　掠风冷哼不屑道，“铁娘子，事情都没查清楚你怎么就说错怪叶锦兮了，你难道忘了那日在郊外她骗你点穴的事？”

　　铁娘子不服气，“你这掠风怎么回事，若是我们冤枉了她，她那样做也无可厚非！”

　　“冤枉？不见的吧，如今叶锦兮还是杀死慕秋辞一家最大的嫌疑人，哪怕这慕云和丫鬟出事她还是嫌疑人。”

　　“你这一根筋老娘不和你说了，叶兮我们走，去看大人审案去。”

　　“哼，娘们就是娘们，被人几句话就改变想法，也不知那叶兮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小子的话铁娘子也相信，哼，难不成她是看上这叶兮了？”

　　这铁娘子可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一生未婚在刑部做女捕，若是她看上了叶兮这毛头小子，可是刑部的新鲜事儿了。

　　有捕快上前劝慰，“风哥你别生气，铁娘子说的话其实……”

　　“其实什么？我告诉你们，一日这慕家的案子查不清楚，叶锦兮依旧是最大的嫌疑人，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只要有叶锦兮的下落既刻回禀！”

　　“是！”

　　“头，大人吩咐去搜查暮云家。”

　　一捕快匆匆而来带来李开臣的命令，掠风大手一挥组织几个弟兄，“兄弟们走！”

　　大堂，一片肃静。

　　暮云，慕府管家，年约五十岁左右，长着一对招风耳，小眼睛，脸圆皮肤泛黄，他被绑住双手跪在那里等候审问。

　　“暮云，你来了这里不准备说些什么？”

　　暮云抬起头，小眼睛贼溜溜的看了看李开臣，这时候叶锦兮也走了进来，他见到叶锦兮就想起刚才被他揪住衣襟差点要打他的事，怪了，这个少年到底为何突然对他如此粗辱，他到底是谁？

　　“暮云，大人在问你话！”

　　叶锦兮冷冷警告他暮云这才回神，“启禀大人，草民不知。”

　　李开臣也不急，对付不开口的人他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不知那你为何想要混出城，你和本官解释解释？”

　　暮云脸色稍微松懈了些，“原来是这事儿，是这样的，老奴最近和那帮胡人定了一些货物，这次出城正好是和他们一起去看货的，没想到被风头看到就把草民带回来了。”

　　叶锦兮和铁娘子相互对望一眼，这老头还真会撒谎，明明就是东窗事发想逃走他竟然说是去看货。

　　“大胆！暮云，你当本官是三岁孩童？若你真是去看货用得着乔装打扮成胡人，城中你的通缉令满城皆是，你真不知道本官在抓你？”

　　暮云哆哆嗦嗦，“大人，草民犯了什么法？”

　　“问的好，暮云，本官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否则你一把年纪得受些皮肉之苦，这刑部是个有来无回的地方，你应该不想被伺候吧？”

　　这话却让暮云嗤之以鼻，“怎么，大人这是要屈打成招？”

　　叶锦兮突然发现这暮管家不对劲，在她的印象中慕云的胆子很小，是不敢如此大胆和刑部尚书说这样的话的，平时见到了她也是客客气气的，更别说对慕家主人，怎么如今……

　　为什么方君乾，暮云，都和她见到的判若两人？

　　是他们从前伪装的太深，还是？

　　“屈打成招？好一个巧舌如簧的慕管家，既然你不知道那本官提点你一二，牢房的狱卒阿东你可认识？”

　　果然，听到阿东的名字暮云脸色一僵却是否认，“草民不认识什么阿东。”

　　“不认识，好，那你前日可去过城中宋九的冰窟，带去了一把长剑让宋九替你冻成冰剑？”

　　“大人说笑了，草民弄那玩意作甚？”

　　“你不承认？”

　　“草民都没做过怎么承认，大人，要没别的事儿就放了草民，刑部尚书也不能没有证据就胡乱抓老百姓吧？”

　　“放肆，暮云你好大的胆子敢挑衅大人？我看你这老皮是痒了？”

　　铁娘子听不下去了，没想到这慕云竟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老头，原本看他老老实实的竟然如此奸滑，上次她可真是看走眼了。

　　“草民没说错，就算是刑部尚书办案也要有证据吧，草民死了主人就以为草民能随意欺负了？”

　　“好一个诡辩的暮云，你的意思本官拿官威压你？既然如此本官让你见一个熟人。”

　　暮云听到这话身子一哆嗦，“谁？”

　　李开臣拍了拍手对着外面吩咐道，“来人，带宋九！”

　　叶锦兮顺着眼神瞧去，宋九带着沉重的脚链子被人带着朝着大殿走来，他的双眸昏暗幽深，似乎深藏秘密却又无法说出来。

　　那私盐的事他还没有招供一个字，而李开臣也并未大肆查此案，她知道他是为了她，也许如他所言，她的案子查清了，盐巴的案子也能水落石出。

　　“大人，宋九带到！”

　　宋九见到暮云跪在那便也明白了什么，跪下磕头，“草民宋九拜见李大人。”

　　“宋九你好好看看你身边的人，他是否就是去你冰窟让你定做冰剑的人？

　　暮云见到宋九跪在身边立刻就萎了，他低垂着头咒骂一句，“宋九你他娘的不厚道。”

　　宋九一肚子火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大吼一声，“厚道？我都进这了我还能厚道？”

　　暮云抬头恶狠狠瞪着宋九，“你小子收了我那么多银子，你答应过不……”

　　不说的。

　　“慕管家你也怪不得我，这事儿还真不是我告的秘，是大人发现了别的事儿我这才……”

　　“什么，你……”

　　“如何，都叙旧完了暮云你该说点什么？”

　　暮云再也没有来的时候那般硬气，很快他换了一张脸，“罢了，没想到尚书大人这么快就查到我头上。”

　　“来啊，把宋九带下去。”

　　宋九下去后暮云磕了个头，“大人，宋九说的是实话，那冰剑是草民让他定做的。”

　　李开臣挑眉，“你承认是你干的，那阿东也是你杀的？”

　　此话一落，叶锦兮也知道李开臣这样问的意思，他是想先诈诈这个暮云，给他扣上杀人的帽子他为了自保一定会说一些别的事。

　　不得不说，李开臣在审案方面却是经验老道，任你如何诡辩，到他手里都得乖乖吐露真言，就如他所说他有的是办法让犯人开口。

　　果然，暮云一听立刻磕头否认此事，“大人冤枉，草民可不会杀人！”

　　“不是你干的？”

　　暮云继续磕头，“不是草民，草民虽然去定做了冰剑可草民真的没杀人，那阿东草民都不认识为何要杀他？”

　　“你说阿东不是你杀的，那你为何要去定做冰剑？”

　　暮云眼睛溜溜转，“那，那是受人所托。”

　　此话一出，李开臣和叶锦兮对望一眼，随后李开臣的视线落入暮云身上，见他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看样子吓的不轻。

　　李开臣并未立刻追问却是话锋一转，“暮云，本官问你，你并未看到叶锦兮杀人逃走，那几个丫鬟也没看到，对吗？”

　　暮云脸色一僵，身子渐渐在哆嗦，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事儿。

　　“草民，草民……”

　　“你不用狡辩，本官已经查的清楚，叶锦兮那晚不可能当着你们的面逃走，而你和那几个丫鬟分明就在作伪证，说，为什么要陷害叶锦兮，她和你有何仇怨？”

　　“这，大人，她和草民并无什么仇怨，这……”

　　“那你为何要诬陷她？”

　　“老头你快说，你为何要诬陷叶锦兮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