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假如我是宇智波斑》夜风秋

92、后记-重返人间

　　万事已毕，不可重来。
　　时间流逝，不可逆反。
　　但正如我们所说，死亡并非一切终结，而只不过是一段崭新旅程的开始——

　　斑清晰感知到了自己正在经历的阶段，这种感觉很奇妙，他明明已经死去了，所有的感觉也跟着消失，正在这个时候，另一重感知的存在感却慢慢鲜明起来。

　　他在移动。

　　不是空间也不是时间维度上的移动，更没有上下前后左右的分别，没有路径，也没有起点与终点，但不知怎么的，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一个怎样的过程。

　　他在【移动】，从这个世界转移，前往旅途中的下一站。就好像上个世界、上上个世界一样。

　　但那个时候，他还很‘幼小’，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直到这个世界他才对这个过程有了一种朦胧的感官。

　　这种感官让他陷入混沌状态的灵魂仿佛从梦中苏醒，随即上升的念头就是‘绝对不行！’

　　至少在他确认木叶安然无恙之前，他绝对不要离开这个世界！

　　念头迅速变得强烈起来，斑开始‘挣扎’。

　　他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所谓的挣扎不过是用强烈的意念向自己、向周围存在与不存在的一切下达命令。

　　不行、禁止、stop、停下、终止、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停止不行不行——

　　‘阿勒，好像有用？’
　　‘等等…为什么没有变化？’
　　‘糟糕卡住了啊啊啊啊啊！’

　　‘……’
　　‘……’
　　‘有没有人呐！救！命！啊！’

　　在那种混沌暧昧不明的状态里，时间早已没有任何意义，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没有停止各种尝试的斑忽然感觉周围环境突变，自己就像是一颗被丢进水里的石头。

　　等等！这也不行啊！从小婴儿再长一遍绝对不行！

　　斑挑挑练练，等到了一具灵魂刚刚离开的身体，还不巧的撞上了来收魂的死神，打了一架。

　　依附身体的一刹那，不明的能量无中生有，就像重新给发动机点火，将活力注入已经死亡的身体。

　　沉寂的心脏跳动起来。

　　这是概念上的赋予生命，并不具备治疗的作用，斑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但随即，便因为身上的伤势彻底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斑有些愣神，他已经习惯那个虚无的状态，是痛楚提醒他此时已回返人间。

　　比起昏迷之前，疼痛似乎减轻很多。斑动了动，发现伤口似乎也被很好的包扎了。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感受到的暖意是来自身边的火堆，嘴唇有点湿润，也不觉得干渴，似乎有人给他喂了水。

　　有人发现了他的苏醒，扶他坐了起来。
　　那是一个白发的少年，神情温和，正关切的看着他。

　　“我，在哪里？”斑问了一句，继而从少年剔透的绿瞳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那是一双很小，完完全全属于幼童的手。

　　“啧……这么这么小？”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斑仰头茫然的看着他。

　　少年摸了摸他的头，“我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村子里只有你还有气息；这是去音忍村的路，如果你无处可去，大蛇丸大人会收留你的。”

　　“大…蛇丸？”斑有些疑惑，但没有继续问下去，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大蛇丸是谁…不重要，去哪里也不重要，这具身体还需要时间恢复，在这之前，他可以等待。

　　“我是辉夜君麻吕，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忍者柔声问。

　　“不记得了。”这具身体非常的虚弱，困意一下子涌了上来，斑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下。

　　在坠入梦乡的一刻，他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唔……谢谢？”

　　X

　　在音忍村生活了很多天，有些东西就算不刻意打听也自然知道。比方说，音忍之影大蛇丸的光辉战绩，又比方说对方作为木叶叛忍的身份。

　　斑不怎么在意，就如同他不在意从各种线索中发现的有关人体实验的蛛丝马迹。

　　因为时间已过去太久太久，当他睁开双眼，现世已是几十年后。木叶依然在，甚至兴旺繁荣，但过去熟悉的人，都早已不在。

　　斑：我佛了。

　　音忍村的人总体还算友善，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些人都是大蛇丸的脑残粉，让斑不由得担心和他们相处久了自己会不会遭受降智打击。

　　这具身体的伤这些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有人通知斑今天来医院检查，他在诊疗室等着，门忽然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君麻吕，“小真，最近感觉怎么样？”

　　“我挺好的。”反正没有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斑干脆就表示自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名字也是君麻吕给他取的。

　　脚步声从君麻吕背后接近，一个比君麻吕矮了一个头的小孩踏进了诊疗室。他看起来七八岁左右，白发红眸，神情却完全不像个孩子。他手上拿着一沓病历记录，翻了翻，然后抬起头冷漠的看了斑一眼。

　　斑怔住了。

　　他似乎还是原来那个恹恹的样子，但精神像抖了个激灵一样瞬间振奋起来。脑袋高速运转，试图推理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手扉间……别以为你变成白毛小鬼我就认不出你了！

　　眼前出现的白发男孩，就和斑记忆中千手扉间小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不禁让斑有些惊疑不定。

　　“小真，这是大蛇丸大人的助手，三号。他负责这一次你的体检，别看他比你只大一两岁，但可是懂得很多哦。”

　　“你要乖乖听他的话。”

　　“嗯，我知道了。”斑无辜的仰起脸蛋，第一次那么认真的扮演小孩子。

　　君麻吕还有任务，叮嘱他两句就走了。斑老老实实的测量心跳、血压，按照三号的要求活动关节，测试灵活性。

　　体检进行了很久，三号很细致，不停地记录着什么，专注的样子和扉间实在太像。斑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然后偷瞄了一眼他写的东西。

　　字迹和扉间的并不相似，斑有些失望；理性的说，这个人不可能是扉间，但不知为什么，总有一些似是而非的小动作让斑觉得这个人就是他的朋友。

　　站着的姿势，写字的姿势，发号施令的样子，还有…最虚无缥缈的气质。

　　最后一步是抽血。

　　斑老老实实的坐着，就像一个小孩一样问东问西，“你的名字是什么？总不可能你一生下来就叫三号的吧。我叫……”

　　斑卡壳了一下，君麻吕给他起的名字是啥来着，当时没用心听，后来也懒得记…观察留意身边的信息，记住有用的情报本来是忍者最基本的素养，某种程度上说斑已经佛的过于彻底了。

　　“我叫小真。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三号没有理他，他的态度相当冷漠，纯粹是完成手上的任务，没有打算与任务对象有任务之外的交流。

　　抽完血，三号就离开了。还用上了忍足，一眨眼就消失了，留下斑一个人楞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受到了这种待遇。

　　“居然无视我！！！”斑的额头上蹦出了一个十字路口。

　　“死小鬼到底是不是扉间啊！”
　　斑无法做出判断，如果只是一个恰好长得像扉间的小鬼，他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音忍村，忍受脑残粉光环的降智打击。如果这人真的是扉间……什么都不说了，先真人PK一场。

　　接下来的日子，斑开始主动观察这个白毛小鬼，找各种机会和他搭话。

　　三号在音忍村露面的很少，大部分时间就和大蛇丸一样不知所踪，就算出现也总是来去匆匆。

　　根据脑残粉们充满羡慕嫉妒恨的评论，三号是在两年前的某一天突然出现在大蛇丸身边的，在众人面前露面时就已经是大蛇丸的助手了。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代号是三号。

　　冷漠、高效，简直就像个机器人。

　　从三号偶尔展露的忍术来说，这个人至少具有火、风、雷三种查克拉属性。这一特征和扉间又有些重合。

　　三号又一次被斑堵了个正着，他不耐烦的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只想知道你是谁。斑在心里回答。他微微仰头看着对方的红眸，突然说起了另一件事。神情语气完全脱离了孩子的范畴：“你知道吗？不同的人查克拉属性或许相同，但给别人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只是感觉而已，有实践依据吗？”三号皱了皱眉，把这当做一个严肃的科学问题来探讨。

　　“只是感觉…很熟悉的感觉。”斑静静的凝视着他。

　　三号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没有多停留。

　　斑看着他的背影……忍者世界有变身术这种存在，所以忍者辨识身份不仅要观察面容，还要观察肢体动作、语言习惯等等细节。如果这是扉间、如果他还有过去的记忆，不应当认不出自己。

　　大概是半个月后。

　　斑终于得到了大蛇丸的召见。面对面的距离，斑更加清晰感到这位木叶叛忍给他的不舒服的感觉，冰冷、黏腻、危险…就像是真的蛇类一样。对方金色的竖瞳意味不明的盯着他，斑甚至有一种沦为猎物的不爽感。

　　“你的血对我很有用，你愿意留在音忍村吗？”虽然问句，但斑不觉得对方会给他第二个选择。

　　大蛇丸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斑吐槽了这白毛一百零一遍，有了决定。

　　男孩单膝跪地：“当然是效忠于你了，大蛇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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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大蛇丸用科学家思维挖到了扉间（自以为）藏的很好的实验室。
接下来会发什么，斑和这个世界的人物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大家可以尽情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