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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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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只觉得这少年像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少年的发。
少年便激动的说不出话，扔下饭碗，直接扑到将军的怀里，“呜呜呜呜将军人太好了。”
韩信被扑了个满怀，一时间有点发懵，不过听到少年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是无奈的叹口气。“男子汉大丈夫，别动不动就哭的，要有男子气概！”
阿季从将军的怀里抬头擦了擦眼泪，通红的眼睛认真而坚定。“嗯！将军说的对。”
韩信又夹了一个鸡腿放到他碗里，“快去吃饭，你这般瘦，莫不是吃不饱？以后若是要吃饭，便到我这里来。”
阿季含着鸡腿模糊不清的回答着他。“阿娘生病了，家里的钱都给阿娘养病了。”
韩信叹息，这少年郎竟如此有孝心，宁愿挨饿也要给娘亲买药，想到自己以前，韩信便道：“若是不嫌弃，你可以一直到我这吃饭。”
阿季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他激动的抱住韩信的腰。“将军你以后会一直在京城吗？”
韩信僵了一下，感觉到韩信身体僵硬的阿季立刻缩回手，看着自己油腻腻的手掌，掌心有不少的老茧，他垂下眼帘，神情落寞，“对不起，阿季太高兴了，弄脏了将军的衣服。”
见少年这副模样，韩信心生怜意，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本来是想摸摸少年的头，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过了半响憋出了一句：“无碍。”
吃过午饭，阿季便坐在园子里的石凳上嘴里含着颗葡萄，舌尖小心翼翼的舔着，轻轻咬开，细嚼慢咽。
韩信在一边练剑，剑身在阳光泛起光泽，长发飘起柔和了面容，衣袍无风而动，一招一式淋漓尽致。
阿季将葡萄吞下肚，手指敲里桌面，舌尖舔过上唇，眼神充满了崇敬，“将军好厉害！”
韩信眼神扫过他，少年眼里的仰慕之情一览无余，这让将军竟然有点害羞，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他，自己一大粗糙汉子又不是什么细公子。
韩信在军中的时候，见过不少兵蛋子跟姑娘闹掰的，韩信当时疑惑心下觉得，守卫边关的将士们乃是国之栋梁，怎么会没有人喜欢？
结果邢逸告诉他，这姑娘都喜欢皮肤白的跟女子一样的细公子，对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没兴趣，这让韩信郁闷了一阵，要是姑娘都是这样他将军怎么找媳妇？
回到京城，韩信两天内的收到姑娘们绣的鸳鸯花纹荷包都可以摆地摊了，在京城中送荷包就表示这个姑娘中意你，想要与你结连理。
韩信拿着荷包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他只想找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随着自己一起在边关为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安逸日子，可也不想伤了姑娘们的心。
苦恼了一阵，韩信干脆有人送荷包的时候就直接让管家说自己不在，这才清静下来。
“将军！阿季很好看吗？”阿季的声音唤回了将军远飞的思绪。
韩信看见阿季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的眼底是期待的光，韩信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眼神闪烁。“好看。”
被他这么一夸，阿季抓住韩信的手，围着他开心的绕着圈，他小脸蹭着韩信宽大的手掌，眯着眼睛舒服的说：“将军是天底下最好美的人！”
韩信无奈一笑，揉揉了少年的软发，正欲纠正少年，男子怎么能美来形容呢！
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要开口的话。“放肆！将军岂能用美来形容！你这小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阿季被这么一说眼角微红，鼻子也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兔子躲到韩信的背后，小心翼翼探头望着来人。
那一名女子，女子头扎着少女的发髻，肖尾上翠绿色的簪花称的她肤色洁白如玉，一身广袖流仙裙，显得她清纯可爱，她的身后跟着一名扎着双环髻的小宫女。
乍一看到似那家的俏皮小姐，韩信拉着阿季行礼，“末将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碧淑是当今圣上同父异母的姐姐，性格温婉，今年双十有五至今未出嫁，京城贵公子们挠破了头皮也娶不到的女子。
只因长公主的一句话，此生非韩信不嫁，一开始贵公子们只以为长公主只是说着玩，后来有一人向皇上的提亲，被长公主当场拒绝，加上她在这京城等了韩信八年，不得不让那些贵公子望而止步。
碧淑伸手拉住韩信的手臂，“韩将军快快请起，怎得跟我还这般客气。”
韩信后退了一步，将手臂收回来，“礼不可废。”
碧淑扫视一圈看到放置于石桌上的剑时，她踏着莲花小步走过去，坐下看着那剑，“将军方才在练武？”
韩信答：“是。”
碧淑用袖轻捂住半张脸，眼角带着几分抚媚，“不知将军可否，为淑儿武剑？”
韩信低头回了声是，便耍了个剑花，步伐轻盈像是要腾空而飞的仙人，每一个姿势都带着江南的柔情，这样的武剑只不过是为了好看，毫无意义。
待韩信抱拳鞠躬，碧淑眼底的深深的迷恋还一点点消散，“此番突然到访，将军可又吓到？”
韩信回答：“公主想来便来，末将怎会吓到？”
碧淑望向一旁的阿季，突然感觉这人很是眼熟，她正要思索在何处见过此人，便看到少年害羞的躲韩信身后了，她不悦皱眉。
“这人是谁？”
韩信抓紧了阿季的手，感觉到那手轻微的颤抖，便要开口替他回答，嘴皮子动了动，就听见少年回答。“草民覃氏，是，是，是将军府中的，的…”
说到此他不知如何解释，韩信赶紧接到，“是末将的朋友，胆子较小，望公主恕罪。”
碧淑意味深长的说，“我听闻，京城有处很大的男风馆，将军可有见过？”
韩信不明白为何公主突然提起了男风馆，他只是实话实说，“不知。”
韩信不知道京城有男风馆，他才从边关回来，虽然萧何带他逛遍了京城，可是却并没有向他提及男风馆。
碧淑轻笑，心里暗道自己看中的人果然还是不错的，她直直的看向韩信，“男风馆背后的人是皇弟。”
韩信震惊了，皇帝？皇上为何要开男风馆？莫不是皇上也缺钱？便开个风月场捞这些达官贵人的钱。想到此他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碧淑见他由震惊到一脸恍然，满意的笑了笑，以为韩信知晓了她的意思，她起身向韩信告辞，便带着小宫女走了。
阿季站在一旁若有所思，韩信转头见他认真思考的小模样，凑近他的眼睛，问到：“阿季可有想到了什么？”
阿季被吓了一跳，委屈的瞪了韩信一眼，便拉着韩信坐下，剥了个颗葡萄递他嘴里。竟然真的一本正经的回答韩信的话。“阿季在想，男风馆是皇帝开的，百姓和贵人们都不知晓，为何公主知晓？”
韩信僵硬的吞下葡萄，想想便道：“皇上自然是信任长公主的。”
阿季却摇头，“将军方才公主是想对你说，皇帝他昏庸无能且好男风，为的是让心系天下将军对他不满。”
韩信没想到还有这等意思，他追问：“公主为何要让我对陛下不满？”
阿季因为他这句话笑眯了眼，上气不接下气回答他：“因为，想要你们君臣生隙，皇帝必然也是对将军不满的，如此一来两向仇视。”
韩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陛下为何对我不满？因为我上午去管了他的禁卫军吗？”
阿季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缘由，只是道，“他是新帝，他暂时不知晓将军的忠心罢了。”
韩信突然想起来早上被皇帝舔脖子的事，他斩钉截铁的说：“陛下已知晓我的忠心了！末将定会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阿季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这人那来的自信。他笑嘻嘻的附和：“嗯嗯嗯！大汉有将军真是百年修来的福！”
韩信被他这话一夸，俊脸红了个透，结结巴巴道：“怎么会，信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
“所以将军才是战神啊！是阿季最喜欢的人了！”阿季一把扑韩信怀里，脸上红的能滴出血。
被扑了个满怀的韩信，只当是少年太过仰慕才会如此失礼，全然不知这是少年的一番表白啊。
晚上阿季便恋恋不舍的跟韩信告别，那一步两回头的模样，叫韩信无奈。想要送他，却被拒绝了。
阿季出了府没走多远，人就没影了。
跟在他身后的人立马跑到他消失的地方，左右张望。
少年天真烂漫的话语传入耳边。“你是在找我？”
黑衣人浑身一僵，还没开口，便眼珠一瞪咽了气。
少年拍拍身上的不存在的灰尘，淡定的向前走，月光透过厚厚云层照耀到他的身上，竟如此的落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