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木开花不语》半半茶

59、莫忘来生誓愿深

　　梦山的雪格外冰寒。

　　八岐大蛇留在梦山山洞里，度过了三个春秋。他渐渐恢复了原本的力量，并一天天地望着花耶姬摘种花儿。

　　这日子过得不算无聊，明明已经不需要躲藏在梦山中了，可他依然留到了隆冬。当他决心要离开的那天，却见花耶姬对着白雪闷闷不乐。

　　白雪看得太多了，很容易刺伤眼睛。她的生命犹如樱花那般美好而脆弱，怎么可以这样糟蹋自己？

　　于是八岐大蛇小心翼翼地把她牵到山洞中避雪，便问：“今日怎么见你闷闷不乐的？”

　　花耶姬从袖子中拿出一颗种子，放在手心展出来道：“冬天一到，花就不长了。”

　　“不对，即便到了冬天花也会长。”八岐大蛇对她温柔笑道，便伸手到洞穴之外接住了雪，普通的雪在他手中形成了一朵晶莹剔透的花，“给你。”

　　花耶姬接过了雪花，喃喃道：“冰花……”

　　八岐大蛇忽然捧起她的脸：“寒冬里的冰花霜雪，跟你一样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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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

　　阿珍爱上了阿强。

　　蛇兄的唯美版“乡村爱情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先不说爱花根本没那段记忆，想一想当年花耶姬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跟这条蛇谈恋爱呢？虽然她现在的眼睛是从石长姬的思念体中挖出来的，只有关于石长姬的记忆，但不代表真有那种事情发生。

　　所以你到底还不还曲玉哇？老子跟着你走了三天了！

　　不过，既然蛇哥讲到羞羞的画面，一颗八卦之心让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原来你们是初恋……不过，最后你们亲了没有？”

　　此时正在奈良的街道上，碰上小祭典，八岐大蛇难得有雅兴跟爱花逛了好半天的街，因为他好久没见过这么多新奇的玩意，自然多逛了一会儿。途中见牵着一头驴的爱花快要累趴，他才讲起以前的事情。

　　说到亲没亲的问题，八岐大蛇也不好回答。

　　可是看到爱花渴望的眼神，他还是说了后续：“亲了，她害羞地跑掉。然后，再也没有来过。”

　　爱花扫兴道：“你去找她就好啦，要脸皮厚才能把妹。”

　　忽然，八岐大蛇落寞了起来：“没办法找，她哪里都不在。”

　　伤心之事八岐大蛇不想提起，走到一处摊贩，卖的是各色各类的面具，其中款式最多的是狐狸面具，八岐大蛇从中挑起一张蛇脸的面具，问：“爱花，这人类的玩意叫什么？”

　　爱花道：“面具。”

　　八岐大蛇把面具挂在腰间，说：“帮我买，给钱。”

　　老兄，面具不是这么戴的……

　　爱花懒得吐槽他，老老实实给了钱。她从家里带出来的钱很足，够她吃几个月的了，大方点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不过，什么时候才能把曲玉还给我？”爱花问。

　　“过些天就给你玩。”八岐大蛇走走停停，看到新鲜的玩意都想买。

　　这次爱花本打死都不给钱了，八岐大蛇也很有礼貌，买不到也不闹事，随手拿来看看便放下，再看下一家卖的东西。

　　爱花一下子火气来了，伸手拉住了他，说：“昨天说是今天给，今天又说过几天。我说过是来寻亲的，再不赶紧的就没时间了。”

　　八岐大蛇道：“要找什么人，我帮你寻便是，奈良那么大，还是我较为熟悉，先把你亲人的名字告诉我。”

　　爱花道：“他叫源赖光。”

　　“源赖光……在遇到你的前一天，我还在跟他喝酒相聚。”八岐大蛇饶有兴趣，“先告诉我，你跟源赖光是什么关系？万一错误带了一个仇家刺客去到他那边，就又得说我了。”

　　还真认识……

　　源赖光在奈良也有朋友吗？看蛇哥哥这样子也不是他的式神，除非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合作关系，不然以源赖光的性子，他怎么也不会与妖怪为友。

　　既然对方问到他们的关系，爱花不好说是他夫人什么的，怕被莫名绑架拿去当人质，毕竟这年头坏人还是很多的。

　　“……只能算是他的后宫之一而已。”爱花委婉地回答。

　　“后宫？”八岐大蛇不能理解这个词。后宫是指很多女人的聚集地，他也不知爱花是其中的哪个，这女人既然回答得那么含糊，证明还是有点脑子的。

　　“你别管了，带我去就是，需要路费的地方我出。”爱花催促道。

　　＊＊＊＊＊＊

　　赶在太阳下山之前，爱花终于见到了穿有源家家徽的武士。这男人喜欢显摆家徽的习惯还是没有改掉，即便是大门上也要刻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不是源家似的。

　　果然蛇哥哥没有骗她，不然真的不好找。不过买轿子请轿夫的钱真花了不少，这家伙不喜欢骑马，更不喜欢骑驴，说只要没人抬着他走就不去了。

　　呸，知道老娘有钱就可以随便挥霍吗？

　　算了，能见到源赖光就好。

　　“没想到他在奈良也有一处小府邸，正适合金屋藏娇。”爱花说起话来酸酸的。带花轮来这小宅子干嘛的，留她一个人在家真不够义气。

　　八岐大蛇道：“源赖光在十几岁的时便已经在奈良退治过一批凶猛的鬼怪，有府邸也不奇怪。说真的，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难得一遇且有趣的人类。”

　　爱花点点头：“蛇哥哥是怎么认识他的？”

　　八岐大蛇正色道：“退治妖怪时，他叫我帮了下忙。”

　　说完，两人刚要进去，便被门外巡逻的武士拦住，就算怎么说有急事找源赖光也无动于衷。八岐大蛇本可以带爱花溜进府里，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源赖光大人有令，拜访请先报上名来。”其中一个壮汉武士说。

　　“那你们快跟他说，是爱花来了。”爱花不好说自己是夫人，只能先报名字上去。她想，源赖光听到之后一定会放他进来的。

　　“源赖光大人不在府中，请回。”另外一名武士前来汇报。

　　实际上源赖光已经有两天没有回过府邸了，武士们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他们只负责把好门。这两天来要找源赖光的人很多，他们都以源赖光不在府中的理由回绝。

　　爱花长长叹了一口气，就地坐在门的外面：“行吧，我就在外面等，他总会回来的。”她就不信源赖光不回来睡觉，等他回来之后就打他一顿出气！

　　她气鼓鼓缩在角落的模样在八岐大蛇看来甚是可爱，像极了不得宠的小女孩。这让八岐大蛇不得不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说后宫是假，正室才是真吧。

　　这些守门的一看便知道是新招揽的武士，不认识爱花也正常。如果爱花愿意的话，八岐大蛇随时都能带她硬闯进去。可是，她分明是在跟源赖光赌气，以为坐在门口等就能让他给接回去。

　　八岐大蛇也陪着爱花一起坐着。

　　等到了夜晚，爱花啃着几把干粮，塞给八岐大蛇一包，留着自己一包。

　　她边啃干粮便小声呜咽了起来，还时不时看看大门有没有人来开，眼泪滴湿了干粮还不停往嘴里塞，仿佛察觉不到这其中的苦味。

　　被甩了确实很难受。八岐大蛇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因为当初他也是这么过来的，虽然明白但不可说透。

　　过了半晌，爱花摸了摸额头，再拉拉八岐大蛇的衣袖。

　　“怎么了？”八岐大蛇不解道。

　　“发烧了，肚子，肚子突然好难受……”爱花装作很痛苦的样子。

　　“你在发烧，跟肚子有关系？”直男八岐大蛇一脸不可思议。

　　爱花给他使了一个眼神，小声说：“随便哪里，说我有病就行。”

　　听她一解释，八岐大蛇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用意。用装病来哄源赖光回来，她是不是对源赖光的性格有所误解？

　　在与那姓源的相处之中，八岐大蛇很清楚他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这些年来，无数个小女孩葬身在他的祭坛之上，然而他根本就没有过任何的怜惜和懊悔。

　　八岐大蛇想劝爱花不要白费心机，谁知另一边爱花就跟那些武士说：“……赖光大人回来了吗？”

　　武士们一再劝她回去，但爱花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问一次。

　　完全没辙了，爱花只好求着八岐大蛇替她撒谎，并假装着晕倒让他抱起来。

　　反正干等无聊，八岐大蛇便配合她的演戏，同时摆出焦虑的模样，对武士们说：“没看到她已经晕倒了？还不快通知你们的主人回来。”

　　武士们面面相觑，他们只是个守门的，根本就不知源赖光的行踪。他们唯有去找他们的领头，说明了情况。

　　过了半夜，寒气也随之而来，依旧不见源赖光的影子。

　　八岐大蛇把外衣脱下给爱花裹上，继续等接下来的好戏。不过，演戏归演戏，为什么爱花能演得那么逼真，还在角落中表现一脸难受了那么久？

　　本来想跟爱花说源赖光不会来了，让她早点找地方休息，结果八岐大蛇一摇她，发现她身体软绵绵的一动不动，摸到的手冰凉得不像正常人。

　　该不会是真的病了？

　　八岐大蛇把她抱起来，转身准备便带她去旅馆休息。

　　但走了几步之后，一个黑影挡住了他的去路：“随意碰我源赖光的东西不是很好吧，八岐大蛇。”

　　定眼一看，是源赖光。

　　早不回来，非要现在才过来失物招领？八岐大蛇很想好好嘲笑他一番，便笑着说：“她是你的？”

　　源赖光反问道：“你说呢？”

　　八岐大蛇望了望爱花，很快就把她转交到源赖光的怀中。他似乎已经熟练抱人，他一接手，爱花便在无意识中往他胸膛上埋，嘴里还小声叫了几声“赖光大人……赖光大人……”，她应该是病得不轻，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眼睛睁也睁不开。

　　“我还以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还给你便是。”此时此刻，在八岐大蛇的心里甚是羡慕，如果花耶姬还活着，她也会这样信赖他，依偎在他怀里……不过没关系，在大义面前，女人显得一点也不重要。

　　“还有八尺琼曲玉。”源赖光把裹在爱花身上的外衣扔还给了八岐大蛇。

　　“衣服不要了？她好像烧得挺厉害的。”为了大局，八岐大蛇还是忍气把八尺琼曲玉还了回去，但是他心里很不爽就是了。

　　“滚，不用你来碰她。”源赖光的语气突然变重，然后头也不回地抱着爱花往府邸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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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1：大蛇心里苦，但大蛇不说。
Ps2：事情的全部过程都理顺啦！其实每一卷的男主都不同是有原因的。
首先，蛇总的初恋是花耶姬→
花耶姬被迫嫁天孙（天照的孙子）→
蛇总准备开阴界之门，接走花→
石长姬自挖右眼弄出曲玉→
天孙把石长姬赶走→
石回去之后，花立刻挂掉了→
蛇总开始自闭→
石开始复仇，目标瞄准了连连→
连连捡到了个小宝贝→
小宝贝其实是石的左眼所化→
连连喜欢上了小宝贝→
小宝贝的原形是果实所以短命→
连连很伤心，在找小宝贝的转世→
但不小心误以为小宝贝是爱花→
然后一直虐虐虐→
爱花换了光总表姐的眼睛→
嫁给大猪蹄子→
不停被虐，偶尔毒糖……→
直到蛇总遇到了爱花→
得知爱花是花耶姬的转世→
与蛇总一起组成快乐反派→
虐光总→
鬼切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虐光总→
大江山组合知道了真相→
虐光总→
阴阳师们知道了真相→
虐光总→
京都人民知道了真相→
虐光总→
大舅莫名不爽→
虐光总
说到这里，真·男主已经定下了，大家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