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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第一百六十二章 大结局(一) ...


  •   就在大家都将注意力都放在宇文勇及袁姝,这对一言不合就疯狂撒狗狼的厚颜夫妻身上时,却有一个人,将目光一直放在别的地方。
      放在阿秀……和袁冠的身上。
      杨永嫉妒愤恨地看着阿秀深情款款地掏出帕子,甜笑着为低头的袁冠擦拭脸上的热汗。
      看着袁冠坏坏地捉住阿秀的手,看着他低头去亲吻她的眼睛,她的琼鼻,她的红唇……
      杨永的脸色瞬间黑透了。
      他的两眼里,开始翻滚起无边的杀意巨浪,和对袁冠刻骨的仇恨。
      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输了比赛的没用家伙,还能得到美人的青睐?还能得到她的安慰亲吻?
      哼!不过是骑马罢了,他杨永也会骑!
      而且还会比这无用的人,骑得更快更好!
      杨永被内心滔天的怒妒之火给冲昏了头脑,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就开始往阶梯那头跑。
      杨坚一把揪住他袖口,紧张问他道:“去干什么去?”
      “出恭!更衣!”杨永压着一肚子冲来冲去的邪火,闷声吼道。
      他用力从杨坚手中抽回自己的袖口,头也不回地下了阶梯,迈着两条细腿,走远了。
      杨坚不知为何,没有追上去,陪他一起。
      他不过眼睁睁看着儿子越行越远的单薄身影,目光忧虑,心里发堵。
      可很快,杨坚就会为自己这次掉以轻心,而后悔终生。
      但此时的杨坚,并不知道一会儿他将会面对什么样的可怕局面。
      他不过又重新坐回席位上,心乱如麻地等着儿子快点归来。
      可最终,他等来的,却是杨永失足落马,当场伤重不治,随时可能咽气的惊天噩耗。
      “什么?!”杨坚龇目俱裂,一双铁爪紧紧嵌进杨永侍仆阿蠢的身体里,咆哮着摇晃着他,惊慌失措地喊道:“阿永坠马了?坠马?!快,快带我过去!”
      于是,杨坚就在快被吓的魂飞魄散的阿蠢带路下,在距离马厩不远处的地方,见到浑身都是血的儿子。
      静静地躺在地上,两眼紧闭,嘴角流血,几乎没有半分气息的儿子。
      杨坚全身的血流,就在看见昏死不醒的杨永的一刹那间,全部停止了。
      当夜,杨府。
      “啪!”
      “你,你好好带着儿子出去,儿子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回来了!你说啊!”
      独孤伽罗涕泪交加,柔嫩的双唇都快被一口银牙全部咬烂。
      她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杨坚脸上,涂着艳红丹蔻的指尖,都快点上他的大鼻子了。
      打了杨坚后她似乎没有解气,而是瞪着猩红双眼,披头散发犹如疯妇地冲到杨坚面前,又左右开弓,来回怒扇着他的脸,凄厉地叫唤道:“儿子!儿子!你还我儿子!你把我的阿永还给我!”
      杨坚站在原地,悔恨不已。
      他任她甩耳光,拼命踢打自己,没有一点制止她的念头。
      他一点都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因为内心的懊恼痛楚,早已淹没了□□上的痛苦,让他痛得根本无法呼吸。
      他错了。
      当时,他就应该跟上阿永,去制止他擅自骑马的愚蠢行为!
      原来孤独伽罗从佛堂里一出来,就被告知杨永意外坠马,昏迷不醒的可怕消息。
      她当即两眼一黑,也蹬腿昏迷过去。
      独孤伽罗一直昏迷到夜晚才自己苏醒过来。
      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从床榻上挣扎着爬下来,衣衫都未穿戴齐整,便哭着喊着往杨永的寝院里冲,谁来拉她劝她都没用。
      独孤伽罗跌跌撞撞地冲进寝房里,一眼便瞧见,无有一丝血色的杨永正面色灰败,双眼紧闭,仰躺在床榻上,杨坚则半蹲半坐地倚在榻边,面沉如水。
      她心中的怒火瞬间迸发!
      于是,便有了方才独孤伽罗怒打杨坚的一幕。
      “伽罗,够了!”杨坚见她行为举止越发癫狂,嘴角亦开始流血,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便突然捉住她两手,用嘴努努床榻上还气若游丝的杨永,压低声音喊道:“走,去外头说!阿永还需要休息,别在这吵了!”
      他边说,边拖曳着她往门口走去。
      独孤伽罗被拖出寝房后,才稍稍冷静下来。
      她倔扭地蛮力挣脱杨坚的手,退后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说吧,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沙哑着嗓音,尽量保持着平静,一字一句地问杨坚。
      可她的声音是那么冰凉,眼里的怨与恨是那么明显,看得杨坚亦是心里透寒。
      杨坚厚唇轻颤,一贯锐利的眼眸,亦在此刻浸染上丝丝悲凉和绝望。
      他难过地别过头去,大手一挥,喊道:“将那贱奴带上来!”
      很快,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便被几名其他仆从拖着进了寝院正厅。
      那人甫一被扔在地上,面朝下趴着,“呜,呜”地痛吟起来。
      杨坚一见这血人,心头就燃起无边怒火!
      他两步就跨了过去,一脚重重踩踏在那人的脑袋上,狰狞着脸咆哮道:“说!大郎君为何今日神思不属?为何心绪不宁?又为何在我下令不许他骑马后,还要偷偷跑去马厩骑马!”
      那血人正是追随杨永,前去参加上巳节的贴身仆从阿蠢。
      阿蠢已被酷刑折磨地只剩一口气了。
      听闻杨坚这严厉的质问声,阿蠢半晌没有反应。
      倒不是不想说话,也不是故意想要隐瞒什么,他就是因为受了重刑伤势颇重,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罢了。
      杨坚见这阿蠢,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固执放肆,怒火更甚了!
      “来人!把这贱奴的一家老小全都押过来,当着他的面,斩首!”
      杨坚一脚踢开阿蠢,冲其他仆从大喝!
      阿蠢被踢开好几步远,换了个边,仰面平躺着。
      无数血流,从他脸上、身上的血槽里汨汨向下,很快便汇聚成一滩子血池,就窝在他的身下。
      他真的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可他还不能死!
      他必须为亲人赢得一线生机!
      啊……希望二郎君能按照之前所约定好的那样,兑现承诺……
      “郎……主……”阿蠢开了血口,声音微弱。
      杨坚一听,又上前,走到阿蠢面前,竖起耳朵听他说话。
      不成想,独孤伽罗也跟着走上前。
      夫妻二人一左一右,泾渭分明地守着阿蠢的脑袋两边,目光如焰,都能将他盯出个大洞来!
      “快说!”
      “是,是大郎君……”阿蠢的话音越来越低,气息越越来越弱,“是他想……去看文国夫人……”
      “他……似乎……在跑马场上,一直盯着文国夫人看,然后突然就去骑马了,无论如何都……拉不住。”
      话说到这里,阿蠢半晌再没发音。
      他脑袋一软,裂开嘴就吐出最后一口浊气,彻底归西了。
      可他人是死了,他说的话,却如雷鸣炸响!
      独孤伽罗和杨坚二人俱被此话怔住,心神大骇,呆滞在原地,久久不语。
      原来……原来阿永他一直朝皇后包间里看,就是为了看那文国夫人啊!
      杨坚的脑袋里一片混沌,两眼也发直了,没有一点华彩。
      独孤伽罗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她一个纵身便撞到杨坚身上,差点将他撞个倒仰。她用力揪着他的衣襟,目光如雪,厉声质问道:“是不是真的?阿永他在跑马场里是不是一直盯着那贱人看?是不是啊!”
      杨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沉浸在杨永觊觎文国夫人这事上,久久没有回神。
      他耳边嗡嗡作响,只听见独孤伽罗的质问,犹如从九霄云外传来似的,飘渺无依,亦幻亦真。
      “……我看阿永是一直在往包间看,也不知他心里竟起了那般心思……”
      下意识地,杨坚就将实话脱口而出。
      “啊!!这些个贱人!贱人!我独孤伽罗,与她们两个,势不两立!”
      独孤伽罗一听,顿时双目泣血,仰头狂乱地大吼大叫着。
      她两手撕扯着自己的一头乱发,心痛地不住“嗷嗷”大叫着。
      杨坚见她得知真相后,精神更加错乱疯魔了,心里又急又悔,急忙上前按住她的双臂,冲她吼道:“伽罗,伽罗你清醒点,伽罗!”
      “我,我要杀了那两个不要脸的贱人,杀,杀……”
      独孤伽罗觉得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家庭,都被那两个妖艳贱货给彻底毁绝了!
      她嘴角流着血,一边哭喊大吼,一边却又“咯咯”地发出瘆人微笑来。
      “杀,杀死那两个贱人,杀……”她缓缓说着,感觉眼前的一切渐渐黯淡下去,耳畔也没有什么声响了。
      杨坚就看着独孤伽罗,慢慢闭眼瘫软下去,再次昏睡不醒。
      他怔了怔,一股无力感瞬间席卷全身。
      他本想回头,想要抛开之前所有的不切幻想,回到以前的生活。
      可现实却如此残酷,就在他回心转意的那一刻,给予了他最致命的一击。
      一失足成千古恨。
      杨坚的嘴角缓缓溢出一丝血,咧开嘴,在仰头狂笑一阵后,便抱着独孤伽罗,一同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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