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攻相对论》赤子的时光

44、第四个世界

　　僵持了大约十分钟以后，优利卡出声道:“亨利，你来吃一口。”
　　“母后，”没等亨利出声，乌克亚抢先道，“不用了。”
　　随即对保姆机器人吩咐道:“比薇安，端走。”
　　比薇安应声上前，端着一大碗佛跳墙走了。孙叙悬着的心，也一下子落了下来。
　　年幼的希伯来津津有味地吃着点心，全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多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亨利难以置信地看着斐迪南，脸色煞白，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母后，今天是我的生日。”乌克亚道，“让我过一个愉快的生日吧，别搞得血雨腥风的。”
　　优利卡沉默了半晌，点头道:“行，今天是我宝贝女儿的生日，我就做一回圣母娘娘好了。”
　　说完，她看了一眼斐迪南，又看了一眼亨利，吐出了一个字:“滚。”
　　斐迪南什么也没有说，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亨利红着眼眶看着他，泪水在眼里打转。
　　“谁要是在我女儿的生日宴会上哭，我就让他哭一辈子。”优利卡头也不抬地警告道。
　　亨利揉了揉眼睛，将泪水强忍了回去。随即捂着脸回到了座位。

　　“哥哥，母妃怎么了？”希伯来问道。
　　“希伯来，吃你的饭。”孙叙道，“放心，母妃没事。”
　　斐迪南则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那一刻，孙叙感到万分庆幸。当初自己不过随口一说，让检测斐迪南对优利卡的好感度，竟然成了完成任务的关键。
　　原剧情里，优利卡杀害亨利和原主时，斐迪南是躲了起来的，因为他不敢面对优利卡的怒火。而当优利卡快要吃下有毒的食物时，他却冲了出去。
　　要替原主报复斐迪南，还真得靠优利卡……

　　不管怎样，乌克亚皇储六岁的生日宴会愉快地进行下去了。
　　宴会即将结束时，她让人送来了一只来自蜘蛛星的野生虫兽。这是一种攻击力极强的虫兽，单只就能够破坏掉一个较原始的小型行星。原始的火/药类武器，在它身上几乎留不下任何痕迹。
　　送来时，它是被关在一个特制的、宽敞的囚笼里的，看起来十分暴躁。
　　六岁的乌克亚端着酒杯从容不迫地走进了笼子，折下了它的八条腿，粘着葡萄酒面不改色地吃了起来。整个过程，杯子里的酒没有洒出一滴来。
　　最后，优利卡让人将蜘蛛的尸体切块，分给了在场的每一位客人。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我女儿的生日，”优利卡道，“一小块肉，聊表心意。各位慢走。”

　　走出了宴会礼堂以后，亨利当即泪崩。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冒着生命危险帮助斐迪南，最后出手阻挠的却是他。更重要的是，他不光是出手阻挠，更是不顾他的性命。别的不说，当时乌克亚如果没有出声阻拦，他现在八成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斐迪南，”等回到他居住的宫殿以后，亨利迫不及待地问道，“你知道你刚才差点儿害死我吗？”
　　他愿意为了心爱的人而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接受心爱的人害死他。
　　“亨利，我现在心里非常乱。”斐迪南道，“你先冷静一下，好吗？”
　　“你让我怎么冷静？让我出手的人明明是你，结果你却……”
　　“我是让你杀乌克亚，可我没让你害优利卡！”斐迪南脱口而出，“从头到尾，我就没想过要害优利卡，从来没有！”

　　“没错，”孙叙推门而入，“你全部的恶意都是，都是针对乌克亚皇储的。这难道不是很奇怪的事吗？我承认，如果皇储没了，皇后的威望会有很大的损害。但归根结底，掌权的人是皇后，为什么你要把全部的恶意放在皇储身上？”
　　“安格斯，闭嘴！”斐迪南怒道，“大人说话，和你没关系！”
　　“你要害死我母妃，怎么会和我没关系？”孙叙道，“再说，乌克亚是一位非常出色的皇储，她将来一定能够带领凯撒帝国走向新的繁荣。为什么父皇你对优利卡皇后没有任何恶意，却独独想要杀害她？”
　　“安格斯，你怎么对你父皇说话呢？”刚刚还在流泪的亨利，此时却化身为了一头狮子，“快向你父皇道歉！”
　　“母妃，你还执迷不悟吗？”孙叙道，“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他是在利用你！”
　　“闭嘴！”斐迪南有些抓狂，“朕命令你闭嘴，你听不见吗？你这个逆子！”
　　说着，他挥拳打了过去。

　　藏身于暗处的夏德蹿了出来，挡住了他的拳头。
　　“夏德！”孙叙惊呼，“你没事儿吧？”
　　“放心吧，安格斯殿下。”夏德捂着胸口道，“我没事。”
　　“皇帝陛下，”孙叙看向斐迪南，眼神中没有丝毫善意，“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完了。至于你想怎么做，我管不了。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再连累母妃和希伯来！至于我，从今天起就不会再被你们做的任何事连累了。”说完，他扶着夏德离去了。
　　“安格斯！”亨利痛呼，“你这是要抛下母妃吗？”
　　“母妃，是你选择了父皇，不是儿子抛下你。”孙叙道，“如果你哪一天决定弃暗投明，就来找儿子吧。”
　　如果说，孙叙原本还打算和他们虚与委蛇一段时间的话，在斐迪南打伤夏德以后，他就完全改变主意了。
　　反正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了，对原主、对亨利，他也仁至义尽了。如果亨利还不醒悟，那也和他没关系了。

　　“夏德，来，喝点儿这个。”孙叙将万能营养液加在了水里，“抱歉，我又连累你了。”
　　“殿下，不要说连累。”夏德道，“我是你的贴身侍卫，为你挡子弹都是应该的，更别说只是这一拳。”
　　斐迪南是双S体质，这一拳又几乎是用了他最大的力量。如果被体质不到S的孙叙挨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对原主安格斯是真的没有太多的父子之情。不然的话，又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夏德，”孙叙一把抱住夏德的脖子，“请你，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长大了，我来保护你，我保护你……”
　　夏德双手环抱住孙叙，道:“安格斯，我才是要感谢你呢。谢谢你选择了和皇储站在一个队伍，不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夏德的童年是在贫民窟星球度过的，吃垃圾、喝污水、打架……这就是他每天的生活。是乌克亚将他从那样的生活中解救出来，还让他接受了正规的训练。即便现在乌克亚抛弃了他，他也不会忘记对方的大恩大德。
　　而孙叙，是他心中热爱的人。如果孙叙选择和斐迪南、亨利站在一起，与皇储为敌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宿主，你打算放弃拯救亨利的任务了吗？’系统道。
　　‘是啊，放弃了。’孙叙道，‘反正这个任务也不扣点数的，我就算只完成虐斐迪南的任务，也能赚到点数，不是吗？’
　　至于希伯来，就看他自己怎么选了。如果他选择跟着亨利和斐迪南，孙叙想帮也帮不了他。
　　他也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斐迪南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亨利还要向着他。
　　不过，也和他没关系了。他已经打算放弃任务了。

　　自那以后，孙叙开始每天和乌克亚皇储一同上学、放学。每到周末，他便会去拜见皇后。优利卡一开始很反感，但毕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上乌克亚在一旁调和，她也没有做得太过。再加上，孙叙和亨利是真的断绝了往来，连个人终端都没有再联络过。
　　渐渐地，优利卡便也默认了孙叙跟在乌克亚身边。
　　乌克亚经常会独自去一些未开发的蛮荒星球探险，锻炼自己的精神力和格斗能力。孙叙如今也会和她一起去。
　　野生虫兽的战斗力，跟养在学院里的那些虫兽相比，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而在最原始的环境下，你一个最不起眼的举动，比如点燃了一根火柴，都有可能带来想象不到的可怕危机。
　　孙叙在第一次前往蛮荒星球时，就犯了一个大错误。他拨通了夏德的个人终端，想要给他报个平安。结果电磁招来了星蚁群，差点儿就丧了命。
　　而在这一次一次危机过后，孙叙的体能、精神力、格斗技巧，都有了显著的提高。

　　一年过后，七岁的乌克亚参加了高中部的入学考试，成为了高中部的学生。
　　而孙叙的体质也终于突破了S。虽然不能像乌克亚一样直接进入高中部，但也跳了级，考入了初三。
　　有几次，孙叙在宴会上看见了亨利。他和斐迪南有说有笑的，连个正眼都不给孙叙。显然，他已经放弃了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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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在亨利身上，孙叙确实能够看到自己的悲哀。但不是现在，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