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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阴招 ...

  •   “主上,宇文少爷明显没安好心”,白宇文走了后,彭朗口吐不快。

      白晟淡淡的笑起来,字面上说:“大哥帮着做弟说门亲事,如何没安好心了,你这是做下人久了,疑心病变重,到处疑心。”

      白宇文叫来的秦大夫看病不上心,彭朗的脸色白里透着红,旋即红透了,是气的,气的顿住了话,“我,我……”

      白晟看去积了厚厚雪花的屋脊,声音飘远,“若垣会医的事儿,你不能说与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白宇文。”

      彭朗老脸上的红来的快,退的也干净,嘿笑道:“彭朗知道,不会张口乱说的。”

      白晟轻轻的掠彭朗一眼,“去拿赏赐,将白宇文给的山参也拿过来”,他交代了话,再说:“得了空,再去打听一下若垣的家中有哪些人,做些什么买卖,知道的越细越好。”

      林若垣不到家,就被念的直打喷嚏,在书房内看竹简,喷嚏个不住,喝了杯浓茶,身上穿着颜色衣裳,许梧盯着看几次了。

      许梧走来书房,“今日的天气冷的很,娘灌了个汤钵子,吾儿看书冻,捂着双手。”

      林若垣伸手接到汤钵子,钵子内的水是滚开的,钵子外是用穿过的缎子缝了个套,是宝蓝色的,还不旧,“谢谢娘!”

      许梧坐在林若垣身旁,“年后便是春考了,吾儿的书温的如何了。”

      林若垣苦笑的说:“北域只有六十数考生能得举人,我的诗文做的不好,娘还是别抱大望,免得发榜之时,泪落个不住。”

      “你这孩子呀,夫子可是一直说你能做举人,还能在会试上得个会元”,许梧笑眯眯的,好像他儿子真中了举人老爷,还是拿了头个,光宗耀祖呀!

      许梧是不知道,夫子遇上生员的爹娘,撒网的说,都有望拿会元的,许梧听着高兴,当真了。

      林若垣深深抚额,不敢看娘,“阿娘在这儿,我会分心,还是去忙晚饭。”

      许梧刚说上话,哪肯走掉,屁股一挪,靠林若垣更近了,执拗起来,“每回娘来,你都借故推托,今日偏不走。”

      林若垣扭过头,“娘不走,在这儿想干个啥”,放下竹简,也不看字了。

      许梧翻了个杯子,倒水喝,“早上出去时,娘记得你穿的是淡色的衣裳,下昼回来了,捣成的像个花花公子,是不是趁阿爹不在,去铺子内拔了银子,偷偷进了成衣店”,儿子大了,想穿体面点,当娘也不会怪他。

      林若垣半起的身坐了回去,“儿子没去铺子内拿银子用,是白大哥中毒了,我给他驱毒,他吐了我一身,身上穿的是他不要的。”

      “中毒?是白宇文中毒,还是白晟”,许梧眨眸再问了,“吾儿又是用的何法子给他解毒。”

      林若垣本想差人回来取百香丹,身上正好带着一对解毒的蚕儿,落落大方的用一只净去白晟体内的毒。

      许梧吧嗒道:“中毒过深的,吾儿记得用百香丹,小毒便用银针”,一惊一乍的再说:“娘忘了,还没教吾儿用银针,吾儿莫用银针扎人血脉,扎错了,会死人的。”

      林若垣时常见他爹林有生为病人行针过气,学会了大半,虚怀若谷的道:“阿娘,我记住了。”

      “吾儿现在说说,白少爷的病你是如何治的”,许梧想起什么就说。

      林若垣直了直懒腰,走出案后,“白大哥体内的毒侵入肺腑,蚕儿能驱毒,我便用了一只。”

      “那是一对桃花蛊,吾儿不能乱用呀,得到了万不得已才用”,许梧一脸严肃。

      林若垣不知自己做的是不是桃花蛊,但他做蛊时心怀坦荡,并未想得到谁的爱:“蚕儿愿意为白大哥驱毒,才会靠近他,走入他心里,为何非得在万不得已之时才能用。”

      许梧脸色有些红,激动的说:“桃花蛊是一对能解毒的情蛊,这母蛊用在女人身上,这女人美艳四射,却命如纸薄,活不过四十,只是延长命的下下法子。”

      桃花蛊是用在女人身上的,反用在男人身上不会起效用呀,许梧真是担心过多了。

      林若垣看去担忧的许梧,“这对蚕宝宝可是天山的,天山地杰人灵,我怕它们离开天山,命不长,便一直心血喂养,就当孩子一般,它们不会吃白大哥的心。”

      他忘记了重大的事儿,一只蚕宝宝还在白家庄,种去其他女子身上,这女人春心荡漾,完了。

      林若垣大叫完了,“娘,我马上去白家庄找白大哥。”

      许梧叫住毛躁的林若垣,他爹不让他行医,如此心浮,果然不能大用,她说:“吾儿该是忘了,一只蚕儿入了阳体,另一只找不住归宿,黄昏日落,便会静静的死去。”

      林若垣收回跨出门的脚,回脸道:“日落之时,白大哥体内的毒一点也不剩,无需蚕儿相助,我怎把这事忘了,这下可以放心了,只是可惜了一对蚕儿,让它们为了白大哥丢了命。”

      他的心猛的动了动,按住了激动的胸口,“我以后不用蚕儿做蛊,多用些心在百香丹上。”

      许梧说:“蛊有好蛊,不全是坏的,娘做蛊,治好了许多难治的病,吾儿懂蛊,会做蛊,可以做些治病的蛊,只是莫在做乱人心的情蛊。”

      林若垣抿了抿嘴皮,“做蛊的事儿以后再说吧!我在书房坐了两个时辰了,出去活动一下快僵了的骨头。”

      许梧细致的瞧去长大的儿子,儿子的心太过善良,没有防备,以后为官了,会吃大亏,不由的蹙起眉毛。

      林若垣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动,看到了四处打听什么的彭朗,大步过去拍他的肩:“彭叔!”

      彭朗的身后突然被拍,吓了大跳,转过身,望清是林若垣,欢喜起来,“林少爷!好巧,你也在街上。”

      林若垣眨着亮眼,问:“你在向他们问个啥?”

      彭朗目光闪躲,须臾之后,正回端色,“主上需要些药材,我打听林家铺子在哪儿。”

      林若垣担心白晟,就问了,“可是白大哥体内的毒没清干净。”

      天蚕宝贝的体内一片洁净,吞毒是其他蛊的好几倍,即便是毒气攻心,它也能抢的回性命。

      白晟没道理来买药吃呀!

      再说了,真的病气变重了,林若垣还是白晟的专治大夫,彭朗该来找他才是,而不是胡乱抓药,让自己死的更快。

      彭朗摆手道:“主上说,他用眼过多,眼睛不明,想抓些药补补。”

      林若垣喔了声,想起些什么,连忙道:“白大哥不用吃药了,目力在毒清干净之时,一定比之前的好使。”

      彭朗眼珠转,一下睁大了,“真的吗?那我不给主上取药了。”

      “药不能乱吃,菊花加了枸杞蜂蜜,一并泡水吃了,不仅对眼睛好,对肝气也好”,林若垣高谈阔论后,道:“林家铺子内就有上好的野生蜂蜜,菊花也是难得的胎菊,枸杞更好。”

      彭朗哈哈大笑起来,分点不介意林若垣一副奸商的嘴脸,轻骂了一句,“你这小子做生意,做到了彭叔头上。”

      林若垣把着彭朗,边走边说:“白家庄还缺这些小钱吗?彭叔买回去,去账房入账不就行了。”

      彭朗拉了拉皱了的袍子,抬看天上,天上飞起雪花,又下大了,止住向前走的林若垣,“彭叔忘记一庄大事未做,林侄儿看好药材,得空了送来白家庄,不急的哈。”

      “彭叔!彭叔!你别走呀”,林若垣叫着彭朗,彭朗溜的快过蹦跳的兔子。

      他又不是无良商人,难道会坑彭叔吗?不过是赚几个小钱,他没必要为白家庄抠着。

      林若垣丢了一单生意,心里纳闷的在街上走着,这大白天本是安稳太平的,走到拐角口,身后一只大麻袋快套到了脑袋,撒开腿儿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

      这街上来往的行人渐少,夹道两旁的铺子也闭上了,林若言明显感觉到身后有尾巴,尾大不掉,追的死紧,灵机一动,向白家庄跑,发了狠的奔跑,嘴中灌入了一口一口冷风,嗓子眼发紧,呼救的力气点点用尽。

      也不知哪处惹到这群牛鬼蛇神,要将他套进麻布袋子内,向死里踹,想象被打的惨样,不寒而栗,跑的更快,白家庄还远着了。

      林若垣跑到空旷之地,被七个泼皮围住,他们渐渐靠近,来者不善呀,疾喘了口气,“我哪处得罪你们了,在动手之前,让我死个明白。”

      “小子,要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该看的”,半秃的驴子叫嚣着。

      什么不该看的,莫不是昨晚看到打罚家奴的事儿,打罚家奴,在这城中不算奇事,只是棒责家奴,打至断气,损阴德呀,林若垣向后退,说:“你们别忘了,我可是白晟的人,有狗胆的来呀!”

      围来的人止住了向前,一会儿,碎步靠来林若垣。

      林若垣继续道:“真有不怕死的。”

      七个泼皮不安的对望,秃驴拔拉出话,“我们已经暴露了,只有杀了他,才不被白家的盯上,只有杀了他,才有一条活路,冲呀!别在后退。”

      林若垣瞪着眼睛,牙缝内咬出六个字,“老秃驴,你敢吗?”,眼观四路,阴森森的横扫过围来的泼皮,扯着嗓子冷笑起来,“老秃驴一把黄土埋到了脖子,没几年可活的,或许真敢,你们还年轻呀,与他睡一个坑里不值得,此时想好了,别丢掉了妻儿老小,因小失大。”

      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林若垣靠着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六人心头动摇,四人默不作声的走了,还有三人贼眉鼠眼的各自打着小心思,计算着得失,还想对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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