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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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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最近和凉宫三千越走越近，本来就纷起的谣言似乎得到了证实一般，更加肆意宣传自己的可靠性。
柠檬也渐渐迎来了和迹部景吾约好打一场的那一天。
柠檬在星期五的下午匆匆回家，给在工作的爸妈打完电话，跳上新干线独自一人开往东京。
“景吾，你在哪？”她下午五点多到了目的地。
“我在学校，怎么？”
“我去找你。”
“你已经到了？”迹部有些惊讶：“我本来可以去接你的。”
“不用了，新干线也很快。我马上到。”柠檬挂断了电话。
迹部看着手机：“这家伙有点不对劲啊。”
好像，没什么生气。
柠檬找到冰帝高中部的网球场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景吾，我们来打一场吧。”
招呼都没打，柠檬掏出球拍跟他说。
少女的黑发依旧闪着光泽，只是双眼有些无神，没了平时的光彩。
“行。”
“别放水，你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行。”
这一局在二十分钟内就结束了。最后的比分当然是六比零，但是柠檬接下了六球。
刚好六球。
她气喘吁吁的躺倒在地上：“啊好爽——”
“不错嘛，进步很大。”迹部看着躺着的柠檬：“该不是拼命特训了一个月吧？”
“哼，”柠檬轻笑：“没有白费啊。”
“行，这次算你赢了。说吧，我赌输了什么？”迹部蹲下来，看着柠檬。
她的琉璃眸子睁大，在有些发红的太阳光下更加剔透：“你的床。”
“这你别想。”
“景吾。”柠檬把手臂搭在眼睛上：“我好累啊。”
迹部知道她说的不是身体上的消耗。
柠檬汗湿的头发被一手轻轻梳理，迹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慢着，我要先洗个澡。”柠檬抓住他的手臂说。
少女穿着黑色长裙，露后的镂空让她的白皙背部暴露在空气中。
“啊，好久都没有过过大城市的生活了。”她惬意地晃着高脚杯里的芒果汁：“有点怀念。”
“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何况舅舅和舅妈都在东京工作。”迹部看着柠檬，她的疲倦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明显，但是她的神色比起平时多了一丝勉强。
东京高楼的餐厅，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俯瞰这个灯火阑珊的城市。
“好美。”柠檬托腮，不禁赞叹道。
“看多了也就乏味了。”
“你才十五岁，不要像个老头子一样说话。”柠檬撇撇嘴：“看，崇光百货那边那个位置本来还有一栋写字楼……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亮，明明平时都会亮的，是不是出事了？”
“这里是四十三楼，假如我们想跳到对面的屋顶上，那我们应该跳多远？”
“虽然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蠢问题，但是问出来的话也就不会无聊，没有什么是千篇一律的……”
“柠檬。”迹部开口：“你怎么了？”
女生不再说话，嘴唇微微翕动。
很不愿意承认，她自己也有臣服于情感的这一天。就凭幸村精市的一个眼神，她都可以心神不宁一个上午。明明最不可信的小道消息，她都竖起耳朵去搜集。这使她不得不正视那个可能性。
半晌，她抬头：“景吾，我好像情窦初开了。”
说出来后，心里居然有种通气了的感觉，像是卡住的瓶塞被拔掉了一样，复杂交错的情感一涌而出。
“就因为这个？”迹部轻笑。
“然后我把他拱手让人了。”
“……这也不是最坏情况。”
“嗯，他们好像快在一起了。”
“你都干了些什么……”迹部扶额，“对象是谁？”本大爷倒是可以去恐吓一下这个男生。他很好奇能让本亚柠檬情窦初开的对象是谁。
“幸村精市。”
恐吓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迹部瞬间打消这个念头。
“挺有眼光的。”他抿了一口橙汁。
“他住我隔壁。”
就这样你也能搞砸？迹部忍了忍快要脱口而出的话，不想再继续刺激她。
深入一问清楚来龙去脉以后，迹部觉得还是本亚柠檬自己迟钝受的罪。
“其实上星期他们也没有那么熟的，结果这星期一开始他们就特别特别亲密。”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柠檬滔滔不绝的本领又回来了。
“其中一定有一个契机，只是你没发现。”迹部仗着敏锐的洞察力和缜密的逻辑，一推一个准。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是我就是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幸村精市对我也淡了很多，都没有再和我斗嘴……”她跟他开玩笑的时候，他也敷衍的有一搭没一搭接茬，让她觉得很郁闷。
“这星期我过的超级不好。”柠檬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这星期压抑了这么多。
想到这个，她看着眼前刚上的芝士焗龙虾居然都没什么食欲。
机械性的切下一小块肉，她咀嚼了一会，吞了下去。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迹部想先听听她的主见。
“老实说，我在路上一直在想我为什么那么郁闷。”
“直到刚刚我才肯承认，原来我是真的有一点点喜欢幸村精市。”
“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下一步要干什么。”
“景吾，你说我不够好吗？”
“你是本大爷的堂妹，不够好这三个字的第一个否定字根本不存在基因里。”大爷毫不犹豫的说。
“那你觉得，比如说你哦，你一定要一个打网球的女生才能理解你吗？”
“那个女生打网球？”迹部慢条斯理的吃龙虾。
“对，而且还是女网部部长。”柠檬绝望地说。
“倒也不是必须，但是这样也许更有共同语言。”
“她被幸村打成六比零诶，等级不同哪里来的共同语言！”柠檬愤愤不平。
“这很难说。女网球选手本来就不沾先天优势，被幸村打成六比零不代表她不是个优秀选手。”
“你站在谁那边？”柠檬气呼呼的说。
“本大爷是中立的。”迹部摊手。
“没有这个选项！”
迹部笑了：“难得见你这么任性。”
“给憋的。”柠檬恶狠狠的切龙虾。
“既然你现在已经意识到了，拼命追也许还来得及。”迹部擦擦嘴，说道。
“感情又不是打网球，紧急训练一下水平就能上去。”
“要是你不追，那连机会都没有。更何况你住的近，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迹部给她支招：“三天两头去串门，契而不舍的话总有追到的一天。”
“天哪……为什么我的第一次恋爱就是倒追？”
“是谁一天到晚宣扬不要有性别歧视来着？”迹部剑眉一挑：“倒追不丢人，追不到才丢人。”
“景吾，你今晚让我刮目相看，听起来经验格外丰富。”柠檬抬头看他。
“本大爷……理论知识充足。“
晚上，迹部无奈的把在车上就睡死的柠檬抱回房间，小妮子突然醒了，搂着他的肩说掉头去你房间。
“别肖想我的床了，这点我是不会让步的。”
柠檬刚醒，有点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好像在说我都这样了你还这样对我。
迹部败下阵来：“算了，就一晚。”
柠檬心满意足：“不用啦，其实我也没想睡你的床。只是很想小时候跟你抢被子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总是抢赢，本大爷被冻了一个又一个晚上怎么可能会想念。”迹部摸着泪痣说。
两人噗嗤一声笑了。
看着眼前的女孩露出笑颜，迹部心里舒畅不少。
他的小堂妹，一下子就长大了，迹部突然也有些感慨。他吻了吻柠檬的额头：“晚安，做个好梦。”
“嘻嘻。”柠檬还在笑：“景吾你现在再和我抢被子也不会赢的。”
“你要试试吗？”
“不要，你好幼稚。”
“……是谁比较幼稚。”
“我睡了，晚安。”柠檬拉上被子。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女主开窍
